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過一個半綠洲的地方並決定在這停下來稍作修整。當然,重要的是把這塊地方勘測好了畫在地圖上,還得通過這的地質和土壤分析這塊地會不會今天畫在圖上了明天就被沙漠吞噬了。
下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坐了太久膝蓋發麻。放眼望去,綠洲面積不大,10英畝左右,草木稀疏。
即使草木稀疏,但在這一眼黃沙的地方突然加了點別的顏色還真是令人開心!
這裡竟然有肥尾沙鼠!
就是那個拖著肥得像球棒一樣的尾巴的小老鼠!
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接近它,事實上後來才發現之前狗腿著的所有時間不過是多此一舉。因為它們懶得沒邊兒,連動都不願動,即使你把它放手心上。給豆子就吃,愛乾淨到一天24小時恨不得要用去23.9小時把自己的毛皮刷個百八十遍。
我把它跟幾個豆子放在手上的時候,從一個不十分仔細得看完全不可見的洞裡又鑽出另一隻,勉強的用後肢站起來朝我這邊拚命嗅著空氣。
人傢伙伴都來找了總不能再霸佔著,我把它放在地上,它愣了會才抬起屁股回去了。
打算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Almasy正站在我背後看著我。
也許看了好半天。
他就不能行行好出點聲音嗎?!
「我們今晚留下。」他幹著聲音,帶著點其他口音的音腔,還沒等我回應轉身就走了。
「......」
晚飯後過了例行聊天交流時間,大家各回各自的帳篷。
Katherine點燈看書,我糾結得睡不著,跟她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披了毯子在身上,逛到綠洲裡面,假意坐著看星星,實際上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碰見這幾隻小東西出來覓食。當然了我沒有夜視鏡,看不清,但是總比跟Katherine待在一個帳篷好。
沒辦法,不喜歡分享私密休息空間的臭毛病一時半會還真改不了。
什麼?Amon?
Oh,他是個例外。
在冬天他就像個比壁爐好100倍、能360度無死角包裹著我的恆溫小火爐。
提到Amon,Almasy最近有點奇怪。
他總是壓低眉毛深沉著眼睛的冷漠態度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甚至對Katherine完全不感興趣,這讓我擔心了好幾天。他黑化了嗎?我的小命可捏在他手裡呢,不作死還被全身燒傷只剩下一點肺,再折騰一下直接灰飛煙滅可能性簡直太大了。
雖然潛意識裡是個冒險家,但人總喜歡待在熟悉的環境裡。死已經不太怕了,只是誰知道跟著他死了還會不會進入另一個見鬼的世界!?
另外,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恐怖,彷彿下一秒就要吃了我一樣,像僅僅只是想就讓人渾身發涼的野獸。甚至有時候整餐飯的時間都是一邊盯著我看一邊吃東西,彷彿吃的是我。Madox甚至私下問我是不是我惹到他了,比如翻了他的那本書。
事實證明,我確實是該擔心的。
嗅到一陣煙味,才發現他已經坐在我旁邊了。
點燃了一支煙,正慢慢吸著。
- -!
「你是誰?」他突然沉靜彷彿在自言自語的發聲讓我的心跳頻率一下沒了規律,好半晌才恢復原樣。扭頭看去,他正兩指夾著煙,大拇指放在自己下唇上輕輕摩擦著。
「Gina。」我用力扭過頭,不想看這暗示性那麼強的動作。無論怎麼說,他長了一張Amon臉,氣質也越來越像,整個人看起來可口異常......
過了好一會,我好奇得扭頭去看,他把煙在自己手心按滅,一下把我扯到他腿上,三兩下扯開了綁緊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悠然的從髮根順到髮梢。
我緊張的看了他一會,心跳得像打鼓一樣,因為瞥見了他腰上掛著的手槍。
穿腦什麼的真的很痛啊!況且我是個打不死的,如果遭遇到了反覆的補槍......
又過了好一會,我慢慢放鬆下來,他低下頭看著我,似乎不滿意似的又將我往他身上扯了扯,把我整個人提到他身上。
這麼坐在腿上真的好麼?
身下不過兩層布料,他一層我一層,現在透過布料的他的某個部位的高溫和較低的腿部體溫已經讓我整個燒起來了,毯子甚至成了多餘的東西。
腰被他一手緊緊扣著,甚至還用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我的小腹側。
另一隻手的拇指連帶著部分手掌緩緩撫摸著我的臉頰。他就那麼仔細的看著我,眼睛像是昏暗中兩個蠱惑人的漩渦,又好像珍愛著的東西正被捧在掌心裡寵著。
我的天,他這是怎麼了?
微微低下頭,直鼻鼻尖從眉心往下滑,順著鼻樑到鼻底,與我最近距離的呼吸著小範圍的空氣,嘴唇距離我的也不過開口說話就能觸碰到的距離,我甚至能感到他嘴唇的溫度......
「我是誰?」輕輕呢喃出聲後,他略微低頭,蜻蜓點水的用他的嘴唇碰了下我的。
「Amon......」
他停下了想要再次微垂的頭,頓了半晌,慢慢與我拉開距離,在這過程中一直深深的注視著我。
大量的新鮮空氣突然湧入讓我的意識清醒了些。
等等,我剛剛說了什麼?
他壓低的眉眼讓我有點發慌,甚至做好了被一槍穿腦的準備。
過了好半晌功夫,放在我臉頰的手突然扯出褲子裡的襯衫一角,從邊緣鑽了進去,順著腹側緩緩上移,手指在胸衣的下邊緣試探著鑽進。同時嘴唇壓上了我的,輕輕吸吮,離開,又低頭輕輕吸吮一下,反反覆覆,卻一次比一次深入。
我慢慢放鬆下來,他卻突然崩斷了我那幾顆襯衫扣子,托起我的背親吻我的鎖骨,又上移用力吸吮我的舌尖,我被迫吞食著來我口腔做客的傢伙,雖然他好像吃了什麼好東西滿口腔都是杏仁味的甜。
好像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乾樹枝的聲音,我一驚,連忙推開他,結果他直接抽出在我小腹活躍著並且打算往下忙活的手,托著我的後腦用力往他的嘴唇上壓。
這裡離紮營地點不遠,一個人知道也許明天就會全都知道了......
直到凌晨我才被允許回帳篷。
上衣扣子被他扯掉了,他在沙裡找到了那幾個小玩意直接扔在口袋裡,順手剝了我的上衣說晚上給我補好,被挑著壓在鎖骨上的黑色細肩帶吃了半天的豆腐後才給我裹了毯子放我回去。
Katherine早就睡熟了,還留了打著低檔的燈給我。我迅速裹了另一件襯衫急忙鑽進毯子裡,滿腦子都是他的臉。
我們只在那停留了一天,一天對於整個隊伍來說時間算是很長了。
回程途中Almasy一直深深的看著我,只要在他不開車不必須看路的空閒裡。慶幸的是現在三輛車的空間裝9個人還算寬裕,幾個阿拉伯人要坐在車頂方便看路,分車的時候我是沒有發言權直接被他強拉進了駕駛艙的。
所以回程全程我就一直被迫按著坐在緊貼著他的位置,腿部皮膚跟他的只隔了兩層布料。無論幹什麼他的右手都是緊緊扣著我的,還時不時拿到唇邊吻。一天下來我的手已經被他咬出了幾個牙印,和皮膚被用力吸吮產生的充血的景象------兩個小草莓。
從沙漠返回的時候真是十分不捨。
一望無際的黃沙蔓延得與天相接,這麼曠遠無邊,簡直比海還美。
Liz在接近以色列邊緣的時候它突然就從我身上跳下來跑遠了。
它需要回家。
對於它的離開自然是難過的,更何況我把它帶得離家這麼遠,不知道它能不能在這附近找個母的傳宗接代。
送Katherine回到開羅的施普赫爾酒店,Katherine在下車之前誠懇的對我說,「Gina,你可以留下來,Geoffrey會送你到英國去。」
我反倒沒了主意。
女人在這個年代尤其是這個地方不能過於拋頭露面。
雖然我的命掛在他身上,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屍兩命,但總不能一直跟在Almasy的身後吧......
即使我們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積聚馬上要進入昇華過程了......
當然了,這個是一定要一直跟著的,因為這不是我說了算。
「不必了,她跟我走。」
幫忙卸了行李的Almasy從窗口對Katherine替我回答,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定了我的局。
Katherine:「......」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