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晚上,身為岳清風暫時性的『貼身婢女』的侯爺我從園子裡經過,手裡端的是岳清風想吃的芙蓉糯米糕。

忽的從樹窩後竄出一個人來,從後面抱住我,不由分說,便向樹窩中拉去,我掙紮了一番,忽然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銅臭和人渣味,便不那麼緊張了。

「侯爺怎的不動了?就不怕我是劫色的採花賊嗎?」老二無賴的聲音自侯爺我的耳旁響起。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無奈的看著他,厚顏無恥道:「若是二哥哥你的話,侯爺我就親自獻身,不用劫色我都會乖乖的。」

老二被我的話逗笑了,將我手中的托盤放到了一邊,忽的將我按在樹幹上就是一陣猛親,後背摩擦這粗糙的樹皮,前襟被那廝微微拉開,老二從我的衣領處伸了進去,隔著中衣撫摸著胸前的柔軟。

我嚶嚀一聲,小小的推拒了一番,卻因為四肢痠軟而推舉無力,更加助長了老二的囂張氣焰,右腿直接擠入了我的雙腿之間,在我那敏感的花園處大力摩擦。

「夠,夠了。」我喘息著,想要避開老二的親吻。

老二順勢在我臉頰和脖子上舔吻著,彷彿多久不聞肉香般,飢渴的不得了。

只聽他邊吻邊問道:「這麼些時日,那姓岳的可有碰你?」

侯爺我抓住他在我胸前作惡的手,想將之從衣襟中抓出來:「碰什麼呀?就岳清風那身子,侯爺我都懶得動手……」

既然老二這麼不要臉的問我,那我就配合他,更加不要臉的回答好了。

果然,我家老二聽了我的回答,雖然臉上的表情未變,但眸子中卻氤氳出一股狠勁,抓住侯爺我胸前的手竟然毫不客氣的鑽入內裡狠狠揉捏起來,弄得我又痛又癢。

「是嗎?那要是岳清風的身子好些,敢情侯爺還想動一動他?」老二神色不變的問道。

侯爺我看著他這副吃醋的模樣,心中很是歡喜,於是故意說道:「那是自然。怎麼說岳清風也是洛河山莊的少莊主,長得也漂亮,不動一動怎麼對得起你們?」

老二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忽的將我一條腿抬高,讓我的敏感地帶直接撞上了他的下腹,我心中一凜,這廝不會是想在這裡真槍實彈的來吧,拜託,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的啊……

「幾日不見,倒不知侯爺如此飢渴,也怪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能喂飽你。」老二嘴上這麼說著,可是下面的殺氣卻越來越重,侯爺我不禁為先前的調侃感到了後悔。

於是,趕忙改口道:「二哥哥,別這樣嘛,你知道的,人家就是嘴賤嘛,那岳清風再漂亮,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再說了,要論漂亮的男人,咱們侯府還缺嗎?」

老二又重重將我往樹幹上按了按,侯爺我被撞得心花怒放,差點來了感覺:「好了好了,別弄了,再弄怕是就難以收場了。」

「收不了場那就繼續弄,弄到滿意為止不就得了?」老二如是說完,一隻手便作勢要去解侯爺我的褲頭。

雖然知道他只是嚇唬我,但侯爺我還是不可抑制的緊張了一番,趕忙伸手去擋,滿臉賠笑道:「二哥哥,我知道錯了。」

老二將妖孽的臉龐猛地湊近我,狠狠說道:「現在知錯,晚了!」

唉,有些人就是嘴賤欠收拾,侯爺我很顯然就是這類人!

當被老二掀翻在地的時候,強勢欺凌的時候,侯爺我的腦中不斷迴響著這句話。

老二化身為狼,將侯爺我按倒在樹叢裡側,雙腕被他壓到身下,扯開我的衣襟,便咬上了那片雪白。

「對了老二,你怎麼會吹奏那曲子的啊?」侯爺我掙扎出一隻手,一邊推拒他,一邊拉扯自己的衣襟。

老二含著茱萸,春水脈脈的看了我一眼,似真非真的說道:「三年前,來自湘西的一個商人教我的。」

湘西……我皺眉,被迫感受著胸口的那片溫熱的濕潤,岳清風中的是屍毒,那湘西盛產的就是趕屍,老二不會是說真的吧?

「嗯……夠了吧。你有這勁頭,乾脆教教我……那首曲子吧……」如果學會了,那我就再也不用怕岳霸天的威脅了,竟然讓侯爺我去做他兒子的貼身侍婢,哈,要是老子學會了,就反過來,讓你兒子做我的貼身小廝!

老二將手探至我的身下,找到了那片桃源濕地,抬起頭,色兮兮的對我眨了眨眼,道:「好啊,等你滿足了我,我就教你,如何?」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喂,玩玩就算了,你不會打算來真的吧。」

侯爺我都很難想像,做到一半的時候被人發現的話,那得多尷尬啊。

「侯爺以為呢?」老二隔著褲子,頂了頂入口處,我這才知道,這廝果真不是開玩笑的,隨即便緊張了起來,掙紮著要坐起身。

老二騎在我的胯上,得意洋洋的按住我的胸腹,居高臨下,看著侯爺我手腳並用的掙扎。

這個禽獸!

就在我準備孤注一擲大叫非禮的時候,卻聽樹叢外傳來一聲低沉的咳嗽聲,熟悉的聲音警告道:「咳咳,有人來了。」

「……」

這個聲音……侯爺我看著同樣被嚇了一跳的老二……竟然是,老五!

我家五兒提醒我和老二不要太誇張,有人走過來了……那這廝是在旁邊看了多久啊?一股難以消逝的紅潮爬上了侯爺我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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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岳清風的小院時,已是月上當空,我端著一盤早已冷掉的芙蓉糯米糕走進房間的時候,岳清風長在書架前整理書冊,我因為心虛,所以腳步格外輕巧。

放下盤子,走到書架旁,學著他的模樣,把一本本書冊拿出來吹吹,然後抖落抖落,再放進書架。

「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岳清風頭也不回的問道。

我動作稍事停滯,腦子裡還在編著謊話,卻聽岳清風隨口竟又轉移了話題:「對了,先前父親來找過我。」

我驚訝:「岳莊主?他來幹什麼?」

這句話一問出口,侯爺我就後悔了,怎麼說人家也是正經父子,岳霸天來找岳清風說話沒什麼不正常的啊。不過,岳清風貌似沒有想到這一點,繼續慢條斯理的整理書架,對我說道:「你怎麼不問他說了什麼?」岳清風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不禁蹙眉問道:「他說了什麼?」

不會讓我明天一早和他兒子完婚吧?那樣子的話,侯爺我一定會被老二那廝報復到死的啊。

岳清風微微一笑,道:「父親說……清荷或許有救了。」

「哦。」我放心的點了點頭,忽的又咋呼:「你說什麼?清荷……就是你姐姐,有救了?」

本來我是打算回去之後問問看老四有沒有解救的方法的,可是我還沒問,怎麼岳清荷就有救了?

岳清風點了點頭:「是。父親是這麼說的。」

「……」岳霸天在搞什麼鬼?

侯爺我漫不經心的抖落著書冊,一邊在想岳霸天話的意思。忽然只覺得脖子一陣癢癢的,回過神來,只見岳清風正在往我脖子上掛一道半掌大的符咒。

我拿起符咒看了眼,問:「這是什麼?」

岳清風道:「我母親留下來的平安符,這麼些年我一直放在身上,很有用的。」

「呃……」侯爺我在平安符和岳清風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道:「既然是你母親留下的,那怎麼能給我呢?況且還這麼有用,你又一直戴著……」

岳清風按住侯爺我的手背,微微笑道:「別摘!最起碼在莊裡的這些日子別摘!你回去以後,隨便是剪掉還是燒掉,我都不管。」

「……」我看著岳清風異常的模樣,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為什麼我回去之後,這道符不是扔掉,而是剪掉或是燒掉呢?

帶著這個疑問,侯爺我像個通房大丫頭般,被安排在岳清風房間的外間,中間以一隻屏風隔開,以示清白。

睡在床上,月光自窗牖照射而入,銀灰遍灑,手中抓著那道詭異的平安符,侯爺我心情有些繁重,忽的聽屏風內傳來了岳清風的聲音:「你知道晏國嗎?」

我從床上爬起來,探頭看了他一眼,這廝不會大半夜來了興致,要跟我談心吧。

當即點了點頭:「知道啊。」

「那你肯定知道,晏國有一座廣為人知的金礦吧。」岳清風平躺在床鋪上,眼睛空洞洞的看著頭頂上的床幃。

我趴在枕頭上,回道:「嗯……知道吧。」

「你覺得真有其事嗎?」

「不知道,當年大家都在傳……但聽說我們西唐的軍隊攻進晏國國都的時候,將那裡翻查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有關金礦的絲毫線索。」而那第一個攻入國都的軍隊,便是哥哥帶領的武家軍,所以,外頭都在瘋傳,金礦被哥哥掌握了,唉,我只想說,那些傻缺,如果金礦真的在哥哥手裡,那他何至於落得那般下場?

「……」岳清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找不到的原因……可能是在國破之前,便被人搶奪了去呢。」

我拿著平安符,呵呵笑了聲:「誰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啊!那是一座金礦,又不是小孩兒撒尿的土堆兒,說拿就能拿的嗎?」

「……也許,是分而取之……」

岳清風這麼說了一句,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侯爺我看著他單薄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