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後面的君緋羽已經迅速的跟了上去,她一掌拍在納蘭清羽背上,「喂,你跑那麼快幹什麼?難不成你嫌那畫不好看?」
說到這裡,她眼睛轉了轉,突然發現面前的納蘭清羽臉色很陰郁,這個男人,怎麼臉色總是這麼黑,還皺著眉頭。
納蘭清羽狠狠的瞪了君緋羽一眼,突然轉身看向她,「如果本王給你畫了幅裸畫,然後給全世界的人看,再跑到你面前問你是不是嫌棄那畫不好看,你有什麼感覺?」
他冷皺眉頭,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現在很憤怒,還敢跑來惹他。
君緋羽不僅沒感覺到半點難為情,反而一臉激動的望著他,「真的嗎?你願意為我畫,隨便你畫多少,我太滿足太高興了。」
「……」登時,納蘭清羽氣得臉色醬紅,紅唇忍不住抽了抽,「你這女人臉皮實在太厚……」
突然,他厚字還沒說完,面前的小女人已經猛地抱住他的脖子,然後跳了起來,對著他的紅唇就親了上去。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全世界的空氣都停止了一樣,整個人怔怔的愣在那裡,她的吻來得十分的溫柔,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從他唇上滑過,好像蜻蜓點水一樣,也點進了他的心。
君緋羽則是調皮的親完之後,朝納蘭清羽眨了眨眼睛,見他呆呆的愣在那裡,任滿天的櫻花落在他身上,這一刻,她一雙眼睛笑得跟月牙一樣彎彎,笑意盈盈,那一襲火紅的衣裳隨風飄舞,她頭上的紅色絲帶也隨風飄飄,整個人看著有如燕子一樣充滿著活力,看得他的心陡地一動。
有那種心跳、激動的感覺從心底劃過,他的臉刷地紅了,然後整個人眉眼突然下沉,一個轉身,迅速的朝仙都宮走了去。
別人以為他在走,其實只有他知道,他在逃避。
明明知道這女人不是真心的,他竟然控制不住心跳的感覺,他有時候在想,如果她是真心的就好了,那他得有多幸福。
咦?走了兩步,他突然停在原地,他怎麼會這麼想?
他明明很討厭她,為什麼會期待她的真心?
使勁搖了搖頭,他捏緊拳頭,迅速的進了仙都殿。
看到納蘭清羽臉紅了,而且沒有再責備她,君緋羽的心突然也跳動起來,好像有一種偷親成功的小竊喜劃過一樣,面對那麼帥的一個男人,她的小臉也攸地紅了。
不過她沒來得及多思考這些,她準備把自己連日來想的計劃實施,她一定要勾引到納蘭清羽,讓他愛上自己,這解藥不就好得了?
時間一天天流走,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君緋羽都在想心中的那個計劃,在她想到計劃之後,同時也在安排水仙她們一起實施。
辛苦的忙碌了半個月,一切準備就緒,只欠東風。
這天一大早,君緋羽便和水仙便早早的起了床,君緋羽在仙都宮的宮道上跑了十個來回之後,才停下來洗澡換衣裳。
換好衣裳之後,她便和水仙走出仙都宮,等著那計劃的實施。
正當她前腳踏出仙都宮的時候,後面納蘭清羽已經領了墨離他們出來,自從上次她偷親他之後,他一直在躲著她,並沒有與她正面交鋒過。
君緋羽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突然放慢了腳步,這個時候,她安排的人也應該出現了吧。
這人叫小順子,是大哥在宮裡的親信,她把他借來先用用,還別提,真好用,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簡直是她的小跟班。
正在這時,那不遠處,有一名身著藍色衣裳的太監慌裡慌張的跑了出來,君緋羽一看,頓時一陣大喜,這不是小順子又是誰,正是他。
「王爺,出大事了!王爺!」小順子一邊擦汗,一邊假裝不認識君緋羽的越過她,朝納蘭清羽跑了過去。
納蘭清羽微微的瞇起眼睛,目光冷酷無比的看向小順子,墨離已經冷冷的出聲,「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別驚擾了王爺。」
「王爺,是這樣的,小李子他們在御花園發現了一塊石頭,那是天降奇石啊,那石頭是被他們挖出來的,上面還刻得有字。」小順子裝作一臉吃驚的擦著額頭的汗。
墨離懷疑的掃了他一眼,納蘭清羽則是轉了轉眼珠,冷聲道:「什麼天降奇石?御花園裡隨便挖出塊石頭出來,你就敢說是奇石?」
這樣一質疑,立即嚇得小順子臉色煞白,不過他還是十分認真的道:「奴才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奇石,請王爺親自前去明斷。」
那走在前頭的君緋羽頓時背一彎,幸好這小順子反應靈敏,不過他不應該直接說是奇石的,直接斷定了,反而會讓納蘭清羽懷疑。
她怕納蘭清羽不去,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折了回來,朝納蘭清羽道:「世間竟然有奇石?我還真好奇上面刻了什麼字,王爺,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納蘭清羽目光突然掃向君緋羽,君緋羽看到他那探究的目光,仍舊是一臉的鎮定,硬是讓他看不出破綻來。
「走吧。」納蘭清羽冷冷出聲,便讓小順子帶路,他跟在他後面。
這時候,君緋羽趕緊狗腿的跟上去,接過水仙手中的扇子,輕輕的給納蘭清羽扇著,納蘭清羽那一雙燦若琉璃的美若冷冷揚起,突然停在了前面,「你想幹嘛?」
「我……我不想……」君緋羽趕緊還嘴,心裡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墳挖出來。
「你!」頓時,所有人感化在當場,納蘭清羽則是咬了咬紅唇,登時不知道怎麼接君緋羽的話了。
君緋羽看到大家驚詫的眼神,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剛才竟然猥瑣了一把。
「無恥!」這時,墨離冷冷喝了一聲,從君緋羽身旁走去。
「下流!」墨銀趕緊跟上。
「不知廉恥!」一名小太監小聲說完,也跟著隊伍走了上去。
君緋羽聽到他們都在罵自己,抬起鳳眸,狠狠的朝他們冷掃了過去,竟然敢說她無恥,難道要她回答想?
這時候,大家也迅速到了御花園,只見那御花園前方,站滿了前來圍觀的宮女太監,還有許多宮妃都在那裡翹首以望,一個個嘴裡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那字還沒清洗乾淨,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奇象,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字。」丹妃望著那石頭,開始仔細的思考起來。
「攝政王駕到!」正在這時,小順子已經高呼出聲。
所有人全都跪在了地上,朝那一襲明黃色錦袍的納蘭清羽行禮道:「參見攝政王。」
「都起身吧,那石頭上究竟刻了什麼?」納蘭清羽看到這麼多人在這裡,一時間心裡也有些迷惑,還斷定不了究竟應不應該相信。
小順子趕緊跑上前去,看著工匠們把土摳開,把字一個個的刨出來,他趕緊念道:「天書:二羽相愛,方能永保大淵太平。」
「什麼?」在小順子顫抖的念出來之後,所有人都一臉不解的盯著他,這是什麼鬼天書,什麼二羽相愛?
「爺,這究竟是不是天書,為何會寫一個二羽相愛?二羽是誰,為什麼他們要相愛?」墨離也搞不懂其中的究竟,抬眸望向納蘭清羽。
納蘭清羽一看到這四個字,登時目光微挑,他迅速看向君緋羽,發現君緋羽正一臉好奇的盯著水仙,和水仙議論起來。
「什麼叫二羽啊水仙,難不成是兩根羽毛,要兩根羽毛相愛才可以嗎?」君緋羽撓了撓頭,展示在納蘭清羽面前的是一副無知之狀,心底則在罵納蘭清羽這個煞筆會不會猜出來。
水仙臉上則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兩根羽毛,應該是兩個與羽毛有關的人相愛,咱們大淵才能太平。」
這時,邊上的丹妃突然亂入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名字裡帶有羽字的兩人相愛才可以?這名字帶有羽字的,咱們王爺不就是嗎?」
墨離也突然撓了撓頭道:「好像皇后娘娘的名字裡面也有一個羽字……」
這話才說了來,登時,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納蘭清羽和君緋羽。
這下子,納蘭清羽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冰冷,一臉探究的掃向君緋羽,君緋羽則是一臉無辜的攤開雙手,「你們可別亂說,本宮是當朝皇后,誰再亂說小心本宮絞了他的舌頭。」
她這麼冷冷的一吼,頓時沒有人敢亂說話了,不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和納蘭清羽身上了。
這時候,納蘭清羽仍舊冷冷的看著君緋羽,並沒有表態,怕他不相信自己,君緋羽趕緊看向他,故作鎮定的道:「這一定是假的,怎麼可能是名字呢,一定不是這個原因,誰要再敢議論,王爺就把他們全殺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亂說。」
她樣子義正嚴辭,聲音鏗鏘有力,一雙眼睛則在悄悄觀察納蘭清羽,希望她這副賣力的表演能唬住他。
果然,納蘭清羽此時已經漸漸的不再懷疑她了,他的目光放在小順子身上,「這是誰發現的?」
「回王爺,是小李子發現的,他今天打掃御花園的時候,看到這石頭的一角冒了出來,便覺得奇怪,就找人刨了一下,後面發現上面有字,他趕緊叫人把它刨出來了。」小順子一臉恭順的低下頭,不過額頭上則在冒細汗,畢竟是騙人,尤其是騙攝政王這樣的人物,他就是膽子再大也心虛。
納蘭清羽冷冷掃了一眼那小李子,突然沉聲道:「來人,把這石頭毀了!本王不信什麼二羽相愛,把小李子拖出去宰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欲走,這下子,那小李子嚇得渾身顫抖,嚇得屁滾尿流的跪倒在地上。
他簡直是一頭霧水,他早上來掃地的時候發現端倪,就告訴了別人,本以為可以討到賞,沒想到,如今卻要被砍頭。
可是,王命已下,他想求饒已經來不及了,那一襲黃衣裳的王者般的男人,早已經冷冷擰起拳頭離去了。
君緋羽看到那可憐的小李子,趕緊朝要上來行刑的兩名侍衛道:「慢著!他不能殺!」
「娘娘,請不要阻礙他們辦事,這可是王爺的吩咐。」墨離趕緊上前,冷冷看向君緋羽。
君緋羽則雙手插腰,目光灼灼如火的盯向他,「本宮說了不能殺就不能殺,本宮是皇后,你們說,皇后和攝政王究竟誰大?」
按規矩,可是她大,攝政王不過旁支王爺,地位根本不如她,當然,在大淵不能這麼說,實際上攝政王是最大的。
這時,所有人都頓時不敢吱聲了,畢竟雖然名義上是你最大,但是人家攝政王可是大淵的掌權者,這種話誰敢說啊。
墨離冷冷出聲,目光幽冷幽冷的睨向君緋羽,「在這宮裡,自然是王爺最大,娘娘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