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傑妮莎臉色悲愴的說道。
紮卡伊眼角泛出淚水,他緊緊的閉上眼,身體僵硬,沉默了好半響,始終沒有說話。
「殿下!」科卡和其餘的護衛忍不住開口哀求。浪費在這裏的時間越多,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如果二皇子再不決斷,誰也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
滴滴滴!
被一名護衛別在腰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這名護衛茫然的拿起通訊器,抬頭看了一眼紮卡伊,這個通訊器是他們這個護衛小隊專用的,可他們這些護衛還活著的,已經都在這裏了,還會有誰呼叫他們?
難道——?
眾人不由的臉色大變,除了那些死去的護衛,的確還有一個人擁有他們的通訊頻道。
「給我。」紮卡伊猛地睜開眼,死死的盯著那個通訊器。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呼叫他們的很可能是米爾達。
紮卡伊的確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提出了什麽樣的條件,能讓米爾達背叛和他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其他護衛。
「我是紮卡伊。」紮卡伊接通了通訊器,冷冷說道。
「搞什麽,老子大老遠來救你,你這只花毛孔雀就用這麽一副死人臉來迎接我?」通訊器上彈出了徐衛國那張痞痞的臉,配合他那囂張的語氣,頓時讓周圍的幾名護衛有種拳頭發癢的感覺。
「徐……徐衛國?」紮卡伊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他發誓,他那張妖孽臉,這輩子都沒做出過這麽傻的表情。
「不是老子還能是誰?」徐衛國推了推帽子:「你們沒事往溶洞裏跑什麽?這破地方信號真差,老子找了你好久了才聯繫上。」
「你是什麽人?誰允許你在殿下面前放肆!」傑妮莎被氣的臉色通紅,厲聲喝問道。
「靠,這女人是誰?」徐衛國看到紮卡伊的身旁突然冒出來一個美女,頓時不爽了:「老子辛辛苦苦跑了這麽遠來救你,一路上還擔心你是不是受了傷,你這人渣居然和美女偷情!」
「……」紮卡伊一頭的黑線。
傑妮莎勃然大怒:「殿下!這個傢伙居然對殿下不敬?請殿下賜他一死!」
「賜你妹啊!」徐衛國邪邪的瞥了她一眼:「老子雖然不打女人,可沒說不罵女人。」
「殿下!」傑妮莎臉都要綠了。
紮卡伊頭痛無比,他乾咳兩聲:「傑妮莎,你先去那邊,別打擾我和徐長官的通話。」
傑妮莎憤憤的瞪了螢幕那邊的徐衛國一眼,轉身走到了科卡他們身邊。
「衛國……」
「停!」徐衛國挖了挖耳朵:「別叫那麽親密,老子和你不熟。」
「……」紮卡伊。
沒等紮卡伊再開口,徐衛國已經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既然能聯繫上,說明我們距離你們不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徐衛國也不管紮卡伊還想說些什麽,乾脆的掛斷了通訊。
紮卡伊看著手上的通訊器,半響無語。
不到五分鐘,鐘晟三人便操控著機甲出現在紮卡伊的面前。
徐衛國打開駕駛艙跳了下來,上下打量了紮卡伊一番,撇撇嘴:「居然沒受傷?」
「大膽!你怎麽敢……!」傑妮莎大怒,上前一步,拔出腰上的佩劍就要和徐衛國拼命。
「住手!」紮卡伊頭痛萬分的攔住了他。「衛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徐衛國嗤笑一聲:「老子肯來救你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還要什麽好聽的?」
「嗯,謝謝你們來救援我們,不過你們只有三個人?」紮卡伊看著那兩台機甲不由得有些憂心。
「三個人已經足夠了。又不是去打仗。」徐衛國聳聳肩。
「可是對方至少還有十台機甲,我們這邊受損嚴重,能發揮的戰力有限。」紮卡伊看著身後個個帶傷的護衛,愁眉不展。
「那就趕緊走啊,還等什麽。我們來的路上挺平靜的,說不定他們還沒發現。」徐衛國轉身就要爬上機甲。
「等等!」紮卡伊叫了一聲,然後快步走上去,突然抱住了徐衛國:「衛國,你不想我嗎?」
「靠!你離老子遠點!」徐衛國立馬炸毛,一把推開了紮卡伊,紅著臉說道。
「嘶……」紮卡伊倒吸了一口氣,徐衛國的剛才正好推到了他腰上的傷口,弄不好傷口又裂了。
「殿下!」傑妮莎匆忙跑了過來替他檢查傷口,紅著眼瞪著徐衛國:「殿下腰上有傷,你怎麽能……」
「算了,傑妮莎,他根本不知道。」紮卡伊連忙安撫道。
徐衛國在聽到紮卡伊痛呼出聲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看著那個女人體貼的替紮卡伊重新綁上了繃帶,他又覺得心裏十分不爽。
糾結萬分的站在機甲旁邊,徐衛國沒有立刻爬上機甲,可也拉不下臉去看一眼紮卡伊的傷口。
等到傑妮莎替紮卡伊處理完畢,紮卡伊忍不住又湊了過去,拉著徐衛國的手說道:「衛國,我真的很想你。」
徐衛國臉上微紅,想要推開他卻又怕再碰到什麽傷口,只好嘴硬的罵道:「別以為你受傷,老子就不敢揍你……」
「你試試看?」紮卡伊眼睛一亮,更加放肆的窩進了他的懷裏。
徐衛國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應不應該伸手回抱住他。
紮卡伊身後的幾名護衛在徐衛國出現後,已經被他們殿下的行為驚呆了。別看二殿下平時似乎一副很妖孽不正經的樣子,可是沒人比他們更瞭解這人的本性了。
能夠當著他們的面做出小鳥依人這種動作,就連最不爽徐衛國的傑妮莎也明白了這個男人對二皇子的含義。
了然,詫異,深思,驚愕……
種種不同的表情在這些護衛的臉上浮現,不過不管怎麽說,紮卡伊的這種行為已經成功的在他們心底為徐衛國奠定了一個極高的地位。
雙手僵在身體兩側半響,徐衛國面對著對面那四雙充滿指責的眼神,終於扛不住了,伸手環住了紮卡伊:「好吧,你贏了,老子的確不會對傷殘人士動手。」
紮卡伊:……
眾護衛看著紮卡伊的眼神都已經帶上了同情的色彩,殿下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這麽一個極品,嘴硬已經達到一定程度了。
「我以為……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艾利爾冷冰冰的聲音,從機甲擴音器裏面傳出來。
徐衛國大囧之下,立刻反擊:「老子這還叫秀恩愛?你們昨天半夜才叫秀恩愛好麽?都秀的老子睡不著覺!」
哪怕身在機甲裏,鐘晟的臉色也在瞬間爆紅。昨天晚上艾利爾又承受了一次藥性的衝擊,可當時他們明明躲在機甲裏面,怎麽會被徐衛國聽到?
艾利爾聞言臉色一黑,被人注射了極樂簡直就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偏偏徐衛國這個傢伙居然還敢戳他的傷口……
微微眯起眼,艾利爾從螢幕裏看著徐衛國和紮卡伊抱在一起的身影,深深的思考著,如果把他就地滅口,會不會對將來歷史的進程有什麽影響……
徐衛國莫名的背後發涼,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誰在窺探他。
「咳咳……艾利爾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抓緊時間了,別忘了,這裏除了那些暗殺者之外,還有其他的危險生物呢。」鐘晟尷尬的打圓場。
「是一種植物。」傑妮莎終於抓住機會說話了,看著他們平時妖孽萬分的殿下這麽正經神情的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裏,對他們的打擊也是相當的沉重。
「你們見到了?」徐衛國一把把紮卡伊推到一邊,不過他還不忘小心的推他沒受傷的肩膀。
「沒有。」傑妮莎對徐衛國這個人很不感冒,可礙於二皇子殿下似乎對他有某種奇妙的感情存在,所以她目前的態度還算是過得去。
「我們在躲藏的時候,聽到隔壁洞穴有戰鬥的聲音,應該是那群暗殺者遇到過。」
「危險程度怎麽樣?」鐘晟緊跟著追問道。
「能夠正面抗衡機甲,非常危險。」傑妮莎沉聲說道。
「我們立刻離開這裏。」徐衛國果斷命令道。
本來他們就出於弱勢,對方的機甲比他們多,再加上這溶洞裏還存在著某種不知名但卻具有巨大殺傷力的植物,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離開這裏。
「你們是從哪里進來的?進來的時候沒有被那些人攻擊嗎?」科卡突然開口疑惑的問道。按理說那群人既然已經追進了溶洞,沒理由不守著目前為止唯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