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接豬玀回宮(八)

  一群候烏正井然有序地飛掠湛藍蒼穹,冷不丁一串串慘絕人寰的嘶叫刺透實木車廂從下方直衝雲霄。頓時驚得四下張惶飛躥,在空中亂成了一鍋粥。有兩三隻心臟不太強壯的,甚至顫抖著翅膀往下墜了墜,險些悲催地擁抱大地。

  幾十十王家黑旗隊侍衛雙緊馬腹,一手勒緊韁繩,一手輕拍馬頭,安撫著身下和候鳥一樣受驚的坐騎。臉龐在努力維持了一陣子的面無表情之後終於忍不住抽了抽,滑落數根黑線。

  蓮女朝王咆哮,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理應受到極刑懲罰, 他們也都做好了聆聽慘叫的心理準備。但這慘叫的音量未免也太大聲太尖銳了些吧?究竟是蓮女的音量天賦異稟,還是王的懲罰手段翻出了更殘酷的新花樣?連經過了嚴苛訓練的戰馬都有些受驚了。眾侍衛面面相覷,在慘叫戛然而止時又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了隊伍中的馬車。

  車門被厚實的簾子遮得密不透風,原本半開的車窗也被厚簾掩得不露一絲縫隙,什磨也瞧不見,且目前處於靜寂狀態。視線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坐在轅駕上趕車,距離車廂最近的烈隊正大人身上。

  烈隊正大人手裡的馬鞭似乎短了一截,褐紅色的狐皮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一雙隱匿在帽簷陰影中的暗色長眸……好像什麼表情也沒有。奇怪,烈隊正丈人在聽到蓮女的慘叫後,眼裡竟然會什麼表情也沒有?難道他已經不喜歡這個由女奴升任的蓮女了?但以他在托林寺外親自抱蓮女上馬車的溫柔行為來推測,又不像是不喜歡了啊?

  一時間,許多道目光深處都浮起了幾絲好奇和猜疑,八卦之火在眾侍衛心中嫋嫋燃燒起來。

  「怎麼,皮子都發了,想嘗嘗馬鞭的滋味?」陰戾的聲音幽幽響起,沒有表情的喑色長眸陡地腥氣森然,染滿了殘佞猙獰。一道柔韌的身影「咻」地一聲,劃出個完美流暢的半弧,空中隨即炸開劈里啪啦的響亮鞭聲。

  眾侍衛心頭一凜,前方開道的侍衛立刻扭正腦袋,端直地看向遠方。行在側方的侍衛也馬上昂首挺,目不斜視起來。只有行在後方的侍衛喑暗抬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慶幸自己處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的絕好位置。

  在古格,除了王和法王,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人物就是以一半修羅一半神佛著稱的身蒹王家黑旗隊隊正和托林寺卓尼欽渡的烈·釋迦闥修大人。他原是古老象雄國王室後裔烈部族中被淘汰的棄子,奄奄一息時由法王收養入寺並親自教導。他自幼守護在王身邊,忠誠追隨王整整二十年,不但協助王登上王位,還一併奪得了烈部族的族長之位。對百姓,他既仁慈又公允;對將士,他既嚴厲又愛護;對女人,他既多情又無情。而對罪犯和敵人,他則比鬥神修羅更加殘暴血腥,讓人顫慄生畏。

  平常的烈隊正大人豪邁可親,身為親密下屬的他們可以和他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與他拼酒談女人,策馬高聲放歌。不過,一旦發現烈隊正大人有了心情不佳的苗頭,聰明識相的最好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實在躲避不開也儘量不要湊上去觸霉頭,因為那可怕的後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而目前的烈隊正大人,心情明顯處於十分糟糕的情況。他們還是專心走自己的路,認真幹自己的事,少聽、少想、少看,才能保障生命安全。

  冷眼看著一眾侍衛乖順地挪移了視線,端正了坐姿,釋迦闥修這才將環掃的殘佞冷腥的鋒利目光收回。微凹的喑色長眸眯了眯,迅速暗沉下來。馬車是用最堅實的鐵樺樹製成的,簾子是最厚軟的羊絨織成的,除去聲嘶力竭的咆哮叫嚷,隨侍馬車前行的侍衛們即便是一流的武士,對車內的響動也是聽不太真切的。

  但他們聽不真切,不代表他聽不真切。王與小豬玀在車廂內的所有動靜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王喜歡小豬玀,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地與他們共享小豬玀,偏偏法王還火上澆油地在小豬玀身體裡留下陽精,如此惡劣的行逕自然讓王的嫉妒之火燒得更旺。王不太會哄女人,也沒什麼耐哄女人,小豬玀恰巧又是一副不教訓不威脅就不知道乖順臣服的子,這等於是在王的妒火上新添了一把怒火,想不受苦都不行。

  他一直在外提心吊膽地關注著車內的情況,擔心王會在暴怒之下把小豬玀踢出馬車。踢出來至少還有他接住,最怕的是王直接就在車廂裡擰斷了小豬玀的脖子,讓他想救都來不及救。

  小豬玀剛才發出的痛苦慘叫有些熟悉,估計是王忍不住嫉妒慾望,強行將她佔有了吧?一想到那粉白瑩滑、剔透無瑕的肉嫩身體因痛苦而無助地攣顫抖,想到那雙黑曜石大眼淚花瑩然地撲閃的模樣,心就一抽一抽地疼。換做是他,他絕捨不得這樣暴蠻橫地強佔小豬玀。看她痛苦,他的心會跟著痛。看她流淚,他的心會糾結成亂麻,痠痛得好像要化掉。

  小豬玀,你要乖乖的,別再違逆王了。王雖然喜歡你,卻並不會像我一樣捨不得弄疼你。他無奈地嘆息。

  身後的車簾內突然間安靜了許多,王似乎還沒有開始馳騁。是在憐惜小豬玀,等她適應疼痛麼?長眸裡泛起一絲會心邪笑,他慢慢放鬆攥緊的鞭子。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手心裡已是一片汗漬。

  贊布卓頓用力抱著羅朱,任由她在懷裡痛苦抽搐。豬玀的小蓮花因劇痛產生了強勁的收縮,將他的陽物纏絞得隱隱作痛,隱痛中又有種銷魂蝕骨的麻,竟讓他舒美得不想輕易動彈。

  等到懷裡的肉嫩身體慢慢停止抽搐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雙腮,強迫她打開嘴巴,鬆了自己的下巴。發疼的下巴上濕黏一片,用手一抹,滿掌的鮮紅。豬玀也是滿嘴的紅豔,看樣千吸食了他不少鮮血。

  「乖豬,好喝嗎?」他低聲笑問,將掌上的鮮紅塗抹到她慘白的左臉上。接著又抹了一把下巴,把鮮紅抹到了她的右臉上。血跡抹染得並不均勻,加上不時有淚水流下衝洗,清秀的臉蛋霎時變成了一張小花臉。

  好喝個屁!腥澀咸甜,說不出的噁心反胃。羅朱大聲哽噎著,淚水仍舊止不住地一股股往外湧出。圈圈黑暈終於從眼前慢慢消散,只是下身仧依然又痛又漲,彷彿被撐裂搗壞了。內那根火燙堅的恐怖巨柱將宮全部侵佔,殘忍地拖拽著肉嫩的宮房往冒部頂去,令人痛苦到了極點,恨不得能馬上死去。她覺得自己就像那受刑的耶穌,區別只在於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她被釘在男人身上。

  這樣一張涕淚縱流的血污花臉本該讓男人倒盡胃口,失了致,但贊布卓頓心裡卻生出詭異的憐愛和滿足。他的豬玀涂染上他的鮮血,怎麼看怎麼可愛。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去她唇齒上的血跡,「乖豬,自我十七歲登上王位後,六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能重傷我的人,你該為此感到萬分榮幸驕傲才是。」

  重傷?和她承受的撕裂痛楚比起來似乎連輕傷也算不上吧?羅朱淚眼婆娑地看著禽獸王下巴處重新冒出點點鮮紅的一圈深深齒印,心裡突然冒出股濃濃的委屈和悲淒。糯米白牙第N次咬住下唇,對禽獸王的重傷說詞萬般不予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