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苦短,漫天□□。
秦易埋首在阮絲皖的軟雪中,毫不留情地深吮了一口,留下一個漂亮的梅花印。那力道和秦易平常看起來的溫文爾雅不一樣,每一下都充滿了侵佔性和掠奪性,剛開始阮絲皖本來還能遊刃有餘地欲擒故縱,但是這會兒早已經雙頰粉紅,嬌喘不止。
「我還以為你能堅持再久一點,」秦易含笑的眸深深地看著她忘我的表情,手上動作卻不見緩,撫著自己的在她幽謐多汁的入口處輕輕磨蹭,隨即邊說邊把自己往她的潤澤處導入,「畢竟也算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你太早投降那就不好玩了。」他語畢,猛地把自己送到盡頭,那一下重的讓阮絲皖一下子流下淚下,抵住他胸前的手指胡亂撥弄著,身體僵住,脊背因為快感而弓起,連喘氣都帶著顫慄。
「好緊……果然是讓人傾城傾國的姿色。」
秦易抵住她的頭,把她的雙手牢牢禁錮在頭頂,阮絲皖被迫逆光看著他,他的眉目在暗處什麼都看不清,除了知道他此刻在笑,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被迫挺起的胸部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膛上磨蹭,不知不覺中他加快了速度,說話的語氣讓阮絲皖覺得自己是在被他疼愛著的,但是秦易那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卻彷彿要把她折斷摧毀。
阮絲皖忽然覺得好怕。
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和她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她無法掌控他的慾望和想法。
以往不管是誰,只要沾上了她的身,亦會被她魅惑地失了理智。蕭桓是她見過的第一個不知所措,在床上時的蕭桓也是狠的,埋頭就做,那樣的愛很明顯不是因愛而做,而是純粹的發洩,他永遠不會為她停留,亦不會對她施捨絲毫的溫情。
而此刻,秦易是阮絲皖遇到的第二個讓她無法在床上掌控的男人。
所有男人在床上也是一樣的,但是阮絲皖見過了那麼多的衣冠禽獸,也沒有見過秦易這種人前人後反差可以那麼大的。他做得狠,進的也深,但是無論他多麼粗暴,那雙抱著自己的手卻總維持著讓人能輕易迷失的溫柔,這種溫柔像毒藥,讓她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卻依然……欲罷不能。
他像是主宰她喜怒哀樂的神,而她,無從反抗。
秦易深深地進入,頻率也快得讓人頭暈目眩,他第一次的時候她早已失神到無力,那種空虛和快感交替的感覺讓阮絲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瘋掉,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體內被一股熱流充滿,她顫抖著被眼前一團團白光籠罩,卻再也無力叫出來。
「呵呵,你的樣子真讓我有成就感。」秦易依然埋在她的身子裡,她的柔軟有節奏地縮著,他眯著眼睛默默享受,此刻見她休息地差不多,便伸手把她摟起來,自己向後一靠,倚著床頭讓她坐在自己身上,雙手引導她慢慢地動,「這次,你自己來。」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彷彿就在耳邊。
阮絲皖此時已經休息好,正喘著氣在他身上扭著腰畫「8」字,興許是她的模樣取悅了他,秦易扶正她的臉一笑:「你叫絲皖?姓什麼?」
「阮……絲皖……阮絲皖……」阮絲皖此刻正情到濃時,體內的粗實熱熱地充滿著她,混合著曖昧的水聲響徹在這間燈光昏暗的房間,「你動……」
聽到她媚聲懇求,秦易伸手撥開遮擋她模樣的發,然後如她所願地扣住她的腳,把她的雙腿折成羞人的姿勢,忽然一下重重挺腰,又深又長地進入,似乎要頂到她的心底去。
「阮絲皖……當真是『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他的話曖昧與暗示混合,讓她聽後身子猛地一縮,隨即癱軟在他懷裡,嘴裡嘟囔著:「討厭……」
秦易擒住她拍在自己胸前的手,把它們折到她身後去,隨即汗津津的胸膛壓上,他短促而粗重的挺近,她被迫延長了快意,仰起頭嬌吟,全身都變成了粉紅色,重重地顫了出來。
「討厭你還夾得那麼緊……嗯?」他吮住她的耳廓,舌頭忽而頂住她的小耳洞,滿意地繼續身下的動作。
整一晚上,阮絲皖被他擺弄著往死裡弄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一回都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險險要暈過去的時候都會被他變著法兒弄醒,然後繼續折磨他。
但是阮絲皖卻沒有察覺,整個晚上,她一次也沒有見到過秦易高朝時候的表情。
蕭桓從剛用房卡打開酒店套房的時候就被小水拽下領帶吻住。
他不動聲色,趁勢倒進房中。
她吻得深,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看他忘情的表情。
蕭桓心底卻低笑,他和秦易真是在某些時候不謀而合,他派出的女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像阮絲皖,一樣的尤物,只是……她和阮絲皖也有不同。
「蕭少……」小水眼眸一晃,鬆開他的唇,手指已經搭在了蕭桓的襯衫紐扣上,此刻咬著下唇可憐無比地看著他,「給我啊……好不好?」
蕭桓低笑,牽住她的手指用嘴唇一跟跟含住,刻意洩露眼底的深而濃重的慾望,隨即一扯胸前的布料,襯衫就被扯開了大半:「給你什麼?嗯?」
「要你……這裡……」小水嬌笑地把唇印到他小麥色的胸膛上,另外一隻手卻蛇一般地向下,然後,緩緩地蓋住了那處熾熱,輕輕揉動起來。
蕭桓的眼眸深下去。
小水下一秒便被甩到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她的眼裡精光一閃,卻不待抬手,蕭桓已經把她欲動的右手壓住。
看起來是輕輕地抵住,但只有小水知道,那腕力絕不是她能睜開的。
蕭桓眯著眼睛吻上她的眼,壓制住她右手的手掌卻慢慢上移,隨即強硬地抽走了她手裡攥住的特製細長的銀針。
匡當匡當。
銀針落地。
小水卻似乎聽不見,笑得更媚。
「仙人掌,嗯?」蕭桓忽的一把扯過她的發,逼迫她抬起頭,「身上還有多少刺呢?」
「蕭總難道沒興趣自己找?」
小水彎起右膝蓋,慢悠悠地磨蹭著蕭桓的後腰。
似乎是突然之間的事情,小水表情不變,身下的長腿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踢上來,蕭桓卻動也沒動,簡單兩三下就把她凌厲的攻勢化在自己的掌下,隨即手指一撕,她底下薄薄的一層布料便被撕成碎片,他粗暴地甚至沒有前戲地衝進去。
小水嚶嚀了一聲,眼底一轉已經染上了魅惑人的殺意。
十幾招後,她被他用手掌輕易地壓在身下,蕭桓從後面大力地頂撞她,看她還有心思想著怎樣反敗為勝,便笑著含住她的耳垂,隨即向下,卻避開了她最美而纖細的脖頸,吻住了她的美背。
「你!」
小水不淡定了,惱羞成怒地轉過頭。
蕭桓此刻又是狠狠一撞,感覺她體內正劇烈地縮著自己,緊緊得絞住讓他舒爽地眯起雙眼,再睜開眼時危險的氣息蔓上,他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此刻帶著高高在上,一目瞭然的壓迫感:「我在十歲開始就已經學會辯毒,十五歲的時候受的是正統傭兵團的特殊訓練,當年我和詹遇宸一起打倒『七煞』羅慕言的時候你大概還在學著怎樣取悅男人呢,」蕭桓忽的把她轉了一個身,「這些秦易都沒告訴你嗎?」
小水此刻的心寒了一半。
「七煞」是北美著名的一個殺手集團,旗下以數不勝數的高手集結而著稱。只聽說「七煞」的創立人身份隱秘,高層錯綜複雜,底下的專業殺手也是彈無虛發的猛將,短短幾年已經在世界的黑手黨中佔了話事權的位置,創立以來更是一直無組織敢挑釁或超越。
蕭桓口中的羅慕言是「七煞」裡的第二羅剎,在七位羅剎中排行第二。早聽說過當年他隻身一人面臨加拿大的一個傭兵團,以一敵百,最後凱旋而歸,是如今北美黑道中最難超越的傳奇之一。
這樣的羅慕言竟然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打倒?
蕭桓一手控住小水的脖子,那裡有著讓人一嘗就會倒下的毒藥,小水的胳膊被他用膝蓋毫不留情地壓在床上,然後被猛地刺入,衝撞,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被拆散,卻始終清醒著。
「輕點……嗯啊……」無可奈何,她只能哭著求他,眼底卻迸發出深濃的殺氣。
這個男人!
第一次,有人那麼不把她放在眼底。
她從小學習如何魅惑男人,縱然連人們認為最恐怖的男人都甘願任她差遣,只為她展顏一笑。
她的武功甚至在許多高手之上,當年秦易把她從一個道上的大人物手上買下來,手把手地教會她如何運用自己的美麗成為最危險的女人。她是秦易手上最美麗的暗器,為秦易做了許多以他的身份不適合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