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抱著不棄穿過回廓往前,拐了個彎見左右無人這才說道:「周圍沒人了,你可以醒了。」
不棄虛開一條眼縫,正對上陳煜的冷臉。她嘿嘿乾笑兩聲道:「世子好眼力!麻煩鬆鬆手放我下來」
陳煜鬆開手,不棄啪的摔在地上。他抄著手板著臉道:「很高興?聽人說自己是狗娘養的很開心?」
不棄痛得皺緊了眉,頭一歪沒動靜了。
陳煜頓時氣笑了:「一罵你就裝暈?花不棄你屬蝸牛的?再不起來我就踹上一腳讓你真暈!」
不棄沒有反應。
陳煜這下覺得不對勁了。他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臉,觸手冰涼。他嚇了一跳,抄抱起不棄就往七王爺院子趕。
才走得幾步,聽到不棄的輕笑聲。他低頭一瞧,不由大怒:「花不棄!」
「我裝得可像?誰叫你摔了我兩回!」不棄眨巴著眼睛笑得賊兮兮的。
陳煜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還沒摔夠!」
不棄抱緊了他的脖子得意之極:「你敢再摔,我就不去侍候王爺。」
她神氣活現的模樣讓陳煜哭笑不得。他長歎一聲輕輕放下她道:「好了,我不摔你了。隨我去父王哪裡吧。」
不棄往他身上一靠,扯住他的前襟輕聲說:「我真沒力氣走了……本來是有力氣的,你一摔抖散架了。」
陳煜狐疑的看著她。細如牛毛的春雨灑下來,衣襟上像灑了層銀粉,手一拍,簌簌飛落。撲在不棄的笑容上,染出幾分柔弱無助。他一語不發抄抱起不棄,想起柳青蕪踹她一腳,焦灼不安的想,不會是踢得內腑受傷了吧?
他越走越快,竟在府裡施展起輕功來。
不棄仰著臉貪戀的瞧著,闔上眼將陳煜的焦急的神情鐫刻成心底最深處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