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個青壯男俘虜和三十六個青壯女俘虜被兵士對半分成兩批趕進了關押俘虜的陰暗大帳篷裡,這一次他們都沒有上腳鐐,行動比往日要便捷得多,可這份便捷此刻只為了一個行為服務,那就是交合。
摩羅鳩讓一百零八個俘虜服下的秘藥說白了就是迷幻藥加春藥加興奮劑的綜合體。其藥性並不會如山洪爆發般地瞬間洶湧而出,而是先使身體逐漸燥熱瘙癢,引發本能肉慾,然後慢慢生出幻覺,或看見心上最愛之人,或看見渴盼的俊男美女,從精神上誘發情愛之慾,等本能和情愛慾望都到達極點時,男女就自然而然地如動物般交合起來,且每一次交合都是靈與肉的和諧統一。
帳篷裡最初是男人沈默哀嘆,憤恨懊惱,女人低啞啜泣,驚恐瑟縮。隨著時間的流逝,曖昧的熱氣在帳篷中漸漸升騰縈繞,開始有了男人憋悶的低吼,也有了女人嬌媚的呻吟,含著或柔情或流痞或嬌羞或痴迷等不同情感的不同語言此起彼伏地響起。數個精神抵抗力較弱的男女面色紅漲,神情迷離恍惚地喃語著扭動身體,撕脫下衣物,緊緊擁抱在一起熱情地親吻。
關押俘虜的三頂帳篷彼此緊緊臨靠,在兵士分批驅趕俘虜入帳時,紮西朗措暗中挪移位置,和羅朱分進了一頂帳篷。入帳之後,他立刻擠到羅朱身邊,帶著她不露痕跡地佔據了帳篷內的某處死角。駐守在帳篷門口的兵士如果不探身進來,只在沒掛簾子的門口瞧瞧,是不能輕易看見他們的。這是他在與猛獸和奴隸的一次次徒手搏鬥中發現的奇妙現象,不管是猛獸還是人,目光都有一兩處達不到的地方,只要找準這種死角進行快速攻擊,幾乎都能得到一擊必勝的結果。
餵下的藥丸一入喉嚨就被痙攣的喉管鎖住,等兵士瞧見他喉結聳動將藥丸吞嚥下去,放開手離開後,他借舉手抹去嘴角涎液的動作,一個乾嘔就將藥丸吐進手裡。
在鬥獸場和奴隸搏鬥場,奴隸經常被勒令吞服些藥物以激發力量,使搏鬥更加精彩。那時他記憶混亂不清,卻看見有幾個奴隸在私兵走後就伸指挖喉,將服下的藥物吐了出來,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卻下意識地也照著做了。後來他嫌麻煩,便自行練習出一種收喉管鎖住藥丸再乾嘔出來的小把戲。不過如果灌的是藥水,還是只有等私兵離去後伸指挖喉才能吐出來,如果餵的是入口即化的藥丸,就只能認命地接受。幸好,這次吃的藥丸不是那種入口即化的,否則他真怕自己會失去神智地傷害了他的仙女。然而他及時吐出藥丸,清醒地保留了神智,懷裡的心愛的仙女卻狀態不佳。
「羅朱,你怎麼能把藥丸吃進肚子裡?」他抱緊在懷裡掙紮扭動,想要脫去衣袍的女人,憐惜地輕叱。
「我——我吐不出來——它一下就——就滑進去了——」
被藥丸催生的櫻色情紅穿透了赭褐色的油膏,每一個委屈惶恐的字音都吐得是那樣的艱難,呼出的嬌軟氣息有些粗重,炙燙得驚人。羅朱只覺臉上燙、脖子燙、胸口燙、手腳燙,渾身每寸肌膚都在發燙,血管裡的血液在不斷地升溫,快要達到沸騰,將她燙化 中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瘙癢,好想找個冰涼的東西使勁蹭蹭。
「朗——朗措——我好——好熱——好——好癢——讓——讓我脫——脫一件——脫一件——蹭——蹭蹭你——好不好——」極致的燥熱和瘙癢逼得羅朱差點哭出來,精神與本能進行著艱苦卓絕的拔河賽。
心愛的仙女那雙濕漉漉的烏黑大眼佈滿了情慾的迷離瀲灩,可憐兮兮又飢渴希冀地瞅著自己。粉色的花瓣圓唇變成鮮豔欲滴的豔紅,半張著吐出團團芬芳的滾炙熱息,肉嫩柔軟的身體像青蟲一樣在懷裡極不安分地蠕動磨蹭。紮西朗措心旌搖蕩,身體飛躥過一片軟麻,緊箍羅朱的雙臂不知不覺地鬆了力道。
羅朱抓緊機會,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和靈巧拉開了腰間的束帶,脫掉身上的兩件重疊皮袍。她的雙臂飛快地纏住紮西朗措的脖子,細嫩火燙的臉蛋在他黝黑而有些粗糙的剛毅臉頰上磨蹭,身體也像水蛭一樣緊貼著他蹭動。
蹭蹭!使勁再蹭蹭!
臉上肌膚與肌膚的相貼讓她感到一絲舒適無比的清涼,身上隔著衣物的蹭磨卻加劇了燥熱瘙癢,肉慾逐漸淩駕與理智之上。她難捱地在紮西朗措臉上使勁咬了一口,又開始撕扯起身上的夾褲裌衣。
紮西朗措痛醒,回過神來時,羅朱已經脫了裌衣,解開了夾褲的帶子。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重新將她死死箍住,沙啞的聲音暗得幾乎聽不見:「別,羅朱,別再脫了。」少了皮袍和裌衣的阻礙,隔著一層薄薄的雪綢裡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懷裡軀體的肉嫩柔軟和火熱馨香。明明沒有吃下藥丸,可他的身體卻和吃了藥丸的羅朱一樣滾燙,豆大的汗水密密麻麻地佈滿額頭,每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下身脹痛難忍。
他不能傷了他的仙女,他的仙女只是被藥物控制了,並不是心甘情願地要與他歡愛。耳邊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淫亂交合聲,他曾經聽了數個夜晚,彼時心和身體興不起半點衝動,可此刻這些聲音卻好似來自地獄魔鬼的引誘,一聲聲鑽進他的耳朵,鑽進他的血肉,鑽進他的心臟和靈魂。他想把他渴望已久的仙女剝個精光,壓在身下狠狠地疼愛。想讓她歡喜地哭泣,大聲地求饒,幸福地顫慄。想讓她接納他愛的精液,孕育他的孩子,在他的懷裡化成一汪明媚的春水。可是,他不能!不能這樣做!
他咬緊牙關,試圖為懷裡的仙女穿好衣物,她卻極不領情地使勁扭動身體,揮手打開。肉嫩的雙臂像藤蔓一般纏抱著他的脖頸,亂無章法地在他臉上、脖頸上親舔啃咬。
「好熱——好癢——想——想要——要——」羅朱啃咬著紮西朗措的臉,帶著泣聲的哀求軟膩而嬌媚。身體本來就被魔鬼法王調弄得敏感無比,服了藥物後那種難耐更是比尋常人強烈得多。紮西朗措身上的牛羊腥羶味、汗的酸臭味全掩在了濃郁的雄性陽剛氣息中,她所嗅到的只有男人誘惑的荷爾蒙。
「羅朱乖,別鬧——別逼——逼我打暈你——」紮西朗措的話語全是從齒縫間迸出的,一隻手擱在她的後頸上,怎麼都舍不得砍下去,也不太敢砍下去。如果沒有交合,吃下的藥丸會不會損傷身體?他怕把羅朱弄暈了,導致一些可怕的後果。
「嗚嗚——難受——好難受——嗚嗚——我好難受——」磨蹭許久都得不到渴盼的回應撫慰,羅朱突然哭出了聲。她放開紮西朗措的脖子,十指如鉤,往自己的胸口用力抓去。
紮西朗措眼明手快,連忙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自虐行為。
「難受!放開我,好難受!難受!嗚嗚,放開我!」羅朱又哭又叫,試圖抽出手腕,身體在他懷裡使勁扭動。掙紮中,鬆脫了褲帶的夾褲掉下,腋側的裡衣帶子也散了一根,高聳的乳房隨著不斷扭動掙紮的身體若隱若現地彈動起伏,勾人魂魄。
紮西朗措猛地將羅朱緊緊抱在懷裡,一起躺倒在散落的皮袍上。強健高壯的身軀嵌進她的雙腿間,讓她的雙臂只能搭在他的肩膀上抓撓他的頸背,雙腿只能在他身體兩側無用地蹬踢。
羅朱就像被翻了身的烏龜,四肢拚命揮動,卻怎麼也掙不開猶如鋼澆鐵鑄的桎梏。身體的燥熱和瘙癢不斷地啃噬著血肉和靈魂,令她恨不得能立刻死去。淚水滴滴滾落,她哀哀哭起來:「朗措,你不愛我了——嗚嗚嗚嗚——你不愛我了——」
「我愛你,我的仙女。」紮西朗措啞聲道,眸色幽暗炙熱,牙齒已經將下唇咬破,泌出殷紅的血絲。鬢邊的微捲髮絲全部汗水濕透,一縷一縷地黏黏在頰邊。
「我難受——難受——身體要爆——爆炸了——嗚嗚,會死的——會炸死的——」羅朱嚶嚶哭泣,「朗措——幫我——幫幫我——難——難受——」無助又委屈的低泣充滿了痛苦的渴望。
面對最心愛的仙女的嬌媚哭泣哀求,紮西朗措渾身是又漲又痛,青筋在額角凸跳得厲害,他覺得會炸裂而死的不是羅朱,而是他。那顆心被求得酥軟疼痛不堪,而羅朱臉蛋上逐漸浮突起的細細的暗赤血管則讓他看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