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黑夜驚魂(一)

  射完精後,多吉並沒有抽出陽物,而是把羅朱翻成平躺的姿勢。蓮花裡痙攣的膣壁和蓮房在翻轉中吸纏著陽物磨刮,後背自尾椎處泛出一陣快意酥麻。他忍不住發出低啞的愉悅呻吟,半軟的陽物幾乎在瞬間就硬挺膨脹起來,重新撐開了緊窒水滑的膣壁。

  身體覆壓上肉嫩嫩軟綿綿,恍若無骨的溫暖女體,兩團高聳嬌彈的滑膩乳峰抵著自己的胸膛。下身緊緊相連,享受著蓮花媚肉銷魂的緊夾吸吮。四肢親密交纏,光裸肌膚在彼此汗水的潤滑下貼合得更加緊密,氤氳胸口的滿足和蔓延全身的舒適讓他沈迷上癮,生生世世都戒不掉了。

  「姐姐,你不過才大洩幾次,怎麼就快樂得暈過去了?真是沒用呵。」他半真半假地笑嗔,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汗水,吻著她輕闔的眉眼,嬌豔欲滴的花瓣圓唇。豬玀的身體變暖了,浸在肌骨裡的寒氣也隨著汗水釋放了出來,眉眼間聚集的不再是僵硬的寒痛,而是盡情歡愛過後的靡麗春情。清秀的臉蛋在這一刻變得嬌媚撩人,風情無限。

  陽精全部射在了豬玀的蓮房裡,探探她的脈輪靈息,似乎還是不太會主動吸納陽精裡的精華和內火滋養身體。

  「笨蛋。」他輕咬她的鼻尖,「我、法王和烈隊正都是精通密宗雙修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在歡合中輕易射出陽精,更別提把修行的內火和靈源融進陽精裡,你是第一個獲得這種殊榮的女人,偏偏一點也不知珍惜,還總是鬧彆扭。」他想了想,呵呵低笑起來,「不過也幸虧了你愛鬧彆扭的性子,想不明白看不懂阿兄對你的種種愛護,不然我還真沒辦法在阿兄的眼皮子底下接近你,搶走你,有了獨佔你的機會。你是我的笨女人,笨姐姐,笨妻子。」

  他每低喃一句,就在羅朱的唇上親一記,溫暖明媚又純淨無垢的棕色大眼蕩漾著仿若看不到邊際的寵溺笑意,還帶了些狡黠和得意。

  全身骨骼突然劈啪作響,只比羅朱高了半頭的單薄身體暴漲數圈,眨眼成長為一具比例完美、瘦削結實、柔韌優雅的成年軀體。周身溢散著陰森詭譎寒氣,猶如一片鋒利的淬毒刀刃,讓昏睡的羅朱也禁不住在他身下瑟縮。

  「姐姐別怕,我不會害你的。」他連忙親她蹙起的眉尖,柔聲哄著,「我只會幫你吸收好東西。」看她眉間的瑟縮畏懼消失了,才抱著她盤腿坐起來。

  他披上兩件皮袍,讓羅朱分腿跨坐在他身上,用皮袍把她和自己包裹在一起。再將她的雙臂擺放到自己的後頸上,一手隔著皮袍托擁她肉嘟嘟的翹臀,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抬起,唇輕貼她的唇,舌探進她的口中,壓住她的小滑舌,眼眸似睜似闔。暗金色流光在眸子裡倏忽閃掠,神情逐漸靜謐放空,陰森詭譎的寒氣陡然一變,染上了空無的純淨。

  洞穴內陷入沈沈靜寂,盤坐相擁的兩人無聲無息,似乎融進了昏黑之中。野獸的腥羶味裡混入了情慾的糜爛氣息,瀰漫到洞穴的每個角落。暴風雪的嗚嗚呼嘯聲從大石頭縫隙處擠進來,也吹刮進刺骨的冷寒,不過,這樣的冷寒已不能對行功中的兩人造成任何威脅了。

  洞穴內的色澤一點點加深加濃,由昏黑蛻變成潑墨似的濃黑,伸手不見五指。突然,有一道細微的悉索聲響起,只要稍微不留神,很容易就會被忽略掉的聲音。

  天生上揚的唇角在墨黑裡不可見地勾了勾,慢慢從女人香滑的口中收回搭橋的舌頭,厚實溫熱的唇瓣仍舊輕輕貼著柔嫩芬芳的花瓣圓唇,感受著香甜輕悄的鼻息。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一會兒,便在黑暗中消失了,洞穴內又恢復了靜寂。過了片刻,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變大了許多,也雜亂了許多,間或還夾雜著吱吱的叫聲,許多小巧的生物湧進了洞穴。

  黑暗給了它們最好的掩護,它們在沒有暴風雪肆虐的洞穴中肆無忌憚地開起了深夜舞會。有在地上或來回或轉圈跑步的,有爬向洞壁,展示高超的攀援工夫的,有鑽進草堆多迷藏的,只只玩得不亦樂乎。

  不多時,有幾隻發現專屬它們的洞穴中多出了一大團陌生的東西。那團東西雖然是溫暖的,卻空無得好像不存在。用腳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沒動彈,再碰碰,還是沒動彈,頓時放心大膽地攀爬起來。

  一縷詭譎的暗金色光芒像急速的閃電從黑暗中閃過,驀地消失。兩隻手悄無聲息地抬起、遊走,不帶一絲微風,像是兩把沒有生命的鉗子,迅速掐斷了一根根脆嫩的小脖子,而它們,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吱的慘叫。

  一隻、兩隻、三隻——舉凡爬上那團東西的土撥鼠,都被死神的鉗子收割了生命。還活著的土撥鼠懵懂無知地繼續朝那團新奇的東西爬去,它們逐漸發現這團東西有幾條或窄或寬的縫隙,熱暖暖的氣息不斷地從縫隙中湧出。

  土撥鼠們受不了這種溫暖的誘惑,一隻隻往縫隙裡鑽。裡面的東西十分光滑,也更加溫暖,一部分軟軟的,一部分硬硬的,扒拉在爪子下都是那麼舒服。在皮袍裡嬉鬧躥跳的土撥鼠完全不知道有兩隻溫暖的鉗子也從縫隙裡探了進來,將張嘴欲磨動牙齒齧咬的同伴毫不憐惜地掐死,拎了出去。

  羅朱在多吉的協助下,由高潮的眩暈墜入夢鄉。夢中是一個溫暖如春的明媚世界,她躺在綠油油的草堆上,被柔韌厚實的棉被包裹,渾身暖洋洋的。小腹裡不斷地湧起甜美的溫熱酥麻,舒服得不得了,直想永遠待在這裡。忽而,有什麼東西躥跳到身上,亂爬亂跑,弄得身體瘙癢難耐。她定睛瞧去,卻什麼也看不見,裹在身上的棉被怎麼扯也扯不開,心裡不禁著急起來。吸氣拚力一扯,棉被還是沒扯開,人倒是從溫暖如春的明媚世界中跳了出來。

  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上有好多毛茸茸的小東西在亂躥亂爬,那些小爪子扒拉得肌膚酥癢刺痛。不是做夢,是真的有東西在自己的身上躥跳爬行?!傳進耳朵裡的是——是歡快的吱吱叫聲。那聲音很熟很熟,很熟很熟──

  「媽呀呀呀呀呀──」高亢的尖叫淒厲地劃破洞穴的黑暗,比遭了十大酷刑還要慘烈恐懼,洞壁被震得嗡嗡迴響。

  在洞穴中胡亂躥跳的土撥鼠們驚得一愣,竟都停止了動作。兩隻鉗子忙不迭地抓緊機會,一拎一個准,將土撥鼠的四肢全部擰斷,丟棄在草窩邊。

  「吱吱──吱吱吱──」

  「啊啊──啊啊啊──」

  黑暗中,土撥鼠接連不斷的慘叫和女人魂飛魄散的淒厲尖叫交織成一片詭異的聲響,足能與洞穴外的暴風雪相抗衡。

  尚還活著的二十幾隻土撥鼠終於從過度的驚怔中回過神來,趕在那團不斷發出淒厲響聲的東西移來之前,嗖地往洞穴壁角的一個隱秘小洞鑽去。饒是它們動作靈敏迅捷,仍有兩隻被拋過來的銅管當場砸死。

  「啊啊啊──」羅朱聲嘶力竭地喊叫著,雙手死死勒抱住多吉的脖子,雙腿也死死地盤纏他的腰間,淚水順著臉頰狂流。老鼠!老鼠啊!尼瑪的竟然是被一群能攜帶兩百多種病原體的老鼠爬上了身,還是沒穿衣服的光身子!鼠疫!流行性出血熱!地方性斑疹傷寒!鉤體病!蜱傳回歸熱!等等等等,那些足能致使人體生病的病原體就有五十七種啊啊啊!

  「姐姐不怕!不怕!不怕呵——」多吉緊緊地回摟著她,一遍遍地柔聲安慰,制住她企圖蹦彈的身體。豬玀的身體和他牢牢相連,要是沒有章法地粗暴拉離,她將被他醜陋的陽物弄得很疼的。他料想過她會在他收了功後醒來,卻沒料到她對土撥鼠爬上身的反應這麼大。

  生活在草原莽山中的博巴人在飢餓時,也會捕鼠來吃。豬玀在雪域裡生活了一年,不可能沒見過,怎麼會出現如此懼怕的情況?她這一緊張,蓮花收縮得異常厲害,差點把他的陽物夾斷,爽極又痛極,讓他都快憋不住地叫喊了。

  「多吉,老鼠——嗚嗚——有老鼠爬——嗚嗚——」在輕柔的安慰聲中,羅朱高亢淒厲的尖叫終於轉成了驚魂未定的低泣。她其實並不怕老鼠,還曾無數次英勇地與這四害之一進行過艱苦卓絕地圍追堵截。但那時的她是穿著衣服,拿著火鉗棍棒之類的武器,是居高臨下的強勢群體。現在卻是在無知無覺中赤身裸體地被數隻毛茸茸的老鼠胡亂攀爬,包裹在皮袍裡的身體一時間還不能伸展,變成了手無寸鐵行動不便的弱勢群體。而老鼠吃人咬人的事件層出不窮,帶來的疾病更是數不勝數,她又怎麼可能不怕?!

  「不怕,姐姐不怕,我已經把老鼠打死趕走了。」多吉的聲音放得更柔更輕,這會兒打死他都不敢說他是故意引誘老鼠上身,好便於捕捉的。嗯,就當——就當——他是被豬玀的尖叫聲給驚醒的好了。反正豬玀在黑暗中什麼也看見,自然也瞧不見身邊堆積成小山的或死或傷的土撥鼠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