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紮卡伊那家夥應該也在這個溶洞裏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走吧,大家都打起精神,再小心一點。」徐衛國沉聲說道。
艾利爾和鐘晟默默的點頭,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徐衛國帶著艾利爾他們探索溶洞,追尋紮卡伊留下的線索的時候,溶洞的另一個地方,紮卡伊帶著他的幾名護衛正在休息。
「殿下,吃點東西吧。」一名美貌的女子拿著一管營養劑走了過來。
「嗯。」紮卡伊隨意的應了一聲,接過營養劑直接擠進了嘴裏。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初到第一軍校時那樣的風姿,曾經極為耀眼的制服如今沾滿了灰塵,顯得極為暗淡。
「科卡他怎麽樣了?」
「左臂傷的很重,如果不能及時救治的話,恐怕……」女子跪坐在紮卡伊的身旁低聲說道。
紮卡伊捏著營養劑的手一緊,隨後又緩緩的鬆開。「是我連累了你們。」
「殿下,請別這麽說。護衛您是我們的責任。」女子聞言猛地抬起頭,單膝跪倒在紮卡伊的身前。
紮卡伊揚唇露出一抹苦笑,早就知道這解毒劑沒那麽容易就找到,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行蹤一開始就暴露在別人的眼中。
看著身邊個個帶傷的四名護衛,紮卡伊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哀戚之色。曾經的十二名皇室護衛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可如今卻只剩下了四個人。想起背叛他的米爾達。紮卡伊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十二名護衛是被從小培養起來,說他們之間的感情是親如兄弟也不為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米爾達為什麽會背叛他。如果不是米爾達的出賣,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會被人逼到這種田地。
他們機甲上攜帶的能量已經不多了,在這個詭秘的溶洞裏也得不到任何的補給,皇兄的解毒劑還沒有找到,除此之外,還有至少十台機甲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裏,等著伏擊他們。
這個地下溶洞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巨大,在這裏雖然他們借助地形擺脫了身後的追擊,可是在找不到其他出口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被困在這裏。
更為恐怖的是,這個溶洞裏似乎存在一種極為恐怖的植物,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那是什麽,但是卻曾經在一牆之隔的情況下,聽到了伏擊他們的那夥人被這種植物攻擊。
說起來,還要感謝這種植物,要不是有它的存在,現在追在他們屁股後面的暗殺者恐怕還要再多一些。
不知是他們幸運,又或者那些暗殺者太過倒楣,這一路行來,他們幾次和對方擦肩而過,但卻總能及時發現對方的蹤跡,從而隱藏身形。而對方卻偏偏屢屢被植物發現,陸續損失了四台機甲。
絕境——這也許是形容他們現狀的最好詞語。
可紮卡伊從來就不是一個面對絕境就會放棄的人!
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要活著離開這裏,他要挽救皇兄的性命,他要看著皇兄登基為帝的那一天,他還要……再看看那個相處時間不長,卻在他心裏留下深深印記的那個人……
用力的摸了一把臉,紮卡伊坐直了身體。
「傑妮莎,我們還有多少補給?」
「大約還能使用五天。」
「能量呢?」
「經過幾次戰鬥,大家的能量都不多了。如果要動用鐳射武器的話,可能還能支持兩小時左右的戰鬥。」
紮卡伊低頭思索了一下,「我們進入這個溶洞已經三天了。不過這三天以來,我們一直在這裏面繞圈子。實際上並沒有探索太廣泛的區域。之前你們也看到了,這溶洞裏面並不安全,前幾次是我們運氣,沒有被那種詭異的植物攻擊,可是我們不能把期望放在運氣上面。」
其餘的幾名護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那種詭異的植物到底是如何攻擊的,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可是隔著牆壁聽過那群暗殺者被攻擊時發出的聲音,足以讓他們推斷,那種植物具有巨大的殺傷性。
那群暗殺者的實力,他們是領教過的,在十幾台機甲的圍攻下,那種植物不但能全身而退,甚至還能拖走其中的某台機甲。他們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能超出對方很多。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們被攻擊,恐怕表現的要比那些人還要不堪。畢竟人家現在是人多勢眾,而他們只有區區五台機甲。
「殿下,你有什麽計畫嗎?」一名男性護衛問道。
「呵呵,也不是什麽計畫。只是我們不能再繼續這麽躲下去了。我們的補給不多了,哪怕繼續在這裏跟他們兜圈子,最後我們依然要被逼走出溶洞。」紮卡伊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更應該趁著現在還有一搏之力,要麽找到新的出口,要麽,就只能從原來的入口殺出去。」
「可是……他們很可能在入口那裏設有陷阱。」那名男性護衛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紮卡伊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我們的補給和能量都快消耗光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繼續在溶洞裏潛伏,萬一遇上那種植物,恐怕我們一個都逃不掉了。」
其餘的幾名護衛默默的垂下頭,要不是叛徒的出賣,以他們十二護衛的實力,怎麽可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都是米爾達那個混蛋!」一名男性護衛恨恨的說道。
其餘幾名護衛聽到這個名字也一臉的義憤填膺。平日裏米爾達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那個人看起來整天都笑眯眯的,可是誰也想不到,就是這麽一個永遠把微笑掛在臉上的人,在他們被人伏擊的時候,突然出手攻擊二皇子殿下。要不是他們的隊長反應迅速,以身擋刀,恐怕二皇子已經直接殞命在他們的伏擊當中。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偷襲而失去了一隻手臂的護衛隊長實力大減,最後被米爾達殺死在當場。
「夠了,不要再提他的名字!」傑妮莎砰的一拳砸在地上,憤憤的說道。
那幾名護衛神色間依然惱怒,可卻沒有再說些什麽。他們都知道,傑妮莎和米爾達平日裏關係最好,傑妮莎才是受打擊最沉重的那一個。
「行了,一個叛徒,不值得我們花費精力去想他,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該如何從這個溶洞裏出去。」紮卡伊嚴肅道。
「殿下,在這危機四伏的溶洞裏找新的出口太危險了,不說那群暗殺者,就是溶洞裏的植物也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科卡扶著手上的手臂,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尋找出口,直接從入口那裏沖出去?」紮卡伊抬眸看著他。
「是的。」科卡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單膝跪地說道:「殿下,科卡已經廢了,就讓科卡為殿下開路吧。」
「不行!」紮卡伊果斷拒絕道。他明白科卡的意思,他是想以自己為誘餌,為紮卡伊殿下爭取幾分生機。
「殿下。」科卡緩緩的閉上眼睛又睜開,他輕輕搖了搖頭:「科卡的手臂已經沒救了。」
「誰說的,只要我們能及時出去……」
「殿下!」科卡猛地大聲說道:「科卡是您的護衛,只有一支手臂的護衛承擔不了這樣的責任!您也說了,如果我們能及時出去,可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犧牲,我們根本沖不出去。」
紮卡伊雙眼充血,看著科卡的目光隱隱帶上了淚光。
「殿下,請聽我說。」科卡溫和的笑了起來:「如果犧牲科卡一個,能夠讓你們都活著出去的話,這是科卡的榮幸。」
「不行……我不允許你……」
「殿下!」科卡直直的看著紮卡伊的眼睛,臉上的神情異常的嚴厲:「請注意您的身份!您是我們依蘭帝國的二皇子!如果大皇子不幸身亡,您就是我們的下一任皇帝,您的身上擔負著重要的責任!不能任性!」
紮卡伊眼角發紅,其他的幾名侍衛也跪倒在地:「殿下,我們的職責就是護衛您的生命,只要您能活著回去,哪怕我們全部殞命在這裏也是值得的。」
「你們……」紮卡伊神情悲憤,他知道這些護衛已經鐵了心要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他的成功脫逃,可是對於這些幾乎是從小就陪伴著他長大的護衛,他怎麽能忍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