如果不是鐘晟他們在上次海盜襲擊之後,刻苦訓練,體術已經達到了十級,能夠做出大部分高難動作的話,他是絕不會允許艾利爾參與到這麽危險的事情當中的。
「嗯,到的很早嘛。」一亮黑色的懸浮車大大咧咧的停在了艾利爾和鐘晟的身旁,視窗一打開,露出徐衛國那張看起來很欠揍的臉……華
「徐長官,我們這就出發嗎?」鐘晟開口問道。
「嗯,上車,我帶你們走後門。」徐衛國笑了笑,「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讓你們長長見識。」
鐘晟默然無語,長見識什麽的……他覺得以他和艾利爾上輩子的經歷來看,恐怕還真麽多少東西能夠讓他們『長見識』。
徐衛國完全沒注意到艾利爾眼裏的不屑和鐘晟無聲的沉默,洋洋自得的讓他們上了車,然後直接帶領他們轉往一條僻靜的小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眼看著懸浮車離機場越來越遠,鐘晟不由得皺了皺眉。
「當然是要乘坐飛船了。不過……」徐衛國嘿嘿笑了笑:「不是客運飛船,而是軍用戰艦。怎麽樣,有沒有很期待?」
「軍用戰艦?」艾利爾挑了挑眉,他原本以為這次任務會專門包下一艘小型運輸艦來運送他們,沒想到是要乘坐軍方的飛船。
「是啊,正好有一艘運兵船要在邊境附近換防,等到了那裏,我們再轉乘其他的飛船。」徐衛國揚了揚頭髮,輕鬆的說道。「這可是我家老頭子特別給我開的後門,你們運氣真好。」
艾利爾嘴角抽了抽沒有回應他的話,鐘晟則一臉無語,不過是坐個運兵船而已,要知道上輩子他和艾利爾甚至親手操縱過戰艦呢,這一次不過是作為乘客才能上去,這到底有什麽好驕傲的。
徐衛國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兩世為人的人心裏怎麽想。在他眼裏,艾利爾和鐘晟都是第一軍校的新生,自然對於軍旅生活多有期待,這一次的旅行也算是讓他們過過真正士兵的癮,讓他們提前體會一下那種生活。
「哦,對了,因為這一次士兵是換防過去的,所以大多數士兵之間根本不認識,我們也要打散進入這些士兵當中,這樣才能更好的掩飾我們的身份。」徐衛國突然提醒道,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兵牌扔給他們。
「喏,你們的新身份。」
鐘晟接過兵牌在光腦上一劃而過,嘀的一聲,光腦螢幕上顯示出這張兵牌的身份。
除了名字和照片沒有變化外,這張兵牌上是一些純粹捏造出來的背景,鐘晟默默的看了兩遍,在心裏把它背熟。
旁邊的艾利爾在看到兵牌上的資訊之後,臉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這讓一直從後視鏡偷窺他們的徐衛國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
「嗯?怎麽了?」鐘晟一頭霧水的看著徐衛國笑的前仰後合,連懸浮車都開不穩了,幸虧他們現在已經出了市區,路上幾乎沒什麽人,不然,非出車禍不可。
「沒事。」艾利爾淡淡的說道,啪的一聲關閉了光腦。「這資料是誰弄的?」
「哈哈……我不知道,我只是小小的透露了一下你們的關係,希望他們能給個合適的身份。」徐衛國笑的開心極了,沖著茫然的鐘晟使了個眼色:「我說鐘晟,你不看看艾利爾的身份嗎?到時候要是出紕漏可不賴我哦。」
鐘晟不解的看著艾利爾。艾利爾眼角抽了抽,沉默著把兵牌遞了過去。
鐘晟拿過兵牌在自己的光腦上一劃,螢幕上呈現出的資料他還只看到第一行的姓名就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艾利爾·鐘。
「噗……」鐘晟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這是怎麽回事?
艾利爾閣下怎麽會冠上了他的姓氏????
飛快的把資料向下拉,上面顯示了這位元艾利爾·鐘和鐘晟的背景幾乎相同,來自同一個星球,同一所軍校,進入同樣的部隊,看起來活像是把鐘晟的那份資料複製了一遍。
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婚姻狀況那裏,雖然兩人都是已婚狀態,但是伴侶的名字卻不一樣。
一位是艾利爾·鐘,而另一位自然就是鐘晟。
也就是說……他們倆現在的身份屬於已婚夫夫,還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
鐘晟尷尬的紅了臉,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艾利爾的臉色,他知道柯利弗德這個姓氏太過於明顯,一定會被修改,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徐衛國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居然直接讓艾利爾冠上了他的姓氏。
好吧……他承認自己此時的內心是有那麽一點點竊喜的,但他更需要考慮的是艾利爾閣下的心情。
「怎麽樣?鐘晟,喜歡這個身份嗎?」徐衛國擠眉弄眼的看著鐘晟。
鐘晟頓時哭笑不得,他悄悄的瞄了一眼艾利爾,對方的臉色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憑藉自己的雷達,也沒感覺到對方在生氣,他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問道:「艾利爾,要不要給你換一個姓氏?」
「沒必要。」艾利爾看了他一眼,突然扣住他的後腦,給了他一個吻。「我們是一體的,冠上誰的姓氏都無所謂。」
鐘晟瞬間有些發懵,艾利爾閣下吻了自己?等一下,這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他怎麽會在徐衛國的面前吻自己???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迷惑,艾利爾勾起唇角:「我們的關係早已經公開,根本無需掩蓋。」說完,還瞥了徐衛國一眼。
「臥槽!」在一旁看熱鬧的徐衛國頓時鬱悶了。原本想看看艾利爾的笑話,沒想到這反倒成了這倆人的恩愛秀了,真沒意思。
「專心開車,我才剛結婚沒多久,不想英年早逝。」艾利爾趁著鐘晟還在發呆,又在對方臉上啄了一下,撇過臉,慢條斯理的對徐衛國說道。
徐衛國憋屈的很想撓牆,明明自己是長官的對不對?為什麽就淪落到了司機的地步呢?媽的下次一定要讓這兩個混蛋來開車!!!他忍不住在心中憤憤的想到。
一路行來,經過了層層檢查,大概在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進入了一個守衛森嚴的軍用機場。
來來回回巡邏的機甲,四周高架的防禦塔臺,轟鳴著起飛降落的各式軍艦,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幕,鐘晟心中感慨萬分。
熟悉而又陌生,只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曾經每天看到的場景,此時看來居然有了幾分恍然之情。
「走吧,上船,我們現在可是一個小衛星上面的值守人員,要在那種鬼地方待整整一年呢,別表現的太高興。」徐衛國把懸浮車停好,抓起一個標準的單兵包裹往背上一甩。
艾利爾和鐘晟默默點頭,背起自己的包裹,跟在他身後,裝模作樣的按照兵牌上的指示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是四人間,不過其中一張床鋪已經鋪上了床單。徐衛國對照著編號,找到了自己的床鋪,把包裹往上面一扔,然後跟著人也趴了上去。
鐘晟和艾利爾的床鋪是上下鋪,鐘晟把東西放好之後,便開始整理床鋪。
艾利爾很坦然的看著鐘晟忙碌的整理著兩人的床鋪,悠閒的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徐衛國看著鐘晟好像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鐘晟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艾利爾其實都是被你給慣壞的吧……
「徐長官……」
「別叫我徐長官了,我們都是同一批次的士兵,叫我的名字就好,避免露出破綻。」徐衛國打斷了艾利爾的話。
「衛國。」艾利爾從善如流的改變了稱呼,甚至就連態度上都有了那麽一絲微妙的改變。
徐衛國又抽了抽嘴角,總覺得剛才艾利爾叫他的名字之後,他的地位好像有了一點點下降。
這一定是錯覺!!!
「什麽事?」徐衛國推翻腦內無謂的聯想,開口問道。
艾利爾從啪的一聲合上書,看著徐衛國的目光很平靜:「其實我是想問一下,你盯著『我們家』的鐘晟看個不停是什麽意思?」
徐衛國:……
正在收拾床鋪的鐘晟躺著也中槍。
「這話是什麽意思?」徐衛國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沒什麽,只不過既然資料上顯示了我和鐘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甚至還是新婚的夫夫,你不覺得,我應該把獨佔欲表現的明顯一點嗎?」艾利爾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