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直跪候在外間的宮侍連忙伏地行禮。
「去侍妃宮室。」
自打豬玀睡上他的床榻,莫名的,他就特別厭惡內室裡再沾染其他女人的氣味。所有進入寢殿伺候道德宮侍被勒令不得塗抹任何脂油香粉,也不得攜帶任何含氣味的東西入室。豬玀去托林寺至今二十多天,他甚至沒在寢殿內處罰一個人,生怕髒污的血腥氣破壞了她留下的清茶乳香氣息。
六個宮侍悄然無聲地跟隨王向侍妃宮室行去,神色和眼睛一如既往地恭順無波。她們心裡都清楚,這一去,就會有一個美麗的女人慘死。
王的臨幸不是榮耀,二是死亡。
轉過一條狹窄的暗道,眼前豁然開朗,十幾個洞窟宮室排列有序,這裡便是歷代古格王后宮妃子群居的地方。如果以中原封建王朝的後宮居所來對比,確實簡陋了千倍不止,但比起眾多古格子民的居室,每間石室又奢華富貴到了極致。
通往後妃宮室的暗道有侍衛嚴加把手,每間居住了妃子的宮室門口站著一個到兩三個人數不等的宮侍,后妃的地位高低可以根據室門的描畫裝飾來判斷。目前只有描繪著白色月亮和祥雲的侍妃宮室有妃子居住,其餘四間側妃宮室全部空無一人。這空蕩的情形從古格開國至今算得上是個罕見的奇蹟,而現任古格王贊布卓頓頒布的一條「所有侍妃限在宮室內和宮室門前活動,擅入暗道者,格殺不論。」的嚴令下,更是讓曾經花團錦簇,熱鬧非凡的後宮居住地變得冷冷清清。
換句話說,現任古格王根本不是在養妃子,而是在養家畜。等興致來了,或是時間到了,就拖出一直宰殺,這也是古格眾臣為什麼不願讓自家的女兒姐妹入宮的原因。與其送入宮給王當家畜一樣圈養宰殺,博得一個表面榮耀,不如拿來和各大貴族聯姻,這樣還更有實際意義些。
守在宮門外的宮侍見到贊布卓頓,嚇得趕緊跪地行禮。居住在內室的各個侍妃也聞聲趕到各自的宮室門口,伏跪迎接王駕。
「都抬起頭來。」贊布卓頓站在距五個侍妃宮室門口約三尺開外的地方淡淡命令道。
五個侍妃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一雙雙美眸透著壓抑不住的驚恐,臉頰都有些不健康的青白,那是久不見日光的緣故。
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女,明豔的、清麗的、嬌俏的,風姿不一,個個美貌,其中模樣最美的少女明顯不是博巴女人。她身著水紅色織錦水獺蓋皮袍,披散著烏黑髮亮的長捲髮,眉心點了一粒鮮紅硃砂,戴著黃金鼻釘和唇釘,婀娜綽約,優雅高貴,有種風華絕代的懾人魅力。最特別的是那雙微微凹陷的嫵媚大眼裡沒有多少恐懼,反而隱隱縈繞著一股淡薄如煙的憂傷。
這個女人……贊布卓頓微眯鷹眸,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幾個月前天竺某個大權貴進獻給他的。當時他心情好,便隨口將她封為侍妃,活著扔到後宮中了。
就用這個女人了!他做下決定,跨進天竺少女的宮室。
看到天竺侍妃宮門前的厚重門簾放下後,其餘四個侍妃全都劫後餘生地癱軟在地。
沒入宮前,她們都是古格國之外的貴族嬌女,在家時也曾耳聞過一些關於古格王的傳言。他是天神之子下凡,英睿果敢卻冷酷暴虐,令臣民又敬又畏。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們美好富足的家園會被這樣可怕的王率兵踏破,恐怖的殺戮與鮮血在她們心中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創傷。
本以為成為侍妃後,至少不用擔心丟掉性命。可是在這座陰暗的王宮中居住了幾個月,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據聞,在古格王覆滅普蘭回宮當晚傳召侍寢的那名侍妃已經成了獒犬口中的美食。
天竺侍妃容貌雖美,卻從不出宮室與她們交談聊天。她不是被古格王掠奪回宮的,而是由天竺權貴進獻給王的。或許,不瞭解王的冷酷血腥才是最幸運的。至少在死亡來臨之前,她不會像她們這樣備受恐懼的折磨。
宮侍在室內角落處又置放了三個暖爐,矮桌上擺滿美酒吃食後,陸續從宮室中退守到門外。
贊布卓頓從少女手中接過斟滿美酒的寶石銀杯,並不放到唇邊啜飲。他端著酒杯,鷹眼銳利如刀,上下打量著姿態恭謙卻不顯一絲卑微的異族少女,漠然問道:「叫什麼名字?」
「德央拉澤。」少女跪在他面前,半垂著頭,輕聲回答。聲音不清亮,但很綿柔,讓人情不自禁地沉醉。
贊布卓頓將美酒一飲而盡,把玩著銀杯,對德央拉澤咧嘴一笑,又淡淡吐出兩個字:「脫光。」
德央拉澤驀地抬起頭,雙手緊緊抓著袍襟,嫵媚的眼睛睜得更大。她驚懼地盯著面前這個身軀昂藏強健,威嚴尊貴的凌厲男人,眼裡的那抹憂傷逐漸濃郁。
「是……」
長翹的羽睫無力地垂落,她顫抖著慢慢解開腰間的束帶,脫下厚重的皮袍,再脫下裌衣夾褲。雙手抖顫了好一會兒,最後慢慢褪下了輕薄的粉綢裡衣褲,顫顫巍巍地站在贊布卓頓面前。
少女青春而極富彈性的胴體呈均勻俏麗的淺棕黑,肌膚光潔無瑕,散發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她狀似羞澀地低垂著頭,彎曲的脖頸優雅秀麗如天鵝,乳房高聳飽滿如峰巒,腰肢纖細柔韌如綠枝,後臀豐腴挺翹如滿月,小腹平坦柔軟,沒有一絲贅肉。織細柔嫩的小手遮擋在修長筆直的雙腿間,卻又沒能完全蓋住簇生的濃黑毛髮,半遮半露間平添了十分噴張血液的誘惑。
豬玀穿著衣袍看起來也很苗條,不過衣服一脫,除了臉蛋和脖頸沒怎麼長肉外,纖細異常的骨架上全都長滿了軟滑的嫩肉。她的乳房也是高聳飽滿的,臀瓣也是豐腴挺翹的,捏起來彈性十足。水蛇般的腰肢近乎渾圓,肉肉的小腹微凸,哺食多了,會凸得更厲害些。她的雙腿間沒有半根毛髮,隆起的小陰阜光滑肉嫩,罩在掌心裡握揉,感覺分外舒適。她的肌膚是白嫩嫩、粉瑩瑩的,每每把她揉搓狠了,上面就會留下紫紅的瘀傷,讓他又愛又疼。
第一百六六章 贊布卓頓的心思(四)
贊布卓頓下意識地將眼前的女體和烙印在記憶中的女體作著比較,對羞澀欲死的憂傷少女喚道:「過來。」
德央拉澤驚惶地飛速抬眼又迅速垂下,踟躇片刻,還是咬牙慢慢挪到了可怕的男人身邊。第一次在議事廳被父親進獻給古格王時,她根本不敢也沒有心情細看王的形貌。只感覺那股威嚴尊貴的凌厲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抬不起頭。這是她第二次見古格王,還是被那股凌人的尊貴威嚴壓迫得喘不過氣,抬不起頭。
她是天竺國的大貴族之女,和眾多姐妹的命運一樣,父親精心養育她們是為了結交地位更高的權貴,為家族謀取更多利益。她的姐妹有送到德里王宮的,有送到拉達克的,有送到泥婆羅和迦濕彌羅的……還有些她不知道的地方。她被送到了古格王宮,目的只有一個,討得古格王歡心,在必要時刻為莫羅尼家族謀取利益。
偏偏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菩提樹下如神祇般耀眼高貴的挺拔身姿。那溫暖寬厚的胸懷,低柔似琴弦的蜜語,炙熱火辣的激吻,還有高貴的紫檀香暖息,全都讓她醉心難忘,情思纏綿。父親為什麼不把她送進德里王宮,卻把她送進了這座陰暗冰冷如地獄的粗陋王宮?她一點也不想在別的男人面前屈辱地袒露身體,一點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糟蹋她的純潔。但她身上還背負著榮耀興盛家族的重擔,背負著父親的期望,她不能夠由著心意任性哭鬧尋死。而且女人的直覺也警告她,面前的男人是不容違逆的。
她赤裸著身體,一言不發地在男人身邊緩緩跪下,頭至始至終地低垂,猶如害羞的母鹿。
處女的芬芳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在身側繚繞,贊布卓頓撤開酒杯,一把將德央拉澤扯進懷裡。粗礪的大掌覆蓋高聳的乳房,從下往上不輕不重地畫圈揉捏。手裡的乳房和豬玀的乳房一樣滑嫩而彈性十足,但那粉色的乳暈和乳珠點綴在棕黑色的肌膚上,看著就沒有豬玀的可愛誘人了。
手指夾住一顆粉嫩乳珠,輕輕揉捏拉扯,按壓兜轉,不時以粗礪的指腹摩擦柔嫩敏感的珠頂。感覺到懷裡的柔嫩的身體僵直了片刻,然後輕顫著軟綿了。
「舒服嗎?」他低聲問道,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
被不愛的男人抱住輕薄,包圍周身的不是溫暖高貴的紫檀暖香,而是令人作嘔的淡淡牛羊腥羶。德央拉澤羞憤欲死,努力地抗拒著從乳房傳來的有些刺痛的陌生酥麻,哪裡還顧得上回答這麼羞慚直白的問話。
「說話!」贊布卓頓沒想到除了豬玀外,又碰到了一個沉默的女人。不由心生惱意,淡漠的聲音倏地變得冷厲森然,手指捻住柔嫩的乳珠重重一搓。
「啊——」德央拉澤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呼,軟綿的身體瞬間繃緊。
贊布卓頓看看蜿蜒在指間的殷紅和黏黏在指腹上的小塊薄皮,不由有些洩氣。索性放棄這一處,大掌沿著平滑的小腹伸到少女的雙腿間,試探著分開閉合的嬌嫩花瓣,慢慢搜尋起書裡描述的能另女人快樂的花蒂。
德央拉澤僵硬著軀體,不敢反抗地敞開雙腿。男人的手指在她最嬌嫩寶貴的地方胡亂摸索,指上粗礪的厚繭磨得她生疼不已。眼眶逐漸漲熱,她拚命地忍著不讓淚水掉落。
摸著摸著,贊布卓頓的手指無意間撩開了一層菲薄的嫩皮,碰到一個小小嫩嫩的肉核。只輕輕摩挲了兩下,懷裡的女人就像被雨擊打的花兒般抖顫起來,甚至冒出了輕軟的呻吟。
難道是這裡!?他心裡一喜,連忙依照書上的方法時輕時重地刮揉戳捻。果然,懷裡的女人顫抖得更加厲害,呻吟也嬌媚了許多。
「弄這個肉核舒服嗎?」
回應他的是一滴又一滴滾燙的淚水,濺落在手背上,徹底打散了他的欣喜。鷹眸掠過陰鷙的冷光,他惱怒地將懷裡的赤裸女體摔砸在地上,起身踢翻面前的矮桌。
桌上的美酒吃食全部傾倒在地毯上,也撲濺到少女赤裸的身體上,渲染出一種狼狽的誘食之美。
贊布卓頓對這樣的美視若無睹,跨步上前,踩上少女的小腹,粗暴地拉起她頭頂的長髮,逼迫她抬起頭。
少女美麗的面龐沾滿了晶瑩的淚水,嫵媚的大眼像是被聖水濯洗過似的清澈濕潤,承載著化不開的憂傷和懼怕。
鷹眸危險地眯起,他對著那張淚臉深深凝視片刻,啪地將她的頭甩下。收回腳,像是睥睨一隻卑微螻蟻般俯視著腳下狼狽哭泣的少女,沉聲道:「你有喜歡的男人了。」
德央拉澤的頭重重地磕在地毯上,眼前冒出無數黑暈金星,腦袋昏漲疼痛無比。她蜷縮起身體,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是!是!我有喜歡的男人了!」她沒用,她沒用,她以為她能忍受到最後的。
「再問你最後一遍,剛才舒服嗎?」
「不舒服!不舒服!你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德央拉澤瘋狂地搖頭厲聲尖叫,哪裡還有一絲高貴優雅的氣質,「我有喜歡的男人了,我有喜歡的男人了!」她哭喊著,流淚的雙眸逐漸失神,「土格魯克,土克路克,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土格魯克?
贊布卓頓心裡一動,額角青筋突起,一腳將這個女人踢到牆角,氣急敗壞地跨出宮室。
他是魔怔了,才會想到找個女人來試煉調情手段。
豬玀要是被白瑪丹增和釋迦闥修給予的歡愉迷惑了,他就強行將她押回宮和他日夜相對。她要是在交合中疼得難受,就先給他咬牙忍著。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總會把女人的身體和各種調情手段慢慢琢磨透徹,讓她享受到男女交合的歡愉。
暗道中響著沉重而隱帶怒火的腳步聲,贊布卓頓完全忽略了一個矛盾的事實。
他一方面將豬玀視為低賤的奴隸玩物,一方面又為了這個低賤的奴隸玩物費盡心思;一方面對喜歡豬玀的感情不抱長久態度,一方面又無意識中想到了一個「三十年」。
三十年,還不夠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