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嗯,沒錯,第二天早上。
人類組和非人類組經過一夜的短暫分離後,於樓下的餐廳裡再次會師。
他們准備一起吃自助早餐。
四個人(?)各自挑選完自己的早點,找了個方桌坐下,東南西北。
稍微描述一下彼此的情況——
東,秦珊:昨晚鬧得很累,身心俱疲,縮奧蘭多懷裡沒多久就睡著了,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一夜無夢,睡得超級好。
南,奧蘭多:睡得還不錯,夜裡醒來過兩次,原因是胸口的濕濡黏滑感非常嚴重,睜開眼之後才發現是中國人的口水,媽的,這貨還死死纏著他,推都推不開……
西,沃夫:守了一夜的吸血鬼戰利品,因為人形態沒衣服,但又不方便裸奔,披著酒店的性感v領睡袍就下了樓。雖說頂著倆大黑眼圈,還是能吸引餐廳裡不少腐國美少年的關注。
北,弗瑞:昏睡一段時間+補充過血液能量後,完全清醒過來,自己發揮職業水准,替自己把兩條大長腿裡的子彈取出來了。不過還需要一周時間,雙腿才能恢復直立行走。ps:依舊是被人形態的黑狼背下樓的。
在性|事方面一直非常敏銳的血族青年剛一入座就注意到了奧蘭多下唇的傷口,他撩起一縷銀發,看向正在把麥片往牛奶裡倒的秦珊,意味深長地勾唇:
「呵呵呵,原來咱們看起來溫柔的中國小處女,還是一只尖牙小野貓呢。」
秦珊覺得他應該是在說自己,抬起頭疑惑地對視過去,弗瑞則是朝著桌子對面的金發男人使了個眼色。
秦珊立刻明白了血族在暗指什麼,她在心裡抹了一把老臉。媽蛋,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突然之間變得那麼狂野,還把奧蘭多給親破皮了,好生喪心病狂……
偷偷瞄一眼奧蘭多,男人正在往吐司內側慢條斯理地抹草莓醬,神情相當淡定,好像完全沒聽到吸血鬼的陰陽怪氣話一樣。
妖冶的銀發青年湊近她,嗅了嗅:「咦,不對勁,怎麼還是處女呢,」血族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哀歎:「難為你了,白瞎了你男友那一副強健精壯的好體魄,結果……雞|巴的素質跟不上身體的素質唉——」
一把銀色的叉子刺開空氣,直接j□j青年手裡捏著的紙杯蛋糕上!
叉子的主人倚回椅背,懶洋洋道:「小蝙蝠,你再多說一句,這把鍍銀……的叉子就不止是飛向你手心的蛋糕了。」
銀發血族斜睇他一眼,把一整個蛋糕塞進嘴裡嚼啊嚼:「哼,不就欺負我暫時是個殘疾人。」
「是斷腿鬼。」奧蘭多糾正他。
無論何時都跟金發男人站一邊的秦珊,趕緊幫奧蘭多助攻:「說起來,中國有一款網游,那裡面有個職業非常適合你目前的身體狀況。」
「什麼?」
「唐家堡。」
「壓根沒聽過。」
吐槽失敗。
就在這時,啪嗒啪嗒地舔牛奶聲音打斷三人的交談。
秦珊看向埋在大碗裡的黑色腦袋:「沃夫,你可以像一個人類,那樣,喝牛奶嗎?」
沃夫驚訝睜大金色眼睛:「啊,我忘了,我以為自己這會還是黑狼形態,昨晚沒沒休息好,外加最近變來變去的次數太多,神智有點混亂,抱歉。」
奧蘭多:「沒關系,這樣的做法更符合你作為犬類應有的智商。」
沃夫委屈臉,秦珊趕緊走過去揉腦袋順毛。
弗瑞:「哈哈哈哈哈,黃毛人類,我終於知道你的嘰嘰為什麼那麼不給力了,原來是把精力全部用在刻薄毒舌上面啦。」
奧蘭多立刻把玩起手邊的銀刀。
弗瑞:「別和我對視太久,我會忍不住在你的上唇咬個同樣的傷口,它們太不對稱了,喔,不看了,太他媽受不了。」
秦珊側身擋住奧蘭多的臉:「不行,上唇也是我的。」
奧蘭多撇開她亂晃的手臂,把她壓回座位:「別鬧了,蠢貨。」
吃飽喝足,秦珊一行人去前台補訂了個打撲克的小包間坐下,准備商議正事。
本來是打算去露天咖啡館瀟灑的,但由於弗瑞行動不便,外加他是吸血鬼沒法見陽光,只好作罷。
要討論的正事,當然是關於伯爵大人的初擁。
由於奧蘭多非常大爺,秦珊主動擔當代言人,對弗瑞陳述了一下布萊迪的具體情況。
血族青年聽完之後直接拍桌而起,哦不,只暴怒拍桌,沒辦法起身,他說:「不可能,我不會答應為一個癌症患者初擁。」
奧蘭多抽出黑色手槍放在桌面:「我帶你來只是為了說明具體情況,並不是為了給你選擇。」
「我不會去的,殺了我都別想,對於一個潔癖狂加強迫重症患者,讓我吸食絕症病人的鮮血還不如用木樁往我心口捅來殺死我,」銀發男人修長蒼白的食指在桌緣敲了兩下:「我真的很搞不懂你,性|功能不行,你去報復人類社會就好,為什麼連我們吸血鬼也不放過。」
「慈悲的我當然不會殺死你。」奧蘭多唇畔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朝沃夫使了個眼色後,披著浴袍的黑發青年立刻站起身來,緊緊地按住了弗瑞的肩膀,不允許他動彈分毫……
湛藍的眸子微微瞇起,金發男人順手握住身畔牆壁上的一根串著白色珠粒的細線……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下一刻,他用力地將那根線往下方一拽!
嘩——
秦珊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們坐著的這個包廂座位旁邊有個白色的百葉窗,而這個房間剛好朝陽……奧蘭多一拉下操控的線繩,百葉窗的所有葉片就會一下洞開,刺眼的陽光會馬上從這一條條小縫隙中投射進來……
果然,血族青年在強烈日照的攻擊下,某些脆弱敏感的肌膚部分開始冒出一絲絲白煙,他喉嚨裡溢出痛苦的呻|吟,拼命地想要避開這種強光的灼燒。但黑發男人正死死禁錮著他,外加他兩條腿都受到槍傷無力動彈,目前壓根沒有逃離的可能,只有一直承受酷刑和折磨的份……
可惡,還說什麼特地為了他訂的隱蔽包間,結果在暗中進行這種變態的計劃。
「啊……不要……求你們了……」蒼白的面容扭曲,殷紅的嘴唇微張,吸血鬼非常艱難地祈求著。
嘩——
百葉窗闔上,包廂重回陰暗。
奧蘭多:「為我的兄長初擁。」
弗瑞喘息:「不行,不可能……」
嘩——
冒險的血族:「噢……不行,啊,好痛,放過我,別這樣……你們干脆殺了我吧……求你們了……」
嘩一下關閉。
金發男人冰冷開口:「初擁。」
血族:「想都別想……你們太過分了……」
嘩一下開啟。
弗瑞渾身痙攣,找外援:「好痛,沃夫,你居然幫著這幫殘忍的人類欺負我……」
沃夫故作純真:「咦,我記得狼人和血族本來就是世敵種族吧?我只是在借人類之手來對付共同的敵人罷了。」
弗瑞:「嗚,混蛋,我快要被燒死了……好疼……」
太血腥殘忍的畫面了,中國女孩再也看不下去,默默和奧蘭多借到手機,背過身去玩游戲……嗯,你們繼續。
關閉。
「初擁。」
「不!」
開啟。
「初擁。」
「啊啊啊啊啊啊痛死老子啦,好好,我答應你,為,為你哥哥初擁,初擁……人類實在太可怕了……」
金發男人勾唇,利落地拉好百葉窗,悠悠然坐回原位:「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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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奧蘭多讓其余三個人在餐廳等,自己打算動身去修道院附近取車。
剛准備出發,他接到一個電話,來電人是曼妮,他的母親。
按下接聽鍵,女人悲痛又迫切的哭腔從那邊傳來,聽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
「奧蘭多,上午的時候,你哥哥就在去醫院的路上昏了過去……這會我剛接到病危通知書,你快點趕回來,讓他見你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