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
接豬玀回宮(五)

  清冷的光線從半開的左車窗射進,不算寬敞的昏暗車廂因為禽獸王魁偉凌厲的存在而顯得越發狹隘。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悶的危險氣息,如刀似劍,如冰似火,彷彿轉眼就能將人絞殺成糜,凍結成冰又焚燒成灰。

  她呆滯地望著對面的禽獸王,輕顫的冰冷身體逐漸僵硬成石。眼神慢慢渙散,視野隨之虛無起來。看不到就好了,只要看不清就不怕了。可是無論她怎麼虛化視線,自我催眠,那雙散發著幽冷森光的喑褐鷹眸依舊像鬼眼似的糾纏不休地在視野中閃動。

  厚實的窗簾突然落下,遮住了半開的車窗,車廂內陷入一片黑暗。威嚴陰鷙的磨眸在黑暗中閃了閃,含著淡淡牛羊腥羶味兒的溫熱男氣息遽然撲來,她被擁進一個堅實寬闊的溫暖懷中。剛張嘴尖叫出半個字音,後腦就被一個大的鐵爪有力地扣住強行抬起。溫熱堅毅的柔軟瞬間堵住餘下的尖叫,一條滾熱柔韌的東西悍厲地闖進口中,在裡面放肆地翻攪吸吸吮。

  羅朱睜大眼睛,除了一片模糊的灰黑外,什麼也瞧不清。禽獸王熾熱的鼻息重重地噴在她的鼻唇間、面頰上,帶著惑人的雄厲香和情慾的火焰。後腦被鐵爪扣得隱隱發疼,箍在腰間的鋼鐵手臂越收越緊,她幾乎能昕到肋骨咯吱咯吱的迸裂聲。

  在禽獸王箍得她百骸欲碎的擁抱中,她只能無助地選擇承受。嘴唇遭到了凶戾的齧咬,舌頭快要被狂猛的吸吸吮絞纏弄斷,津津涎液被盡數吞吃,口腔裡的每一十角落都被火熱的柔韌凶暴地掃蕩著。她拚命吸氣,艱難應對著這場野蠻激烈的親吻。

  漸漸的,她的呼吸紊亂灼熱起來,僵硬的身體軟成了棉花,四肢的冰冷被生出的燥熱一點點融化。該死的淫蕩身體!她在心底不甘地咒罵。大腦卻抵不過情慾本能,慢慢混沌起來,連帶著銘刻在骨髓中的恐懼攪成一鍋熱騰騰的粥。喉間洩出斷續的低軟呻吟 ,大睜的眼眸半闔,泛出幾多迷離。

  贊布卓頓忘平所以地激吻著懷裡的女人,不管不顧地傾注出所有的熱情和思念,焦躁和憂焚。兩個多月了,他一直擔心著,懊悔著,強烈地惦唸著。不敢去托林寺中看豬玀,怕看了就再也移不開腳步,怕自己忍不住將她中途帶走。他把精力全部投放在練兵備戰中,苦苦煎熬著。現在,終於又能將她抱進懷裡肆意親吻了。雖然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雖然她的臉頰煞白如雪,表情呆滯沉寂,但她終於不再是當初那副血跡斑斑,讓他心痛如絞的奄奄待斃模樣了。懷裡的她是完好無損的,是乾淨無瑕的。擁著她,他能感受到她潛藏在恐懼沉寂背後的頑強而又堅韌的鮮活生命力。而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安。

  她的唇是那麼柔軟,舌是那麼香滑,涎液是那麼芬芳,鼻息是那麼溫暖,那股特殊的含著花香的乳甜清荼味兒縈繞在鼻間,使他心甘情願地沉醉,熱烈地渴望著能夠汲取更多。懷裡僵硬的肉嫩身體軟綿下來,耳邊聽到了細碎的嬌軟呻吟 ,他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

  「豬玀,乖豬……」略略放鬆手臂和手掌,火熱的舌尖流連地舔舐著紅腫柔軟的唇瓣,他呢喃地低問,

  「想我嗎?」

  想!怎磨不想?清醒時只要一想到禽獸王,腦子裡就迅速浮起最後一次相處時慘遭凌虐的畫面,身體和心就泛出難以言喻的痛楚和恐懼,她就恨不得拼老命地撓他、踹他、咬他、揍他、砍他,遠遠地逃離他。羅朱微微嬌,唇舌又痛又麻,混沌的腦子迷迷糊糊地回想著,口裡卻沉默地不做任何回應。

  他不再開言,只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她的唇瓣,用舌尖細細地描繪著唇瓣上細膩的紋理。箍在她腰間的大手則快速抽去了她的腰帶,扯開礙事的皮袍,又繼續解開她的褲帶。才將她的褲和裡褲褪到大處,女人情液的芳香就溢散出來,裡面還雜著一縷淡淡的麝腥。

  他身體一僵,所有的動作倏地停止。忽然,他將懷裡的豬玀推倒在厚軟的氈毯上,一把撕去她的褲和裡褲,粗魯地分開兩條肉嫩的腿兒,沒有任何前戲,一根租礪的長指己毫不憐惜地刺進了緊室細嫩的熱暖陰道。

  羅朱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後背躺在了氈毯上。接著下下身一涼,驟然傳出尖銳的痛楚,一個粗糙熱暖的異物強橫地進入了嬌嫩的身體。陰道的媚肉因突如其來的刺激和疼痛緊張地收縮起來,緊緊密密地裹覆著入侵的異物,使勁推擠著,試圖將它逼出去。然而那根手指卻穩如磐石,絲毫不為所擾地在媚肉的緊纏推擠中慢慢地旋轉摳挖。

  「不…….不要……」她掙紮著坐起身,惶恐地抓住臀間的粗壯手腕苦苦哀求,在驚恐下繃緊的身體不斷地往後瑟縮,試圖擺脫那根手指的凶蠻肆虐。

  「不要?」贊布卓頓蹲跪在她身側,於黑暗中挑起冷峻的眉梢,慢悠悠地問道,「那你要誰?」話音未落,他突然又往陰道里加一根手指。兩指破開媚肉的收縮推擠,朝柔肉嫩緊滑的深處重重一頂。

  「啊——」羅朱發出短促的痛呼,身體反射地住後一個猛縮,頓時緊貼車廂,再也無路可退了。

  「乖豬,告訴我,你要誰?」他欺近她,幽冷冷地勾起唇角,口吻輕低含笑卻森厲邪獰,「是法王還是釋迦闥修?他們誰最令你快樂?」手指模仿交合的動作緩慢地抽起來,每一次進出都極度有力。粗礪的指腹殘忍地磨刮細嫩滑軟的媚肉,享受著那股銷魂的顫抖蠕動和緊纏推拒,心裡有種顫慄的凌虐快意。

  羅朱死死咬住下唇,竭力控制住痛苦的哀。魔鬼法王入侵身體的手指是柔滑細膩的,凶獸釋迦闥修的手指雖然粗礪,入侵內後卻是溫柔憐愛的。只有禽獸王的每一次入侵都是殘忍的,讓她痛苦不堪的,他好像要用手指上的粗繭將她的甬道嫩肉磨爛磨穿。

  黑暗中,逼到眼前的鷹眸幽亮如獸,就像他的輕低問話一樣,含著淡淡的沒有笑意的笑,充斥著亟欲將她生吞活剝的森厲邪獰。她懼怕地側過臉,躲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視線,密密麻麻的冷汗從千萬個毛細孔中泌出,心臟擰得發疼發漲,快要炸裂。

  贊布卓頓冷哼一聲,伸手扳過她的臉蛋,逼她看向自己。他的眼睛天生能在黑暗中視物,對她的痛苦、恐懼和躲避看得一清二楚,也因此更加得惱恨。

  「你的蓮花裡還殘著男人的陽精味道。」他微微眯眼,一個個字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是白瑪丹增對不對?在隨我回宮的前一刻,你還在淫蕩地和他歡愛對不對?你不想離開他,迷戀他給予你的歡樂對不對?」

  羅朱迎著那雙恐怖的銳利鷹眼,一股莫名的怨怒突然席捲全身。她淫蕩地和魔鬼法王歡愛?她不想離開魔鬼法王?她迷戀魔鬼法王給予的歡樂?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穿越時空碰到這些個格殘虐、思想扭曲的變態王八蛋!

  「對!對!對!全——對!」

  她衝著看不清楚的威凜身影,衝著那雙灼亮森然的鷹眼,豁了命地凶狠咆哮。隨即緊緊閉上眼睛,咬牙抿唇,擺出一副任宰任割的決絕表情。

  黑暗的車廂裡頓時陷入殺氣四溢的冰冷死寂。車廂外,釋迦闥修眸色陡然沉暗,五指一緊,生生將結實堅的鞭把握成粉碎。

  幾十個聽覓這串高亢咆哮的黑旗隊侍衛們身體都禁不住在馬身上抖了抖,眼中飛快地驚過一抹匪夷所思的驚詫,旋而面無表情地等待著淒厲慘叫的響起。敢朝偉大尊貴的王咆哮,即便身份由卑賤的女奴變成了高貴的法王蓮女,也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