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香寧番外(1)

%%%%% 醒來 %%%%%%

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吊針的滴答聲,和一室落雪一般的白。

她意識昏茫,彷彿無意識的漂浮在虛空海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香兒,你醒了?」

喜悅的聲音傳來,手指一緊,她抬眸看去,霎時間彷彿被刺痛了眼睛一樣,難受的瞇起。

眼前是幾乎能將人目光都灼傷的牡丹奢華美貌,男人一頭柔黑細碎的發,驚喜的美眸,豔紅的、難易描繪的漂亮唇線。

啊,是誰呢?

她想問,卻驚恐的發現自己不會問。

嗓子是好的,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不會用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她可以很清晰的思考,也能聽懂他的話,卻不會回答。

「先生,夫人的頭部遭到重擊,大腦語言區受損,記憶區也受損,可能需要重新學習語言,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白袍醫生咱在一旁調整床頭心電圖的裝置,一面仔細研究X光片結果。

「沒關係。」美麗的男人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她能活著已經算是奇跡,這點小事情沒什麼。」

「是呵,幸好夫人雖然中了三槍,但都不是關鍵部位,不過……傷勢還是過重,需要好好調養。」

「先生……調養身體,最好是選在有山有水有湖泊,恆溫恆濕,而且比較平靜的地方。」

「我知道。」

男人緩緩答應,「我會安排去瑞士。」

「瑞士是個好地方。」醫生贊同,「美國的藥品大部分都是化工成品,而瑞士有著名的植物療法,說不定能出現奇跡,讓夫人完全恢復健康。」

「嗯。」男人答應著,黑眸緊緊凝視著她。

你是誰?

大眼睛迷惘的凝視著,他微微笑了起來,「雖然忘記了語言,但你有這雙眼睛就夠了。」他彎起的眸子妖美淡柔,長指輕輕拍擊著她裹著白紗的胳膊,那麼溫柔。

你是誰?

她繼續用目光問。

男人輕笑,「丈夫,我是你的丈夫。」

%%%%%% 餅乾 %%%%%%%%

我喜歡你。

寧華雍驚愕的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挽香抿著嘴,一字一頓,絞著手紅了臉,有些困難的開口,吐出新學來的幾個字。

他才剛剛踏入廳堂,就看到那個心愛的玉娃娃,像一隻小貓一樣,將整個身子都團起來,對著面前的餅乾深情告白。

好吧……雖然知道她是在學語言,可是他實在不希望自己淪落到嫉妒一盒餅乾的境地。

挽香的身體恢復的不算慢,能夠走動的時候,他們就搬來了瑞士。寧華雍買下了整整一座小鎮,也許是語言環境的關係,挽香迅速掌握了英語,而中文雖然也說的很不錯,卻慢了許多。

那個小小的身影總是習慣像小貓一樣,尋找一個舒適的角落,蜷起雙膝將腦袋靠在胳膊上,彷彿一隻睡醒的小動物,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縮的那樣小,客廳又大房間又多,一個不留神,可能都會找不到這個小家夥。

寧華雍又好笑又好氣,低低喚了一聲,「香兒。」

中文。

蜷著的小家夥眼睛發亮,連忙爬起來,火車頭一樣的衝向他!

「唉唉……」寧華雍輕笑,連忙展開手臂將挽香接進懷抱。心口沈甸甸的重量有說不出的溫暖。

挽香醒來之後,對他極度依戀,小雛鳥一般的左粘右粘,這……真是甜蜜的折磨。他欣喜被她這樣依戀著,卻又苦於顧惜她的身體,溫香軟玉在懷也得隱忍慾望。

「今天又學了什麼字?」他在她耳邊笑問。

「我喜歡你。」

「呵,剛才就聽到了,你一直在對餅乾說話。」

「我喜歡你。」

「嗯。」

胸口上的小手驟然捏起,小人兒踮起腳尖,湊上紅唇,學他吻她的樣子將嘴巴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像個不識情愛滋味的小夥子,看她像是吃餅乾一樣,啃了啃他的嘴巴,然後滿意的跳開,又重新抱回那一盒寶貝餅乾,嘎吱嘎吱的吃起來。

「……香兒?」

嘎吱嘎吱,小松鼠一樣,耳朵卻紅了。

柔柔的笑意和溫暖從心底那樣蕩漾開來,寧華雍蹲下身子,依偎在她的身子旁邊,「你想跟我告白?用餅乾練習?」

嘎吱嘎吱!松鼠啃食的速度加快。

巨大的喜悅幾乎淹沒了他,華雍忍不住伸出手來,將那個柔柔軟軟的小身體緊緊抱回懷裡,埋入馨香的柔軟黑髮,「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聽不到了,挽香……」

「我喜歡你。」小松鼠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賞給他。

沒有含蓄的古詩,也沒有淒惻的異國他鄉,寧華雍幾乎忘了鬆手,輕輕的淚水落在她的肩膀,沾濕了白潤柔軟的肌膚。

吃餅乾的小女人停下來,放下手,看著窗外的夕陽,柔順的窩在他懷裡,任他靜靜摟抱。

%%%%% 長髮 %%%%%%

在語言學的溜溜的時候,挽香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

植物療法果然神奇,她曾經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能夠恢復到一絲疤痕也沒有。瑞士空氣清新水質清甜,這麼養著,竟然是比在王府的時候還更健康漂亮起來,嬌嬌嫩嫩的一個玉娃娃。

蒼白瘦削的小臉上有了紅潤粉嫩的色澤,華雍甚至弄了一個秤過來,每天稱量她的體重,過度纖薄的身體終於被他慢慢養回了豐潤的肌膚。

於是有一天,兩人手拉手在庭院裡納涼。

華雍是自己丈夫的說法,挽香很快就接受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非常肯定這個人是她的愛人。

但是,挽香有一個任何女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你當初為什麼會愛上我,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不能免俗的纏繞著她,更何況她失了憶,越發好奇得不得了。

這是世界上所有男人最頭痛的問題,聰明如寧華雍也不例外────回答她一見鍾情,她嫌你以貌取人;回答她心靈美,她懷疑你諷刺她不夠漂亮;回答全都喜歡,她覺得你虛偽;回答她沒有理由我就是喜歡你吧,她又說你敷衍;答得太快了不行,慢了不行,猶豫了不行,不回答更不行。

挽香坐著,被寧華雍攬在身上,小貓一樣縮在躺椅角落,腦袋枕在他的頸窩裡。他的肌膚溫熱,猶帶水氣的香暖。

「華雍。」

「嗯?」小憩的美豔男人沒有睜眼,只是手指頭動了動,一個小動作卻讓她幾乎看傻了眼。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動也美,靜也美,舉手投足簡直像一幅畫,猶如牡丹徐徐展開月下香中的妖精,豔光浮動。

她於怔呆中清了清嗓子,終於還是開口,問了那個全天下男人怕死了的問題。

寧華雍微微掀起長長睫毛,春江弱水一般的妖豔美眸帶笑,緩緩掃過她有點輕顫的激動身軀,優美的男嗓淡淡開口,「事情是這樣的────」

挽香激動坐直身軀豎起耳朵聽他娓娓道來,

「那是一個春天。北京的街道很破舊,空氣中都帶著硝煙味。我恰巧來北京辦事,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你。你一下子被我驚豔到愣在原地,拔腿一路追一路呼喊,就為了知道我的名字。

你為了認識我,沿著街道一條一條的打探我的身份,你甚至追到了教堂,在那個陰仄的地方等了整整三天────就為了和暗地做古董交易的神父說上一句話,從而得到我的消息。

你想我想的連覺都睡不著,連夜畫下我的模樣,連每個細節都刻畫到位,就為了方便日後尋找。你幾乎不敢停留就跑回了家,將許多資產整理出來,當做和我成親的嫁妝。

你聽說我準備找人結婚,連一刻都不敢耽誤,動用勢力將其他人層層堆疊的求親文書壓下來,自己排到了最前面。哪,看在你哭著喊著非要和我在一起的份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就是我們相愛的過程。」

哇!不會吧?她這麼火熱?

挽香聽著,細細抽起纖秀的眉尖,暗暗咂舌。

不過……以這個男人的美貌程度,嗯,有可能喔……

挽香掙扎了好久,還是有點小不甘心,終於還是小心翼翼的探問,「華雍,你、你該不會說反了吧?」

「是說反了。」

「啊?」

在她驚訝的表情中,他徐徐展開溫柔笑意,「這些事,都是我為你做的。」

他是那樣的驚豔,那樣的著急,那樣迫切,那樣想要得到她……「沿街打探消息也好,追問神父也罷,畫你的像,整理聘禮乃至插隊求婚,都是我做的。」

「……」

他沒有看她,微微闔著長睫,手指尖互相搭著,在清涼晚風下清豔如玉。

有種酸楚的甜蜜從胸口溢了出來,挽香側身坐在她的丈夫身邊,任他拉過手指一根根的把玩。

他這樣說,是在隱晦的表白。

當年當日,他為她如此瘋狂。

「華雍,我也愛你。」

「嗯。」

「如果,如果是為你,我也會這麼不顧一切的。」

「……我知道。」

語調溫潤柔雅,帶著不易察覺的波動。

心靈微微清顫,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挽香將手指探入他的後腦,似乎撫摸著遺忘的虛空。

寧華雍微微睜眼,輕笑著問她「你在找什麼?」

「唔,」她停了一下,不是很確定的輕語,「華雍,我總覺得你的頭髮,應該是長的……」

手指猛然被他握緊,挽香一怔,就看到他眼中劃過一絲近乎於驚喜的柔軟笑意。

「華雍……?」

「你喜愛長髮麼?那我就為你重新留起來。」

他淡淡笑著,手指輕柔拍打著她靠過來的腦袋,異常溺愛。

歲月靜好,如琢如磨。

%%%% 結婚紀念日的H %%%%

挽香的結婚紀念日,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寧華雍說禮物在澳洲,於是一大早就將揉眼睛的挽香從床上給挖起來塞上專機,等她重新踏上土地的時候,就來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熾熱土地上。

好美啊!

澳洲的紅土很廣袤,像是烈日下鋪開的堅硬火焰,就連凸起的裸巖也是泥紅色,乾燥而熾烈。

寧華雍單手穩穩放在方向盤上,柔美黑髮被烈日照的如同琉璃抽細的長絲,高高的敞頂越野吉普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晃蕩,氣溫很高,他將襯衣的袖子捲了起來,露出修長有力的手臂和美玉一般潔白的手指。

挽香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異的景色和這麼特別的土地,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雙目發亮,扶著前方厚實的擋風玻璃框。

「好大的雞!」眼前飛一般竄過幾隻巨型大鳥,逆著他們的車跑遠,挽香驚呼。

「那是鴕鳥。」

「大、大老鼠!還帶著小老鼠!」

開車的男人差點笑出聲,「寶貝,你應該慶幸袋鼠聽不懂你的話。」

「哇!它在看我呢!」緊接著小女人抬頭驚喜衝著翠綠桉樹葉子裡,深藏的一對閃閃發亮的圓亮黑眸招手,可愛的讓她心都快要被甜化了,「嗨!你好!小熊!」

「那個叫做考拉。」寧華雍優美紅唇挑起一絲寵溺又嘲弄的笑意,「香兒,我很確定,買給你的大英百科全書完全白費了。」

他的嘲弄根本打攪不了挽香的好心情,在車裡就蹦蹦跳跳起來,忍不住左看右看,最終寧華雍停下了車,停留在一片砂石嶙峋的紅色土地上。

遠處有幾座鐵絲網圍起來的鐵皮屋,大約有廣場大小,許多紅髮的工人赤裸著上身穿著帆布的褲子,進進出出忙活。

華雍停車,繞到另一邊將挽香抱下來,她的腳一踏上地面就轟來一股熱氣,映的臉色桃紅。

寧華雍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了她一會兒,直到挽香被他看得羞不可貽才低笑一聲收回目光,優美至極的下頜揚了揚,「香兒,看看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她向四周掃了掃,只看到荒土和空氣,不禁回頭迷惑的看著她美豔的丈夫。

「就在這裡。」

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到了地面。

地上斜斜的插著一根搖搖欲墜的小旗子,迎風招展很是精緻。

「……」

旗子的桿是青黃銅,雕刻精緻,旗面顏色華麗────可無論怎麼看,它都只是一面旗。

所以,他送她的結婚禮物是一面旗子?

他一大早將她挖出被窩,拎上飛機,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穿過海洋,就是為了站在這裡送她一根插在地上的、不到巴掌大小的旗子?

……挽香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死死瞪著那面旗。

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會是這個東西?

為什麼不能是一大捧香氣撲鼻的玫瑰花?為什麼不能是他自己烹製的美味早餐?或者由他親手製作的精緻卡片?而是一面需要她風塵僕僕跑來觀看的旗子?

寧華雍被她可愛的表情逗得彎眸連連低笑,他彎下腰去,將那面旗子拔了起來塞進她的手裡,「看清楚,這不是一般的旗子,是這片土地的開採權。」

啊!挽香驚得手一顫,連忙七手八腳的穩住手中輕飄飄的小旗幟,遠處機器轟鳴聲響起,整片紅色的土地微微顫動,陽光暴烈乾燥,照著翻揚而起的巨大塵霧。

這個景象讓挽香睜大了雙眼,「華雍,你這是────」

「澳洲的土地非常便宜,而且鐵質蘊含量豐富。最近我研究了手下勘探公司的報告,對這塊區域非常感興趣,所以買了下來。」

「也就是說……」挽香艱難的嚥了嚥口水。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澳洲最大鐵礦的所有人。」魅惑的美青年彎著黑眸,修長剛健手臂摟緊快要腿軟的玉娃娃,「喏,還據說這裡除了鐵,還產寶石,如果運氣好的話,年底你就可以戴上自己礦區出產的項鏈。」

「什麼!」小人兒嚇得驚跳起來,「這也太貴重了!要不得────」

「我是說運氣好的話。」寧華雍輕笑著伸手攬過她的細腰,白皙細膩的指尖湊過來好玩的點著她紅彤彤的臉蛋,「如果勘探結果有誤,那麼夫人你得到的,不過是一片一毛不拔的荒地罷了,頂多養一養鴕鳥和袋鼠。」其他別無用處。

才說著,就見到遠處幾部超大型的機器在奮力開鑿運作著,機械手臂高高舉起,陽光下照射出挖掘爪刺目的鐵光,重重砸下,抓起數量驚人的土壤和草根。

一個工長似的人站在高處看到了他們,連忙卸下被汗水透濕的長沿帽,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董事長!」

他閃閃發亮的棕色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彩,一面揮舞著帽子一面跑過來,抽風似得大喊大叫,「董事長!鐵脈找到了!礦石含量非常豐富!西邊還挖出來了火彩鑽石!」

寧華雍微微露出一抹低笑,將小妻子抓來身前,擋住揮汗如雨奔來的工長。他紅色薔薇一般色澤的紅唇低低勾彎著,那驚人的美貌讓跑來的棕眼金髮男人有一瞬間的踉蹌。

「董、董事長。」他呼呼哈哈的扶著膝蓋開口,挽香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嘴裡的「董事長」是她,而不是背後的寧華雍。

「董事長,總督最近一直派人來問,希望能由澳洲政府最先獲得鐵礦的購買權,您要不要──」

「我不是我不是董事長!」挽香頭暈腦脹,在那男人驚訝的目光中趕緊把那面旗子塞回背後低笑的丈夫的手中,「華雍!這種東西是隨便送人玩的麼?我又不會做生意────」

「自然不可能讓你辛苦做生意。」華雍展臂摟緊她,下巴定在小人兒的發頂心,嘴角帶著讓她傾心又痛恨的可惡性感笑意,「所以,為夫我現在要向夫人您申請獲取代理經營權,可以嗎?」

可惡!他的笑容怎麼那麼慵懶那麼好看,黑如墨玉的長髮越發顯得他容顏如玉,豔色殊絕,連這個澳洲鬼子都看呆了,差點流出口水來!

挽香嘟著嘴七手八腳的將心愛的丈夫拽轉過身去,不讓那洋鬼子覬覦他奢華的妖精美貌。這種獨佔欲讓他嘴角愉悅的翹了起來,柔順的背過身去,投降一般舉起雙手,「那麼夫人是答應授權給我了?」

「嗯嗯!」小人兒點頭如搗蒜,就聽見優美男嗓清冷而滿含笑意,如同月夜破水的蓮,「感謝夫人信任,我一定替夫人努力經營好這片礦產,讓夫人財源滾滾、高枕無憂。」

他的語調幹嘛那麼性感那麼輕柔,討厭死了!

挽香紅著臉,偷偷伸過腳去在寧華雍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就被健臂一把抱起,在洋鬼子目瞪口呆中被柔豔溫暖的紅唇溫柔包覆,直直醉到天地昏茫。

夕陽緩緩落沈,巨大而空茫的澳洲荒野渺無人蹤,日光像是薄透的火,從天際暈染而下,在嶙嶙紅土地上抹上水紋一樣的金色紋路。

巨大的澳洲班克西樹上,橙黃色的豔麗花簇和錐形小果實非常奪目,樹下停著一輛簇新的綠色吉普,沒有頂棚,在樹影照映下微微顫抖著。

「唔……唔嗯……」

寧華雍將車椅後推,一雙長腿懶洋洋的分開,一隻手肘搭著車門的沿,另一隻手強力按壓著腿間小人兒顫抖的後腦,讓她濕潤的小嘴來回艱難吞吐著胯間勃發怒張的巨大男性。

他仰頭,纖細濃密的睫毛半垂半閉,眼皮上因為淡淡的薄汗泛出海鹽一樣閃亮,映的那睫毛分外濃黑。襯衫扣子微微扯開幾顆,露出修長若鶴的優美脖頸和精緻如玉的鎖骨。

寧華雍的長髮已經留了起來,柔柔軟軟的帶著墨玉一般低冷的美豔光彩,這會兒全部順著一側捋到身前,軟軟搭在他的胳膊上,彷彿從天際順下的流光,頓時就生出雨落薔薇的懶散風情。

挽香羞恥的不知如何是好,拚命使勁張開小嘴,盡力容納他將自己嘴巴撐得酸軟的巨大男性慾望,男性動情的香味讓她幾乎昏聵,小小的舌尖劃過口中男龍燙熱的皮膚,頓時又脹大了好幾分!

「小妖姬,你真是懂得要男人的命。」

寧華雍被下腹傳來的酥麻感刺激,微微向前挺身,怒張頂入挽香酸軟的小嘴,「嗯……繼續舔,不許停。」他舒適的將頭仰在椅背上,享受小人兒濕潤柔紅的甜蜜嬌唇。

挽香慌亂的握住他暴露在唇外的大半截,卻被有力的長指給扣住後腦不得後退,難受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嗚嗚……」

他們從礦區回來,哪知他開車開到一半突然來了興致,停下車就將她從副駕駛上拽了過來,按在腿中間就……

寧華雍的慾望極其強盛,興致來的時候簡直不分地點不分時間,眼下雖然荒漠無人,可畢竟是半敞的車,和露天沒有區別啊!挽香羞恥的哭,垂著頸子不適的挪了挪身體,被他抓出來的飽滿乳房立刻激盪起來,磨蹭著他粗大男性下的腿根肌膚。

胯下被她豐乳來回磨蹭的火燒一般,寧華雍按耐不住狠狠挺腰在她小嘴裡狂暴抽插,粗紅肉男龍不斷拔出又挺近,淫蕩的景象看的挽香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不許閉眼,看著!」

他嚴厲冷聲,長指微濕,緊緊掰著她酸軟的下顎,粗碩男性殘酷的在她嘴裡蠻力操弄,「啊……真緊真濕……和你下面的小嘴一樣……」

「嗚嗚……」

挽香一面哭,一面艱難吞吐著直直頂入喉底的粗大,頭髮被他的指頭纏繞,豐乳不停枕揉著他堅硬灼燙的圓球。

「好好吸,用點力……嗯……」他讚賞的輕輕揉弄她後腦的柔順黑髮,不停挺動窄臀,力量越來越狠!

「啊啊……」

小人兒被他插得滿臉淚水,軟軟的手掌無力抵著華雍挺動的下腹,卻推不開他強有力的動作。

小手被他抓來握住他裸露在唇外的部分,一陣陣的狂肆操插帶來手心酥麻的驚顫。

難耐嬌喘夾雜著欲龍衝擊的曖昧聲響,挽香嘴裡的粗長男性更加腫脹,幾乎無法含住,慾望頂端滲出帶著濃郁麝香味的稠液。「嗚……嗚……」

寧華雍在濕軟的小嘴裡持續肆虐,瘋狂挺動,他弓起身來一手緊緊按著挽香的頭,一手緊抓著車門,白玉一般的手背上泛起繃緊的青筋,恣意的凌虐。

青筋僨發的勃大巨龍一次次撐開她的柔嫩紅唇,毫不溫柔的抽動,過度的刺激令她瀕臨昏厥,臉色血豔,豐滿豔乳擠壓在他胯下,隨著他激烈的律動抖顫摩擦。

「嗚嗚嗚……」

「真棒!我簡直沒法離開你,小妖精!」他讚歎,劇烈的快感順著背脊激流竄上,他手指滑下來回撫摸著挽香暴露在空氣中的纖弱背脊,不停的瘋狂戳刺,次次深夢插入到她的喉嚨!「嗯……快了,香兒。」他喘息著低笑,看她粉嫩的翹臀隨著他不住的抽插而嬌嬌顫顫,不禁失控的用力狂暴挺腰!

「嗯────」

小兒的後腦被他狠狠按住壓在下腹,華雍緊緊皺著眉頭,幾乎掰彎了鋼鐵車門,粗大男性一插到底,狠狠頂住她的喉嚨!小嘴如同蜜穴一樣緊緊收縮著,滾燙的精液狂烈噴射而出!

「呃!」

火熱白濁堵滿了柔嫩的小嘴,滿溢出來,華雍失控的重新狠狠頂了她一下,才意猶未盡的微微喘著氣掰開她的小嘴,抽出濕粘的巨大肉棒。

他捧著她的臉,垂下頸子軟軟愛撫著玉娃娃的紅唇,還在噴射的白濁澆灑在她顫動的豐滿團乳上,順著乳溝滑下她的肌膚,直直流下到小巧可愛的肚臍和腿間。

挽香已經被他嚇怕了,胡亂就要抹掉身上帶著淫蕩氣味的精液,卻被冰冷長指抓握住,抬頭驚慌的看去,對上華雍橫波秋水一般的妖豔雙眸。

他簡直……美得不像一個人,倒像是盛放的牡丹花妖,卻又偏偏帶著一點清冷風姿,肌膚被落日夕陽染上了豔麗緋紅,奢華至盛,世間難逢對手。

長髮垂落在一邊的時候,就有了一種風月情色,他微微斜眼過來,還帶著情慾的喘息,漂亮的彷彿剛被清水泡過一般。

「上來解開我的衣服。」

寧華雍聲音猶帶沙啞,挽香剛要反抗,就被一把拉上了身。「解開。還是你願意我親自動手,徹底做個四五回?」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黑髮上傳來幽幽香味,直讓她神魂顛倒。

挽香嚇得手指顫抖,解了好幾遍都解不開。

寧華雍突然睜開月下牡丹一般的眸子,笑吟吟的凝視著微微顫抖的挽香。

「你在故意招惹我?」

他輕問,嚇得挽香差點失手扯下他的衣扣,「我、我沒有……」

「沒有?那你這麼磨蹭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男人經不得撩撥?」

她哪有撩撥他?

手指下的肌膚如同火一般灼燙,剛剛發洩過的男性粗大直立,還帶著他激射後的白液,幾乎讓她虛軟昏倒過去。

心跳如鼓,挽香臉色急的通紅,越是想要解開,越是纏亂,眼淚就在睫毛上搖搖晃晃。

寧華雍看著被他捉弄到方寸大亂的小美人,很好心情的伸出五指捋過額跡青絲發,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手實在弄不開的話,用牙齒也可以。」

他好心指點,弄得挽香更加緊張,亂七八糟的牙齒和手一起上,越弄越亂,豔乳隨著她的動作在他衣服上磨蹭,傳來一陣陣電流酥麻。

「嗯……華雍……」

終於弄好了扣子,挽香也要快要被磨蹭出的巨大火焰焚成灰燼,忍不住蜜穴裡流出了熱熱的滑液,不禁並起雙腿難耐的摩擦。

「想要麼?」

小人兒紅了臉蛋,有點想要又有點害怕的向他懷裡偎了偎,「華雍……」

她這樣愛嬌的挽著他的手臂,微微嘟著紅豔豔的小嘴,小貓一樣的蹭過來,怎麼不讓人拼了命去愛憐愛惜?

華雍微微含著輕笑,俯身過去,將她的雙腿分開抱坐在腰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頭頂,壓下紅唇在她唇上溫暖吮吻。

「嗯……我……我喜歡你……華雍……」

她喜悅的在他唇中品嚐到愛憐的味道,莫名就依戀至極,軟軟胳膊摟著他的頸子,柔順的任他含吮輾轉。

「你失憶之前可沒有這麼大膽。」

他愉悅的彎著美眸,收緊手臂笑著喃喃,愛到心都疼起來。

挽香一個好奇,直起身來,拍拍腦袋,「那我失憶之前是很膽小麼?」

「不是。」

寧華雍壞心的擰擰她顫動的豐乳紅尖,換來一聲驚聲嬌喘,「你失憶之前又野又火辣又熱情又浪蕩,每天都恨不得爬到我身上。我只要有空閒就會被你勾到床上去,信不信?」

「不信!」

小人兒也是有智商的,軟軟的拳頭一把打在他的肩膀上,惹出一串輕笑。

「對不起,我更正。你失憶之前又莊重又端正,每天都板著臉,連上床的時候都直挺挺的,這個版本你喜歡麼?」

「好像也不怎麼喜歡……」挽香鬱悶的咕噥,那不是一塊木板子麼?「我真的是這樣?」

「笨蛋。」

他愛憐的輕啄她,妖美的黑眸邪魅又冷豔,在星空下閃閃發光,「有我在,調教也調教過來了,你又怎麼板的起來?」

手指一把抓住她赤裸飽脹的豔乳,沙啞呢喃,「有這樣的身子,就算你是個木頭娃娃,也足夠男人銷魂,呵……」

「華雍!」

挽香驚叫!身下粉嫩的嬌穴被冰冷長指掰開,幽穴裡毫不留情狠狠頂入巨大欲龍!粉嫩花穴被突然的侵入刺激的緊緊收縮,絞的他銷魂輕喘。

「你怎麼夾得這麼緊?這麼想要?」他笑著在她顫抖的紅色茱萸上殘酷擰揉,下身兇猛的插干,語調輕佻曖昧,「是不是在外面很興奮?我才進來你就濕成這幅模樣!」

「啊……啊……華雍……我害怕……輕點……」

下體緊緊銜吸的巨大男龍激烈抽插,導出浪蕩的肉體交合聲,挽香低頭咬住華雍的肩膀,曠野中的性愛讓她抽顫的要命。

「怕什麼?」有力的長指狠狠掐住她的翹臀,幾乎是狂暴的猛烈衝擊,震得整個車身激烈搖晃,「這裡方圓幾百公里都不會有人,你還不敢放開?」

他伸手過去,扯開她咬在肩膀處的小腦袋,嘴角的豔麗微笑帶著說不出的殘酷,「誰讓你咬了?鬆開!我要聽你的聲音!」

「嗯……嗯……嗚嗚……」

結婚這麼久,挽香還是不適應這樣淫蕩的交歡方式,像妓女一樣雙腿大張的開敞雙腿,背靠著方向盤,承受著男人越來越狂暴的插干。

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在做愛的時候弄哭她,甚至有時候會稍稍帶一點故意。

「華雍,華雍……」

她被他強迫壓著頭,睜眼看著粗紅巨龍在蜜穴中粗暴抽插的淫靡場景,渾身顫抖的快要散架,他故意刺激她的神經一般,緩緩抽出來,在她難受輕泣的時候,再猛烈盡根插入!

「啊啊……華雍……華雍……」她駭然抽息,看到他要她的景象,讓她嚇得緊緊握著他有力的手腕恨不得昏死過去,卻又生出莫名的興奮來。

「啊,你咬的我這麼緊,看來真的是很喜歡!」

他放聲低笑,盡情聳弄,狠力掰著挽香的大腿不允許她合起來,濕漉漉的蜜穴不停流出被男龍帶出的淫液,「再叫大聲些!」

「嗚嗚────華雍你能不能輕點────」

「不可能!」他直接拒絕,聳腰將滾燙鐵棒野蠻戳入粉嫩蜜穴,發出清晰的肉體撞擊聲。

她的身體被他扯得一直向下仰,寧華雍笑哼一聲,一面狂暴頂戳,一面將她的後背靠上方向盤,一條腿被他高高抬起,另一條腿無力的掛在半截式車門上。

腿間的粉穴大大開敞,方便他肆意放縱。

「啊啊啊啊……」

月朗星稀,曠野無人,白嫩雪豔的人兒雙腕被緊緊扣住,打開著雙腿承受著堅硬肉棒的野蠻進擊,無意識的緊緊縮抽花穴,高潮了一遍又一遍。

她仰躺著,後腰彎起一個柔豔優美的弧度,一雙雪白豐乳挺立朝天,狂風暴雨一般甩蕩出洶湧乳波。

男人被她的媚態刺激的興致高漲,掐著她飽滿臀瓣奮力戳刺,青絲散亂銀牙緊咬「還要我玩哪裡?香兒?說!」

「啊啊……還要……要……」她不由自主的摸上不斷甩動的乳球,哭著想要夠他的手,「華雍,我好難受……」

「哪裡難受?」

「渾身……渾身都難受……」

「是被我弄的難受了?」他滿意低笑,緊緊抵住她的粉嫩小穴,「要不要我把所有地方都玩一遍?」

「啊……要……我要……」

「很好。」

紅唇邪佞的笑,他從挽香高潮中緊緊抽搐的嫩穴中猛力抽身而出,將她轉過來按趴在方向盤上,「腿張開,自己摸這裡。」

說罷柔白小手被他按著,揉弄花穴前敏感的花核,雪白臀瓣被冰冷長指掰開,挽香一顫,艱難的回頭,淚盈盈的睜著水光大眼看著身後美豔邪惡的男人,「華雍?」

帶著滑潤蜜液的男性抵住她股間粉嫩的菊穴,微微撐開,就帶來一陣脹痛。

「我還沒進去你就緊張成這幅樣子。」他柔聲低笑,將她的小臉轉回去,「不要看,看了你會更緊張。」

說罷香臀就被高高抬起,意識到他的意圖挽香驚慌失措,「不!華雍,啊────」

撕裂的痛楚傳來,挽香渾身顫抖,一手撐著儀表盤,雙腿虛軟的無法跪住。

「忍忍,等會兒你就會很舒服了……」緊窒逼人的銷魂讓他差點失控,卻終究還是輕緩溫柔起來,一手緩緩撫摸著她的頭頂,一手安慰的揉弄著挽香緊繃的臀瓣。

她難受的直向前爬去,想要擺脫臀瓣間巨大滾燙的肉棒和痛楚,扭動的動作緊緊擠壓,惹出男人崩潰的低喘輕笑。

「真是……嗯……讓人想心疼你一下都難……」

華雍紅唇帶起妖豔笑意,捉緊她扭擺的纖腰狠狠挺身,深深盡根沒入!

「啊啊……」

她扭著身子哭泣,雙手被緊緊按壓,雪白臀瓣間男根瘋狂抽動!長指伸入她緊窒的前方花穴,近乎於暴虐的抽插!

劇烈快感襲來,她快慰的連兩個小穴都一起緊緊吸絞起來,如同在雲端漂浮,嬌軀不斷顫抖,沙啞嬌喘。

無盡無止的崩潰高潮讓她淚水滿臉,哆嗦哭叫,「華雍……不要……我怕……」

「怕什麼?怕我不夠用力,還是速度不夠快?要不要再重一點?妖精!」他狠狠進擊,堅硬下腹瘋狂撞擊著顫動的嬌軟臀瓣,將她胸前彈跳甩動的豐滿豔乳抓握出青紫的指痕!

極度的高潮帶來一陣陣痙攣,挽香尖叫了起來,「啊啊啊────」

軟白的手臂無力滑下,美豔的男人在她身後近乎於殘虐的猛烈抽插,直到身下的小人兒昏迷過去還在放肆發洩,最終堅韌的修長身軀緊緊貼在玉娃娃的背上,粗挺狠狠戳擊了幾百下,才激烈發洩出來……

「不要了……不要……嗚嗚……」

昏迷過好幾回的玉娃娃被按在放平的座椅上,雙腿嬌顫顫的勾在男人腰間承受抽插,花穴裡堵著男人剛剛激射過的白液,乳房上,翹臀中都汩汩流著蜜液交雜的白濁。

寧華雍反手扳著她的下頜,貝齒逗弄的咬著小人兒躲閃的柔嫩舌尖,下身狠厲撞擊,享受花穴連連高潮下的緊絞。

「討厭……嗚嗚……」

玉娃娃淚水在睫毛上亮閃閃,是他最喜愛的楚楚可憐模樣。

「緊的不像話,嗯……」他笑吟吟的抽動著身體,碩大男根銷魂享受著柔嫩蜜穴的套弄,暴虐沖頂,「小妖精,你吃飽了?我怎麼看你還緊緊吸著我不願意放?」

說罷微微退出,狠狠頂了一下!

「沒有!」被他頂得驚喘!挽香又要哭,就見他低下頭來,紅唇緩緩含過激情的淚。

「別哭,」他妖美的眸子中盛開黑色的魅惑花朵,長長青絲垂落,幽幽像要吸食人的魂魄,「你知道麼?這個時候哭只會起到反作用,我不但不會停,反而會更覺得刺激。」

長指緩緩撫摸著淫水橫流的交接處,摸了一手滑膩,滑上她柔嫩的粉頰,「任何一個男人都想把他的女人幹的哭出來,你越哭,我就越銷魂。」

「乖一點。」他輕輕的說,「乖乖讓我抱你,挽香。」

玉娃娃冷冷的,被他的神色嚇到,哭都不敢哭,委委屈屈的張大雙腿,攥緊拳頭,放開粉嫩花穴,全身劇烈顫抖,被男龍狂猛戳刺帶來的高潮弄得迷炫昏暈。

「好極了。」

妖精般美貌的男人滿意勾唇,黑眸透出狂野的慾望,鐵臂鐵臂猛地箍緊她的腰肢,強力密集狠狠搗弄,在她尖叫的浪叫聲中幾乎挺動,狠力拉開她的雙腿連連聳動健臀強悍衝擊!

「啊啊……」

強烈刺激讓她難耐的瘋狂擺著纖腰求饒,卻擋不住他越來越強悍的抽插,她渾身哆嗦,漾滿情慾的美眸緊緊的閉了起來,狂喜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放浪的高聲吟叫。

「對,就是這樣,緊緊咬著我……」

粗大肉棒被吸吮的銷魂無比,寧華雍越發挺直腰身,狠狠咬噬她晃動的豪乳,下身火辣挺近,狂猛的貫穿哆嗦抽緊的花穴。

「唔,我受不了……」她眼前一片模糊,流竄的酥麻快感已經到了極限。

「啊啊啊────」細軟的尖叫之後,挽香再也沒有任何氣力,柔軟身體虛弱的向後躺倒。

有力的手臂環擁住她,卻沒有停下抽送,反而更深更狂暴。火熱粗長在她流淌出大量蜜液的嫩穴間進出,充血的花肉被抽插成了嫣紅,細白小腿戰慄抽搐著,隨著他狠厲的動作微微虛軟擺盪。

濕潤嫩穴中的男性僨張的粗大硬物上佈滿了青筋,近乎於崩潰的越發漲大,在昏迷小人兒呻吟囈語中瘋狂進擊。

粉嫩蜜內越發潤澤綿軟,急遽的收縮絞緊了他的火熱粗長,堅實的窄臀大開大闔的聳弄,幾番狂暴的衝刺後,輕顫著將滾燙白液全數射入到紅腫哆嗦的抽搐蜜穴中……

「啊……嗯嗯……」趴在車椅上的小人兒已然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任他磋磨揉弄,艱難吞吐著體內繼續逞歡的男性。她渾身已經佈滿了男人放縱後的痕跡,卻被抓握著雙腕,無奈的繼續承受身後持續燃燒的放縱歡情。

曠野中紅色的岩石像是夜色中的堅硬火焰,星空繁華而迷亂,在空曠的大地上望不到邊。

巨大的樹下,反覆蕩漾著男女歡愛的曖昧喘息聲響和女人的飲泣抽息,在夜色中軟軟鋪開,花香清甜。

%%%%%%%% 毛團 %%%%%%%%

「爹地,爹地爹地爹地!」

高高興興的小彈簧蹦蹦跳跳繞在仰面斜臥的美貌男人身邊,企圖以各種姿勢登上躺椅,窩到最最最心愛的美豔父親身上去。

闔著長睫的寧華雍遠遠就聞到小兒子的奶香味,唇畔幾不可查的溢出一絲清淡微笑,轉瞬即逝。

高興跳躍的小家夥很快聽到了父親冷冰冰的聲音,「寧致堇,你是不是已經過了上學時間了?」

呃……

小家夥心虛的閃閃大眼睛,粉嫩嫩的臉蛋擠出一絲甜蜜微笑,簡直是他最愛的女人的翻版,小毛團湊過精緻美麗的腦袋,「爹地!耳朵癢。」

美豔的父親歎了口氣,起身來將兒子抱上身,隨手取了一隻棉簽,輕輕柔柔在那個小耳朵邊緩緩輕抓。

嘿嘿……

毛團得意洋洋的團在父親膝蓋上,感受冰涼的指尖在耳朵上溫柔動作,滿足的瞇起眼,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在你睡著之前,是不是還記得自己有學要上?」

耳邊的舒適抓弄停止,寧致堇聽到寒風陣陣的低吟,他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父親。寧華雍紅唇角一絲淡淡嘲諷笑意,長指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擰────

「哇哇哇啊────」

慘叫響徹庭院。

「上一個敢跟你爹地玩心眼的人,墳頭上的草已經長到半人高了。你什麼段數,也敢在我面前裝可憐?」毫不留情的父親冷冷勾著美麗紅唇,霍然起身,將不斷掙扎的小兒領子提起來,「來人,他的書包在哪裡?」

躲的遠遠的僕人立刻慇勤奉上三少爺的書包,寧華雍一手提著兒子,一手拎著書包,大步走向門口。

「媽、媽媽……」路過一樓的落地玻璃窗前時,寧致堇從落地窗裡看到穿著雪白睡衣的溫柔媽咪,不禁使勁兒揮動著雙手求救。

挽香回過頭來,看了看丈夫手裡的兒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書包,推開門就衝了出來。

寧致堇還沒來得及得意,就看到溫柔的媽媽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什麼情況?又逃學!」

「沒錯,這次不但是逃學,而且是有心計、有目的的逃學。」寧華雍冷笑,「居然敢拿我當槍使,等放學以後,我再找他好好『談談』。」

「哇哇……」父親談笑用兵的恐怖模樣徹底嚇到小寧三少爺,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看到收拾得整整齊齊準備上學的龍鳳胎哥哥姊姊竟然沒有一個打算前來施救,不禁傷心的淚雨滂沱。他哽咽著伸出胖嫩手臂抱緊父親的頸子,將腦袋埋進他香柔的美麗長髮。

「爹地……爹地……嗚嗚……你和媽咪去新西蘭一走就是一個月,嗚嗚……我真的好想你嘛……」

一個縮小版的挽香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帶雨。

寧華雍笑吟吟的冷冷看著兒子,「好,我知道了,也很感動,現在滾去上學。」

「爹地……」收放自如的淚水停止,寧三小少爺被父親的鐵石心腸給嚇住。他愣了愣,轉頭看向媽媽,突然爆出一聲大哭,將方纔的套路搬來媽媽身上再用一遍,「媽咪……嗚嗚……你跟爹地出去一玩就是一個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天哪!

挽香頭部抽痛,摀住耳朵擋住兒子天崩地裂的乾嚎,「致堇……媽咪不是和爹地去玩的,我們是去視察礦業資產……」

「然後順便玩!還給我製造新弟弟妹妹!」小人兒立刻搶白。

「我……」挽香看著微微凸起的小腹說不出話來,尷尬的看著丈夫。

「你跟他說話,就是掉進邏輯陷阱。」寧華雍微微瞇起長長睫毛,看著手裡這個他最喜歡的孩子。他和挽香的兒女裡面,只有這一隻長得和妻子如出一轍,只是性格天差地遠,有點寵壞的傾向,「你不管怎麼解釋,都會被他扭曲為不顧兒女親情私自外出玩耍。然後你作為一個失職的母親,免不了要對他進行一番補償,接下來他就會趁你愧疚到底的時候提出要求────對不對,寧致堇?」

「我……」小家夥顯然還打算狡辯。

「得了吧,寧致堇。」他冷笑,「你那點小算盤我不知道?不就是今天羅斯柴爾德家的小丫頭要來,你在動小心思麼?一大早上起來對著鏡子抹的油頭粉面,顯擺給誰看?」

嗚嗚……

小家夥可憐兮兮的看了看老爸,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比他美麗一萬倍的,面無表情的面癱哥哥,「爹地,我要是放學回來晚,潔依喜歡上我哥怎麼辦?」

面癱哥哥寧致幽冷冷低哼一聲,不屑的轉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姊姊捂著嘴輕笑。

「那你也只好自認倒霉,等等看羅斯柴爾德有沒有第二個曾孫女給你。」

父親出言毒辣,一點都不憐惜他可憐的小小心靈。

嗚嗚……

小毛團被隨手一扔,僕人們趕緊七手八腳的接過來,塞進等待了許久的汽車裡。

捶打玻璃窗的小家夥淚盈盈的張著指頭吸在玻璃上,漂亮的小臉擠成包子,依依不捨的被送走。

「呃……寧叔叔……」不久之後,怯生生的小女娃就跌跌撞撞的走到花園裡來,仰著頭對寧華雍眨著大海一般深藍色的大眼睛,頭髮彷彿初生的陽光一般燦爛,鬆軟披在背後。

「小潔依。」寧華雍對小女孩露出一個牡丹般美豔的溫柔微笑,伸出長指牽住她軟軟的手。

「叔叔……」她忍不住四下張望,「嗯……那個……致堇……」

「他上學去了,」華雍聽著這話忍不住微笑,溫柔的將漂亮小姑娘拐進客廳,將她交給妻子,「你在這裡好好玩,讓香阿姨切蛋糕給你吃。對了,你要不要看致堇在夏令營的照片?我去拿給你 。」

「好呀。」小丫頭坐正,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等。

他忍不住露出一個柔軟的微笑,春水橫波流光一轉,看著低垂頸子坐在潔依身邊的妻子,只覺得突然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做,只要靜靜看著就好。

他曾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如此鍾愛一個女人,甚至沒有想過會結婚。

一切都因為她,他的凌亂人生就此終止在那個北京的春日裡。

那時候啊,她才剛剛十六歲,青澀的和花苞一樣,美好溫暖的讓人不敢置信。

曾經的戰火硝煙都遠去,挽香忘記了那紛亂的五年,忘記了王府中的格格日子,而他也無意提起,她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深深疼愛的雙生妹妹,只記得他。

這樣最好,這樣就夠了。

他不願意她記起曾經的苦難,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被親生妹妹背叛的事實。

這樣,多麼美好。再怎麼樣的人生,都不能夠比現在更加完滿。

最終不過是,年年華華,人人團圓。

%%%%%  聖誕節快樂 %%%%%%

巨大壁爐燃燒著嗶嗶啵啵的原木,溫暖的橘色火光照耀在溫暖的圖書室。

壁爐前的地上鋪著一塊精緻的厚厚絨毯,赤裸著身體的男人有著牡丹盛放一樣奢華的妖精美貌。

他闔著長度驚人的濃密睫毛,沈沈睡著。一把長長青絲彷彿流泉豔光,火光照耀下照出清冷的蜿蜒墨玉色。堅韌腰下蓋著薄薄的毯子,白玉一般晶瑩的指尖泛著珊瑚紅,指尖隨意拈著一隻金色菊花,說不出的妖嬈傾城。

修長鐵臂收緊,攏著懷裡同樣沈睡的嬌媚玉人娃娃,身下的毯子凌亂繽紛,空氣瀰漫著歡愛的濃郁味道。

窗外大雪,如同銀光,大片大片落著,遠遠凍結了高山和碧藍的湖泊。

樹上的枯葉承托了冰雪的重量,從雪白下淺淺露出一道橘紅色的邊,在巨大的窗戶外隨風招搖。

有孩子的笑聲在院子裡迴盪,幾個包裹的毛毛茸茸的小家夥們在柔軟的雪地上翻滾,咯咯笑著互相扔雪球,有個極度美麗卻面無表情的少年認命的歎氣,將弟弟妹妹們砸壞的雪人給修補好。

被笑聲吵醒的寧華雍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懷裡同樣徐徐醒來的妻子。

「嗨,寶貝,聖誕節快樂。」他說,附身沙啞吻啄。

「聖誕節已經過去三天了。」

溫暖紅唇湊上,他的妻子微微喘息著,溫柔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