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兩人一同坐車回到公主府,剛一下車,便看到了一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畫面。

朱爹下巴掉了一地,僵硬著頭顱看了看沒啥反應的丫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解,暗自指了指公主府門前的身影,問道:

「找上門來了……還跟小富貴對上了……怎麼辦?」

真不是他收了錢不做事,關鍵是,他還啥都沒做,人家就自動找上門來了,安小子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存心不給丫頭退路嗎?

他這一招主動出擊使得太過兇猛了,讓他們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被打之後,小富貴還弄不清事情始末,昏頭昏腦不知道原因呢。

唉,朱爹看著依舊冷面的池南,心中十分急切的想知道,如今丫頭的心,到底是偏在誰的身上。

想起從前她對安小子的癡迷程度,朱爹只覺得憂心忡忡,小富貴只怕真的要炮灰了……唉,我可憐的孩兒……

公主府門前,朱富黑著臉看著直接提槍上門,尋釁生事的安將軍,朱富對他上門尋釁倒覺得沒什麼,關鍵是,他一開口便將尋釁的理由說了出來,安將軍勾著他魅惑的唇角,將朱富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光明正大的說道:

「你就是池南的夫婿?不怎麼樣。從前我不在京裡,現在我回來了,你必須把她還給我。」

朱富只覺得頭腦子嗡嗡直響,虧他還以為這位容顏俊美的安將軍是什麼翩翩君子,沒想到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搶媳婦,這算什麼?媳婦從來就是他朱富的,什麼叫『必須把她還給我』?

安將軍槍指朱富面門,一襲白衣風流倜儻,唇角笑容狂狷霸道:

「不會是嚇傻了吧?我跟池南說過,等我五年,五年之後,我必回京娶她,只是池南心氣高,跟我賭氣才會嫁給你這樣的山野之人,千萬別太當真了,你窮極一生,也配不上她。」

「你住口。」朱富怒道:「不管你是什麼人,都給我離開。池南是我媳婦,不是那個願意等你五年的女人,請你回去。」

「回去?」安容對朱富的話嗤之以鼻,勁指挑釁:「打一場吧,你贏了,池南歸你,我立刻回去,從此再不來擾,如何?」

「不如何。」池南冷冷的聲音插入朱富與安容之間,兩人回頭,只見池南一襲素色長衫,冷面凌霜,端的是氣質高華,眉心微蹙,卻隱藏的極好,讓人看不出喜怒,她徑直走向安容,揮手抬起他指在朱富面前的長槍,道:「你即便是贏了,公主府也不歡迎你再來。」

安容安將軍從容一笑,撫過亮白槍頭說道:「池南,你先進去,這是我跟他,男人之間的事,他若不肯迎戰,便是孬種,別說是做你的夫婿,就是做為男人,我也不允許。」

這一番霸道的話聽得在場所有人一陣熱血沸騰,為朱富叫屈,卻又礙於安將軍的威名,不敢做聲。

池南還想開口,卻被朱富拉住了胳膊,只見他對池南搖了搖頭,讓她別再說了,池南蹙眉相問:「難道,你想打嗎?」

朱富堅定回道:「不打。」

而後將幽黑的雙眸投向上門挑釁的安將軍,不怒自威道:「池南不是賭注,無論輸贏都不應該與她相關。」

安容看著朱富冷笑道:「說到底,你就是不敢。怕輸給我,怕池南與你決裂。」

這番話,刺激著朱富的神經,他憤然揮出一掌,掌風凌厲,瞬間爆破了公主府門前的一座石獅,頃刻間石獅子化作碎片,飄散開去,激起漫天塵土。

「請你馬上離開,公主府不歡迎你。」朱富沉聲說道,斂起的黑眉,肅起正容,不怒自威,如天神臨世般氣勢萬均。

池南被朱富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樣的朱富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那樣君臨天下般的不可一世,彷彿為他注入了鮮活勇猛的靈魂,氣場強大到叫人不敢逼視。

這就是被保護的感覺嗎?父皇仙逝之後,就剩下她獨自一人站在風口浪尖,獨自承受著來自外界的所有壓力,任何事情都必須靠她自己解決,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相公已經有了這種能夠保護她的能力了?

安將軍見識過朱富的那一掌,面上微微愣了愣,隨即恢復,轉而看向正為朱富失神的池南,驟然收起了長槍,朗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池南,你說的對,這人不錯,並非如他外表那般平凡。」

安容的驟然換臉讓所有人再一次感到唏噓,只見他將長槍折起,插入腰間,而後從袖口掏出一柄魚骨扇,風流瀟灑的走到朱富與池南面前,半真半假的笑道:

「不過,就算他不錯,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為無論怎麼樣,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鳩佔鵲巢的賊,趁我不在家的時候,佔據了你的心房。」

池南面無表情,冷冷蹙眉:「你待如何?」

安容乖桀一笑,利眼掃向朱富,略帶殺氣道:「你會知道的。」

說完,便在池南的冷面,朱富的怒視中款款離去,一邊走,一邊搖著扇子,口中念著一些長河日落的詩句,狂狷無人的倜儻姿態賺足了人們好奇艷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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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離開之後,池南看了看朱富,覺得有必要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於是拉著朱富的手,走入了公主府。

從剛才開始,便在一旁看熱鬧的朱爹雙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盯著安容離去的方向,大大的眼珠子骨碌一轉,腳下生風,便跟了上去。

池南將朱富領入房中,關上門,插上門閂,下晚的天光黯然,房門關上之後,房間內昏暗一片。

池南轉身,只見朱富站在她身後,看不清神色,兩隻眸子藉著微弱的光折射出清亮的光芒。

「今日之事,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池南單刀直入,不希望他們之間產生過多寒暄廢話。

朱富眨了眨眼睛,平靜無波回道:「你會跟他走嗎?」

媳婦既然問的直接,那朱富也不是婆媽之人,開口便將心中最怕問了出來。

池南走上前,抓住朱富的手,按在胸口,正色的搖頭道:「不會。那個人已經從蕭池南的生命中走了出去,便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朱富沒有說話,只是癡癡的看著黑暗中,媳婦輪廓姣好的面頰。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池南伸手撫上朱富的臉頰,看不清表情的朱富讓她感到了些些不安,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朱富抓住媳婦的手,將之捏在掌心,濕潤的掌心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媳婦給他一個不清不楚的回答,他覺得自己的位置比較被動,一切都以媳婦為中心,若媳婦自己也沒了主意,那他又該以何種方式繼續這段關係呢。

幸好,媳婦的回答非常堅定,但為何他懸著的一顆心,還是不敢放下呢?

「我最想問的問題,媳婦你已經回答我了,不管真假,我都相信。其他的,正如你所言,既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今後的一切,就交給我好了。」

今後的一切,就交給我……

池南有些感動的將朱富這句話存入了心房,欣慰的笑了,沉吟片刻後,還是決定將那些事情告知,畢竟他有知情權,於是,輕柔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緩緩吐出:

「安容……是我少女時候的一個夢,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愛,但我知道我對有著期待,期待他多看我兩眼,期待他時刻待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過……唔……」

朱富熱情似火的吻,徹底封住了池南敘述往事的聲音,被他強硬的按住頭顱,池南不得動彈,只能被動的感受著他霸道又深沉的吻,這個吻讓池南感覺到了,其實他並不是不介意,而是非常介意,他介意從她口中說出她與安容從前的往事。

池南軟□子,雙手抱住朱富的蜂腰,將身體緊密的貼近他的胸膛,朱富感受到了媳婦的回應,炙熱的吻有所輕緩,他也不知道先前那一瞬間,自己是怎麼了,他聽到媳婦說出她與那人之間的往事,內心竟然如火焚般難受,一股憤然喧囂於胸,狂熱叫囂著不滿,那一刻他只想著,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媳婦別再說了,於是,慾望戰勝理智,他用盡全身力氣,吻了上去。

媳婦的配合讓朱富柔了心扉,放鬆了對她的桎梏,抱住她的臀部,逗弄般摩擦著彼此的□。

池南感受到朱富的情動,溫柔的放開了懷抱,牽著朱富的手,去到床前。

將朱富按坐在床沿之後,池南點燃了一小盞燭火,與平日裡的燈火通明相比,此時的光猶如米粒,昏黃黯淡,但就是這幾分模糊的黯淡之光,將此刻的臥房氣氛營造的更加曖昧。

池南這才走向朱富,卻聽那廝嘶啞著聲音道:「把衣服脫了,走過來。」

池南看著雙手撐在床上,眼神迷離的上下欣賞他的朱富,雖覺害羞,但也照做了,一件一件,將自己的衣服剝離身軀,露出雪白誘人,凹凸有致的胴體。

朱富吃緊的喉嚨上下起伏,褲襠中的帳篷早已挺起,他強忍著痛楚等待著媳婦自己送上門來,裸身行走間,雪白的雙峰微微晃動,腰肢扭如靈蛇,令人沉醉的茂盛花園呈倒三角,每一步都訴說著無與倫比的誘惑。

池南紅著面容走至床前,讓朱富摟著她的身軀上下親了個遍,火熱的唇舌將她全身的慾望毛孔都打開了,身體裡叫囂著空虛,急切的希望被眼前這個男人填滿。

朱富來到池南身後,讓她雙手撐在床沿上,挺起腰肢,抬起圓潤的臀部,分開她的雙腿,自己拉下褻褲便從後而入,驟然的填充讓池南不適的叫出了聲。

這種姿勢,從前只是在春宮圖中看到過,現實裡並沒有實踐,與躺臥式相比,這種姿勢更為不堪,但又多了一些瞧不見對方神色的刺激與敏感。

不停的來回高速抽插讓池南陷入瘋狂,撐住床沿,已然不需要朱富托著腰部,她自主般的將臀部送上,祈求更深的滿足。

朱富低吼一聲,將池南攔腰抱起,摔倒在軟滑床榻上,自己欺身而上,將她的兩隻腳踝抓在手中,高高抬起,就著這個姿勢,一衝而入,驟然的□讓朱富頭腦一熱,單膝跪著便展開了攻勢,池南只覺身如飄絮,如沒有根的浮萍般失了重力,徜徉在一片溫熱的泉水中,雙眼迷離,媚眼如絲,隨著朱富的一舉一動而蕩漾,雙手無力攀附他強勁的臂膀,只能毫無目的的抓住身邊的褥子,以免自己被拿一層層的浪潮沖走般。

交鋒數百來回,朱富將池南擺正,激烈的吻上了嬌艷欲滴的雙唇,靈舌在她的貝齒間來回舔抵,瘋狂掠奪,只覺身□子猛然緊繃,秀眉簇起,狂亂的扭動身子,朱富低喘著,將最後幾下用力送入,一股熔漿般的液體傾瀉而出,將池南送上了新一輪的激情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