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駙馬出使

「我喜歡你,願意被你夜夜在床上弄。」

媳婦如此直白,如此赤裸的宣言讓朱富頓時血液沸騰起來,原來媳婦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並沒有嫌棄,並沒有他曾經想像中那般冷漠……她喜歡他!

朱富激動的將媳婦緊緊摟在懷中,高興的轉圈,成親至今,媳婦對他的態度始終缺乏熱情,但如今看來,並不是那樣的。

他簡直太高興了。

朱富發了狂般在池南臉上狂親,雙臂將她抱起,緊緊摟在懷中,朱富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喜歡另外一個人到如此發狂,如果可能,他恨不得將媳婦就此揉入骨血,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能分開。

池南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被朱富如此摟著沒有反抗,而是用雙腿緊緊夾住了朱富的蜂腰,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配合著朱富的熱情攻勢。

房間內驟然升溫……冷戰了好幾天的夫妻,重溫的熱情之火可不是這麼容易熄滅的。

兩人唇舌糾纏,朱富用一手按住池南後腦,讓她無從閃避他的熱情,口腔內的交融讓兩個人頃刻間便氣喘吁吁,神魂顛倒了,這回再加上媳婦的刻意配合,朱富的熱情更加高漲。

都等不及到床上,朱富便將媳婦壓在屋內的承重圓柱上,不讓她下地,雙腿舉過肩膀,狠狠按壓,在朱富的百般欺負之下,池南覺得身體飄然欲仙,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她第一次被擺成這副姿態,雙腿掛在朱富肩上,背脊頂著冰涼的圓柱,這種姿勢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只得雙手死命勾住朱富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她的主動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緊密。

朱富伸出一條腿讓池南虛坐在上面,一隻手便扯開了媳婦的衣襟,露出內裡素色淡雅的肚兜,肚兜上繡著一株空谷幽蘭,一如媳婦般氣質高華,他迫不及待的握住媳婦胸前的豐盈,一點茱萸透過絲滑布匹挺立起來,看上去極其誘人,朱富不管不顧湊上去便是又吸又咬,弄得池南身子不住扭動,嬌喘連連。

「好相公,快,快給我,好熱啊。」

在從前的性事中,池南從來都是位處被動,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熱情的求歡,朱富放開握住豐盈的手,來到媳婦身下,發現那裡已然濕潤了一片,他從池南腰間伸手而入,觸到了那片柔嫩,池南被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身體不禁一動,朱富用嘴扯開了她胸前最後的遮羞布,埋頭啃吃起來。

清醒中的朱富不似酒醉般野蠻,他顧及著媳婦每一刻的感受,他不急著攻城略地,只希望媳婦能感受到更多的歡愉。

池南只覺得渾身酥麻,意識已然飄離身體,身子不住顫抖,極力配合著朱富的動作,被朱富嫻熟的手法逗弄的快要暈死過去的前一刻,只覺得下身一涼,褻褲被朱富扯了下來,一股蓄勢已久的火熱衝入了自己體內。

瀕臨昏迷的池南彷彿又被打了一劑猛藥,咻的張開美麗的雙目,緊緊抱住朱富,抵住圓柱的後背亦隨著朱富的動作上下摩擦,朱富每一下都正中花心,力道極重,五臟六腑好像都在跟著他顫抖,池南受不了那股攻勢,慌忙求饒,朱富這才收斂動作,維持抱住媳婦的姿勢,回歸床鋪。

一場火熱的,充滿了勾魂意味的,沒有硝煙只有喘息的戰爭在床幃內繼續唱響,夜不能寐。

***------

縱情一夜之後,池南在無限暖意中醒來,朱富如抱住珍寶般將她摟在懷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沒有叫她,用那雙烏黑黑的眼珠子盯著她的睡顏。

池南想起昨夜自己的放肆,不覺面上一紅,從朱富懷中掙扎著坐了起來,這一次沒有腰酸背痛,沒有四肢無力,對於朱富的克制,池南心中湧起一股小小的欣慰與感動,卻沒有表現出來。

清醒後的她,依舊冷靜自持,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朱富說道:

「起來準備一下,今日跟我一同出發,出使胡國。」

「……」

朱富橫臥在床鋪之上,看著池南穿衣,正享受之際,卻聽媳婦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很是不解:

「啥叫出使?」

「……」池南眉毛一抽,想了想之後,才耐心解釋道:「就是……去拜訪別人家。」

「誰家?」朱富像個好奇寶寶般,打破沙鍋問到底。

「四駙馬家。」池南耐著性子回答。

「四駙馬?」朱富在腦中搜索這位仁兄的音容笑貌,卻始終不得想起,這位駙馬好像沒有再律勤館中出現過吧。

池南彷彿看出了朱富的不解,又道:「四駙馬乃胡國王子,三年前入贅我朝,未曾在律勤館任職,你不認識也不奇怪。」

朱富似懂非懂的點頭:「哦……那我們去他家幹什麼?」

池南想了想,知道不能以官方的說法跟朱富溝通,只得盡量說得市井一些,他才能聽得懂,於是便道:

「四公主與四駙馬伕妻吵架了,四駙馬生氣,回了娘家,不肯回來了,我們就是去把他哄回來,讓他們夫妻重聚,可懂?」

經過池南這般深刻的剖析,朱富總算搞清楚了來龍去脈,一骨碌從床上翻起,穿衣穿褲。

得到相公的理解,池南滿意的走出了房間。

池南昨天從軍機處出來的時候,便已經向內務府交代下去,真正出發的時候,朱富被眼前的陣仗下了一跳。

禮炮響過三聲,車隊才緩緩前行,朱富和二駙馬柳蓮騎馬,池南坐轎。池南是蕭國攝政王,出使規制自不比尋常,雖然她特意吩咐下去要一切從簡,但儀仗百人,護衛百人,騎兵百人,浩浩湯湯也有三四百人隨行。

不就是去一趟四駙馬的家嗎?需要這麼多人隨行?朱富在心中犯嘀咕,從前村那頭的月娘跟相公李秀才吵翻後回了娘家,李秀才不過就多帶了一個遠房親戚去說情,就被月娘他爹用棍棒打了出來,還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

這次他們帶了這麼多人,真的能夠成功勸回四駙馬嗎?朱富心中有些懷疑。

胡國與蕭國地處比鄰,胡國多坡,是山地國家,位處中段,正好隔開兩個軍事大國,蕭國與齊國,齊國國君窮兵黷武,好戰之極,從前胡國與蕭國未結連理之前,邊境地帶經常受到來自齊國的侵略,邊境百姓苦不堪言,胡國國君這才向另一邊的蕭國求救,主動要求以王子和親,這才有了四公主與四駙馬的喜結連理。

在旁人看來四公主與四駙馬是政治聯姻,因此夫妻間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此次的吵架事件使得人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

若無情分,何必爭吵?若無感覺,何必計較?

胡國與蕭國相距千里,自不能一日便可到達,夜幕降臨,北地微寒,池南一行便宿於小城源江,地方官得知攝政王親臨,早早便安排宴席,七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跪迎接待。

池南趕了一天的路,雖說是坐在馬車中,但一路顛簸還是讓她覺得疲累,便推辭了地方官的款待,獨自回房歇息去了。

如此一來,二駙馬柳蓮與朱富便勢必前去應酬一番,朱富倒還好,反正只要有飯吃,他倒不會去管和誰一起吃,或者跟多少人一起吃。

二駙馬柳蓮卻總是不能放開,一來嫌棄源江官員官品太低,不夠資格與之對坐,二來嫌棄源江小城,物資匱乏,弄不出什麼時新花樣,整個宴席中都無甚笑臉。

朱富本就和善,再加上出身市井,就是有架子也端不起來,沒多時便於地方官員們打成一片,歡聲笑語不斷。

源江位處西北,北方民眾能歌善舞,個個都很熱情,與京人的疏離很不一樣,朱富以茶代酒陪到半席,便有好幾位源江少女手持鮮艷花朵,載歌載舞的上席勸酒。

面對這些如花少女,縱然柳蓮有心黑臉也不免化於她們的柔情攻勢,不得已小嘬了幾口,而朱富這邊卻是萬萬不敢再碰酒的,三番推辭下來,酒水灑了滿身,一位美貌婀娜的少女被嚇得大驚失色,立刻跪地求饒。

朱富為人憨厚,他可受不起別人的跪拜,當即便將跪地少女扶了起來,也許是從未遇過如此體貼的貴人,少女羞紅了臉,兩抹緋紅更添嬌媚,眼波流轉間釀足了對朱富的好感。

朱富不以為意,地方官卻是看在眼中,待勸酒少女們退下之後,便湊上前去,對朱富說道:

「駙馬旅途辛苦,身邊沒個照顧的小婢總是不便,若是駙馬不嫌棄……」

地方官話說的露骨,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能聽明白他是何用意,跟著朱富等一同出席的人全都被地方官的這個提議嚇壞了,一個個放下了手中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駙馬爺。

朱富剛咬了一口鹵雞腿,黑黑的雙眸眨了兩眨,竟然在眾所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口齒不清道:「好,送到房間。」

地方官喜不自勝,趕忙向下傳話去了。

二駙馬柳蓮對朱富的行徑嗤之以鼻,既不點破,也不干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而其他隨行之人以柳蓮馬首是瞻,見他不說話,一個個也都把話憋回了肚子。

大駙馬這回可玩大了吧。眾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