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就在又有一人對侯爺我伸出友好之手,老三的底線神經徹底被崩斷了,站起了身,用少林金剛指將那『友好之手』的腕關節直接折斷。

友好之手抱住腕關節,縮在地上嚎叫,剩下的幾個黑衣江湖人見狀,紛紛對著老三拔出了他們的劍,準備上演以多欺少的戲碼,誰知道,還未出手,便一個個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掀翻在地。

五十人魁梧的鐵衛將那些人圍在一個圈圈裡,每個人都摩拳擦掌,嘴角噙著嗜血的微笑,鐵衛一隊的小胡扭頭對老三問道:「將軍,揍幾成?」

老三看了看我,冷道:「十成!手腕全都扭斷,一個不留!」

「唉……」侯爺我不禁嘆了口氣,卻引來了老三的不滿一瞥,性感的薄唇微掀,對著我問道:「怎麼?侯爺心疼?」

「……」我在他威脅的目光之下嚥了下口水,當即搖頭表明心跡:「心疼?那是什麼東西?我只是想說,出了扭斷手腕,還要……掌嘴!讓他們還敢出聲調戲良家婦女。」

侯爺我義正言辭的說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接近一點『良家婦女』這四個字,老三對我的識時務表示欣賞,冰冷的神色才稍有緩和,對著鐵衛哥哥們說道:「每人再多掌嘴五十,不落齒者,重打!」

「……」

不得不說,我家老三能夠在他這個年紀爬上將軍的位置,不是沒有原因的,最起碼,他夠心狠手辣,從不婆婆媽媽。

小插曲還在客棧大廳中進行,老三也不管侯爺我有沒有吃完飯,就拖著我的手,將我往樓上客房拉去。

剛才掌櫃的分房時,我只是隨口說了句『兩間,分房!』就被老三用利眼殺了一刀,幸好我及時改口,這才免去了被揍的可能。

老三將我推入了房間,侯爺我被他逼得節節敗退,倒坐在房內圓桌的椅子上,只見老三雙手撐住椅子兩邊的扶手,將我困在他的胸膛與椅背之間,壓力重重的湊至侯爺我面前,眼看著薄唇就要落下,誰知道,卻突然偏至一邊,冷冷說了句:「下次不許再吃羊肉!太羶!」然後就把侯爺我從椅子上拉起,推至一旁,指著店家早就奉上的清水說道:「漱口。」

「……」

這廝想要幹什麼,侯爺我心知肚明,期期艾艾的走至水邊,慢吞吞的灌了一口涼水,放在嘴裡左右擺動,然後吐在痰盂中,然後,又拿起了架子上的毛巾,想著乾脆連臉也一起洗了的時候,侯爺我整個人被老三從背後抱起,一下子便摔到了近在眼前的床鋪上。

侯爺我頭昏眼花的想要從床鋪上爬起來,卻被老三從背後壓著不得動彈。

老三如武松一般,單膝跪在侯爺我的腰上,控制住了我翻身的動作,侯爺我就好像那隻被打的老虎般,可憐兮兮的只剩下嗚咽和掙扎,但在打虎英雄的眼中,我的掙扎和嗚咽顯得多麼的脆弱和無用。

溫熱的氣息來到我的耳後,老三就是老三,切入點都與其他公公子很不一樣,一下子便將侯爺我的耳廓咬入口中,呼呼的熱氣在我耳旁傳開,侯爺我不可抑制的揚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老三將我揮舞的雙手扳至身後,微微抬起侯爺我的上半身,空出一條能讓老三單手深入的縫隙,前襟的衣物被老三從胸前扯離,一直拉至腰際,露出半裸的後背。

厚實的手掌,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遊走在我的背部肌膚上,更覺得癢麻難忍,我想翻過身來,老三卻不允許,乾脆將我上半身的衣物盡數扯至腰間,細密熱情的吻自背後蜿蜒而下,所到之處,彷彿野火般蔓延開來,我的身子不住扭動,看不到老三面容的感覺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經。

老三感受到我的掙扎,終於大發善心將我翻了個面,雙手被壓在身下,上身不由自主的向上挺起,老三如刀刻般的臉龐近在咫尺,我不禁嚥了下口水,還未主動索吻,火熱的唇便向下覆來,封住了我所有的呼吸。

老三的吻比激情還要激情,比熱烈還要熱烈,彷彿要將我體內的空氣盡數吸走般強勢,就在我快要昏迷的前一刻,老三終於放開了,看著侯爺我被他親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不禁笑了,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道:「我道侯爺我有多大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侯爺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反駁他說的話,只顧著喘氣還來不及呢。

老三沒給我太多喘息的時間,修長剛勁的五指隨手一勾,侯爺我的肚兜便不知怎的被他扯了下來,生滿薄繭的手掌握住那片柔嫩的肌膚,有一種無限的刺激。

老三壓在侯爺我上方,看著有些情動的我,一邊揉捏著,一邊突然問道:「你……怪我嗎?」

我喘著氣,一時沒反應過來老三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只聽老三又道:「武帥的事情,你怪我嗎?」

哦,原來他是問的哥哥的事,稍稍從激情中找回了些理智,我看向老三深沉的眸子,微微勾起嘴角道:「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老三彎了彎嘴角,無奈的笑看起來有些蒼涼,繼續問道:「我只問你,你……怪我嗎?」

看著他有些嚴肅的表情,侯爺我也慎重以對,想了想後,才道:「從前有點,現在不了。」

老三蹙眉問道:「為什麼?如果不是我,武帥不會被抓,不是嗎?」

「可是……他不被你抓,也會被旁人抓住的,與其那樣,我相信哥哥寧願落在你的手中。畢竟,他從前那麼信任,那麼看好你。」

老三低下了頭,手指在我胸前的兩點上打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我見他如此,不禁將手從背後解放出來,撫上了他剛毅的臉頰,說道:「其實……哥哥死之前我偷偷去天牢見過他。」實在不忍心看老三這副模樣,侯爺我不禁對他說出了對誰都沒有說出的一件事:「哥哥跟我說,他死之後,這個世上我就只有兩個可以信任的人,其中一個便是你。如果哥哥真的怪你的話,又豈會跟我說這番話呢?」

「……」

老三抬起頭,對上了侯爺我的雙眸,唇角微顫,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就在侯爺我以為他還要再煽情一會兒的時候,這廝突然像發了狂一般,猛地將我雙腿抬起,大大的分開,讓我勾住了他的蜂腰,然後,又毫無示警的,放開了握住我胸前的大手,將我的雙腳按至胸前,將他如烙鐵般的火熱送入了侯爺我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脹痛讓侯爺我忍不住驚呼出聲:「輕點!」

對於老三如蠻牛一般的力道,開始的幾下著實讓侯爺我吃盡了苦頭,不住的推拒著他的肩膀,卻又不能將之撼動分毫,老三嫌我的雙手礙事,乾脆將我的外衣從身下扯出,一圈圈纏住侯爺我的手腕,竟然厚顏無恥的將我綁了起來。

然後,少了侯爺我雙手的阻力,老三便抱著我的屁股,肆無忌憚的衝刺起來,侯爺我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漸漸的化作一灘春水,隨著老三的動作上下搖擺,心情不住翻飛。

唉,早知道,就說我怪他好了,一旦得到侯爺我的真心話,老三這廝竟然瞬間化身為狼,將他的戰鬥力提升到了十成十,可憐侯爺我身子單薄,被他這麼折騰幾下,估計明天骨架就算是不斷,也會散掉的。

平陽之行,前路未明,真不知道這回又將鬧出怎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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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近午,侯爺我四肢痠痛的從房間裡面走出,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我在五十個鐵衛的曖昧注視下,紅著臉,坐到了老三身旁。

雖然老三是為我好,特意讓全隊歇息半日,就為了讓我多睡會兒,我很感激他的體貼,可是這也就等於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家,我們昨晚做了什麼好事,要不然,昨天還精神抖擻,生龍活虎的侯爺我怎麼一夜之間就蔫兒呢?

老三特地讓店家給我準備了雞蛋羹和藥酒。

雞蛋羹侯爺我欣然接受,但是藥酒……看著老三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想為我擦拭的舉動,侯爺我自然是拼了命的拒絕,為了讓自己不至於更加丟人,侯爺我便主動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昨天那幫人,後來怎麼樣了?」

老三將藥酒放在桌旁,威脅了一句:『晚上一定要擦』之後,才回答道:「被扔出了吧。」

我扭頭看了幾眼那些如狼似虎的鐵衛哥哥們,覺得老三話中的『被扔出去』已經算是最溫柔的對待了,喝了一口雞蛋羹,胃裡覺得暖暖的,我又問道:「我總覺得那些人的服飾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我說出了內心的疑慮。

老三抬眼看了看我,道:「天一教的教服,你肯定見過的啊。」

「天一教?」我差點將嘴裡的雞蛋羹噴出來:「怎麼會是他們?」

在我的印象裡,天一教雖然是苗疆的第一邪教,但在作風問題上,一貫都算是自律的,怎會出現昨天那些敗類?

老三像是看出了我的費解,於是解釋道:「天一教不知道最近出了什麼問題,教眾盡數離教。」

「……」

我陷入了沉思,天一教的這項變動,難道跟『那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