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大手筆的生日禮物

華雲裳的一番話,讓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秦一一。這孩子這麼早慧,被自己媽媽這麼說,肯定要傷心了。果然,秦一一聽到這話時明顯的愣了。

她不是不知道結果,要是以前看到會氣憤會委屈,現在卻是徹底失望了,本以為這世她這麼乖這麼聽話媽媽不會這樣對她。看來不管她多好都沒用,是自己在她的心裡永遠比不過一個華初瑤罷了。

秦一一這下也不想演戲了,轉過身子摟住爺爺的脖子,低低道,「一一困,想睡覺。」她是真的累了,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好好珍惜自己有的就夠了。

她這麼一句話,比哭更讓人心酸,秦老爺子知道孫女這下是真寒了心,可是就算他什麼都給的了,也給不了母愛。

「聞策,你回去吧。一一這邊沒事了,你也不用擔心。」秦國生看的出華聞策是明事理的,甚至跟自己一樣無條件相信他的寶貝孫女,所以說話客氣了很多。

轉頭對著華雲裳道,「一一大了,也早斷了奶,你回去自己家照顧立仁吧。」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在趕人了。

本來秦立國他們都是獨立在外住的,部隊都有根據職務分的房子,秦立仁也不例外。只是秦立仁的部隊比較特殊,不能總是回家,秦老爺子想天天看到孫女,就讓華雲裳搬過來住了。不過秦一一根本不用媽媽帶,這又出了這些事,還是分開住比較好,他可不想孫女離了自己受一點兒委屈。

華雲裳看得出女兒和公公他們都對她有意見了,可心裡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反而覺得是公公太嬌慣著女兒了。雖然離開女兒她捨不得,但是看向秦一一的目光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又氣又急。最終還是情緒低落的上樓收拾了一下,跟著父親一起走了。

陪著秦一一睡覺的照常是孟世宸,他摟著一言不發的寶貝,知道她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根本就沒睡著。腦袋裡回想起來Z國前聽到父親和心理醫生的那一段對話。

「醫生,這孩子有什麼問題?」

「請您放心,我保證他很健康。至於他的冷漠,大概是壞境所致,缺少母愛的孩子心智會相對成熟,是因為缺乏基本的安全感。多關心他一點,要讓他感覺到他是被愛著的。」

怪不得小寶貝跟華姨不親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才能補償她,母愛是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對於聰明敏感的小寶貝來說更是。

「寶寶,有什麼要跟宸哥哥說嗎?」想來想去還是開口了。

秦一一在孟世宸懷裡微微睜開眼睛,輕聲說,「她是我媽媽,不是不愛我,只是最愛的不是我。我很難過,但是我還有爺爺奶奶和其他家人,還有宸哥哥和哥哥們,還有孟爺爺他們。你看,我數都數不過來,足夠多了。書上說人生不完美,但我相信我會是最幸福的人。對不對?」這是秦一一第一次不顧及的說出一大段話來,因為她非常想說點什麼來緩解心裡的情緒。

不是不怨,只是母親辛苦十月懷胎的生下她,自己就欠了她。這次,就當還她的生育之恩。

「對。以後你會更幸福!」這句是諾言,也是秦一一未來生活的真實寫照。

兩個小人相視而笑,門外嘆著氣的秦老爺子扶著抹著眼淚的老伴兒放心離開了。

「寶寶想不想懲罰傷害你的人?」

秦一一甜甜一笑,笑容裡隱隱透出邪惡來,「我覺得這樣很好,以她的性格在那裡應該會很辛苦吧。」雖然這個不是以前的華初瑤,不過也同樣讓人討厭。

秦一一剛剛想到,以華初瑤的性格去那種學校肯定有她好受的,正好讓她嘗嘗以前自己在學校時的感覺。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慢慢折磨她的身心,她就等著看效果好了,如果跟期望的不一樣,那她就再添點火。

等到秦一一睡著,孟世宸輕手輕腳的走出秦家。

「少爺。」

「按照小姐的意思做。」一一的想法他很樂意完成,不加點料難消他心頭怒火。

「是。」

華初瑤不知道她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多麼難熬,孟世宸的手段讓她真真正正嘗到了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秦一一兩歲生日這天,秦家人和孟家都到齊為她慶祝。本來是想就自己家吃個飯的,但是孟世宸是肯定要來的,而一直想設法補償秦一一的孟叔康和孟老爺子也要來,後來乾脆,孟家人就都來了。兩家關係這麼多年一直很好,又是鄰居,就不差幾個人的碗筷了。

原本秦國生想大辦,但自從秦一一出事,秦老太太就不幹了,說是孩子太小,壓不住大福氣,上次不就出事了嗎,說什麼也不讓。秦老爺子一聽,嘴上雖不說什麼,但心裡還是記住了。

秦一一被爺爺抱在懷裡接受大家的祝福,最重要的是禮物。

秦國生送的是一把黃花梨木雕成的椅子,這種木材秦一一聽說過,後世的時候比黃金還貴,就是這個時候那也是不便宜的。沒想到爺爺就這麼送給她當普通的椅子坐,大手筆啊。秦一一喜歡的不得了,當然不是因為貴,而是真的很美,要是秦一一真是小孩恐怕不會喜歡,但她不是。

奶奶送的是黃金打造的一個長命鎖,她出生的時候給她準備過一套銀的,但是她閒麻煩不愛戴。這次奶奶說金子壓災,特意讓人打造的必須得天天帶著。前面是長命百歲,後面鏤空雕刻著展翅得凰,漂亮的不得了,不僅不顯俗氣,帶上還很憨厚可愛。

剩下除了孟奶奶送的一套文房四寶,還有孟小叔送的一套原文童話比較有特色以外。大人的禮物都很單一,無外乎衣服和娃娃,除了最後才上前的孟世宸。

孟世宸一早就放在客廳中央的一個超大型的盒子,讓秦一一自己去打開。

說實話,拆這種大型的禮物,秦一一心裡激動的很,總覺得會是個了不得的禮物。那盒子一米多見方,上面還用個大蝴蝶結繫著。秦一一一拉,蝴蝶結就開了,孟世宸上前幫她把大盒子拆開。

看到這份大禮,別說是秦一一,就是在場的人,都不得不感嘆被它比下去了。

是一輛跟後世兒童汽車差不多的小汽車,外型類似敞篷甲殼蟲的縮小版,明亮的大紅色,車身都是用真車的材料製成的,秦一一摸了摸,連坐椅都是真皮的。

「寶寶,這個車是蓄電池的,很容易操作,車身也很結實非常安全。這次寶寶不會摔倒了,喜歡嗎?」孟世宸笑著問。

秦一一一個勁兒的點頭,反應過來,又大聲說,「喜歡,太喜歡了,真喜歡!謝謝宸哥哥!」說著摟著彎腰的孟世宸獻了個香吻。這是秦一一頭一次親他,孟世宸覺得心裡好似有朵花開了,甚至這禮物都配不上這吻。想著要多多給小寶貝準備禮物才行,最好每天都送。

秦一一是真喜歡,不僅喜歡,還非常感動。不是禮物的價值多少的問題,是因為她前一陣受傷時抱怨過,要是四個輪子的車哪還能摔倒,想讓誰摔倒都行。而且這車也是有次秦一一畫畫的時候畫的,雖然她當初是因為這個車好畫,她喜歡的越野車不會畫的緣故。但是孟世宸不知道,肯定是以為自己喜歡。現在想想,自己每次隨口說的話他都記得,甚至當成任務去執行,什麼對她好就拿來,她想要什麼就找來,無條件的寵愛自己。

她反倒覺得自己沒為他做過什麼,以後也要對他好才行,在心裡下定決心。

「一一寶貝快過來,孟爺爺還沒送禮物呢。」孟懷祖叫著秦一一。

不說秦一一都沒注意,她以為所有人的禮物都送完了呢,這孟爺爺的禮物特意放在最後,也是個大禮嗎?

看著她期待閃亮的小眼神,孟懷祖有點瑟縮。心裡罵道,這臭小子的禮物這麼深得一一寶貝的歡心,要不是自己跟他的禮物有關係,能放在後面拿出來嗎。是不是顯得薄了啊,想著瞪了孟世宸一眼。不過後者根本沒反應,應該說除了秦一一對誰都沒反應。

「呵呵,這孟爺爺的禮物啊,跟你宸哥哥是一套的,給。」秦一一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個白色的小車牌,車牌號碼是自己的生日。

「這車牌是車管所登記過的真牌照,大院裡的巡邏兵孟爺爺也都打過招呼了,以後你就是開出大院,他們也會放行的。」

這真是,太特權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謝謝孟爺爺!」她是不是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駕駛員了啊,秦一一頭一次覺得過生日真真太好了。

當天下午孟世宸就教著秦一一開車去了,那秦唯先,張唯瑾和孟世昊表現的熱情比秦一一還大。這小車不僅是秦一一,就是他們也能坐進去開,都是些喜歡車槍的小子,這下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因為秦一一個子還不夠,所以除了腳剎,還有手剎。不過沒有大人的掛檔之說,這車才是完全的全自動,手桿往前是油門,往後是剎車。並且為了安全,油門啟動需要鑰匙而且還沒有剎車那麼靈敏。

秦一一以前不會開車,但這種小孩子的車一下就上手了。因為標準是連司機只能坐兩個,所以秦唯先他們被告知過一會給他們試試,急得三個小子一直囑咐秦一一快點回來。

從那以後,秦一一出門不用別人抱著代步了,那個孟小叔送的小三輪車也被閒置了。大院裡經常能看見開紅色小車的秦一一和永遠不離左右的孟世宸,在外面她還不敢開,太招風了。出大院只要停在門口就行,警衛員都認得,根本沒人敢碰。

這小車一度被大院裡的孩子眼紅的不得了,但這個時候也沒有賣,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孟世宸這麼能耐能去訂做,所以這車一直只有一輛。並且在以後也成為首長千金的標誌,大院裡權利最大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