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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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藍天,陽光明媚,涼風習習,一輛頂級轎車行駛在街道上,車裡的扎科撐著車窗仰望無雲晴空,悠長的歎了歎,問前面的司機,「你親眼看到他們安全的上了飛機?」

司機頷首,「是的,先生。」

「我父親的人呢?」

「沒問題,全被引去了烏斯蒂卡島,相信只要渡過了今天,老族長就會收回成命,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是啊,都結束了,他可憐的愛情也將隨之消亡,然後埋沒在這座島上,終日為著家族家族家族還是家族,猶如一部機器一樣勞碌奔忙直至生命終結。

許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抑鬱氣息,許是聆聽到了他的心聲,司機一邊掌控著方向盤一邊說:「先生,請恕我多一句嘴。」

「想說什麼儘管說。」扎科離開窗口,靠進椅背。

「您才剛上位,很多權力尚握在老族長手裡,發生目前這樣的狀況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假以時日,您把根基打牢固了,再接屈小姐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機的話讓扎科眼前一亮,嘿~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一時沒有能力保護愛人不等於他一輩子都是失敗者,待他韜光養晦,東山再起之後,把屈從Ken手裡搶來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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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穩穩的停在一間久負盛名的豪華餐廳外,扎科實在不想開門,手搭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下去吧,先生,這次的會見非常關鍵,千萬不要惹怒了老族長。」

「我知道。」扎科不爽的撣了撣衣領,沉沉吸了一口氣,終於打開車門,跨了下去。

低頭看著熨出兩條筆直褲線的黑西褲,刷得錚亮的皮鞋,扎科遲疑不定,他不想進去見那個莫裡家的千金,如果在其他環境下偶然結識的,或許他還有興致和她玩玩,但……以兩大家族利益為前提的聯姻,他敬謝不敏。

好像拖延上斷頭台的時間似的,他繞過餐廳前庭的石子小徑走到鳥語花香的後院,坐到一張長木凳上,心裡默默禱告:仁慈的上帝,希望你百忙之中抽點空關照關照你虔誠的子民吧,他願望很渺小,就是暫時把他變不見而已,OK?

「啪!」一隻粉色的高跟鞋從天而降,掉到扎科前方不遠處的草叢裡,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識抬起頭,看到二樓窗台外掛著一個女人,純白的裙子被風吹開,露出圓挺的穿著蕾絲小褲褲的屁股以及兩條白嫩修長的腿……

OMG!扎科挑起眉,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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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蜘蛛人」趴著窗台奮力的想夠住另一邊的排水管,見掉了一隻鞋,順勢踢去還剩下的一隻,仰頭甩開阻礙視線的棕色長髮,辟里啪啦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小巧的腳掌經過幾番成敗鬥爭好不容易踩到了排水管上凸出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挪,一點一點的往下爬,過程驚險萬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達地面。

「呀呼~~勝利!」她雀躍的手舞足蹈,可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一臉怪異的站在旁邊瞪著自己看。

扎科難以置信的搖頭,看完她又去看看她爬下來的地方,忍不住問:「二樓呀,你不怕摔斷你的脖子嗎?」

「管你什麼事兒!?」女人口氣很沖,翻了個白眼給他,接著彎腰去撿鞋子,忽然就定住了,然後猛的站起來,拿著鞋子指著扎科,「啊!你你你就是……」

扎科冷靜的接嘴道:「對,我就是。」

女人抓狂的也不顧手裡的鞋子直接抱住頭,沮喪的哀嚎:「不會那麼巧吧?!」

「嗯,是巧了點,不過我喜歡這樣的出場方式,起碼很……賞心悅目。」扎科摸摸下巴,目光意有所指的滑向她的下半身。

女人估計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手一甩,鞋底直直抽打到扎科的臉上,他「噢」的一聲痛叫,結果打人的人喊得更大聲:「去死,你這個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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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食不下嚥的咬著筷子,眼角的餘光瞟瞟坐在自己左側,怡然自得優雅進餐的許恪,然後又瞟瞟對面一臉陰鬱的老爸,唯唯諾諾埋頭扒飯的老媽,餐桌上的氣氛可以說要僵不僵,要硬不硬,總之悶死了,這哪裡像是來提親的?上門尋仇的還差不多。

她踢了踢桌下許恪的腳,他斜了一眼,「想吃什麼?」

屈有男冷汗,「呃……不用,謝謝。」

儘管她這樣說了,許恪還是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菜放到她碗裡,「乖乖的多吃點,太瘦不好看。」

「咳!」屈師傅咳了咳,筷子在碗裡剁了剁。

許恪馬上非常孝順的說:「岳父大人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去看醫生,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大夫,我可以介紹給你。」

「我沒病,我好得很!」屈師傅做了許家大半輩子的裁縫,習慣了當奴才,突然被老闆的兒子叫「岳父」,他渾身的難受,想端長輩的架子又端不起來,但實在憋不住,只好挑女兒的刺,「吃吃吃,就知道吃,生女兒有什麼用?除了吃什麼都不會!」

屈有男蹙蹙眉頭,心想兒子就不用吃了?真是奇怪的理論。

許恪嚥下嘴裡的食物,狀似悠閒的說:「岳父大人別怪有男,她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吃越多越好。」

「噗~~」

「噗~~」

「噗~~」

他說完屈家三個人都噴了,屈母第一個驚喜的叫出來:「小八你有了?!」

「……啊?什麼……?」屈有男漲紅了臉,吶吶的望著說謊不打草稿的某人,她什麼時候達到「一個人吃兩個人補」的境界了?她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許恪一臉溫情,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多吃菌類,益智。」

「對對對,多吃點,吃雞吃雞,雞肉也是大補啊!」屈母馬上舀了一大碗推過來,又撞了一下屈師傅,「老屈,咱們有外孫了,高興了吧?你要當外公了!」

屈師傅大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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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笑一笑嘛,今天拍婚紗照呀,你苦著張臉拍出來就不美了。」許恪攬著身前的人兒小聲輕哄。

屈有男磨著牙擠出一句:「我臉皮沒你厚,我笑不出來。」

今天許恪笑得格外的開懷,格外的英俊迷人,電得旁邊照顧他們的影樓小姐暈眩不已,但是新娘卻撅著嘴,彷彿被逼來受刑的,一肚子委屈。

「哎,你老說我比你漂亮,今天你好不容易比我漂亮了,還使什麼性子呢?來嘛,笑一個嘛。」雖然他不喜歡她化妝的樣子,不過為了留下一張美美的結婚照,他特許恩准了。

「我使性子?!」屈有男怒了,掐他的手臂,「也不想想昨天是誰在我家人面前信口開河,謊報軍情?你知不知道才過了10個小時,報紙上全是我『奉子成婚』的消息,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議論!」

許恪自信滿滿的說:「這怎麼是信口開河,謊報軍情呢?反正以我的實力,這都是遲早的事情。」

屈有男,昏倒了。

0296

婚禮啊,婚禮就是為未來的婚姻生活,究竟是跳進愛情的墳墓還是繼續甜蜜幸福的戰鬥吹響號角的誓師大會。

新人雙親四位老人,兩個臉色陰沉,兩個樂觀其成;一幹好友則把酒言歡,趁機瘋玩,特別是盛臣禕可算是逮到機會惡整某人了,暗自遣人把有孕在身的老婆送走,然後糾集幾個同樣不怕死的,拉著新郎新娘說要鬧洞房。

「來來來,新郎官過來坐坐好,我們有福利給你享受啦!」盛臣禕遺憾又慶幸當初和小末結婚時辦得簡單倉促,遺憾自然不言而喻,慶幸當然是逃過一劫,所以他今晚一定玩夠本,讓他親愛的表少爺將他缺失的那份一併補回來。

許恪被人摁到椅子上,兩手綁在後面,感覺像坐上了「老虎凳」,他警告的說:「盛臣禕,不要太過火,你該知道後果。」

盛臣禕無所謂的擺擺手,「哎,你也真是的,俗話說結婚三天無大小,開心最重要知不知道,不可以記仇,不可以事後報復,不然你婚姻不幸福!」

這小子,一句話就把他拍死了,許恪憤恨,瞪著眼睛,敢怒不敢言,因為誰也不願意去賭「婚姻不幸福」這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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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在姐姐的幫助下脫下累贅的婚紗,換上比較輕便的洋裝,不過……「姐,這條裙子好像不是搭配這件上衣的吧?」

得男笑瞇瞇的說:「哎呀,這樣方便嘛。」

「方便?」她狐疑的左顧右盼,超短的百褶裙,膝蓋以上啊,許恪那老古板看了肯定要生氣。

「沒事,沒事,快出去吧,遊戲要開始了。」得男催促著推著她往外走。

「姐,不行……」屈有男用力拉扯著裙擺,腿涼涼的,很沒安全感,而且她還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很不妙的預感。

得男拽著妹妹走到大客廳,馬上有熱情的人接手帶走了屈有男,她剛想跟去湊熱鬧,一條有力的手臂鉗住她,「不怕死你就去。」

「厚~~你別危言聳聽。」

「我是不是危言聳聽以你對許恪的瞭解還會判斷不出來?」

得男轉了轉黑眼球,決定聽從勸告,「那你提醒攝影師把畫面啊,角度啊都拍得清清楚楚的,明天我要看實況!」

「哎……我服了你了。」說著手臂改箍住她的腰,拐了她就走,得男嚇得哇啦哇啦的尖叫掙扎,只是大家都興致勃勃的關心客廳中央等著被整的新人去了,沒人注意到月黑風高之下良家婦女慘遭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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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盛臣禕拿著絲帶纏緊了屈有男的雙手,揚起狐狸似的的奸笑說:「來吧,表嫂,請你坐到表少爺的腿上,要跨著坐喲,手搭到他肩膀上。」

現在屈有男知道姐姐為什麼說穿這條裙子「方便」了,她滿頭黑線的跨到許恪身前,因為害怕走光兩腿夾得緊緊的,許恪立刻繃臉、抿唇,見鬼!

手套過許恪的頭,屈有男低頭苦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切齒。

盛臣禕勾了張矮凳站上去,用紅線牽了一顆蘋果,「哈哈~~蘋果蘋果,平平安安,表嫂,你不能用手只能用嘴,連咬蘋果三口你就贏了,遊戲結束,我們閃人,你們洞房花燭,簡單吧。」

「這怎麼咬得到?」蘋果懸在許恪頭上,搖來晃去的,還要連咬三口,這難度簡直太大了。

「有志者事竟成嘛,小弟相信表嫂能行的,再說又沒有時間限制,你慢慢來。」盛臣禕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狀況,已經先笑到不行了,導致蘋果晃得更厲害。

屈有男鬱悶,「你手不要動!」

「好,我不動,我不動,你動。」盛臣禕踹了一下許恪屁股下面的椅子,「表少爺,你是不是經常跟表嫂說這句話?」

「盛臣禕!」許恪已經爆筋了。

0299

這個遊戲玩到最後的結果是——人群心滿意足的散去,新郎新娘保持原來的坐姿不變。

屈有男難受的扭了扭腰,身下的某人狠狠倒抽一口涼氣,「別動!」

「可,可你頂得我好難過,讓我先下來啦……」

「再等會兒!」

屈有男羞赧的囁嚅:「……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坐下來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會坐到你的……哎喲~~好丟臉……」

之前為了咬那顆蘋果,她一直仰著脖子不禁上下起伏,根本不曉得胸口擦著他的臉掃來掃去,後來聽見他慘慘的悶吼了一聲,她感到股間擠進了一條硬物,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盛臣禕臨走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要人攙扶著才能離開……天啊,屈有男想死的心思都有了,她抵靠著他的肩頭,「許恪,我們要這樣卡……到什麼時候?」

「……」許恪沉吟了片刻,「老婆。」

「嗯?」

「把你的手拿下來。」

屈有男聽話的把綁在一起的手從他肩上拿下,許恪吐了吐氣,接著說:「你來幫我。」

「怎麼幫?」

「你扶著『他』放進去。」許恪頂頂腰,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氣喘吁吁,她剛剛那麼一動,他覺得自己又脹大了幾分,老天,他要爆炸了。

「你……」屈有男轟的羞紅了臉,他要她……不!她做不到!

「快點……我快不行了!」許恪激切的不停顫抖,大量的汗水滑落,這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可不想這樣洩了,否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

屈有男才覺得自己要瘋了!這種事情……OMG!但見他忍得那麼辛苦,眼裡幾欲噴出火來,灼熱的氣息滾滾的燒,熨帖得她也熱血沸騰,敵不過他殷殷求愛,她試著把手探到下面,顫巍巍的摸索到他的,「嗯~~」許恪立時發出沙啞的低吟。

終於扶住他的碩大,提腰將前端抵到濕潤的入口,她頓住,猶豫的抬頭看他,他問:「老婆,愛我嗎?」

「愛。」她毫不猶豫的答。

「我也愛你!」

《恪守婦道》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