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魔鬼的契約*

當車子掉頭離開檢查站,車廂外聲音隨著車子離去越來越遙遠時,初雲心裡絕望已經像潮水般將她淹沒了。

絕好求救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現車子轟隆隆馬路上行駛,即使她把頭都撞破了又有誰能聽得到車廂裡發出聲音?

又能有什麼用?

後車子停下來時,四周已是一片安靜,

初雲不知道自己又被帶到了哪裡,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會把她們帶到一個怎樣地獄?

絕望和恐懼讓女孩開始壓抑不住自己情緒,低低嘬泣起來,

直到車廂外傳來外面人說話聲音,

也許是因為眼睛被蒙住聽覺變得加靈敏,也許是因為她靠著車廂上剛好開了幾個小小透氣孔,

初雲發現她屏氣細聽竟能聽到外面幾個男人偶爾發牢騷聲音!

初雲立刻振作了起來,

只要有一絲機會,都絕不能放過!

等了許久,外面終於傳來了一道陌生,冷淡男聲,

那人似乎就站車廂不遠處,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初雲卻奇跡般能聽清楚他說每一個字!

他拒絕了人販子請求,彷彿對他們有些厭惡,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是可以向他求救?

也許是一種直覺,也許是絕望過後破釜沉舟,

初雲終於那人要離開之際,做出了極其冒險舉動!

「咚咚」聲一發出,外面幾個男人同時臉色大變,

原本正陰著臉看著少年離開中年男人臉頰上肌肉狠狠抽動了一下!

「蠢貨!你辦好事!」他怒極瞪向矮個男人!

怎麼裡面人會醒過來?

捏手心裡東西都能出事!?

如果不是虎婆藥有問題,就是這個蠢貨沒把事辦好!

這幸好是這裡出岔子!

如果是出境檢查時候被人發現,他們幾個哪裡還有逃跑機會?

「啪!」正用紙巾按住鼻子傷口矮個男人被他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還站這裡幹什麼!還不上去看看怎麼回事!」中年男人破口大罵,

把被少年拒絕羞辱憤怒通通都發洩了矮個男人身上,

矮個男人摸了摸被扇得火辣辣臉頰,狠狠地扔掉手裡已經染成鮮紅色紙巾,

他也積了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但此刻他只能咬牙切齒走向車頭處,

媽,這兩個小婊-子!看他怎麼收拾她們!

原本已走到車子旁少年聞聲腳步頓了頓,側頭看向發出響聲車廂前部,

裡面人似乎知道撞擊聲已經引起外面人注意,有些豁出去加用力撞擊著車廂板,

「咚!」

「咚!!」

沉悶響聲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正向少年哀求著什麼。

矮個男人繞過車頭,眼角看到了立車旁微微側頭少年,頓時他細小三角眼閃過恨極卻又帶些懼意眼神,一時竟有些不敢上車了,

「喂,」少年忽然回頭沖中年男人微微揚了揚下巴,

中年男人原本暴怒臉看見他動作立刻變得憨厚起來,急上前幾步,一副敬聽吩咐樣子,

「把門打開,我看看你們帶人,」少年懶洋洋轉身向前兩步,上身微微靠車廂處,

不知是有意無意,剛好對住了暴劣矮個男人上車方向,讓矮個男人硬生生頓下,不敢再上前半步。

「這」中年男人一時摸不清這小祖宗想要幹什麼,有些遲疑起來,

「道上規矩,先看貨,」少年靠著車廂,抱著手臂,懶洋洋說,

「價錢嘛,等我看完再談。」他慢悠悠加了一句。

中年男人原本以為已經沒有戲了,正焦頭爛額,此刻見少年語氣似有鬆動,不禁心花怒放連連點頭,「是,是!你看完開個價!」

說完不等少年回答,他向前疾走幾步,將矮個男人推到一邊,然後沖少年憨厚笑了笑,伸手打開車頭處後排座位車門,

然後他利索鑽進車廂,雙膝跪車上,伸手將椅背放平,然後將手伸進後座椅子下方,拉動了某處開關,後用力一掀,後座從中間向兩邊折疊起來,露出椅背後面一扇約七十公分左右寬,通往車廂前部矮矮小門,

中年男人取出鑰匙將小門打開,黑黝黝門洞中,一股難聞惡臭襲來,連站車下幾步遠少年也都緊皺起了眉頭,

裡面人早已聽到動靜停下了撞擊車廂動作,

「人裡面,」中年男人有些忐忑下了車,示意少年,

少年皺皺眉,伸手制止了男人遞手電過來動作,長腿一跨上了車,然後單膝著地半蹲半跪狹小門洞外,就這樣向著裡面望去

狹小空間內,只有車廂一側留有幾個小指大小氣孔,微微透進幾縷月光。

裡面鋪著一層已經有些霉爛稻草,角落裡還殘留著沒有打掃乾淨嘔吐物,

那種捂了許久惡臭幾乎能讓進入人窒息,

少年卻似什麼也聞不到,只抬眼迅速小隔間內掃了一圈,

一個年幼小女孩斜斜靠角落處,一動不動,雙手雙腳雙眼被黑色布條緊緊縛住,嘴上也牢牢被纏上了幾圈黑色膠布,只留出鼻子呼吸,看不清五官,但只看露外面細嫩白皙肌膚就知道定是個美人胚子,

少年眼神冷漠掃過小女孩,很看向另一邊靠留有氣孔車壁上那個正喘著粗氣狼狽不堪女孩,

因剛才不斷用頭部撞擊車壁,她雪白額頭已經又青又腫,髮際處被撞破,一絲細細,艷麗鮮血正順著額頭從髮間蜿蜒流下,然後被縛住眼睛黑色布條吸去,

少女感應到他眼光,彷彿知道這人正看著她,她纖小身子似乎都發抖,

但很,求生**讓她竭全力朝著來人發出「唔唔」求救聲,

少年瞇起眼,從女孩髮頂一路向下打量到了學生襪和校裙中間露出有些髒污細白膝蓋,

後視線停了她腳踝處緊緊縛住布帶上,

初雲此刻緊張到了極點,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鼓擂,

忽然她聽到「咻」一聲,

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空而出,然後她腳踝處一涼,一鬆,

那緊緊綁腳上數層布帶竟全部斷掉了!

「爬過來」,少年淡淡地開口,

然後將掌中一片薄薄,尾部連著細小銀鏈匕首反手收回袋中,

初雲聞聲纖小身子微微一抖,但很就反應過來,立刻半跪地上用膝蓋向著這人發聲方向挪去,

她很緊張,卻又有一絲激動!

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人,

不管怎樣,這人聽到她求救,上車來了!

昏暗車廂中,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少女顫抖著朝著小門處正打量著她少年跪爬而去,

因為之前掙扎,少女胸前扣子已經崩開了幾顆,凌亂衣衫內,隱隱能窺見那嫩巧如鴿小乳,因為雙手被縛身後,膝行時不得不挺起上身,這樣姿勢看少年眼裡,就像她正努力向他挺起了正發育中,精巧得不足一握小乳一樣,

少年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起來,

就她一頭載進他懷中之前,他伸出兩隻長指,輕輕捏住了她小下巴,

兩人貼得那麼近,近得初雲可以聞到對方氣息,

她慌忙想向後退,卻被對方兩根手指捏住了下巴動彈不得,

少年伸出另一隻手撫開她長髮,然後幾下就解開了緊緊縛住她眼睛黑色布條,

布條被解開,初雲黑黝黝,長得像一排密扇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長久黑暗讓她一時間有著不知身何處茫然感,加上剛才用頭撞擊車廂,腦袋裡正昏昏沉沉,她只能努力眨著眼,極力想看清正捏著她下巴人樣子,

可這人背著光,她只能看到他一個模糊輪廓,

少年她睜眼一瞬間滯了一下,然後他輕輕吸了一口氣,

因為這雙眼太美,

帶著水光眼眸明亮如黑色珠寶,極長極密睫毛因為害怕正微微顫動,

他將她小臉向上抬起,仔細端詳,

少女被迫仰起來脖子柔淨而勻美,

叫人一見了就想一口吻下去,

從他角度向下望去,剛好能看見細膩脖頸下正努力向上挺起小胸脯,

胸不大。

但很秀氣。

也很挺。

讓人恨不得立刻用手伸進去丈量一下,它究竟有多嬌小,多柔嫩。

初雲渾身顫抖接受著他打量,

她覺得很難受,這人眼神就像帶了火似,彷彿看到她哪裡哪裡就會燒起來,

這個時候初雲還不懂,這種充斥著侵犯感眼神,

就是雄性想佔有雌性時那種原始**直接表現,

少年低垂著眼簾,不動神色收回了手指,

「想要我帶你走?」他淡淡問,

「唔唔」初雲說不出話,只能拚命點頭,恨不得跪地上朝他磕頭,

「那你能用什麼東西交換?」少年牢牢盯著她大眼,問道,

初雲呆了呆,用什麼交換?

啊,是了,若是這人能救她出去,她一定要叫爹地媽咪給他一大筆錢!

「我不要錢,」彷彿知道她想什麼,少年語氣輕柔回答了她,

初雲聞言又呆住了,她茫然看著對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怎麼回答。

少年伸手慢慢撕開貼她嘴上膠布,

膠布貼得很緊,一層又一層,他撕得很小心,

彷彿怕弄破膠布下嫩若花瓣肌膚,

終於,膠布撕開,女孩露出了真正容貌,

所謂明眸皓齒,不外如是。

少年右手並沒有收回,而是順從本能伸到了女孩頸側,細細撫摩了起來,

女孩害怕得想哭但又竭力忍住不哭,於是大眼睛裡浮起一層水光,

少年垂眼看著小女孩要哭不哭表情,

那麼嬌弱,那麼無依,

讓他真想把這嬌小人兒大力,緊緊擁懷裡,

然後**她蹂躪她,甚至弄壞她!

可他卻緩緩收回了讓她害怕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少年低下頭微微湊近她,看著她嫩嫩唇瓣輕柔問,

初雲微微張唇,有些不明白他意思,

此時她已經略略適應了車廂內昏暗光線,

但因為這人戴著帽子,她看不清他五官,只能感覺到這個人有一雙亮得出奇眼,

「說話,」少年有些等得不耐煩,

初雲條件反射急忙點頭,

不管是什麼樣條件,她現都只能答應。

她已經暴露,再無回頭餘地,若是這人不帶她走,她下場,只怕比那個被深埋小樹林裡少女好不到哪裡去,

想起那晚暗夜中污穢車廂裡發生可怕一幕,

那只髒污毛毯中掉落下來細白手臂,

還有她偷聽到那個「買家」恐怖嗜好,

她忍不住猛地打了個寒顫,

無論如何,她要先逃離這些可怕禽獸,

見她點頭,少年微微笑了起來,

「你可要想好了,我說是永遠呆我身邊,永遠也不能離開我。」少年輕柔再次強調,

他鼻息輕輕吹拂她臉上,貼面上髮絲被吹動,弄得她臉上癢癢,

初雲咬咬唇,再次點點頭,

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裡再說。

「記住你承諾,如果你敢背叛我」少年湊近她耳邊輕聲說,

「我會一刀一刀把你肉割下,讓你受天底下可怕痛苦」,少年薄唇擦過她臉頰,然後朝著她溫柔一笑,露出白牙,

不知怎,這笑容讓初雲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