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2
許恪強勁有力的吞咬她的紅唇,渴切的吮住小巧的舌尖拖到自己的嘴裡廝磨,屈有男推擠他的胸膛,火熱的溫度透過衣料熨燙手心,狂肆的心跳顫動著彼此,她承受不了這樣的猛烈,拚命掙脫他的吻,驚聲叫道:「許恪!你不能每次都這樣用蠻力來使我屈服,結果問題依然是問題,矛盾依然是矛盾,擺在那邊什麼都改變不了!」
許恪抵著她的額頭,薄唇上還帶著她甜美的味道,他閉閉眼睛,下身時有時無的擦撞著她平坦柔軟的小腹,「如果能少從你這裡受點挫折,少從你這裡受點打擊,或許就不存在你所謂的『用蠻力』來使你屈服。」
他飽含情 欲的沙啞嗓音,無奈的語氣一下一下敲打在她心頭,高傲如他何須至此?她怔楞的想起那日在醫院他對她說他認準的女人是她……後來因為她不敢相信也不願去面對,縮到殼裡逃避掉了,一心等著馬奇奧來中國,以為他的到來能破除一切迷障。
可萬萬沒想到迷障並沒有破除,他剛剛的反應明明就是喝了一大桶醋的表現,屈有男漸漸屏住了呼吸,顫顫巍巍的回望著眼前的他,老天爺,請告訴我,不,請罵醒我吧,別做夢了,別癡心妄想了!你這又窮又蠢的丫頭,根本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子!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著怎麼從我身邊逃走?」許恪蹙起眉頭,單手捧起她的小臉,清洌的男人氣息拂過兩頰,染紅了耳根,她很沒志氣的雙膝一軟,差點滑坐到地上。
許恪攬高她纖細的腰肢,巨大的硬挺迫得她緊緊的貼著牆,她著慌的別開視線,囁嚅道:「你說馬奇奧把我賣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你要證據?屈有男,你對你的前未婚夫還真是死心塌地!」許恪怒極反笑,那笑意宛如臘月飄雪,冷徹心扉,「本來還希望給你的過去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OK,我就讓你看清楚現實到底有多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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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拉起她的手走進臥房,打開筆記本點擊郵箱,「看吧,這是十幾天來馬奇奧給我寫的信。」
屈有男猶豫的瞥了瞥他,低頭去看郵件,才看了兩封,她就受不了了,許恪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塞到她手裡,不一會兒話筒那邊傳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哈羅,Ken,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情?呵呵~~合約上還有什麼地方沒有交代清楚的嗎?」
一滴淚兩滴淚……一滴滴無聲無息的滾下,屈有男捏著手機說不出話,該形容為晴天霹靂嗎?她想笑,想哈哈大笑,現實啊現實,果然像許恪說的那樣——殘酷。
沒聽到任何聲音的馬奇奧狐疑的連聲問:「Ken?Ken?你在聽嗎?哈羅?」
「馬奇奧,是我。」屈有男吸吸鼻子,艱澀的喊出他的名字。
馬奇奧明顯的頓了一下,接著愉快的說:「嘿,親愛的,原來是你……呵呵~~我今天給你打了電話,不過沒有接通。」
屈有男一股無名怒火驀地竄上來,聽著他平靜如常的話語,彷彿沒事人似的,但凡他有一絲絲悔意她估計不會那麼生氣,這算什麼?真當她是白癡、傻子玩弄嗎?
她握著拳頭,咬著牙,聲聲質問:「馬奇奧,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讓我等你,你說所有的麻煩都交給你來解決,你就是這樣『解決』的嗎!?」
「嘿,親愛的,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你還要再說一大堆謊話來欺騙我嗎?」屈有男打斷他,捂著胸口大力的喘息,「馬奇奧,我一直敬重你,感激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無論你要求我做什麼我都義無反顧,可是我這麼一心一意得到的是什麼?這段日子我無時不刻不在自責自己背叛了你,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痛苦不堪,卻不知道你其實早已出賣了我……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馬奇奧一時無語,隨後聽到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馬上道:「屈,不要那麼快換氣,注意控制控制情緒,Ken在你身邊嗎?」
許恪當然也發現了她的異常,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電話甩到一邊,抱著她放到床上,緊張的說:「有男,有男,鎮定點,慢慢來,不要這樣喘,你會昏迷的,乖,聽話,慢慢來……」
屈有男一邊喘一邊瞪他,「你,你怎麼知道……我,我有這個毛病……?」
許恪跪坐到床邊,看著屈有男煞白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口鼻大張神經質的頻頻吐納,脆弱得隨時就要昏倒的樣子,嚇得他心緒大亂,俯首吻去她的淚,「上次你入院大夫告訴我的,來,放輕鬆一點,不要急,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讓你跟馬奇奧通話的,我氣糊塗了,對不起,我錯了好不好?」
天啊,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許恪許大少爺在向她說「對不起」?屈有男簡直難以置信,一度懷疑自己重聽了,而許恪一遍遍吻著她的額、她的眉、她的鼻尖、她的唇,「原諒我,乖,不要這樣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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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脫了鞋子上床半抱著屈有男,誘哄嬰兒那樣掖在懷裡搖著,大手輕柔的拍著她的背,細碎的吻亦沒停下,直到她紊亂的呼吸趨於平穩,他才把頭靠進她肩窩裡平復自己狂燥的心緒。
屈有男覺得很神奇,過去每次她發病,如果有幸沒有昏倒的話,她的肺部總會灼燒般的痛,今天居然沒有,反而一道道暖流泉湧似的汩汩的流淌,沁潤著乾涸的胸腔,幾乎感受不到絲毫痛苦。
「你別擔心了,我好多了。」她曲臂安慰的拍拍他的胳膊。
許恪震了震,更擁緊了她,「真的?你確定?」
「嗯,真的,我確定。」
他鬆了口氣,躺平了,溫柔的撥開她散開的發,黑眸幽幽的像夏夜天幕上閃爍的星星,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親吻她的指尖,「不舒服的話告訴我,我們馬上去醫院,好嗎?」
她點點頭,看著他小心翼翼生怕弄傷她,仔細呵護的模樣,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大家都說他會照顧她了,見她難受比他自己難受還難受,這男人……貌似還沒她堅強……至於原因,她戰戰兢兢卻禁不住奢願那是因為,她是他認定的女人……
「許恪。」
「嗯?」
「你為什麼要娶我?」她舊話重提,又感到很突兀,於是補充道:「我不漂亮,不頂聰明,做事一根筋還有點傻乎乎的,而且身體也不好。」
許恪睨著她,深深的深深的,心底一陣雀躍,他抑制住激動,淡淡的說:「就因為你不漂亮不聰明傻乎乎的,身體又不好,我不娶你誰會娶你呢?」
「喂!」她嬌羞惱怒的嗔了一聲。
他沉沉的笑了,長臂插到她頸下扣住柔肩壓到胸前,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寵溺的細細摩挲,「你呀~~典型的小人一枚,先把我氣個半死,再冷不丁的給我顆糖吃。」
「我哪有!?」她舒服的靠著他,過去怎麼沒發現他的懷抱這麼舒適呢?
他拍她的屁股一掌,「還狡辯!」
「啊!你持強凌弱,小人中的小人!」她舉著白白嫩嫩的手指指著他說。
他張嘴一口咬住,不輕不重的銜著,舌尖又劃又攪,逗得她癢癢麻麻的心怦怦跳,想抽回來,他不讓,扇開密實的黑色眼睫直勾勾的盯著她,深邃的眼神仿似無垠的海洋,澎湃著脈脈深情一波一波席捲著她的靈魂,讓她不知不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你……」她抖著手蓋住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緋紅驅趕蒼白佔領了她整張俏臉。
他吐出她的指,拉開她的手,目光熾烈且懇切的注視她,說了一句讓她此生難忘的話——「有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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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推開某人的手臂,翻身坐到一邊,揪著鬆垮的衣領,紅著臉嚷嚷:「許恪!你個大色狼!你你你……你以為你那什麼就就……就能什麼什麼了嗎?」
許恪趴在床上就像狩獵前潛伏在草叢裡伺機而動的獅子,他懶洋洋的說:「女人,你太不懂知恩圖報了吧,你也知道我那什麼了,為什麼接下來不能什麼什麼啊?」
屈有男囧死了,她咳了咳,「難道你們男人對女人說那什麼的目的就為了接下來什麼什麼嗎?」
「奇怪,既然都說了那什麼了,當然要用什麼什麼來證明那什麼的真實性啊!」
他絕對是故意的,壞心眼的跟她繞口令想繞糊塗她,她才不上當呢!那什麼多純潔的三個字,她都沒時間好好回味回味,體會體會,急急忙忙的什麼什麼算什麼!?
屈有男拍拍頭,天,她真給繞進去了……
許恪趁機箍上她的腳踝一扯,她「哇呀」尖叫著被他拽到身下,壓住,大手按死她的手,噙著狡黠的笑,猶似嗅聞美味食物的野獸沿著她的頸側一路晃到高聳的峰巒,鼻子輕觸敏感的頂點,「別說我霸道,我給你機會選擇。」
全身被覆住的屈有男死命蹭著往上縮,早知道這樣頭先還不如昏過去拉倒,這個色慾熏心的傢伙!
「什麼選擇?」
許恪以齒嚙咬她衣襟上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危險的唇舌不時舔吮到水嫩的肌膚,激起陣陣淺薄的戰慄,內衣包裹住的柔軟瞬間繃緊,隨著呼吸起伏,引來男人眼底更深一層蟄猛的慾念。
「說你愛我。」他頂開一邊蕾絲花邊,落吻。
她一抖,嚶嚀:「不……」
「不說,就做!」
「哪有這樣的?」她忙不迭抓住遠離的理智,氣咻咻的叫。
「選一個吧。」他含住峰頂的紅梅,惡劣的發出「啾啾啾」曖昧至極的聲音。
「啊……」屈有男耐不住這般挑逗,蹬腳扭腰,蛇一樣在他身下徒勞的掙扎,太磨人了。
「說不說?」他欺上來,咬著她的下唇,她喃喃的呻吟該死的迷人,他想一口把她給吞了!
「嗯嗯……」她逼出了淚花,洗刷得媚眼清澈水亮,如玉的皮膚浸透羞澀動情的紅潤,折射出艷麗絕倫的光彩,在在的眩惑他的視覺感官。
他鬆開她腫脹的唇片,「要說了嗎?」
她一拿回說話的權利,馬上吼道:「大壞蛋!你無恥!你卑鄙!你不要臉……哇呀……嗚嗚……不要!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