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橙的視線定定地落在淡橘色圖案上。
鍾定等了十秒,沒見她有進一步動作,他也瞄了眼紋身,問道,「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她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發愣,於是重新回到正事上。她站起走去撿了自己的羽絨服,蓋在他的身上。「鍾先生,你別著涼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現在看上去,突然虛弱了好多。
「然後?」他上挑唇角。一個能把艷舞跳得和小丑舞一樣的女人,他實在懷疑她能引起他的性趣,
許惠橙微低頭,「鍾先生,我跟你實話說吧。」她頓住,窺了眼他的臉色,才繼續道,「我技術不好。」
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讓客人滿意,可是內心的厭惡感卻抑制不了。她還觀摩過教學片,試著模仿那些女人的動作。但是顯然,客人們不滿意。甚至有客人向會所投訴,結果她又被罰。她的生意越差,挨的打就越多,完全是一個惡性循環。
鍾定伸手撥了下她的短髮,「你不是冠軍麼?」
「那是……碰運氣的……」喬延有兩個晚上是她的客人,都是睡一覺就過去了。
「所以?」
「我會盡力的。」她就是給他提個醒,免得他又笑場,那她就不知如何調整狀態了。
許惠橙脫下毛衣,打了個冷顫,她穿了兩件毛衣,裡面的那件比較薄。
她正要繼續脫,鍾定製止了。「直接用嘴。」
她恍悟過來,心裡舒了一口氣,接著跪趴著俯下身子。
他見到她的雙手也是髒兮兮的,撇下嘴,「別用手碰。」
許惠橙趕緊收回手,交背在身後,顯得很無措。她在一瞬間想起什麼,快速用手擦拭自己的嘴唇,把那斑駁的紅色拭去些。然後她偷偷瞄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低頭去舔那東西。
他好心地扶了扶,方便塞進她的嘴巴。
許惠橙有些慶幸他的尺寸。
她看著不大,入口後,沒有撐得很難受。因此,她的舌頭可以靈活地沿著他的輪廓走,自上而下,來來回回,吮舔著。
鍾定的體內的寒氣有些消散。相較於許惠橙的狀態,他顯得心不在焉。他在這一刻沒有床上運動的心思,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出風的狹口裡。而且她的技巧,真的不好。
他俯看她。「你有點職業道德行不行?」他現在渾身都冰冷冷,反應也變得遲鈍。對於她的裹弄,他感覺不大。
許惠橙鼓包著嘴巴,抬眼看他時,眼神帶著哀怨。她懷疑他那裡,有問題。
鍾定哼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繼續,賣力點。」
她累得嘴巴都酸。當鼻子磨蹭到他大腿時,驚覺他的體溫似乎又降了幾分。這不太尋常,她有些慌,於是牙齒輕輕磨了磨他的前端。
這下,他終於有了刺激。
當敏銳的知覺集聚於那一處時,鍾定的寒氣止住了。之前冰刀四周遊走的現象,漸漸消失,他的體溫也在上升。
許惠橙這邊卻被嚇到了。
她嘴裡那半軟著的東西,已經立了起來,端部哽進她喉嚨深處,逼得她張著嘴退了一半出來。她之前還覺得他是屬於器短而粗,誰料,真的挺上後,她的嘴巴容納不進。
她連咳幾下,喉間仍感覺到不適。
「小茶花,繼續。」鍾定的慾望來了,眼底有著暗沉的霾色,他撥開了披在身上的羽絨服,臉上的神情呈現出一種遒勁的蓄勢待發。
男人猥褻的表情,許惠橙見得多了。然而眼前的這個,讓她陌生又害怕。她掩飾著自己的緊張,重新將那柱狀物捲入口中。
寒冷驟退。
鍾定此刻燃著火,一下一下地接受她的撥弄。他的眼光略過那個缺口角落,按住了許惠橙的頭,用自己的速度在她嘴裡大幅進送。
許惠橙的喉嚨生疼得想要嘔吐,她很難受,可是被他制著,反抗不得,只能嗚嗚出聲。她舌頭本能地推拒著他,卻讓他更為起興,頻率更快。
過程中,他往他的胸前捻了幾下,隔著層層衣服,觸感很一般。他不禁滑向她的領口,把她的一團肉撥出了內衣,掐了又掐。
鍾定無心於耐久戰,在他覺得差不多了,就灑進她的嘴裡,然後出來。
許惠橙微仰著頭,嘴巴累得一下子都合不上似的,嘴角有幾滴濁物流下。她的喉嚨太辣了,又開始咳,咳著咳著,那堆玩意兒,就被她一個吞嚥動作裹進腹中。
這裡一輪折騰,鍾定倒是回了勁。他坐直身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等到她終於不咳了,才諷笑道,「你還當水喝。」
她狼狽地擦了擦嘴唇,見他似乎是活了過來似的,問道,「你熱了嗎?」
「嗯。」他把羽絨丟回給她。「把衣服穿上。」
鍾定直直走向出風的角落。
現在的風已經停止,他又往下扔了幾塊石頭,聆聽著下面的回音。
確實有個叮咚的水聲。他之前也有聽見這類似的響音,但是那時候風正勁,他不確定是否真切。
這裡的石頭也奇怪,很容易碎裂,感覺就像是這裡本來有個洞口,而後硬生生又被填了。
鍾定試著把周圍的石頭掰掉。沿著原來的缺口附近,倒確實很快就裂開了。但是越往上,就是堅硬的石壁了。
他掰開的缺口也才五六十公分。
再往裡扔石頭時,那水聲就更為清晰。
鍾定浮出笑容,回頭招著手,「小茶花,過來。」
許惠橙穿好衣服後,一直盯著他的動作,她大概猜到他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他沒有指示,她不敢妄動。當他喚她時,她趕緊站起來,急急過去,「鍾先生,那裡有什麼嗎?」
「還不知道有什麼。」他瞄了眼火堆,剛剛那個運動花了點時間,木枝燒得很快,「等會我先下去看看,如果我在下面待太久,你就添點柴火。」
她跟著他蹲下,望著那未知的黑洞。她抓了抓他的衣角,「鍾先生,一定要去嗎?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救援嗎?」雖然現在棲身的山洞,也不算有生路可言,但起碼還有個洞口通往外界,而裡面更深的地方,說不定會更危險。
「下面有水。」坐在這裡也是等待未知時間的救援,還不如去探探出路。這個世界,永遠都是自己才最可靠。
「鍾先生……我擔心……」
鍾定彎了眼睛,「禍害遺千年,懂嗎?」
她搖了搖頭,她沒有他的自信,她害怕他會出事。
「小茶花,沒事。」他回握她的手,有點安撫的性質,「我先下去,等我叫你,你才答應,記得麼?」
他的體溫透過她的掌心傳了過來。許惠橙靜靜的,最後抬頭望他,「鍾先生,我等你。」
鍾定笑著放開她的手,伸手去黑洞裡丈量。
底下是空的。
他鑽進去的時候,直直掉了下去。
他之前以為既然能聽到回音,那麼應該洞不會太深,誰知道竟是狹長無底似的。他在墜落過程中,雙手往旁撐著石壁,緩和自己的速度。但是,在某個區域,石壁突然變得無比光滑,他沒有了支撐點,最終還是重重跌到了洞底,濺起大片水花。
他剛剛墜落的通道口下方,有個小小的池子,水不深,微微緩和了他撞擊的力道。
鍾定摔倒的瞬間,骨頭都泛著疼,尖銳的刺一般,連帶著神經都痛得跳了有跳。
他強撐著浮出水面,攀住池壁上來,然後頹然倒下。他閉了眼,喘著氣,一時半會都無法動彈。
右肩胛處的痛楚抽抽的。怕是傷到骨頭了。
真是比越野拓展來得刺激。
鍾定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把命玩完。也許就是所謂的遺千年說法,他一路玩著,都還算幸運,所以也越發囂張。
他又摸向胸口的打火機,浮現出淡笑。
疼痛蔓延至整個右背,他冒著汗,咬牙扛著陣痛,扶著左肩,勉強走到角落靠著坐下。
剛才都沒留意到,這裡居然是有光線的。洞壁有很多窟窿,凹凹凸凸。陽光是透過某些個錯亂的窟窿照射進來的。洞窟的外形比上面的山洞醜陋,不過有水有陽光,地上還有幾株小花。
肩上的痛,止不住,鍾定的臉色泛起了白,還是喘著氣。
也許不該在情事完後就跳下來的。實在是剛剛那檔子事,他覺得沒怎麼耗勁,所以體溫回來後,他也迫不及待想下來。
洞窟裡突然起了一陣風。和煦柔和,緩緩吹過。如果此刻不是有傷在身,這裡倒還是個愜意之地。
他微微晃了晃右手臂,引來更深的抽跳感。
他的右臂暫時都動彈不得,可是,那朵小茶花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