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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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說什麼幫她吹乾頭髮,結果馬上露出了狐狸尾巴。原本輕柔撩撥長髮的手緩緩的順著後頸滑到了肩窩,再順著肩窩滑倒了浴巾包覆的酥 胸……

「許恪,你簡直得寸進尺!」屈有男打掉他的手,彎腰往側旁一滾,怎知他兩指夾住浴巾的一頭,輕鬆一扯她立刻如初生嬰兒般赤 裸。

電吹風早被他扔到了一邊,持續吹拂的熱風掠起捲曲的長髮,蜿蜒披洩的黑色波浪拍打戲吻著白皙如雪的肌膚,忽隱忽現亭亭玉立的峰巒;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纖細的雙腿,青絲起落翩飛間羞澀的遮遮掩掩,剎那編織出一副清麗又冶艷絕倫的畫面。

他的心深深一悸,不禁展臂緊緊攬住,潤翠芳華鎖在懷中,俯首湊至皓頸貪戀的嗅聞,暗暗感歎她獨有的嬌軟馨香究竟是蠱惑人心的毒,還是一解相思的藥?

「許恪,你夠了沒有?剛剛不是……你快放開我啦!」他別於狂傲霸道的行徑讓她心慌不已,這樣的碰觸,這樣情意綿綿的擁抱害她腎上腺素激增,他寬厚的胸膛、沉穩的心跳、灼熱的呼吸一點一滴軟化著她。

他不理會她的掙動,閉目長長的吸氣、幽幽的呼出,細碎的吻綿綿密密落下,長指勾開髮絲含住玉珠似的耳垂來回舔弄,彷彿等待千年的緣分,傾心竭力的想要留住這一片刻的交匯……

屈有男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感受,一份她甚至認為該稱之為悲傷的情緒厚重的向她施壓而來,害她莫名的鼻塞、心酸,大概因為後背貼著的人的體溫烘烤得她全身跟著漸漸沸騰,所以才會產生出這種奇怪的幻覺吧。

尚未饜足的大手夾持著燎原烈炎爬上顫巍巍的素白峰頂,尋到粉敷雪壓的紅梅,渴切的擠壓、挑弄,受到驚擾的人兒反手扣住他,紅唇逸出尖細的嚶嚀:「啊…嗯……」

男性長軀捲起瑩韻稚嫩的嬌軀滾落大床,一把黑瀑般的三千青絲驟然灑滿軟枕,仿如開在懸崖邊上的黑暗之花,妖嬈的是遺世獨立且致命的絕美,瞬間的燦爛綻放恆久的嫵媚,看在他眼裡導出刻於心板上的摯情,愛 欲相融撞開壓抑的封印奔騰喧囂,唇舌以破冰之勢洶洶襲來,糾纏住她的香滑嬌羞,徹底的繾綣……

屈有男嬌喘吁吁,兩手插進他濃密的發中,不知不覺弓起身子,讓流連在胸前的人更進一步的佔有,她覺得她神志不清了,居然逃不開他假借溫柔的哄騙,甘心淪為他的禁臠。

可是,他的哄騙真的好真實,她真的好像他用盡一輩子的時間掬在手心,疼進心裡的寶貝,褪去高傲的面具,不吝靈魂匍匐在地無比的珍惜。

她似乎聽見他述說了一個故事——彷彿他在一個世紀前撒下一枚種子,然後耐心的等待小苗兒發芽、吐綠;然後陪伴著小苗兒成長、茁壯;然後遭遇千山萬水的阻隔;然後歷盡千辛萬苦的挽回,他終於盼來了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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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茫然失魂間她突然感受到他的指觸到徑口,記憶中那種撕裂的血淋淋的痛又被揭開,她驚嚇的張開水眸,不停的後退、逃避。

他魔魅的笑,英氣逼人的五官蠱惑著她,薄唇軟軟的吻上她的艷若桃李的紅唇,舌尖貼著上頜的敏感細膩的一寸一寸滑動,勾起深刻的戰慄和酥麻的電流讓她整個人在他手裡化成了水……

他順勢吻上一邊玉峰,追逐小巧的櫻尖嬉戲,一股奧熱刺麻驟然聚集在小腹,她不耐的輾轉臻首,小手攀著他的肩膀不知該推開還是該擁緊?她低低的如同啜泣般的呻吟,一聲一聲敲擊著他的耳膜,帶來極其銷魂的魅惑,他悄悄用膝蓋抵開她的雙膝,跪坐在兩腿中間,扶著巨大一點一點搗入,濕滑溫熱的甬道羞怯的顫抖著,他忍不住低頭舔吮平坦腹部上的小洞,啞聲說:「別怕,剛剛我太心急了,這次……不會了,相信我……」

她意亂情迷的微瞇著眼皮,相信他……要相信他嗎?

「啊……好痛!」熱鐵挺進,充實的存在狠狠撐開孱弱的幽徑,方才火灼般烙印過的地方再次酸脹不已,她痛苦的騰起上半身,可憐兮兮的拍打他的胸膛,「不要你,你出去,快出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知道該怎麼安撫她,降下唇吻去她眼角閃爍的淚光,「噓,放輕鬆點,把自己交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乖,嗯?」

「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她抽抽噎噎,無辜的望著他,嬌嗔著嘟起唇瓣。

他歎了口氣,寵溺的咬咬她翹起的嘴唇,「我已經盡力了,你也要盡力呀,習慣我適應我,別老是這麼排斥我。」

「那……我要怎麼做?」她傻乎乎的問。

他抵著她汗濕的額頭,握住她的小手往下牽引,讓她的蔥白玉指包住他露在外面的火熱來回摩挲,為此她狠抽了口氣,老天!

「呵呵~~」他無奈的低笑,「看見沒,為了你我犧牲多大,根本不敢全部進入,你痛我更痛,所以……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她看著他暗紅的俊臉,因強自隱忍而蹙起的眉,滾燙的汗水一串串滴落,感覺他真的比她還痛苦的樣子,下意識抬頭親了親他方正的下巴,頓時掌下的溫度開始燙手,欲刃顯得更大更硬了,他低咆出一聲悶吼,鬆開她的手,按住俏臀猛力一擊,盡根沒入,被急速搗擦的內壁不覺分泌出一股甜膩花液,花心用力吸附住頂尖不停收縮抽搐……

「啊!」說不清是痛是麻,她頹然躺倒,手指摳住被單抵禦瞬時侵襲而來的熾情烈焰,而她的緊致箍得他全身的血液統統衝向那一點,火爆得不可抑止勇猛的抽 插起來,把她的雙腿掛在腰間,他趴伏到她身上,嘴唇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吞噬上下晃動的花蕊,大手拂上大片色澤粉潤欲滴的皮膚,鉅細靡遺的需索,怎麼都要不夠,不夠!

初始不適的疼痛逐漸消弭,她夾緊他的長腰,小手與之十指相握,他埋在她香息四溢的頸窩,身下激狂失控的進出,每一次凶狠的挺入都直達頂點,撩撥得她熱癢難耐,禁不住扭動腰肢配合他,讓他能撞得更深更滿,頻頻刮蹭到足以引人發狂的那一處,而勃發的亢奮幾乎從沒讓她失望,致使她感到一種癡迷至糜爛的快慰,張著小嘴不住的吟娥,他有時啟唇封緘她的聲音,有時和她一樣深沉的哼叫……

良久一陣讓她昏厥的極致歡愉迅雷般炸開,推送兩人攀上了欲仙欲死的巔峰,熾熱的白光席捲一切,他們不禁讚歎著一起呼喊,一起漂浮在甜美輕盈的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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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時間他反覆的不知疲倦的要她的身子,時而強取豪奪,時而溫柔似水,累得她手指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哭喊著暈過去他才鳴金收兵,擁著她沉沉睡去。

清晨,窗外的天空濛蒙的透著魚肚白,她悠悠轉醒,身體劇烈的酸痛害她差點呻吟出聲,簡直像大卡車碾壓了無數次再拼接回來一樣,這男人的體力太恐怖了,她不裝暈裝死,估計還有她受的。

小心翼翼拿開他搭在腰上的手臂,她掀被下床,摸到散落的浴巾裹住身體,結果腳一踩地,她立即無力的跪坐到地上,一股濃稠的滑液從她的雙腿之間淌出,緩緩地順著她的腿根流下,她咬緊牙關側了躺在床上舒服深眠的男人一眼,俏臉緋紅……

不顧身體的酸軟,她趕緊躲進浴室沖洗,之後一邊擦拭一邊低頭檢視,腿心一片紅腫熱脹,兩側還有清晰的淤青,鏡中則誠實的反映著她秀氣的脖子、白皙的肩頭佈滿激情的紅痕、齒印,在在說明昨夜戰況的激烈程度……哦,上帝!她用抖得不像話的手捂頭喘息,真是要命!

她不敢想像她要拿什麼面目去面對醒來後的他,要和他說什麼?她得趕在這前面消失才行!她看看丟棄在浴室地板上破碎的衣物,頭大的朝天翻翻眼,怎麼辦?

躡手躡腳摸出浴室,她走到衣帽間裡,上下兩大排掛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琳琅滿目,一副任君挑選的架勢,不過卻沒有一件女人的衣服,她選了半天終於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下擺蓋到了膝蓋下,袖子得卷高5、6次才看得到手腕,這傢伙比18歲的時候不知又長高了多少……

他的褲子她實在無法穿,鬆垮得像一個小丑,所以找了一件同色的復古長風衣,權當它是遮到腳踝的裙子,她滿意的點點頭,結果男士用的腰帶在她腰上直纏了兩圈方能紮緊,撥撥頭髮吐了口氣,穿衣鏡中的她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憋悶的做了個鬼臉。

收拾停當後,她接著做賊一樣回到房間,床上的人翻身夢囈了一句什麼,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屏息不動,眼睛慌慌張張的到處瞄她的包包,發現她的包被拋在他那一邊的床頭,她趴到地上狗刨似的爬過去,一手抓住包包的袋子剛想抽過來,誰知他的大手一揮驚險萬狀的掃過她的發頂,也許是感受到了什麼,他含糊的咕噥了一句:「誰啊?……嗯,得男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