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了Oscar·Schindler。
我驚訝的發現他的後台還真足,我的上司們竟然被他結交了個遍!
在這個區,每個納粹高官家屬的生日收到的大禮一定是Schindler送的。
他為我扣留他工人這件事來討說法,更多的,是來談條件------用一大筆錢來交換他工人到勞動營外他的工廠工作,而不是把他的工廠遷到勞動營內部。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工廠在外面,全部利潤就能夠獨佔,即使分了一塊蛋糕給我的上司們,現在加了我一個,而且這塊蛋糕很可能達不到他全部利潤的40%。如果要遷入工廠內部我們自然而然要拿90%甚至100%,這就沒他什麼事了。
他很懂人情世故。
元首早就下了令不允許進行商品交易,大量的現在市場上根本沒得賣的東西他都能弄來,古巴雪茄,軒尼詩干邑,各種熱帶鮮果,和貝露加魚子醬。
當這些東西一籃一籃地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腦中的第一個畫面是,Gina會用這些塞滿櫥櫃的東西做出什麼好吃的來。
除了這個,Schindler還會帶漂亮的女人赴宴。她們圍著我索吻,我一一親吻一張張各種模樣的嘴唇,腦子裡滿是Gina。
一圈過後我急忙脫身出來喝酒漱口,嘴裡見鬼的口紅味怎麼也消失不了。
Gina即使不用這古怪味道的東西嘴唇一樣豐滿誘人......
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將這些凌亂的想法清出去。
按人頭算,他每個工人每月支付我60馬克,或者是按利潤分成。
這可不行。我可不能糟了他的算計,任何人休想試圖擺佈我,或者牽著我的鼻子走!
他想要獨立自由,我成全了他,但自由的代價是昂貴的。
我扣下了他的猶太會計,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做Schindler的賬。Schindler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只需盯著他的賬本就行了。
如果你肯誠實一點,不要愚蠢到試圖算計我,或者想掌控整個局面先聲奪人,也許還不會有這麼一回事。
看見我尊敬的上司們收了他的禮物後笑臉相迎的樣子,不得不說,有點反胃。
就剩這點出息了麼?這麼容易就被從黑市折騰出來的點點東西收買了?
他不過是有個黑市接頭人罷了,稍微放點精力就能把他揪出來。
只是這麼幹的下場是整個鏈條都會被牽扯出來。他賄賂了那麼多人,到頭來肯定還要連累我。既然無聊,送上門來的錢只要伸手就能拿,為什麼不幹呢?
Gina照顧整個房子應該會很忙,除了用餐的時候她會陪我站完整個過程其餘時間我們幾乎打不到照面,況且這一切整潔而又井井有條為她沒有偷懶做了證明。與Schindler結交後,整個房子熱鬧許多,宴會不斷,我給Gina找了個幫手,還找了個猶太小子照管盥洗室和馬廄。
我還警告他,離「女士們」遠點。
也許我想的有點多。他是個猶太人,而且是個才16歲不到的猶太人,Gina一定不會喜歡他!
我在想什麼?
我想見她。看著她一心一意的做手頭上的事。
手頭上的,跟我有關的事。
可是即使又找了個女傭來也仍舊見不到她。每天出門前的穿衣程序依舊由她服侍著。即使現在是春天,她抬頭為我扣領口扣子的時候只要我微微低下頭就能近得聞到她的呼吸,但這不是實質性的觸碰。
我想她的指間毫無阻礙地接觸我的皮膚。
想起上次自己從地下室落荒而逃,我心裡微微發笑。
雜交是萬惡之始嗎?
不生養後代不就行了?
她又不是猶太人,包養了個日本情婦又沒什麼。更何況元首雖然不怎麼喜歡除了亞利安之外的其他種族,日本不還是法西斯同盟之一嗎?!
是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日本女人。
再說,也可能壓根發現不了。
整棟房子就我們兩個人,另外兩個幫忙的晚上會被打發回營地,根本發現不了!
不!Amon,這不可以!
即使她不是猶太人,你跟他在一起也是「雜交」!
你難道忘了你的母親嗎?
你當時甚至還謝天謝地她沒給你留下個有灰老鼠血統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暫時壓下自欺欺人的想法和給碰她找了的若干理由。
也許只是沒碰過這樣的女人所以覺得新鮮,再過幾天就膩了也說不定,幾天不行就幾個星期,幾個星期不行就幾個月......
為了讓自己對她免疫,我強迫自己對於她的接觸習慣。每次她為我整衣領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裡暗示自己:你看,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對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這似乎好像有了點效果。
接下來我又加重了劑量,直接讓她接觸我的皮膚,吩咐她給我修面。
我甚至忘了如果她真的是反法西斯同盟派來的在我身邊伺機而動的間諜很可能會直接拿剃刀割了我的脖子。
相反,她做得認真仔細,生怕劃破一道小傷口,從臉頰到脖頸。
她的呼吸灑在我臉上,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並未覺得絲毫秘密被發現的驚慌或者不適。
我知道她不是什麼間諜,也不是心中充滿怕傷了我我就會斃了她的恐懼。她只是在認真做著手頭的事。
這讓我既開心又難過。
她用指尖反覆在我臉頰上修完的部分撫摸著,檢查是不是還有殘餘的沒修好的鬍茬。而當她的溫熱的手指輕輕用力按在我的脖子周圍移動的時候,我的心忍不住的一陣陣發燙。
我是見了什麼鬼給自己找這個罪受!?
晚上宴會完畢,他們都離開了。整理完一切後整棟房子再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坐在會客室的陽台上,嘴裡叼著雪茄,間或喝一口酒,看著不遠處來回轉動的探照燈,一圈一圈彷彿永不停歇。
我突然厭倦了這種感覺!循環往復,重複不斷的忍耐、壓抑,和孤獨得沒有盡頭的日子!
用力將酒杯摔在地上,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收拾殘局的影子,我怒火立起,真想一步就跨到地下室直接把她揪上來。
在樓梯門口,我聽見裡面有水聲。鬼使神差的,我微微彎下腰,看著她的一半身子從沒遮嚴的簾子縫隙露了出來。
結實的大腿,深深的臀窩,大弧度的腰線,和隨著動作若隱若現的肩胛骨......
她直接穿了睡衣,走過來關了壁燈,轉身上了床。
她並沒發現我。
她剛剛走過來關燈的時候,每一步彷彿走在我心上。
關燈的那一瞬間,我們只隔了一個酒架,和一堵牆。
我靠在牆上努力壓下止不住狂跳的心,靜靜等了一會,走了進去。
我只是碰一下。我並不想幹別的。
只是碰一下。
她輕輕挪動了下小腿,微微用力腿側若隱若現的一條溝立刻點燃了我拚命壓抑很久的東西......
我跪在她床側,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繫在她眼睛上。
她醒了,我立刻壓住她好制止她即將到來的掙扎。
她全程都很投入,我能感覺到她的下面緊而濕潤得簡直能讓人上天堂!
只是尚未開葷這點讓我意外。
她會對所有男人這樣嗎?
是不是任何一個人,只要在我這個位置上,她都會這樣表現?
表現得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沒有給女人頒發的做愛的獎章呢,我一定給你頒發三個!
天!我在幹什麼!?
我竟然跟一個非亞利安的女孩做愛......
那晚我一夜沒睡。
只是坐在陽台上死死盯著剛剛讓我摔了酒杯的探照燈。
它一直循環著轉動,我甚至在想,如果是人的腦袋,轉半圈不到命就沒了......
事實上我是被逼著亂想到這裡的。
因為我的腦子裡一直充斥著她因為我的進出而起落的腰部,漂亮的小腹兩側帶著的肌肉溝壑甚至在空氣中畫出了漂亮的曲線......
Gina隱忍著不出聲讓我更加想上她。
德國或者奧地利的女人要麼比較瘦,要麼捏起來像蜂窩蛋糕軟綿綿,騎在我身上的時候會叫出八個分貝的聲音,這種所謂的情趣只會讓我在事後感覺到噁心。
後來在事中也覺得噁心。
有一次我沒忍住抓了扔在床邊的槍崩了那女人的腦子,她一瞬間的緊繃反倒讓我攀上了高峰。
整個世界安靜多了......
我把她同其他從毒氣室運出來的成堆的猶太人一同扔進焚屍爐,他們在經過幾天幾夜的焚燒變成了飛灰。
那兩天的克拉科夫一直下著灰色的雪,晝夜不停。
我允許她晚起。
可是那個叫Helen的猶太豬做的東西叫我胃疼。
看著她戰戰兢兢的眼神我就想拔槍直接把她了結了。
但是我不想在我的房子裡殺人。
我討厭我住的地方沾了血,這讓我想起了父親給我的一巴掌。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放鬆又握緊,她竟然還縮在角落裡不趕快滾出去!
怎麼,等著我請你嗎?
我拔了槍,上膛,指著她的腦袋,大聲衝她喊:
「Get the Fuck Out of My House!(快他媽滾出我的房子!)」
真是諸事不順!
如果Gina覺得跟納粹上床很噁心怎麼辦?
我是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是種族屠夫。
而且我那時是在不顧她意願的強奸!
不!這不算是什麼強奸!她不是亞利安她就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老鼠!
Oh~猶太人才是鼠輩,她可不是。她是日本人!
對,她是同盟國的一員!
她會不會討厭我?
如果她敢討厭我,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
她的命在我的手裡,無所謂她討不討厭!
天啊,Amon,你竟然淪落到強奸一個亞洲女孩的地步......
不!我要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
我起身,頭微微有點發暈,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多久了,腿甚至有些發麻。
她不在地下室,床鋪被整理得十分整潔。
我坐在那張小床上,抓起她的床單用力吸了口氣,將旁邊她的一個黑色的兩條細帶子的小東西裝進了褲袋裡。
她應該在洗衣服。
我掏出手槍,向盥洗室走去。
兩個傢伙正尾隨著我,當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它們自然而然遊蕩到她身邊。
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適,相反,神采奕奕的還在逗我的狗。
她扭頭看見了我。
我停了會,將手槍塞進槍套,摘下腰帶,脫了上衣給她,扭頭走了。
總能找到不殺她的理由。
我有些煩。
第二天午餐時間之前,騎了馬例行巡視一圈,看著那些彎著腰的工人,和遠處排長隊分到一小塊發霉麵包的猶太女人立刻跑到不遠處等著的三個孩子,一個孩子甚至貼心的撐起了衣襟兜著分麵包掉下來的麵包渣。
我輕夾馬腹扭頭回了房子。
為什麼就不能放棄為了生存下去的掙扎呢?
巡視勞動營內的工廠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心靈手巧的猶太人只做了七八個鉸鏈,這可惹惱了我!已經不必你們做苦工了,這點你們擅長的事還做不好麼?如果你不繼續賺多多的錢,我就沒必要留你。
或者說我無法留下你,我就必須要殺了你,必須要面對你那雙求饒的眼神!
真該死!兩把手槍都卡彈了!
這下好了!
他安全了。
我用力將手槍柄敲在他頭上,轉身走了。
我想見Gina。
看著她逗我的狗,或者細心的洗我的軍服。
Schindler請了位有名的德國女歌手在我樓上辦了個小型演唱會,大部分納粹高官全在上面。我在陽台上倒了杯酒,在想Gina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下樓梯的時候,隨著角度的轉變,被牆擋住的她的小床漸漸從床腳到床頭進入我的視野。
她蜷著腿倚在床頭翻一個小冊子,這個好像是那個猶太人的日記,裡面記載了很多的牛排做法我就把它夾在裡面一起帶來了。
我喝多了酒嗎?為什麼她的小腿皮膚看起來正在昏暗的壁燈下微微發光?
將手伸進口袋,裡面沒有手帕。
轉身背靠牆站了會,手指蜷起,伸直,再蜷起,反覆著。
三步並兩步跨到她床頭,我用力扳住她的肩膀讓她背朝著我,一同擠在那張小床上側躺著,從後面往上推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底褲,迅速扯開我的皮帶,將身體的一部分放在她裡面。
她輕輕悶哼一聲。
我真是瘋了!
我真是瘋了!!
但是種族和雜交這種警告已經被淹沒在海洋裡,被巨浪撕扯成碎片......
她有什麼東西正吸引著我一次次往深處探,我恨這該死的裙子讓我沒辦法摸到她的小腹,無論做什麼都只能隔靴搔癢。
沒帶手帕就不能蒙住她的眼睛,我就不能吻她!
我掀開她的頭髮,用力吸吮著她的後頸,領口太小只露了這麼一小塊皮膚真讓我頭疼。
聽著她的喘息讓我的小腹更熱。
我握著她的腰用力向上頂,她的小床吱嘎吱嘎的叫著......
登上高峰的時候我的腦袋裡滿是不想下去的念頭。
這谷底太低,低到我時刻都在煎熬著什麼時候能結束這一切......
天吶,Gina,Gina,我該怎麼辦?
我該拿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