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霸氣側漏的合照

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風瑤望著天眯了下眼睛,雖然不太暖,但被金色的陽光包裹住的感覺格外的舒坦。

跟著爺爺在外邊兒打了會兒太極,渾身都熱乎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秦影詢問她今兒有什麼活動沒有,若是沒有就隨她去商場轉轉,買幾身兒衣裳,換季了天涼的快,順帶買些毛線回來,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跟孫姐在家待著織幾件毛衣。

也算是齊家的傳統了吧。老太太當年在的時候就興起,老爺子不太稀罕外面買的貴的不得了的大衣,說還沒從前的破軍大衣來的合身舒坦,價錢倒是嚇人的很。于此,每年過冬前老太太總要買好些毛線,織上幾件兒,秦影嫁進齊家之後從月子裡就開始學習。

再者,也是看著風瑤總是一心撲在事業上面,原本一個女孩兒跑去軍區當兵她就不太樂意,可也沒辦法阻止不是?回來這麼久,瞧來瞧去總也沒見她有些新鮮衣裳,尤其是女人味兒的衣裙。雖說婆家似乎是板上釘釘,可在她看來,女孩兒總還是要有女人味兒來的強一些,淳西家世容貌本就出挑兒,不好好把握說不準兒就出事兒呢!

「唔…還真有事兒呢。下次吧。」風瑤咬了口香噴噴的肉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著,蟹黃湯汁流出,還有些燙嘴,可更鮮美。

秦影本想問什麼事兒這麼重要,瞧見一身雪白運動裝的淳西披著金色的陽光朝著門口走來,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真真是姿容傾城的孩子!秦影心裡暗暗贊道。不免又瞧了眼吃肉包子吃的歡快的風瑤,很是滿足而純淨的娃娃臉,收起心中百般心緒,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只要安安分分的料理好這個家,給他們一個安樂的港灣,便足矣!

見淳西整裝待發,已經準備好了,風瑤夾起一個蟹黃包遞給他,「孫姐大早兒做的,很好吃,嘗嘗!」

淳西抿唇笑著搖搖頭,「我吃過了,一早兒孫姐送了一蒸籠過去呢。」說著,抽取兩張餐巾紙輕輕幫她擦拭著嘴角的湯漬,眼中滿是寵溺的溫柔。

風華見兩人親昵的樣子微微笑著,問道:「準備去哪兒?」

「哥忘記了嗎?去鄉下山裡呀!一起嗎?呼吸呼吸大自然的清新氣息。」風瑤說著,小嘴兒忙活著將最後一個包子丟進嘴裡,有滋有味兒,好不快活呀!

風華笑意減淡,狀似隨意問道:「你怎麼知道在哪兒?」

「她還能去哪兒,當年她念書的地方。」風瑤說著,似乎想到什麼,微微歎了口氣兒,再沒有之前吃蟹黃包時的歡快勁兒。

風瑤上樓換衣服之後,風華看了淳西一眼,想了下說:「也許有時間你可以找達子聊聊。」

瑤瑤剛剛是想到了身世才會突然情緒轉變吧。風華心中喟歎,昨晚他想了很久,總覺得瑤瑤似乎知道些什麼似地,這段日子大約真的是神經疲憊不堪,終日惶惶煩躁不安。

臨走的時候,秦影又遞給風瑤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兩件羽絨服,頗有些不放心的說:「那孩子非不聽勸,這冷冷的天兒跑去山裡,你給她再帶些衣裳去,讓她注意保暖!」

也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當初因為瑤瑤的失蹤和那孩子的突然到來,她也曾心裡埋怨過,傷心過,以致冷漠的對待了那孩子好一段時間。後來想想總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孩子又有什麼錯兒呢?

這件事情上面,最受傷的便是這兩個孩子呀!上一輩造的孽,卻讓她們倆背負了。

想到這些,秦影不免心尖兒微疼起來。

風瑤微笑著點點頭便上了車,淳西開著悍馬,山裡的路雖比以往好多了,可還是越野車好走一些。

……

陽光很好,金色的光芒鋪灑在車窗上面,風瑤眯著眼趴在窗邊望著不斷後退的景致,從開始的繁華路段高樓大廈到逐漸的翠綠蔓延,最終鼻尖兒彌漫著青草泥土的清新味兒,讓一直昏昏欲睡的她霍然睜開眼睛來了精神。

淳西注意著她神情變化,不由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笑意彌漫子眸間。

下午一點多鐘才抵達目的地,望著遠處綿延不斷的山脈在淡薄光芒霧氣中,生動著,讓人一下車有種想要深深呼吸的感覺。

見到兩人的時候,子佳正好上完一節數學課,捧著書本走出教室,整個人張著嘴巴愣在那兒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風瑤對著她笑,淳西漫不經心的到處張望著,倒是其人成為了別人眼中驚豔的風景。

這兒曾是朱爸爸教書的地方,不過相比較十多年前的條件,現在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至少教學區都是二層小樓連成一圈接著圍牆,老師也有十六個。

「當初爸爸在這兒教書的時候,學校一共只有三個老師,我從一年級念到三年級老師只有爸爸一個人。學拼音是在家裡爸爸教的。」子佳望著小操場上玩樂的學生,淺笑著說道。

風瑤打量了下,這是教學區邊沿的一棟二層小樓,是教室宿舍,傳說中的上下鋪床位。為什麼說傳說,因為她從來沒有睡過,畢竟說起來她在國內的文化水準…初中。似乎有點兒窘啊!這樣的文化水準,大約同文盲無異,拉到京城飯店內幫人家洗碗都會被嫌棄的吧?

這兒最高年級是六年級,之後初中要去鎮上念,年齡大些,要麼可以騎車來回了,但大多數孩子都是選擇住宿的。

操場上,有個簡易的籃球場。一群高年級的大孩子正追逐著一個身影奔跑呼喊著,不亦樂乎。

那人穿著一聲雪白運動裝,奔跑在一群孩子中間,跳躍,旋轉,灌籃,一氣呵成,身高優勢,那供孩子們玩兒樂的籃球場籃框位置不高,對於一百八十七公分的淳西來說,灌籃輕而易舉。惹得一種孩子們哀歎連連,又被他得逞了云云。

他玩兒的起勁兒,寸短的發上隱隱有汗,被陽光一照,瑩瑩光澤,襯著那唇紅齒白,眉目緋紅,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子佳望著那傾城的男子,走到哪兒他都是個發光體,你不得不注意他。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齊子佳喜歡賀淳西,她從不去解釋什麼,只是聽著笑著,但笑不語。反而讓這種流言愈發的被證實般可信起來。

她常想,若可以,她寧願自己真的喜歡賀淳西,也好過喜歡那個人,那個她本該永遠親昵的喊著哥哥的男子,那個她這輩子都不能夠去愛的人。

她也想過控制自己,放棄吧齊子佳,你不要發瘋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呀!以她的身份條件,追求她的名門世家男子多不勝數,有段時間她卻是想過談個戀愛,或許就可以拯救那顆淪陷的心,讓她清醒過來,找回正常的人生軌道。

可最終還是做不到,她見不得他那麼友善純真的對著她的男友說:好好照顧我妹妹。

這讓她愈發覺得自己心理不正常,痛苦的煎熬一日復一日的折磨著她。所以得知齊風瑤還活著,齊風瑤有下落,她突然大大的鬆了口氣,突然那麼期待齊風瑤的回歸。渴望著所有的事情都弄錯了,她和齊風瑤各歸各位,她從未有過那樣的期盼,期盼脫離齊家大小姐這個榮華富貴權勢滔天的公主光環。

如今真的按照她所想所願發展了,她借酒壯膽,撒瘋般對他表白,可心裡有多忐忑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不害怕,可這麼多年她做夢都盼的不就是這麼一天麼?

這輩子她的經歷她的人生已經活的太累太累了,假若連真愛都不敢說出來,都不敢去爭取一下,那麼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也許他會愛她,也許從此避她如蛇蠍。呵…她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是麼。一時不能接受,她就給他時間好好消化,讓他好好安靜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她就暫時從他的世界消失,她願意等著。

風瑤喊了她兩聲,子佳才反應過來,抱歉的笑著說看見美男一時走神兒了,風瑤並未為她的話而有任何不悅的反應,只是笑笑,將母親交代的衣裳遞給她,並將母親的囑咐給她聽。

子佳垂眸笑著,略顯苦澀。多多少少,她跑到這兒來,裡面有怕見到秦影的因素在裡面。這麼多年來,秦影待她還是極好極好的,可她心裡那些事情卻真的無法擺上檯面兒說的,否則指不定會氣死他們的吧。

聽說兩人一路來還沒有吃過飯,子佳便在二層的小廚房開起小灶兒燒起飯菜來。

「小地方沒什麼吃的,委屈啦二位,呵呵。」將最後一道番茄蛋湯端上來的時候子佳抿唇笑著說道。

兩菜一湯,簡單的小炒,大約真的是淳西吃過最粗糙的飯菜了吧。可他似乎也不計較,在下邊兒玩兒了好一會兒,又餓了這麼長時間,兩人都吃的很快,將菜吃了個精光。

下午休息了會兒,兩人就說要去爬山,看日落,晚上就露宿在山上,明早看完日出再回來。子佳因為還有課程,也就沒有跟著一起去了。只是囑咐兩人注意一些,但想到兩人的身手,便也沒有多加操心了。

山裡車子路窄車子沒辦法開過去,兩人將大大的背包行囊背著朝著山裡進發。太陽底下還是有些暖和的,一進入山裡便頓時冷了不少,不過好在兩人穿著都不少,在者一路走著也沒安靜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鳥兒過來,什麼蛋都有……

「晚上加餐,這是好伙食!」風瑤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好幾個品種的鳥蛋,多是她眼尖兒然後跟猴兒似地嗖地爬上去,但並不整鍋端,每個鳥窩裡面偷幾個。說是整鍋端會遭報應的!

淳西無語的翻翻白眼兒,心道你這一進林子就跟賊似地到處偷,跟整鍋端也差不離,只不過自己心理上舒坦些罷了。

於是,在走出林子再見燦爛陽光的時候,猛地風瑤覺得腦袋上一涼,「下雨了嗎?」她望著淳西訥訥的問道,眨巴著大大的雙眸。

淳西望著她,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從包包裡面掏出小鏡子對著她的腦袋照著,風瑤眼睛使勁兒朝上看著,伸手摸了下,淳西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摸。

「啊……」風瑤有些懊惱的齜牙,該死的老鳥兒,她好心好意給它留下幾隻種,居然在她腦門兒上面拉屎?瞄著那模糊的白乎乎的玩意兒,風瑤惱怒道:「果然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淳西挑眉看她,頗有些無奈起來,這句話是她說的這個意境嗎?

睨見他無語的眼神,風瑤擰眉很是不高興道:「不要對一個中學沒畢業的人要求太高!」

「所以呢?你準備頂著…上山去?」淳西惡質的笑著指著她腦袋上的白色鳥屎,幸災樂禍的說。

風瑤瞪大眼睛,從包中抽出餐巾紙,狠狠的擦拭著,可似乎鼻尖兒總有那股子味道讓人格外不舒坦,什麼日落日出的心情都早早跑沒影兒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頭髮被鳥屎黏過……

光顧著生悶氣了,轉眼淳西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風瑤喊了兩聲兒也沒人應,索性就坐在旁邊的石墩上等著,不時拿出餐巾紙擦一擦頭髮。

不多會兒,之間淳西捧著一堆乾柴跑了過來,風瑤蹙了蹙眉,問:「不上山去升火堆嗎?」在這半山腰的升火幹嘛?

淳西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手裡動作利索的擺放著柴火兩邊用石頭夾起來,抓起一堆乾葉子,zippo清脆的叮聲,樹葉哧哧啦啦燃燒起來,樹枝也很乾,很快就升起了火來,淳西從背包裡面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小鍋放在石縫兒之間掛著,將純淨水咕咕嚕嚕倒了一鍋開始煮起來。

風瑤見他的動作,心中不由一動,不再多言,只是望著他被篝火和漸漸西沉的橘色夕陽映紅的俊美側臉微微出神。

水很快就熱起來了,淳西伸手試了一下,微微彎起唇角回眸看她,「洗洗頭髮吧?」

山上的風仿佛大了些,垂著篝火跳動著,火光照耀著的他的臉也跟著變得仿佛好看的不真實起來,溫暖的光芒晶亮的跳動在他璀璨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中,一閃一閃,仿佛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石般撩人心弦。

腦海中突兀的跳出:貌美如花。四個大字兒來。窘了下,風瑤忍不住笑起來。淳西自然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認真的端起小鍋,鍋邊有些燙,他放穩之後急忙捏了捏耳垂。

突然間有許多畫面閃過,年少的黑髮過耳的貌美傲嬌少年和白嫩圓潤笑的傻兮兮的少女,那時冬季來臨之後,大街小巷間最香的莫過於烤紅薯的味兒。為了博得美男一笑,她動請纓烤紅薯給他吃,用跟筷子戳著紅薯開了煤氣灶的火兒放在上面一直燒,結果紅薯沒烤熟,筷子燒斷了,紅薯砸在火中央,她一看,嘿,正好,就跟放火炭中烤著不是一樣兒一樣兒麼?

她蹲在那兒等著,他跑進去一瞧,瞧見灶上火燒火燎的,本有些氣,聽她那麼一解釋,似乎有些道理?總歸好奇心最大,兩個人傻乎乎的蹲在那兒。結果他家阿姨一進廚房瞧見不禁大喊起來,老爺子將兩個傢伙耳朵扯得老長,她嚇得急忙溜回家去,他被父親脫了褲子揍了一頓,殺豬似的叫。那些天,她看見他總有些心虛,看他總是第一眼瞄一下他的屁股,他彆扭羞怒的瞪她。

兌了一些冷水,溫度適中。淳西一手端著用紙巾包裹著鍋把,坐到風瑤之前坐著的平石墩上面,風瑤仰面讓在他雙腿上,淳西手動緩緩將溫熱的水傾瀉下來,伸手捋著她柔軟的黑髮,重點清洗那老鳥報復過的地方。

大約是溫暖的水流讓人很愜意,風瑤微微闔起雙眸來,面頰溫熱,頗為享受的勾起唇角來,鼻間是他好聞的體味混著山間的青草香,很舒適……

淳西歪著腦袋靜靜的凝視著她,仿佛在用那柔和的眸光細細勾勒她的輪廓五官,又或者在思憶著什麼微微半垂著眸,眼波流轉間瀲灩無雙。

用預備的毛巾幫她將頭髮擦拭到半乾,彼時夕陽西沉,漫天紅雲翻滾,橘紅的光芒浸染了大半片天空,紅日緩緩的落進了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深處,墨綠的山被晚霞和濛濛白色霧氣籠罩著,猶若一片濃墨重彩的名家大作般,讓人忍不住豪情澎湃。

山風咋起,吹著她的發律動起來,微涼。瞥見她頸部驟起的一片小顆粒,知是剛剛熱水洗過,這會兒風一吹,多半是忍不住冷起來,怕她著涼,索性就用毛巾幫她頭髮包裹起來,像個帽子似地揪著。

弄完他瞧著她忍不住笑起來,胸腔一陣震動,她抬眸睨他,可愛的鼓了鼓腮幫子一骨碌爬起來,從包包內抽出她的毛巾,粉色的,跑到他身後警告他不允許動,旋即惡劣的笑著手中快速動作著將毛巾翻來疊去在他頭上包裹著,特意弄了兩個小咎咎,像個小媳婦兒似地。

做完這一切,她將他輦起身,自己像個大老爺似地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墩上,朝著他勾勾手指,頗為誘惑的指指自己的胸口,示意他婉約的倚靠著她。

他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不是說失憶了嗎?之前都表現的挺乖巧的,怎麼這會兒又突然泛起當年的『吾乃大王』的強霸病來了?

見他不動作,她有些失落的垂眸,他立即投了降,受不了她那被遺棄的小狗兒似地哀怨眼神!

有些彆扭的蹲下身,賢慧乖巧的將臉蛋兒倚靠著她的胸口,忽然間覺得其實這個受罪的姿勢還是挺……

他蹭了蹭腦袋,她臉紅了下,用手機狠狠砸了他腦袋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起來。

「害羞靦腆點兒哈!」她笑著說,一手拿起手機,另一隻手攬住他撫著他嬌俏的面頰,背後是如海浪般綿延不絕墨黑的山脈,落日餘暉的金黃浸著漫天紅霞。

她那麼大咧咧的坐著,紫葡萄似地大大雙眸晶亮如夜空的星子,明明是可愛的娃娃臉,卻滿面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仿佛縱橫天下的霸君,身旁含羞帶怯的依偎在她懷中的美人兒姿色傾城,斜挑的鳳目眉目含春,殷紅薄唇勾起嫣然誘惑的絕美笑容來…。真真是坐擁天下美人,羨煞天上神仙!

多年後,當主臥床頭的神聖結婚照被某人偷偷換成這張『光輝萬丈』『夫權喪盡』『霸妻主義十足』的照片時,某個美人兒捶胸頓足後悔的揪頭髮表示萬分抗議時,卻被一大兩小手腳並用的堅定否決並剝奪其半月發言權,才終於大徹大悟,他這輩子就是生來被她『吃』的,吃的死死的!

當然,這已是後話了。

晚上風瑤接到白淺淺從夏威夷打來的電話,大致內容就是邀請他們去作客。正好這段時間兩人也是有空的,且回來這麼長時間還真沒有和這些朋友們一起好好放鬆放鬆,便答應了下來。

那邊淳西邊通知了毛達安祁業史林幾人,安祁業第一反應便是,還是不去了吧?他跟那丫頭不太合得來,犯沖呢!想到那天的情景,淳西撇撇嘴道:「哦,你也有怕的時候呀!」

「你丫說誰呢!我怕她?我這是君子風度,哥們兒這叫大氣!能跟那被美帝國資本主義薰陶出來的粗暴丫頭計較嗎?」一說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向來是招女人愛女人捧的,突兀的就被那丫頭嫌棄成那樣兒!?

次日一早回去的時候,子佳已經準備好了早點,風瑤順口提了下去夏威夷的事情,子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看看,到時候再說。風瑤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是高級軍官,出國旅遊什麼的要辦的手續還不少,兩人直接開車回了軍區,準備之後的事情,不能只想著玩兒留下爛攤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