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緋羽這一聽,頓時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接著,她又正正規規的走了幾次,丹妃才一臉滿意的點頭,然後暫時放過了她。
「本宮規矩也交完了,接下來,本宮會幫你整理一下出嫁的事宜。今天你家會有人來接你出宮,三日後再從你家裡發嫁,到時候進了宮,咱們又可以見面了。」本來丹妃是板著一張臉,可一想起君緋羽的話,她臉上立即露出了幾分笑容。
笑著的時候,她仿佛看到春花爛漫,百花盛開,好像宮女們都對她笑了,一個個不像之前那樣噤若寒蟬。
看到有人對她笑,不再那麼怕她,她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囑咐完之後,她又得去辦理婚嫁之類的事,比如給君緋羽準備嫁衣之類的。
等丹妃帶的人走掉之後,君緋羽心中立即想起她剛才的話,她說納蘭荻因為楚傾月被罰的事,竟然氣得又犯病了,現在正躺在床上起不來。
想到這裡,她心都痛了,趕緊起身,就準備去長門宮。
才走到門口,迎面她便看到,納蘭清羽帶著君丞相、君無玦兩人過來了。
君家父子看到君緋羽之後,兩人趕緊的上前,臉上神色皆時下分的凝重。
「羽兒。」兩人同時迎了上來,君丞相眸色十分黯淡,君無玦眸色卻十分的陰冷。
「王爺,我這就接妹妹回家,準備出嫁事宜。」君無玦咬牙出聲,臉上是對納蘭清羽的不滿。
納蘭清羽極美的眸子仿若遠山一樣輕眺過去,目光從君緋羽臉上冷冷的掃過,一派邪魅挑起眉梢:「去吧,到時候本王希望看到一個,最美的新娘子。」
「是,王爺。」君無玦拱了拱手,目光森寒的看向他的背影,然後拉起君緋羽便往宮外走。
這時候,納蘭清羽已經進正殿去了,君家父子則領著君緋羽趕緊往宮外的方向走。
一路上,君無玦都是一臉心事重重,他眸色陰冷,眼神鋒利,終於,在走到一處僻靜的宮道上時,他看向君緋羽,「羽兒,如果你不想嫁,還來得及,我和父親為你準備好了假死藥,如果不想嫁,就假死,然後隱姓埋名的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我會帶你到一個沒有煩惱的地方生活,你說好不好?」
君緋羽一聽,怪不得這兩父子一臉心急,原來是怕她跳入火坑,兩人給她想了辦法,想拒絕這門婚事。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就答應了。
可想起仍躺在床上的納蘭荻,她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大哥,你不要你的軍隊了,父親也不要他的丞相了麼?你們都不要這個家了麼?」
「羽兒,誰會不要自己的家,為父也捨不得,但是為父也沒辦法。想到你要嫁給那將死的皇帝,說不定會被納蘭清羽安排去陪葬,為父寧願你隱姓埋名……哪怕讓為父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只要你平安,為父就心滿意足了……」君丞相說到這裡,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誰都知道,嫁給現在的皇帝根本就是跳入火坑。
「就是,羽兒,你不能嫁給他。你要知道,南宮煙她們在聽說皇帝即將駕崩的消息時,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沒有誰再肖想這皇后之位,誰都把進宮視若恐懼。我不想看著你死,如果納蘭清羽他敢要你陪葬,我就和他拼了!」一向中立的鎮南王,在面對自己妹妹的生死時,終於有了判斷。
他要守護妹妹,與納蘭清羽為敵。
看到兩個真心心疼自己的人,君緋羽內心真的很感動,以前她是個孤兒,從來沒體驗過被親人關懷的感覺。
如今,她才發現,被人關心是怎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暖,很柔,很幸福,她想要一直這樣下去。
但是,她知道一旦君家和納蘭清羽反目,君家最終會死得很慘,她知道納蘭清羽的實力。
即使哥哥是鎮南王,即使他有自己的將士,即使他能和納蘭清羽對抗,她也不想看到他們兵戎相見的場面。
到時候會死很多無辜的人,會血流成河,好多將士會無家可歸,甚至在這場戰亂中死掉,她深知宮鬥的殘酷。
況且,最重要的是,在世人都拋棄納蘭荻的時候,她不想拋棄他。
她的親人都疼愛她,所以她也要為他們做點事,即使做不了什麼事,也不能讓他們處在危險的邊緣。
不要戰爭,和平,才是保護親人最重要的方式。
「大哥,我知道你們疼我,但是我……我喜歡皇上,我願意嫁給他。」君緋羽幽幽的說出這句話,頓時聽得君無玦一陣的心寒。
他感覺心臟被刺了一刀,好難過好痛苦,自己一生守護的妹妹,竟然愛上了別人。
可是,這不是應該的麼?
他狠狠的捂住心口,努力想要拋卻心中的那陣不適感,悠悠的看向君緋羽,「羽兒,你說什麼?你……你喜歡他?」
君緋羽沒想到君無玦的反應這麼大,只好慢慢的點頭,「是的。」
「可是,他就快死了,他已經是個廢人,我不想看到你受苦,我想你幸福。」君無玦看著面前這安靜如仙子一般的妹妹,他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好美,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很吸引人。
「大哥你放心,我不是已經被封為女神醫了麼?我有辦法治他的病,我治好了他,他不就不會死了?」其實君緋羽自己也沒有把握,只是為了安撫大哥,她必須這麼說。
君無玦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仍舊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你是真的願意嫁給他,而不是因為被納蘭清羽逼迫?」
君緋羽深吸了一口氣,堅定而堅毅的點頭,嘴角微微帶笑的看著君無玦,「我說的是真的,我不後悔,如果有一天我後悔了,或者他真的死了,你們不是有假死藥麼,再把我弄出宮不就完了?」
「可是……」君無玦感覺自己快站不起來,他的心好痛,他一雙眼睛藏著對君緋羽的心事,那眼神淒惶而深情,那顆心,有如刀割。
看到兒子這個反應,君丞相趕緊搖了搖他的肩,「無玦,你怎麼了?我相信羽兒,她能把中了奇毒的女太子救活,就自然能救皇上。如果她真的喜歡,我是支持她的。」
連父親都那麼說,君無玦頓時啞然失笑,他是不是反應太過頭了,妹妹要成 親,他不是應該祝福嗎?
只要妹妹幸福,只要她開心,他應該祝福和成全才是。
強壓住心中的壓抑,他對君緋羽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羽兒,我也支持你,只要是你選擇的,我覺得都好。我會幫你把他的病治好,不會讓你孤獨寂寞的活在深宮之中。我們先回家吧,你好久沒有回家,沒吃過爹爹做的菜了。」
「嗯,好,謝謝大哥,謝謝爹爹。」有兩人這麼支持自己,君緋羽真的很感動,她一手挽著一人,拽著他們興奮的朝宮外走去。
沒想到這個爹爹還會做菜,和她心中的大老爺們不一樣,她頓時覺得他真是史上極好的爹爹。
出了宮門,三人便上了轎子,由於君府離皇宮並不遠,處於京都的核心商圈地帶,這附近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所以她們十多分鍾便到家了。
到了君府,君緋羽由水仙扶著下車,看著這君府氣勢恢宏,門前的兩蹲石獅子把整個門庭襯得莊嚴肅穆,大氣沉穩。
「老爺,您回來了?」這時,一陣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一看,一名身穿鵝黃色錦服的美婦走了出來。
這美婦打扮得極其高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極為妥帖的柔順娘子形象,一看那勾魂攝魄的眼睛,君緋羽便看清了她的狐狸精本質。
美婦的身後跟著一名和她長得極為相似,但是十分年輕,出落得水靈靈的姑娘,這姑娘一看到君緋羽過來,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假情假意的笑道:「哎呀,妹妹終於回來了,姐姐可想死你了。」
君緋羽一聽便知道,這就是水仙口中那個口蜜腹劍的君未央,二夫人的女兒。
納了個長得跟蛇精一般的女人做妾,君緋羽突然覺得這個老爹也沒那麼好,真正的好老爹應該是不會納妾的,他會思念著亡妻過一輩子。
當然,他也是人,他也會寂寞,她不能苛求他一個人孤獨一輩子。
能有個溫言軟語的女人陪在身邊,他才不會孤獨,想到這裡,她頓時釋然了許多。
「哦?姐姐真的想我嗎?是不是想把我上次借給你的玉鳳鎏金鳳釵還給我呀?」看著君未央頭上閃閃發光的金釵,君緋羽甜甜的一笑。
這可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據水仙說,這金釵價值連城,可是先皇時期的太后賜給她的。
這可是太后用過的東西,因為太后喜歡母親,便把自己帶了一生的寶貝賜給她。
結果,被君未央花言巧語的騙去了,當然,除了這樣,母親留給她的寶貝,大多被這女人給騙走了,這些都是水仙告訴她的。
現在她回來了,她要拆破這兩母女的嘴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哦?我還以為妹妹早忘了,所以一直沒有想起呢。」君未央一邊說,一邊扶著君緋羽往裡面走,可一點也沒有想把金釵拿下來的動作。
這可是太后戴過的金釵,上面的瑪瑙珍珠和黃金,足夠買好幾幢宅子,它的珠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可是太后的東西。
就算不值這個價,她也能賣出這個價,這更是鎮宅之寶的好東西,有了她,將來誰也不敢欺負她。
所以,她才不會給君緋羽。
只是沒想到,才一個月沒見,這妹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打扮清雅,不塗指抹粉了,也變聰明了,竟然敢問她要東西了。
見君未央沒有動作,君緋羽突然上前,一把抬起頭,取下她頭上金燦燦的金釵,然後插到了自己的頭上,這動作一氣呵氣,快得令君未央兩母女沒有反應過來。
「你!妹妹,我又不是不還你,你何必這麼粗魯的搶走?」君未央氣急,露出了偽善的面孔,連帶她身後的二夫人,那雙眼睛已經喋血得可怕,深沉恐怖。
竟然敢搶未央的東西,這個小賤人,膽兒肥了!
「姐姐,你一直沒有想還我的心思,我當然只有自己取了。當今太后可說了,她十分想念先太后的這支金釵,讓我到時候進宮時,親自戴給她看。難不成姐姐想據為已有?想違背太后的話?」一擺出太后,這兩母女就算再憤怒,也只得迅速低下頭。
「妹妹哪裡的話,不是我不還給你,我只是想拿回去好好清洗一下再還,沒想到你手還挺快的。」說到最後,君未央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行了!羽兒才回府,你倆不要針對她,是她的東西,就趕緊還給她。尤其是那些宮裡出來的東西,如果有一天讓他們知道那些東西在別人手裡,指不定怎麼說!」君無玦冷冷出聲,一眼就看出了這兩母女的把戲,她倆就是想貪墨羽兒的寶貝。
怪不得他見羽兒那箱子裡的寶貝越來越少,趕情全都到這兩母女包裡了。
到時候被宮裡的人說都是輕的,要是上頭怪罪下來,私自搶奪宮中貴人賜給羽兒的東西,這兩母女的罪可不小。
「是,大哥。」聽到君無玦的聲音,君未央雖然一臉不滿,可不得不低頭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大哥平常很少回家,幾年了難得回家一次,這一次回家,為的就是君緋羽的婚事,他們倆兄妹由一母同胞所生,他很維護她,所以有他在的時候,她一樣表現得對君緋羽很好。
只是她一直覺得這個大哥很討厭自己,甚至懶得看她一眼,這讓她非常的不滿。
但為了將來出嫁時能有好的嫁妝和好的靠山,她暫時忍了。
看那前面,君無玦已經扶著君緋羽往前走,兩人有說有笑的,這樣的情形看得她十分刺眼。
他們的感情可真好,他這個大哥的眼裡根沒她這個妹妹,她多希望君緋羽死掉,這樣就沒有和她搶這個家的寵愛。
心裡惡毒的詛咒著,她也假意的跟了上去。
來到君緋羽的羽庭軒,二夫人柳氏和君未央都想跟進去,卻在進去時,被君無玦攔在了門外,「羽兒累了,讓她好生休息,你倆先回去吧。」
「這……我聽說老爺要在三小姐的小廚房做菜,要不,我去幫他打個下手?」精明的柳氏早就聽說了這件事,這可是家事,她一定要參與。
但是她知道,君無玦極度討厭她,一般不會讓她參與他們三人的小宴。
這樣,讓她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她心裡非常的不爽。
果然,君無玦那雙冰冷的眼睛,此刻變得更加的陰寒,「院子裡這麼多下人,用得著你幫忙?還不快走?」
冷冷吼出聲音,那簡直是鎮南王那霸道又凌厲的威嚴,聽得兩母女身子一抖,再也不敢多話,迅速的退了出去。
如果是在君無玦還小的時候,她還可以暗中做點什麼手腳,可現在君無玦大了,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手下將士無數,她們哪裡敢惹這頭獅子。
兩母女一邊往回走,一邊氣憤的開始對話。
「娘,我就不明白了,爹爹怎麼總寵著那個花癡,他們把我們趕出來,分明是不當我們一家人,爹爹竟然由著大哥這樣做,攔都不攔他一下,這樣咱倆在這府裡,還有地位嗎?」君未央氣得跳腳,想到以前君緋羽對她極為巴結,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變了一樣。
柳氏搖著那蒲柳之姿,一雙狐狸精般的眸子閃著利刃般的寒芒,「等這女人嫁進宮,到時候就沒辦法在我們面前囂張了。萬一皇上駕崩,到時候可有她好受的,她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陪葬,要麼一生在宮中終老!哼!」
柳氏一想到這裡,頓時覺得十分解氣。
君未央則是嘟起了小嘴,「可我聽說她治好了女太子的病,被封了個女神醫,我還真怕她把皇上治好。到時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永遠被她壓一頭!」
在大淵,女人是沒有什麼身份比皇后還高的,最高的身份已經讓那賤人得了,她就是再努力,再鑽營,最終也是被她壓得極狠的下場。
「都說皇上離死不遠了,那麼深的劇毒,從小就種下的毒,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能救女太子,估計是誤打誤撞。這麼多年來,我可沒聽說過她會什麼醫術。」
「母親,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我怕她真的把皇上治好了。到時候她會找我們算帳,畢竟以前我們經常打她辱罵她,她要是變強了,找我們茬要殺我們怎麼辦?」一個皇后,勢力如此龐大,她們在她手裡,不就像小雞一樣被捏?
君未央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來。
柳氏一聽,心裡猛地一驚,「你說得對,不管皇上駕不駕崩,她都會是皇后,我們不能讓她有一絲翻身的機會,不能讓那賤人的女兒壓在我們頭上。」
「那娘,你打算怎麼辦呢?」君未央激動的看向柳氏,走路都差點不穩了。
柳氏沉思半晌,突然一臉陰狠的道:「你別擔心,一切我自有安排。就連那賤人都鬥不過我,更何況她的女兒!人人都以為那賤人是病死的,誰又知道,這世間最毒的毒,還是斷腸散啊!」
「是外公給你的斷腸散?那可是外公煉制的奇毒!」君未央頓時興奮起來,雖然外公已逝,但他給娘親留了很多毒藥用來保命。
與其說是保命,不如說是害人。
「這斷腸散還有一顆,到時候我會在她出嫁之前讓她服下,讓她死在宮裡。那時候,我們就一點嫌疑也沒有了。」柳氏一臉的得意,當時她父親給了她兩顆斷腸散。
一顆用來害死大夫人,而另一顆,就是為她女兒留的。
她是永遠不會毒害君無玦的,一來沒那麼容易,二來君無玦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丁,又手握重兵,她們都需要他的庇護,需要這個兒子來保護這個家。
至於君緋羽那個沒用的女人,她看著不順眼,就只能害死了。
「哇,娘,你好厲害,我太崇拜你了,君緋羽,你就等死吧。」君未央拍著手說完,興奮得快跳起來。
柳氏一邊走,一邊捂住她的嘴,冷冷的叮囑道:「小聲點,你是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
「娘,我錯了,你放心,這裡那麼偏僻,是沒有人聽到的,即使有人聽到,也是我們的人,怕什麼。」兩母女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走了。
兩人都沒有發現,在那桂花樹後面,有一雙清靈靈的大眼睛,正冷冷的盯著她們。
水仙對著兩人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記,還是小姐聰明,知道這兩母女要耍把戲,提前叮囑她,要她埋伏在暗處偷聽。
本以為沒那麼容易偷聽到,沒想到,這兩人因為太過大意,竟然在路上商量這事,讓她聽了個清清楚楚。
敢害自家小姐,她會讓她們死得很難看。
羽庭軒裡面,君丞相穿了一件廚袍,親自到了小廚房下廚,以前大夫人在的時候,他也經常為一家人下廚。
一邊煲湯,他一邊想起了以前那些陳年往事,想到死去的妻子,他不禁老淚縱橫。
當時妻子死的時候,腹中還懷有身孕,想起這裡,他就眼眶濕潤。
「哎!」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君緋羽一聽見,趕緊上前關心的看向他,「爹,你怎麼了?」
「沒……我就是想起你娘,要是她還在,那該有多好啊。我們一家人這樣其樂融融的過日子,該有多完美。」君丞相一陣喟歎,那樣子仿佛陷入濃濃的回憶當中。
「爹你根本不愛娘親吧,你要是愛她,也不會另娶了。」君緋羽淡淡出聲,君未央都比她大,說明二夫人進府很早了。
「哪有,我很愛你娘親,可是有些事是我身不由已,要不是那次喝醉酒,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因為這事,她怨了我一輩子,後面連死的時候,估計都是恨著的。」君丞相像是不想揭開往事一樣,幽幽的一歎,便開始炒第二個菜。
「爹。難道,這其中有隱情?」君緋羽一臉的好奇,難道這個爹爹沒那麼花心?
君無玦則冷冷的看了對面的那座閣樓一眼,冷聲道:「若不是柳氏耍手段,見爹當年是年輕有力的第一宰相,娘也不會早死。當年柳氏看中了爹,便趁爹和她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學士大人喝酒時,把爹灌醉。後面還跑上去癡纏醉酒的爹,爹當時喝得神志不清的,就那樣被這女人騙了。後面沒過多久,這女人就挺著個大肚子找上門來,當時還沒有你呢!這件事鬧大了,爹爹沒辦法,才娶了她。從此我們家,就家宅不寧了。」
原來是這樣,君緋羽不禁也很鄙視那個柳氏,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男人看不上她,她還上桿子爬上來。
正在這時,水仙一臉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一邊跑,她一邊擦著臉上的汗。
「小姐,大事不好了!」水仙趕緊進門,看屋裡只有兩個打掃的丫鬟,趕緊住了口。
「怎麼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君緋羽料到事情不平常,把那兩個丫鬟叫了出去。
在丫鬟們出去之後,水仙忐忑的看了君丞相一眼,暫時不敢說。
君緋羽覺得,現在是時候揭露柳氏母女的陰謀之時,便朝水仙鼓勵的開口,「你都聽到什麼了,不妨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