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周菁站在臥室門口進退兩難,剛剛洗完澡頭髮濕答答的滴著水,但她的腿如同生了根的樹,定在門口無法動彈,原因就是床上側躺的那隻大奶牛。

  上-半-身呈現出倒三角的人類身軀,肌肉微微隆起卻也不會像那些健美先生一般全是要暴出來一般的碩-大肌肉塊,緊實均勻的分佈於上身。

  而下半身乾淨蓬鬆的奶白與黑色斑點的皮毛,肌肉線條流暢的前腿與後退,四肢纖長的如同駿馬般從上至下肌肉由寬到細,連蹄子都磨的圓潤光滑還泛著光,白色的尾巴頂著毛茸茸的尾巴尖一甩一甩的打在床墊上。

  不得不說,真是一隻漂亮的奶牛。

  達爾文側身拍了拍他身前空出的位置,尾巴一甩。

  「親愛的,你不是想要揉嗎?站的離我那麼遠,怎麼揉的到?」說著,他抬起後腿露出腹部底部那團粉紅色的組織,誘惑似的衝她擺了擺腿。

  「…………」

  周菁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小菁……」他歎了一口氣,像是看著不聽話的頑皮孩子一般,眼神柔和的注視著她,「來吧,你的頭髮都沒擦乾。」確定達爾文把腿收回去之後,周菁才向前走了幾步,慢慢的挪到床上。

  達爾文伸手將周菁按到懷裡,雙臂如同鐵鑄般將她牢牢鎖到懷裡,腦袋就這樣埋入她的髮間深深的繫了一口氣。

  「好像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擁抱過你了。」

  周菁後背撞到對方堅硬的胸肌上隱隱作痛,接著被這男子氣概十足的動作震的一顫。

  「從你變成水母以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周菁笑著迴環住他的手臂,她以為已經習慣了沒有肌膚的接觸,現在真正擁抱起來,才發現像是久旱的人遇見水源般激動,她扭過頭在他臉上落下一吻,「你能變成我能觸碰的種族,我很高興。」達爾文自從變成奶牛以後,身上的奶香為濃郁的都讓她有種在親吻奶片的感覺。

  「這也是我想說的。」

  達爾文側過臉直接吻上她的嘴唇。

  「牛奶味。」

  「那還不是因為你。」

  周菁笑著給了達爾文胸膛一巴掌。

  「晚上非要我再喝一杯牛奶,弄的我現在打嗝都是奶味的。」「那有什麼不好,全都是我的味道。」

  達爾文笑著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來,扭過頭,乖乖坐好。」

  達爾文迅速轉換了身份,由英俊的丈夫變成了溫柔的『媽媽』。

  他雙手托住周菁的腦袋,用毛巾輕輕的裹住。

  周菁愜意的閉上眼,靠到達爾文懷裡,去享受那力道恰好的按摩與揉搓。

  「都快是當媽媽的人了,不能再這樣洗完澡,連頭髮都不擦上床。」周菁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舒服的躺在床上,腦袋直接枕到達爾文的腹肌上。

  「聽到沒有?」

  達爾文揪了一下她的鼻子。

  周菁扭頭躲開他揪住自己鼻子的手指,抗議性的直哼哼。

  「反正不是有你嘛……」

  這是周菁的一個壞習慣,她洗完澡以後,嫌麻煩都不會去吹頭髮,不管頭髮乾了還是沒有乾,沒乾就墊個毛巾,倒頭就睡。

  因此還落下了頭疼的毛病。

  達爾文聽到她的話後搖了搖頭,但還是手上動作不停的為她擦拭頭髮。

  而且達爾文自從變成奶牛以後,身上帶著好聞的奶香味不說,身體熱熱的,手掌心就像熱水袋一樣,貼在腦袋上舒服極了。

  再加上力道恰好的揉壓,這幾樣綜合起來簡直就是強效的安眠藥,沒過多久周菁便昏昏欲睡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尋找著熱源,臉『啪嘰』一下突然貼上一團軟綿綿的充滿奶香味的東西。

  周菁將腦袋在那塊軟綿綿的物質裡蹭來蹭去,只覺得又香又軟,蹭的舒服極了。

  她睜開眼,想看看這個蹭的十分舒服的東西是什麼,於是就看到一團粉紅色的東西貼到她臉上,那玩意表面還突起了好幾塊,被她這麼一貼,她就眼睜睜的看到那突起的頂端滲出了一滴奶,滴到她的臉上……「…………」

  周菁頓時就驚醒了,她的身體如同彈簧一般從床上彈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結果因為肚子太重,頓時失去平衡就要從床上翻到地上去。

  「小菁!」

  達爾文伸手一撈就把她從床邊撈到了懷裡。

  「我嚇到你了嗎?」

  他低沉的低下腦袋,將她的身體環在懷裡。

  「我覺得你躺在我的上-半-身,不如我的腹部軟……而且你看起來很想揉的樣子……」「…………」

  周菁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向達爾文解釋這件事情,接著她便被達爾文腦袋上的兩根尖角吸引住了。

  那小角十分小巧,被黑髮遮擋了不少露出一個小小的尖角,所以她一直都沒能發現。

  那角還不是直的,而是微微向外彎曲,樣子就像是西班牙鬥牛中公牛的角,只不過是縮小半月。

  奶牛也會長角嗎?

  周菁覺得非常神奇,可能因為奶牛一般都是母牛的原因,所以都不會長角。

  她伸出手,撫摸上那兩根角。

  達爾文渾身一震,看起來有些不適,但還是順從的低下頭任由她撫摸自己的角。

  周菁不知道角對於達爾文有怎樣的涵義,只是記得她看《動物世界》的時候,角是雄性動物的武器,也是地位的一種象徵,她還記得小時候摸了一個水牛的角,差點被頂下河的場景,似乎摸角對於有角生物來說,不是一件很受喜歡的事情。

  達爾文渾身僵硬的厲害,她摸著角都能從上感受到達爾文此時渾身顫抖。

  「你很不喜歡這樣嗎?」

  達爾文抬起頭,漆黑的眼珠隱藏在濃密的睫毛後。

  「不,只是一種象徵……」

  「象徵?」

  「是的。」

  達爾文低下頭,腦袋都要貼到她的大腿上,他將尖角全都置放於她的手心。

  「象徵著,我被你馴服了。」

  周菁在當時漲紅了臉,達爾文搖晃著尾巴將腦袋貼到她的大腿上,張開嘴吐出了一個金黃色的東西。

  那是一枚圓環,像是戒指,卻要比戒指大上一點。

  「給我戴上。」

  達爾文將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周菁一時沒有弄懂他話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指示,捏起他吐出來的圓環。

  達爾文側過腦袋,一個長長的毛茸茸的耳朵從黑髮裡露了出來。

  連耳朵都變了,周菁撫摸著那個耳朵,耳朵有些長垂在他的腦邊,耳朵尖長著幾根長長的白毛隨著耳朵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真可愛……

  周菁愛不釋手的揉按著他的耳朵,直至將達爾文的臉都揉的浮上一層紅色。

  「揉好了嗎?」

  達爾文小聲的問了一句。

  周菁這才鬆開手。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達爾文閉上眼,腦袋蹭了蹭,說了一句。

  「把圓環穿過我的耳朵。」

  「不會痛嗎?」

  周菁揉了揉那只白色的耳朵。

  「快點。」達爾文腦袋都要埋入她的大腿,撒嬌似的催促道,尾巴不安的甩來甩去。

  莫名覺得羞恥的周菁捏起圓環,圓環不是完全封閉的,中間有個缺口,那缺口尖尖的,就像是專門為了戳破某種東西而存在一般。

  周菁將尖的地方對準了達爾文的耳朵。

  「我紮了?」

  達爾文點了點頭。

  尖端刺破耳朵,迅速滲出幾滴紅色的血滴。

  達爾文悶哼了一聲,抱住她圓潤的腰部,腦袋貼上她鼓出的肚子。

  穿好了。

  周菁也出了滿身的汗。

  「要不要擦點酒精消毒?」

  周菁盯著他耳朵破口的那塊位置,從床上爬起來。

  結果剛爬起一點便被達爾文給按了回去。

  周菁歎了一口氣。

  對於達爾文堅定的要求她在自己耳朵上穿環的要求,周菁揉了揉他的腦袋。

  「為什麼一定要我給你穿上耳環呢?」

  達爾文從周菁懷中直起身,臉上紅撲撲的,眼神躲閃的不敢直視她,耳朵上下撲稜著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達爾文看起來非常羞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環,突然笑了出來。

  周菁從未這樣形容過別人,或說是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夠笑成這樣。

  就像是花朵綻放,美麗、滿足的令她心神為之顫動。

  「因為這樣,我就是小菁的所有物了。」

  周菁被這句話弄的不知所措,心臟似乎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隨後只見達爾文翻了一個身,側躺在床上,抬起自己的後腿。

  「要溫柔的對待你的所有物,來揉吧……」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已經平躺在床上,四腳朝天的完全將腹部袒露出來,臉上漲紅一片,表情看上去還有些激動。

  「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