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空褪去昨日的幾分陰霾,變成明亮深邃的湛藍。吹刮的風與往常一樣大,稍不注意,嘴唇和面頰就會因乾燥的空氣起殼,翻出零星硬皮。
白瑪丹增領著寺內僧人和寄居寺廟的修行者在薩迦大殿中做完早課後,又施然退回自己的居室。
值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僧一見他,連忙彎腰合十行禮。他微微領首,合十回禮。女僧恭敬地為他推開門,他抬腳邁進居室,一眼就看見還在床榻上熟睡的少女。平靜無波的心像是被挺進了一顆小小的石頭,漾起一圈淺淺漣漪,倏然柔軟了許多。待女僧拉好門,他才悄無聲息地踱步過去,沿著床榻邊坐下。
垂眸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小東西伸出被縟的小手握在手裡。果不其然,雖然後室裡放置了火爐,這只嫩爪子也是涼涼的。揭開被縟,把她的手放回去。褥子裡不是一團熱暖,而是溫溫涼涼的。
他不由微微嘆息,紺青鳳眼中生出幾許憐愛。小東西的體質天生陰寒,除了陷入激狂熱烈的交合外,一般情況下很難自行生出暖熱。阿里目前雖然已經入春,但對小東西而言還是不夠暖和。肉嫩嫩的溫暖身體一旦離了男人的烘烤,手腳就會迅速降溫發涼,尤其在夜間和晨間最為明顯。行經時,這具肉嫩身體更是冷寒如冰。
而這樣陰寒的體質對他來說,卻是最佳的雙修祭器,他不會去輕易改變。所能做的就是在汲取陰精靈氣的同時,讓她沉淪在情慾的歡樂中,沸騰她的血液,使她暖和起來,忘卻行經的痛楚。
「小豬,你的靈魂中融進了我的九眼天珠,是不可能逃離這片雪域的。為了免除不必要的傷心,你最好早點認命死心。」柔滑修長的蜜褐手指在粉肉嫩的臉頰上溫柔撫摸。拂過彎長烏黑的秀眉,長翹濃密的眼睫,落在柔軟的花瓣圓唇上,修剪整齊的蓮白指甲在櫻粉色的唇瓣上淺淺勾描。
唇上好像有小蟲在爬動,癢酥酥的,有些難受,又很舒服。羅朱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初醒的眸子毫無焦距地望過去,直愣愣的茫然目光讓白瑪丹增輕笑出聲。
「小豬,早。」他改拍她的小臉,溫和地招呼。
「早。」羅朱習慣性地回道,隨即神情一凜,迷茫混沌盡收。慌不迭地裹著被縟蜷縮到床榻裡面,驚慌而戒備地盯著魔鬼法王,好像看見了什麼兇猛可怕的事物。
白瑪丹增不以為忤地對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佛櫃前,撤去快要燃盡的酥油燈,換上一排新的還未點燃的金色燈盞。
羅朱快速環視一週後便緊緊鎖在魔鬼法王身上,嚴密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明亮的晨光從半開的窗戶斜斜射進,水洩般鋪灑在魔鬼法王的背面,赭黃袈裟邊緣處的同色小小卐字繡紋隱隱閃現,捲曲的黑棕短髮變成了淡淡的金棕色。他舉著燃燒的舊燈點觸新燈,優雅從容的閒適動作好似行雲流水,不染濁世纖塵。金色的酥油燈被一盞盞點燃,暈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渲染跳躍。長黑秀眉直入髮鬢,齊整濃密的眼睫染滿溫暖的金黃,鼻挺如山、懸如膽,微勾的唇角凝著淺笑,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深淺不一的明亮柔和的光圈中。身周仿若盛開萬朵純淨雪蓮,清雅莊嚴的健美容顏透出安寧心神的慈愛仁憫和不容褻瀆的神聖疏淡。然而這樣一個風華氣度宛如神佛降臨的僧人,其靈魂卻是由魔鬼的精魄鑄就出來的。
整整七天,他把她關在壇城密殿中縱情姦淫,將密殿裡三十多尊雙身歡喜金剛的姿態一一演練。無視她的哭喊、謾罵、求饒和掙扎,強迫她像下賤的妓女一樣學著各種各樣取悅男人的動作,讓她的身體在一次次交合中變得更加敏感淫蕩。凶獸釋迦闥修口裡不斷地述說著對她的喜歡,卻是助紂為虐的最佳幫凶,在魔鬼法王的允許下,變著花樣地糟蹋她的身體。
七天裡,她的食物除了噁心的處乳外,還有許多不敢深想的古怪東西。她在高潮中暈厥,又從空虛中醒來,得不到滿足的強烈情慾一次次焚燬掉她好不容易才凝聚出的理智,驅使她對他們百般順從,任由採擷,以至於她的身體裡外都充斥著他們遺留的痕跡。
即使現在被洗濯乾淨,恢復了粉肉嫩無暇,她還是覺得自己很髒很難看。身體和靈魂都空蕩蕩的,彷彿失去了所有,這感覺十分糟糕。她不由咬唇暗暗自嘲:羅朱,你在矯情哀怨些什麼,不是早就想通了嗎?被無數男人躁躪的慰安婦們都能堅強地活下去,你只不過遭到兩三個男人的糟蹋,客串了幾次妓女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退一萬步想,你從頭至尾都享受了高潮的快慰,比起那些終身不知高潮滋味的文人要幸福幸運多了不是嗎?
身體在被縟裡蜷得更緊,她微微垂下眼簾。昨夜,她又在持久的癲狂高潮中疲累地暈厥過去,醒來後就身處魔鬼法王的居室裡了。光溜溜的臀間沒有任何異物塞墊,這是表明她的經期結束了?總共八天,比上一次的行經日期縮短了許多。小腹和下身都是軟酥酥的,毫無一絲異常的疼痛,看來身體確實如魔鬼法王所說,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面前光線一暗,床榻出現些微下沉,蘊含清冽蓮香的陰影覆蓋了她。心臟猛地一跳,她驚慌失措地抬起眼,恰巧望進一雙溫柔慈愛的紺青鳳眼。密殿裡瘋狂纏綿的畫面突然間接踵而來,雙頰不可抑制地燒灼起來。她飛快地移開視線,心裡痛罵自己的失態和膽怯。
「小豬,過來吃早飯。」白瑪丹增手裡的牙勺輕敲象牙碗邊緣,笑吟吟地看著暈生雙頰的小東西。見她垂眸抿緊了雙唇不搭理自己,又慢條斯理地接著道,「小豬,你要用臀間的蓮花小嘴吃麼?或者是要用蓮花小嘴後面的腸嘴兒吃?」
尼瑪的變態才用肛門吃飯!失態膽切的紅暈被憤怒的漲紅取代,羅朱怒睜黑眸,瞪向坐在面前笑得慈愛溫柔的魔鬼法王,肚子裡惡狠狠地辱罵咆哮。現在的她對魔鬼法王的惡劣嗜好總算瞭解了一些,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也知道自己一旦堅持己見,死不回頭,這看似玩笑的逗弄就很有可能變成血淋淋的真實。
「我……還沒冼漱!」她咬牙切齒道。
白瑪丹增一愣,俄爾曬然笑道,「抱歉,小豬,我忘記了。」他將手裡的象牙碗擱在床頭小櫃上,扭頭朝門揚聲命令,「端洗漱用具進來。」
很快,兩個女僧端著水盆等物什走了進來,屈膝彎腰,卑恭地侯在床榻邊。
他伸臂一撈,將羅朱連人帶被地拽進懷裡。不讓她露出一點脖頸一下的肌膚,接過女僧遞上的濕帕,親手為她擦拭臉蛋。
羅朱乖順地由著溫熱濕潤的柔軟棉帕揩過額頭、眉峰、眼角、鼻粱……很不中用地在魔鬼法王細緻的溫柔裡石化了。當小小的馬鬃牙刷伸到嘴邊時,她更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猶如被操縱的傀儡般張嘴、喝水、吐水,再張嘴、喝水、吐水,直到洗漱完畢,她依然神遊天外。
這是什麼詭異恐怖的情況?魔鬼法王居然會如此體貼寵愛地伺候她洗漱!?不僅洗臉,連刷牙也一併包辦了。打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沒被這麼精心周道地伺候過。凶獸常常不顧她的意願為她洗澡,但也沒細緻到幫她刷牙的地步。至於禽獸王,她只求他不要把她弄得傷痕纍纍,殘破不全,就別無所求了。口胡,為毛前一刻她還對魔鬼法王的姦淫行為深惡痛絕,下一刻就在他貼心的溫柔伺候中心神搖動。不該的,這是不該的!她不要匍匐在魔鬼腳下,不要當個被人唾棄的賤女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