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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稀少的葉片顯得有些孤獨
偶爾燕子會飛到我的肩上
用歌聲描述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枯瘦的枝幹少有人來停駐
曾有對戀人在我胸膛刻字
我彎不下腰無法看清楚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時時仰望天等待春風吹拂
但是季節不曾為我趕路
我很有耐心不與命運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安安靜靜守著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華我從不羨慕
因為最美的在心不在遠處
——By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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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是10年來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屈有男在心裡感歎,身體軟軟的像浮在半空中,沒有什麼力量,周圍空氣隱隱的沁著甜,暖暖的熨帖著皮膚,呵呵~~泡在蜜糖罐子裡似的,真不想醒過來……
她懶懶的蹭了蹭鬆軟的枕頭,眨了眨愛困的眼皮,惺忪的睡眼朦朦朧朧的有點失焦,一個模糊的影像印入眼簾,她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到一張男人放大的臉就挨在她臉旁邊,幽深璨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頓時嚇得喝了一口氣,「誒?!」
許恪不爽的抿抿唇,指尖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你這是什麼態度?」
壓根沒有經過思考,她習慣性的先縮脖子再縮腦袋,順便退離開一點距離,許恪長臂一伸撈回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什麼時候才改掉這種『鴕鳥』毛病啊?」
他溫熱的呼吸拍打在她臉上,染出淡淡的粉紅,昨晚的記憶全數回籠,屈有男想起自己給他的承諾,愧疚的垂下頭,小聲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這女人……許恪撲過來咬她的鼻尖,「下次,你還敢有下次!」
「哎呀!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旺財不要咬!」屈有男撐著他厚實的肩膀躲閃,他喜歡咬人的毛病是不是也該改改了?
「旺財?!」許恪嫌惡的擰眉,哪兒冒出來這號稱呼?
屈有男吶吶的訕笑,小手刮著他下巴毛毛糙糙的青髭,「知道你牙口好,但也不能老拿我來練啊,若你的牙齒實在癢癢得難受,明天買根骨頭給你掛在脖子上,好不好?」
許恪當下臉黑了一半,「屈有男!你找死!」
「哇啊啊~~」
旺財……不,大野狼老羞成怒,窮兇惡及的推倒小白兔,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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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廝磨,屈有男眉梢帶媚,眼角含笑,滿臉嫣紅好似盛開的桃花,春情蕩漾,看得許恪忍不住一吻再吻,沒完沒了的纏著她的柔唇繾綣,剛剛激情過還沒退出來的火熱又硬邦邦的塞滿了她,屈有男被撐得腿心酸脹,嗚嗚咽咽的在他嘴裡嚶嚀,小手捶了捶他,掙開一點縫隙抗議的嬌嗔:「許恪,夠了沒有呀?你不累,我累死了。」
他笑起來,抱著她一翻身,兩人連接在一起的地方套插得更緊實,惹得她驚喘連連,細緻的腰空乏得沒力,支撐不了她,軟軟的趴在他胸前,吐氣如蘭。
不及適應新的體位,他已經向上頂動了幾下,受到刺激的內壁分泌出黏液,伴隨著他之前射入的熱燙一起衝了出來,「啊啊~~」她顫抖著哼哼,又感到羞恥的趕緊咬住下唇,小臉憋得通紅。
許恪不許她虐待自己,一指插到她唇裡,撬開她的牙關,「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別忍著。」
「啊…嗯……」牙關一開她嬌嬈柔細的嗓音立刻擴散傳來,叫他心馳神迷,扣緊她的臀勇猛狂野的衝刺,撞得她不住上下起伏,血嫩的肉壁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套緊他,頂得小腹一次比一次熱脹,曖昧的水聲滔滔,她慌亂的甩著頭,「不來了…不來了……不能再來了……」
他坐起來攀上她的柔背,薄唇飢渴的吸吮晃浪的嬌 乳,逼迫她承受他的索取,反應他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的熾情烈焰幾乎摧毀了她,只能伏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帶領著她忽高忽低的沉沉浮浮……
「呃,啊~~」豁然一道白光襲來,她尖叫著達到了巔峰。
許恪拉下她的頭,深深吻住她,癡狂的在她極度敏感的身子裡繼續頂撞,直到不可抑止的酥麻通電了一般在尾椎激盪蔓延,他低咆著蜷起手腳箍緊她再狠狠的一刺,噴灑出所有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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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浴缸裡,屈有男癱軟的疊在許恪身上,他一邊細細的舔吻著窩在懷裡的小女人,一邊拿著毛巾溫柔的擦洗著彼此的身體,頗有企圖心的手故意徘徊在她小腹處。
屈有男按住他,哭喪著臉說:「許大少爺,拜託你行行好,饒了小的吧,我真的快散架了。」
這個怪胎太能折騰,現在她的肚子裡滿得不能再滿的全是他撒的種子,她哀歎,如果能有其他適當的管道,她不介意他去那邊發洩……
許恪呵呵笑,大手覆住她的渾圓輕揉慢捻,望著瑩白玉膚上烙滿了他留下的痕跡,心裡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也知道自己過於需索無度了些,但是有什麼辦法,他就是克制不了,怎麼都要不夠她,才這麼想著想著身體又發熱了起來。
「丫頭……」
「嗯,幹嘛?」
他暢想道:「我們來創造一個記錄怎麼樣?」
「什麼記錄?」屈有男直覺他又要出什麼餿主意了。
「試試看我們一天能做多少次。」
她就知道!真理告訴她,跟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扯上關係,沒有一樣事情是輕易簡單的!
屈有男憤恨吶,拍著水花翻坐起來,掐著他兩邊耳朵又扯又搖,「淫 魔!採花賊!下流胚!除了這些你就沒別的更崇高一點的追求了嗎?」
「呵呵~~」他笑著拉開她的手,「擁有你已經完成我畢生的理想了。」
屈有男一呆,突地窒了窒,抖著聲音低低嬌喃:「哼,你們這些臭男人在哄女人上床,一逞獸 欲時什麼話都敢講。」
「傻丫頭,我不是在哄你,我這話既然敢講就敢負責。」
「……」心尖兒微微的顫,她啞啞的說:「呸!我才不上你當,不曉得你跟多少女人這樣說過。」
懷疑他?!許恪毛巾一甩,勾住她往自己面前一帶,瞪眼皺眉,「沒良心的丫頭,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就你不知道!」
「胡…胡說……」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還全世界呢……
許恪鬱悶了,真想敲開她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稻草,「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你姐、湘姨、喬樺、盛臣禕他們去,屈有男,我發現你好像唯獨對我耍強,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
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過是只不起眼的醜小鴨,何德何能讓王子死心塌地的喜歡呢?
「問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是你的幫兇。」
「幫我凶什麼?幫我10年來每時每刻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幫我暗中傳遞你的消息;幫一起我熬過漫長的等待;幫我千辛萬苦拐你回國;幫我牽制住盛建敏女士,只為能順利娶到你?嗯?你說我們怎麼凶你了?」他越說越咬牙切齒。
「……你你你,原來你一直派人監視我……」哦,拜託,這些都不是她想說的,其實她想說的是「求求你別說了,害她快哭了!」他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淪陷一分,虧得這男人還口口聲聲罵她傻,到底誰比較傻啊?
許恪懲罰的咬她尖巧的下巴一口,「我不這樣,早殺過去把你綁回來了,然後找條繩子把你繫在腰子上,走到哪裡帶著你到哪裡,日日夜夜看著你守著你,省得我老提心吊膽的。」
一想到當初收到她向馬奇奧求婚的消息,他差點發狂,氣得七竅生煙,愛上一個遲鈍的女人就算了,還愛上一個麻煩精!
就在許恪憤憤難平之時,忽然屈有男直直朝他撞過來,他沒有防備兩人一起滑進了缸底,接著唇上被一片柔軟堵住,一條丁香小舌竄過來,他喜出望外的吮住,扣緊她的後腦勺火辣的廝磨,悄悄的,心和水裡的身體一樣,潮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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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從來不知道泡麵這麼好吃,捧著兩碗普普通通的麵條,跟她席地而坐,頭挨頭,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那種幸福的滋味超過天底下任何珍饈佳餚。
屈有男笑瞇瞇的看著他碗裡泡開的彎彎曲曲的麵條,拉著自己的頭髮說:「像不像?」
「像。」
「是不是很醜?」她瞬間有點低落,這是她的硬傷。
「在我眼裡你永遠最美。」
她說不出話,癡癡傻傻的盯著他,眼眶微紅,他愛憐的拍拍她的臉,「不要這麼感動,喜歡聽的話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聽到你膩了,煩了,倦了為止。」
她用力搖頭,「不會!只要你說,我就不會有膩、煩、倦的一天。」
許恪放下碗抱過她,眷戀的吻著她,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住,兩人長長久久的依偎著,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想,就他們倆。
吃完東西,許恪坐在沙發上打開筆記本處理公事,屈有男則躺在他腿上,轉來轉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邊聽他有節奏的敲打鍵盤,一邊看他的臉——粗粗的濃眉,挺挺的鼻樑,亮亮的眼眸,薄薄的唇片,他真的好漂亮!
記得扎科第一次見到他,脫口就稱讚他是「美麗的男人」,他馬上臭著一張臉,怕是暗地裡把人罵了個遍吧。
許恪斜她一眼,「想到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撈起她的柔荑吻了吻。
「在想你啊。」屈有男自然而然的坦誠道,「你漂亮得讓女人都嫉妒,奇怪,你的樣子既不怎麼像許叔叔也不怎麼像你家盛女士,你不會是他們從外面抱養的吧。」
許恪啪的闔上電腦,「我哪裡不像我爸了?!」
「許少爺請冷靜呀冷靜,我的意思是你生得比許叔叔還美麗,OK?」呵呵~~屈有男尚未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一個勁咯咯笑。
「漂亮」和「美麗」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許恪眼角抽了抽,「噢,不知為夫的哪裡……嗯,漂亮、美麗,竟然受到老婆大人如此親睞?」
茫然不覺獵人布下了陷阱,屈有男快快樂樂的伸手描畫他的眼眉五官,「這裡啦,這裡啦,還有這裡啦,不管拆開還是組合起來看都很美呢,你上次在米蘭到後台找我,那些模特兒都瘋了,扎科不也以為你是來應徵的男模嘛。」
死女人!膽大妄為取笑他的長相就算了,竟還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反正他們還沒創下今天的記錄……是開始準備著手書寫的時候了。
「屈有男。」
「啊?」
「你死定了!」
「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