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二日清晨,池南在滿室的溫馨中醒來,看到陽光從梅花彫窗中射進來,映在朱富高挺的鼻樑上,一段陽光落入朱富微張的口中,雪白的牙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池南覺得好玩,便伸手觸上了那片調皮的陽光,誰知一碰到朱富,他便睜開了雙眼。

儘管兩人已然成親一年,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這樣的情況,池南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朱富翻了個身,將池南摟入懷中,在她頸項中撒嬌般蹭了蹭,一條腿硬是擠進了池南的雙腿間,大腿抵在池南敏感的中心地帶,弄得她羞赧不已,卻又怎樣都合不上腿。

「怎麼,昨晚還沒弄夠?」

佯裝生氣般,池南對朱富揮去了一記唬人的粉拳,調情多過憤怒。

朱富惡作劇般將大腿用力上頂,在媳婦身上亂蹭一通,急色鬼般耍賴道:

「自然不夠。媳婦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無論怎麼樣,我好像都要不夠你,看到你,那裡自然而然就硬了呢。」

池南被他亂拱的頭手弄得酥癢不已,抑制住發笑,盡量讓自己看上起嚴肅一點:

「瞎扯。」

見媳婦不信,朱富便來勁了,抓著池南的手便往自己□摸去,池南滿面緋紅,被引導著抓住了擎天一柱般的火熱東西。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朱富一副『你看你看,都是因為你』的幼稚神色,陽光下的臉龐多了些許成熟的氣韻,連帶著黝黑的膚色都變得閃光起來。

池南好氣又好笑,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動彈不得,與朱富對視想要以眼神逼退對方,卻終是敵不過他耍寶的模樣,笑了出來,手下用力一抓:

「既然這麼麻煩,乾脆廢了它吧。」

池南半真半假的說,她可不會忘記,昨天晚上是什麼東西,弄得她儀態全無,像個瘋婆子般呻吟嘶吼,怎麼求饒都沒用。

「輕,輕點!有反應了,有反應了。」朱富的弱點被抓,不知道是真疼還是調戲,只見他閉起了一隻眼睛,狀似痛苦般的在池南身上擠壓扭動。

池南被他這麼一攪合,手底的力氣自然小了,連帶著自己的陣地都快失守,朱富的頭鑽入她的衣襟,靈活溫熱的舌頭在衣服底下亂舔亂咬,池南被他弄得笑不成聲,不住閃躲逃避。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投降還不行嗎?」池南終是敵不過無賴的無恥攻擊,舉械投降了。

「不行。媳婦既然對它動了手,就要動到最後!哈哈,我來啦。」朱富越鬧越凶,儼然一副生龍活虎,還想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池南真心吃不消了,用盡全力,將朱富從身上推開,鞋都來不及穿,便跑下了床。

朱富從床上跳起,看著池南衣衫不整的模樣,伸出舌頭嘴唇左邊舔到右邊,做足了一副淫亂公子的模樣,敞開自己的中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從床上追到了床下。

兩人在房間內你追我趕,最終嬌弱的池南還是被朱富抓到,緊緊壓在了房間內的圓桌上,朱富急色鬼般隔著池南的褻褲便在她雙腿間不住活動,池南笑得有些岔氣,只得用腳抵住他的肩膀。

就這樣歡聲笑語的度過了清晨最美好的半個時辰,兩人再次回到了床鋪之上,相擁而臥,池南緊緊抱住朱富的腰間,說道:

「朱富,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的,對不對?」

朱富溫柔滿足的撫摸著自家媳婦纖細的背,篤定的點頭:「當然!」

池南微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會一直像現在這般信任我,對不對?」

媳婦只是輕輕啄了他一口,朱富不滿足的想要更多:「當然啦,你是我媳婦,我不信你,信誰啊?」

「……」池南滿心歡喜的看著朱富,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那般,害羞的鑽入朱富懷中,癡癡發笑。

浪漫溫馨的時光仍在繼續。

等到兩人走出房門,已過辰時,上朝池南是趕不上了,而朱富也為了陪伴媳婦,特意讓阿秋去城防營衙所告了個假。

正考慮著怎麼度過這一天的兩人世界時,門房差人來報,說四公主與四駙馬登門造訪。

池南與朱富對視一眼,不知道那兩位此時登門所為何事,聯袂去了前廳。

一進門,便見好幾隻紅籮筐置於廳內,花廳的圓桌上也擺了好幾隻精緻包裝過的盒子,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四駙馬和四公主為了答謝昨日荷花宴會中,朱富及時的搭救,才免去了兩人中可能會一人受傷的危險。

朱富憨憨的搖手,直說不用了,但四駙馬卻堅持將禮品奉上,池南見狀便也勸著朱富收下了。

「除了那些,這裡還有青瑤做的糕點,她說與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不好意思親自登門,還請……姐夫……姐姐品嚐。」四公主星辰頭一次這般稱呼朱富與池南,面上微紅,語氣著實有些不自在。

她將一直精美的食盒打開,噴香撲鼻的錦花糰子便映入眼簾,朱富和池南都沒有想到,那樣風情萬種的二公主青瑤,竟然還是個烹飪高手。

朱富捏了一塊出來遞給池南,而後自己便坐下大快朵頤起來:「早晨起來,還沒吃早飯,二妹的糕點送來的真及時。」

「青瑤托我們送來的時候說了,若是姐夫你喜歡,她會每日都做了差人送過來。」

星辰公主盡力轉述著二公主青瑤的話,她與青瑤平日裡儘管生分,但畢竟是一母同胞,這回既然青瑤親自拜託,那她自然也不能推辭,只是沒想到,那樣的青瑤,竟然會對大駙馬這般用心罷了。

朱富將糕點塞滿了嘴裡,聽四公主那般說,便不好意思的搖手,口齒不清道:

「不用不用,怎麼好意思讓二妹每日做了送來呢。我嘗嘗就好了。」

聽朱富這般說,四公主只是笑笑,沒再答話,因為糕點也不是她做的,她也沒有資格決定青瑤今後是送還是不送。

就在此時,門房再次差人來報,說三公主與三駙馬也聯袂而來。

「哦?三駙馬和三公主來啦。」朱富奇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從前想都想不到的人竟然同時來了,正納悶之際,便聽見三駙馬耍寶般的聲響:

「哈哈哈,我早早就去城防營等你,卻聽公主府的小廝說,大駙馬今日告假,我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沒想到四公主與四駙馬也在,真是難得啊,難得。」

朱富聽他的話,顯然是在跟自己說,便擦了擦嘴,迎了上去。

三駙馬大大咧咧的坐下,然後氣勢凌人的指著他身後的太師椅,趾高氣昂的對三公主卿蝶說道:

「你坐這裡,我不讓你起來,你就不能起來,知不知道?」

「……」

此語一出,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三駙馬……這是在指揮三公主嗎?這太叫人震驚了,三公主的暴脾氣可是帝國之最,其他公主郡主們私下裡都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做『炮仗』,名副其實的一點就爆,如今三駙馬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眾人擦亮了雙眼,坐等三駙馬被小炮仗收拾。

可是期盼中的火爆場景沒有出現,三公主卿蝶只是皺了皺眉頭,表情十分不情願,卻也一句話都沒有說,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三駙馬身後的太師椅上。

在眾人無比佩服的目光之下,三駙馬滿意的回過頭來,跟朱富說話:

「女人嘛,本來就該聽男人的,平時男人對女人若是疏於管教,那她們可就會爬到咱們的頭上拉屎撒尿,寵不得的。」

「啊……?呃……」

朱富看著表情臭臭,卻對三駙馬的話完全沒反應的三公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管教一番之後,你看看,我現在指哪裡,她就去那裡,根本不敢翻泡泡的。」

三駙馬囂張的說道,眾人咋舌不已,三公主卿蝶臉色黑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

「柴韶——」她的雙拳已經捏到了最緊:「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適可而止啊。」

三公主的這番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威脅,確實讓三駙馬柴韶縮了縮脖子,但隨即又振作起來:

「適可而止?你叫我適可而止?那你拋夫棄子,追在別的男人身後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給我適可而止?」

「……」三公主卿蝶緊張的環顧四周,對有些恍然大悟的幾個人投去了一抹尷尬的微笑,心裡清楚自家男人的草雞毛性格,若是此時跟他爭論,定然會牽出更多的笑話,乾脆閉嘴,不跟他計較了。

眾人從三駙馬的話中聽懂了一些事情,原來,三公主不是不爆,而是被三駙馬抓住了把柄,如今正處於『管教期』,難怪,難怪了。

四公主看了眼四駙馬,慚愧的低下了頭,四駙馬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頂,輕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了聲:「沒事了。都過去的事,不必記在心上。」

「……」

四駙馬的體貼,看得三公主一陣羨慕,暗自惆悵,怎麼自己就遇不到那樣一位體貼溫柔的夫君呢?

「算了算了,不說了。」三駙馬見三公主的態度還行,決定暫時放過她,轉而對朱富說道:

「你聽說了嗎?兩日之後的武魁大選,我聽說大駙馬你也報名了吧。」

朱富嚥下口中的糕團,不解道:「武魁大選?那是什麼?」

他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更加不存在報不報名之說了。

池南坐在一旁喝茶,聽三駙馬如是說了之後,抬眼問道:「是誰給大駙馬報的名?」

三駙馬想了想:

「是……百里丞相,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

朱富與池南對視一眼,根本沒人告訴他們好不好?百里丞相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