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位面空間中,蘇綠如往日一般鍛鍊著精神力。
隨著精神力的提高,一閉眼再一睜眼,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當她睜開雙眸時,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隻無限湊近的大臉。大概是因為精神力比她要高的緣故,他總有辦法在不驚擾她的情況下湊近,某種意義上說,蘇綠覺得他具有成為「變態跟蹤狂」的種族天賦。
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將面前的大臉推開,蘇綠很不客氣地問:「你又抽什麼風?」
「我是在觀察。」嚴肅臉。
「觀察?」
「妹子你皮膚真好哎。」賊笑,「就算那麼近的看,也沒找到痘痘呢~」
蘇綠勾起嘴角冷笑:「呵呵。」而後抬起手,某人就結結實實地被一堆拖鞋給埋了,「下次別再說這種我早就知道的廢話。」
頭頂著拖鞋的時辰先森:「……」不、不愧是妹子,真是自信啊。
「時間差不多了吧?」
「嗯,那個世界應該是早上了。」
蘇綠算了算,覺得池秋雨妹子與自家教主相處的時間應該差不多夠了。耽擱越久,她要在那個世界生存的時間也就越久,這對她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在回去之前……
「先打開光屏吧。」
「也是。」某人猥瑣兮兮地笑了,「萬一他們正在這樣那樣,咳咳咳,那可就……」
蘇綠斜眼看他:「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無下限的。」
「……怪我咯?」
雖然掛起一副委屈的表情,但人字拖還是沒有一絲遲疑地打開了光屏,而後——
「臥槽!發生了什麼事?」
連蘇綠也愣住了:「這到底……」
畫面中,教主單膝跪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盟主一手捂著腹部,鮮血自掌中不斷流出,那裡……插著一隻熟悉的發簪。他低頭注視著傷口,又抬頭看了看滿臉驚慌失措之色的池秋雨,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而後者長發披散,衣衫不整,看著滿手的血跡,猛地搖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雙眸一閉,就那麼暈了過去。
夜飛雪上前,一把將其接住,而後抱著就用輕功逃走了。
季白羽下意識想追,卻因為扯動了腹部的傷,到底沒有追上。
「等我翻看下!」
時辰快速地翻出了之前的情況。
悲劇,是從早間開始的。
簡單來說,教主這傢伙不知是小強體質呢,還是對盟主是真愛,才見到對方一眼,居然就非常不科學地恢‧復‧了!
當然,恢復過程是痛苦的,整夜他都身體發冷,這種時候,為了溫暖心上人冰冷的身軀,池秋雨妹子毅然決然地獻出了自己的溫度——抱著他!
就這樣,她抱著一個孩子度過了一整晚。
卻沒有想到,命運給了她一個極大的「驚喜」。
半夜時,教主的身體突然由冷變熱,渾身上下燙得厲害,本已睡著的池妹子就這樣被驚醒了。她訝然地發現,懷中的孩子居然變成了……成人,而且非常不科學地自帶「整容」光環。不僅原本塗抹在臉上的東西完全消失了,連頭髮都重新變得順滑無比,唯一沒變化的大概只有那兩耳洞,不過教主似乎並不在意,只略有些恍惚地注視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子。
近距離地被心上人注視著,池妹子不自覺地紅了雙頰,紅唇微動間,只喃喃地喊了一聲:「教主……」
青年下意識勾唇一笑,眉眼中滿是溫柔之色。
女子瞬間被蠱惑,猶豫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過……
只這一下,意識看起來有些模糊的教主整個人都雞血了!
他激情那個澎湃啊!熱血那個沸騰啊!情不那個自禁啊!於是這貨開始動手動腳,咳咳,女人眾多的他自然那個手段高超,池秋雨妹子就那麼半推半就地……教主大人給睡了。
看到這裡,蘇綠整個人略不好:居然就這麼睡了?
而後就聽到身旁的某人嘖嘖出聲:「這不是毒藥嗎?怎麼解毒後效果跟迷|幻|春|藥似的。嘖嘖,只憑本|能行動的男人果然和野獸一樣,真是太不溫柔了。」
蘇綠:「……」扶額,重點完全抓錯了吧?而且,一起看這種畫面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這段給我跳過去。」
「啊?」青年突然雙手環住胸膛,「莫非妹子你看它到了獸性大發……」
「跳!」
「是!!!」
於是,總算是跳過了這段尷尬的戲碼。
「這是……兩小時後啊,嘖嘖,柯南……不對,新一教主挺能幹的嘛。」猥瑣笑。
蘇綠:「……」她可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滾完床單後,這兩個抱在一起,幸福地相擁而眠。
一夜到天明。
清晨時,池秋雨緩緩睜開雙眼,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是夜飛雪的雙眸。
與昨夜不同,現在他的眼神要理智多了,也要溫柔多了。
她再次微紅著臉垂下頭,縮入被中不語。
教主笑了一聲,用略含著沙啞意味的撩人聲線說:「怎麼這般害羞?我還以為你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是給我一耳光。」
池秋雨:「……」她眨了眨眼眸,似乎有些疑惑,又想說些什麼,就在此時,她驚叫了一聲,「別!」
夜飛雪勾起嘴角,笑得邪氣縱橫,翻過身將不|著|寸|縷的女子壓在身下:「別什麼?」手指一路滑上。
「呀!不要……」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問話:「遲遲,你怎麼了?」
沒錯,盟主這貨找到青梅竹馬的小未婚妻後,雖外表看似正定,其實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大清早就起了床,仔細地挑選了一件最是乾淨帥氣的衣服後,就神清氣爽地走了過來,美其名曰「用早餐」。卻沒想到,大門居然緊閉。詢問街坊鄰居才知道,麵店老闆娘除去生病外,幾乎從未沒有早上不開門的情況。
季白羽擔心啊,莫非……遲遲是病了?還是昨天那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丫頭病情加重,她騰不開手?
這人一緊張,就容易胡思亂想,想的一多,就控制不了地去做了。
於是,盟主跟飛賊一樣翻牆了。差別大概是,被人是晚上行動,他是大白天堂而皇之地做。
才一進入院中,盟主就聽到一聲「別!」,他立即判斷出自己的未婚妻果然在那孩子的臥室中,連忙走到門口,正主內敲門,就聽到裡面又傳來一聲「不要!」,聲音中滿是惶恐的意味。
於是……他也雞血了。
一手就將門推開。
而後……點蠟!
時辰先森手中托著不知從哪裡摸出的蠟燭,搖頭嘆息:「正所謂教主一夜享溫柔,盟主頭上綠油油,橫批——這是個悲劇!」
蘇綠抽了抽嘴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總之,悲催的季白羽飽含著擔憂地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居然一|絲|不|掛地被別人壓在身下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而做這件事的……不是別人,而是魔教教主!
這簡直是……
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啊!
於是,他立刻就出手了。
教主本就剛恢復,再加上倉促之間迎戰,很快就被拍翻在地,就在怒火衝心的盟主想直接奪取他性命的時候,終於勉強把衣服穿好的池秋雨衝了出來,張開雙手就攔在了兩人的中間。
「讓開。」哪怕季白羽再喜歡她,起碼這一刻,也無法再對她溫柔以對。
池秋雨搖頭:「不要……」
「遲遲……你讓開……」
「不要,白羽哥哥。」
這句話一出,季白羽如遭雷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想起來了?」
池秋雨點了點頭:「想起了一點。」
「那你應該記得……」季白羽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時,其中滿是傷痛,「你是我的未婚妻。」
「……對不起,」隱約想起了一切的池秋雨……或者說宋遲遲心中同樣不好受,但是,感情是不會騙人的,「可是……我愛他。」
「你居然……愛上殺父仇人?」
此言一出,無論是夜飛雪還是宋遲遲都驚了。
「殺父仇人?」
「遲遲,」季白羽注視著夜飛雪,眼眸中殺氣四溢,「當年,魔教出現在附近,並最終將你帶回去,你真的覺得只是個巧合?」
「……」宋遲遲搖頭,「我不信。」
季白羽緩步走近,雙手握住女子的肩頭:「遲遲,我從未騙過你。」
「我不信!」
「你全家的死,和魔教肯定脫不了關係。」
「別說了……」
「你如今卻和殺父仇人……」
「別說了!!!」
被刺激過頭的池秋雨不知怎麼的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而後……戳入了對她毫無防備的盟主的腹中。
最後,就是開頭他們看到的一幕了。
總結完一切後,蘇綠扶住額頭,久久不語。她倒現在都沒弄明白,只是離開了一晚上的功夫,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而更讓她覺得無語的是,因為疲累和受刺激過度的緣故,池秋雨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這就意味著蘇綠該回去了。
回去……幫這群人收拾爛‧攤‧子!
「我可以罷工嗎?」
「可以,讓我們一起來毀滅掉這個世界吧!」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