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秦珊,奧蘭多和沃夫找了家酒店住下。

客房分配方式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沃夫一間,奧蘭多和秦珊一間。

酒店不允許攜帶寵物入住,為了能夠順利開房。奧蘭多勉為其難把自己的大衣借給沃夫,讓大黑狼事先去附近公廁幻化成人形後,用以遮羞。

……於是,從公廁到酒店的一路,沿路的女孩們不是看著沃夫掩嘴嗤嗤怪笑,就是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黑髮青年……渾身上下就裹了這麼件衣服。

像是那種時刻會竄到幼|齒小蘿莉面前唰一下敞開大衣宣洩露陰|癖的怪蜀黍。

沃夫覺得心很累。

奧蘭多覺得自己的惡趣味得到了比較高的滿足。

自打秦珊變成他的馬子後,他已經在盡量控制自己對她的直接粗暴程度了——口齒上的,並非身體上的。過度自持往往伴隨著欲壑難填,奧蘭多只好轉移目標,把剩余的那些「吐槽之快樂」施加發洩在旁人身上,比如沃夫,比如更多……

嗯,此事暫且不提。

當晚,秦珊沐浴完畢,就鑽進了被窩,在奧蘭多的沖澡嘩嘩聲裡,例行每日睡前上會網。

奧蘭多的筆記本電腦擺在床頭。

——來酒店前新買的一台。

秦珊放平蜷著的雙腿,白色的被褥拱出的小雪山一下子被夷為平地。秦珊按亮電腦,屏幕的光投射出來,瞬間把女孩的臉映得雪片般亮白。

桌面上擺放著列昂女兒個人資料的文檔。

秦珊起了點興趣,按開。

這時,奧蘭多也走了出來,他用浴巾擦著頭,走到秦珊所處的床那邊,問:「看什麼?」

秦珊沒吭聲,手握鼠標撐在床頭櫃面,一點點往下轉動中軸。她瀏覽文字的時候,一直都有小聲念出來的習慣:「狄安娜,二十歲,戲劇專業……」

在看到某一行時,女孩眼睛一亮,發現新大陸:「這姑娘好厲害,居然在莫斯科大馬戲院兼職。」

「她不僅在大馬戲院有兼職,」奧蘭多傾低上身,掌心覆到女孩手背上,骨節分明的食指,自然而然地,擠入她的指縫,一下子占據住鼠標滾輪的主權。

這個動作和姿勢,讓秦珊臉頰微微浮躁和熏熱開來。

奧蘭多面不改色,往下拉檔案:「繼續往後看,你會發現這女人還在科特維爾大街的一家貓捨和咖啡館打零工;不止如此,阿爾巴特街有一家她私人專營的小店,專門出售自己的繪畫作品和親手燒紙的玻璃器皿——以上幾點,足以看出她是一個藝術細胞濃郁的貓奴,不折不扣的拜金份子,樂在其中的打工狂魔,安於現狀的演技派。」

「簡直不要太棒,人又長得那麼漂亮,」秦珊視線飄忽到檔案一角狄安娜的照片上,有點小嫉妒:「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拍得這麼好看的證件照。」

兩寸大頭照裡,鮮艷的紅發短發被女人別在耳後,不露齒的笑容讓她看上去閃閃放光。

奧蘭多隨便瞄了一眼,啪一下闔上顯示屏,挪開筆電,讓自己一整個高大的軀體,取而代之,覆蓋到女孩身上。

「做|愛麼?」他非常直接地問,就隔著一層被子,壓著她。

秦珊貼緊身後的床頭,把自己往被褥裡藏得更深,躲開男人呼吸的熱度和撩撥:「今天長途奔波,太困了,早點休息吧。」

她每次一害羞,耳廓和耳垂都會浮出一種幾近通透的紅,非常誘人。

奧蘭多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松開女孩,兩條大長腿回到柔軟的地毯。

秦珊小小地歎了聲,似是松一口氣,又像是在失落惋惜。

下一秒,金髮男人把她從被子裡撈抱出來,抱著她走了幾步,停在書桌前,伸手一掃,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品和本子畫冊全被刮到地面。

秦珊被抱坐上去,兩條小腿懸在外邊。

「換個地方要你。」男人貼近她耳朵,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的耳膜和心牆一道輕顫。

秦珊臉漲得通紅,亂揮著手臂,掙扎:「我覺得還是在被子裡比較好……這裡太冷了,容易著涼……」

「冰冷可以激發人神智清醒,」奧蘭多一手把她強按在書桌上,一手握起旁邊的中央空調遙控器調高兩度:「你剛剛說你太困了。」

秦珊這才察覺到,隔著睡褲一層衣料,屁股下方的木質桌觸感,冷冰冰的。

「醒了嗎?」不等秦珊作答,奧蘭多就甩開指間的遙控器,捏起秦珊的下巴,俯身深深地親她。

他的手伸進她睡衣,摩挲游移在最敏感的肌膚帶,揉按過她胸脯。秦珊的呼吸,因為這樣的觸摸,漸漸不穩起來。

秦珊喘著息,捏著拳頭,錘他:「奧蘭多你色不色啊。」

「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奧蘭多利落地扯掉她底褲,指腹輕輕刮撫過那一道縫隙,而後把亮晶晶的濕潤帶出來,給她看,低笑:「呵……你也好不到哪去。」

秦珊羞惱個透,臉蛋上的紅顏料滾滾而下,侵占脖子和鎖骨。

男人注意著她的反應,貼緊,以腰肢抵開她兩條腿,拉開褲褡褳,取出因情|欲脹大的生|殖器。他沿著齒緣,慢條斯理地撕開安全套包裝袋,遞到她面前,問:「你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秦珊扭臉到一邊,假裝視而不見。

……這種事,對於十六歲的小姑娘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吧……

奧蘭多微微挑眉,自己搞定。

他扳正女孩臉心,讓她的神情盡收眼底,也讓她能夠完全正視自己的雙眼,就這樣,當著她的面,把那根東西緩緩推進。

奧蘭多的雙手來到秦珊大腿根下方,把她一整個人抬高,讓她兩條腿懸空,同時能讓自己更加深入。

推動的過程中,秦珊不由扭緊眉毛,輕輕發出哀吟,她揪緊男人手臂外的衣料,指節一陣陣發白。

一如既往的疼,每一次奧蘭多進來都要痛上一會,才能適應他的身體。

奧蘭多垂頭去含她的耳垂,含在嘴裡,時輕時重地吮。那種半透明的紅暈就沒褪去過,美得像一顆上好的絕世瑪瑙石。

與此同時,男人的身體就在她那裡反復廝磨,不急不緩地加速,摩得越來越熱,讓她不由自主地蜷起,緊縮,挺起腰去附和。

魚水之歡的神奇之處就在於此,能讓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喧囂著「想要」。

j□j把女孩蠱惑得神志不清,她兩條手臂都不知該往哪擺了,只能暈乎乎地,被奧蘭多帶著環到他頸後。

讓人臉紅的交合聲有節奏高頻率地響著,堅硬拍打在j□j,動作帶出的某種液體,在深棕色的桌面,濺留下水跡。

秦珊眼眶都暈紅了,像奶貓一樣淺淺弱弱地叫著。她被男人架高在腰側的腿,輕飄飄的,一點知覺都沒了。

神思也輕飄飄的,像是要飛到天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奧蘭多把自己留在她體內釋放了,兩個人一同喘著氣。

金髮男人松開秦珊的大腿,讓她坐回書桌。

臀部的涼意沁湧而上,秦珊一下清醒過來,她整個人突然往後縮上幾寸,讓奧蘭多的嘰嘰瞬間脫離開她溫暖緊密的包裹。

被打斷回味的某男人:「?」

秦珊正經兮兮地嘟囔著,說明原因:「之前每次做完,都是你先拔**無情,我也想要松嗶走人一次,不然心裡不平衡。」

奧蘭多失笑,他是真的被這蠢貨、這句話給逗樂了。

饜足過後,男人的情緒一般都很好。

金髮男人笑得次數不算少,但每次都是冷笑勾唇,鮮有這般的真心實意,瞳仁裡仿佛兜滿蜜色日光和愉快微風撩過的海水。就這麼個笑,讓秦珊一下子心神蕩漾,不免失神。

片刻後,奧蘭多收斂起笑意,把遠離他幾分的秦珊重新攏到自己身前,用那種大提琴低音似的誘哄氣息音,問:「再松嗶走人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

***

第二天,奧蘭多一行人退房,前往阿爾巴特步行街。

這條街道緊靠莫斯科河,久負盛名。兩面大多都是經營本土工藝品的商店,除此之外,就是酒吧,餐館和畫攤。

腳下的道路由規則的磚石堆砌而成,街燈也是最典雅古樸的玻璃燈罩款式。

畫家和藝人聚集於此,吉他、歌喉、碳素、粉墨,交織在一塊,自成一道優美的風光。

漫步下來,整條老街傳統,悠閒,而寧靜,繾綣著最為濃郁地道的俄國風情。

秦珊一路行走,一邊頻頻對著店鋪裡色調艷麗做工精湛的套娃流連。

它們被店家從大到小緊密排列在櫥窗後,顏料、漆彩和圖案無一相同,足以顯示手藝人的獨具匠心。

奧蘭多見她貌似特別喜歡,隨口一問:「要買麼?」

女孩子看見美好的事物,雙眼都會止不住地閃光,秦珊瞳仁也被絢麗的藝術氛圍染得剔亮亮的:「不用了,我就看一看;這裡真的很像我們北京的西單和王府井呢。」

「嗯……真不要?」

她推搡奧蘭多後背,讓他繼續朝前動:「真不要,走啦走啦!辦正事要緊。」

奧蘭多:「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你就一直沒從口是心非的矯情狀態調整回來。」

秦珊:「……真的不要!!!!!」

奧蘭多微妙地頷首,不再多言。

按照調查到的訊息,他們很快找到狄安娜店鋪的地址。

不過,目標人並不在店裡,正由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小姑娘在打理。

大概因為不賣特色產品的關系,店鋪不比別家那個熱鬧,相較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冷清。

小姑娘包著頭巾,濃密的棕發掩映在頭巾下方,她相貌很樸素,瞳孔泛灰,臉心的雀斑格外明顯。

客源不多的關系,她無聊到坐在櫃台後翻書。

奧蘭多把沃夫的牽引繩交到秦珊手裡,帶著一人一狗在店裡逡巡了一整圈。

店鋪出售的商品果真如資料所給的如出一轍,貨架上擺滿彩色玻璃燒紙的動植物雕像,小巧的,大型的,都有,且栩栩如生。牆面上掛了許多不同畫工的作品。

然後才走回櫃台,叩了叩玻璃櫃面,操著一口嫻熟的俄語,直接表明來意:「我找狄安娜。」

小姑娘訝異地抬頭瞅了金髮男人幾眼,說:「老板去別的地方打工了。」

「我知道了。」奧蘭多垂眸看了看櫃台上的套娃,跟看店的妹子很像,是個包著頭巾的舊日少女,臉蛋上帶著兩坨溫柔的腮紅,小小的嘴唇在微笑。套娃下半部分繪制著一個金色的圓,像是個橢圓的相框,裡面裝載著一幅濃縮的克林姆宮,宮殿的線條和色彩都非常精細,圖樣也極具地域代表性。

那個負責看店的小姑娘,像是好奇問:「先生,你是她什麼人?」

奧蘭多湊近,和那個套娃對視幾眼,才冷著聲回答:「她父親的朋友。」

看店的少女平淡地「哦」了聲,完全事不關己。

奧蘭多握起那只套娃,上下翻看著:「這個套娃賣嗎?」

小姑娘擺上客套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這是非賣品。」

奧蘭多把秦珊扯到自己跟前:「我的妻子很喜歡。」

秦珊:「……雖然很好看但我不喜歡勉強來的東西啊喂。」

奧蘭多疑惑:「那你為什麼還喜歡我?」

秦珊捂面頰:臉好疼……

小姑娘很頑固:「很抱歉,這的確非賣品,曾經有很多來我們店裡的游客都想要買回去,其中不乏出價很高的,但老板都沒同意過一次。」

奧蘭多蹙眉,若有所思問:「她當然捨不得賣,因為這玩意兒嘴唇後面的無線針孔攝像頭價值連城。」

男人話音剛落,裹著頭巾的雀斑少女面色大變。下一刻,她就從一幅斜靠在牆面的油畫作品後掏出一把銀色手槍,隔空瞄准奧蘭多。

奧蘭多把套娃穩穩當當擱回原處,潔白的長指在台子上點了點:「別激動,狄安娜。你一旦開出這一槍,從此就無法活著離開俄羅斯。我的建議是,你先把丑陋的頭巾、假發、變色瞳片、以及你的劣質妝卸掉,然後,再和我們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