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鑽進被窩說晚安告訴我什麼事情讓你心煩
說台北太亂說日劇結局太慘說著說著就只聽見你打鼾
有你多浪漫多心安這一切多不平凡世界都給我也不換
一生有你豐富圓滿」
——萬芳《不換》
酒過三巡,章遠看表,已經將近十點。
「章總,您又早退!」合作公司的項目負責人端著酒杯過來,「今天您還一口沒喝呢。」
「真不能喝,老婆管得嚴。」
「喝一杯,就一杯。感情深,一口悶。」舌頭都有些大。
「還是算了。」章遠擺手,「非常時期。」
「非常時期?」
「封山育林。」馬德興湊上來,「來來,這杯我替了。」
從酒店出來,先給家裡打個電話,知道她必然沒有睡。等他回家,無論夜多深。暖黃落地燈下看著書,倦倦的臉。
「回來了?這麼快?」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何洛探頭,「你不是在國貿那邊吃飯?又超速了吧。」
「怕,怕你著急不是……」故意捲著舌頭說話。
果然何洛湊過來,蹙眉,小貓一樣嗅來嗅去。「一身酒氣,還有煙味,臭烘烘的。」她說,又捧著章遠的臉,「張嘴,讓我聞聞。」
「哈~」衝她鼻子吐口氣,嚼了一路的木糖醇,只有淡淡的藍莓味道。
「又掩蓋罪證。」雙手擠著他的臉頰。
「那我打個嗝,你聞聞看,胃裡有沒有酒氣。」章遠笑,「或者,我吐出來你看看?」
「你可真噁心。相信你啦。」
「就是,為了下一代,封山育林麼。」吻了何洛一下,「我去沖涼,在包廂裡被熏了一晚上,真冤枉。」
出來時,看到何洛正在上網。
「你說什麼來著,我不能喝酒去機房,你也不對著電腦,耍賴不是。」從背後環過去,搔她的癢。
「別鬧別鬧,來,看田馨的兒子。」何洛說,「看,臉還是粉紅的。」
「這麼多褶兒?像個小老頭兒。」
「就說你少見多怪,新生兒沒有好看的。」
「我上哪兒見新生兒去,你倒是生十個八個,給我個觀察的機會啊。」親親何洛的耳朵。
「你以為自己娶的是母豬?」
「也差不多,能吃能睡。」
何洛白他一眼。章遠又說,「這樣也好啊,你看你原來那段時間,多憔悴,頭髮都黃了,現在這樣好,白白胖胖,好生養。」
「老婆,」咬著耳朵說,「我有三個月沒有喝酒了,你算算,嗯?」
「那又怎樣?」
「裝傻,是吧。」
「我本來就傻。」何洛關機,抻個懶腰,「睡覺睡覺,明天還上班呢。」
「和你說軟話沒用,是吧?」追上來,打橫抱起她,「我可是先禮後兵。」走了兩步,「好沉啊,扔到床上,能不能一下砸出坑來。」
「擦乾去。」何洛捋著他的頭髮說,「水都蹭我脖子上了。」
章遠真想告訴她,你專心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