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
雖然安德魯只是唱著人魚的歌，只是不斷地小聲重複著她的名字而已，安德魯的歌聲和言語奇異地感染了葉崢，她半蹲下來，看著正注視著她的人魚。
安德魯在水中，他沖葉崢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葉崢的手。
「錚錚。」安德魯的聲音不再是平時他那種偏細的高音了，而是更加悅耳如同唱詩一般的輕柔絲滑。
安德魯放開葉崢的手，向著洞穴內游去，然後在石床邊找到了他送給葉崢的那條透明的鮫紗。葉崢一直不知道人魚的鮫紗構成是什麼，海豹的皮毛都換了幾輪，那條只要她下水就離不了的鮫紗卻始終保存完好。
葉崢有些迷迷糊糊地接過人魚遞給她的鮫紗，冰冰涼的鮫紗握在手中，葉崢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藉著昏暗的光低頭看著人魚。
「錚錚。」
安德魯低語一聲，慢慢地唱起人魚的歌來，然後又漸漸順著水道游遠了。人魚的歌聲似遠又近，明明已經游出了洞口，但卻還是像在葉崢耳邊輕唱一樣。
「等等！」
葉崢低喝一聲，卻又害怕自己驚擾了安德魯的歌唱，她乾脆拔腿向著安德魯游遠的地方追去。
葉崢追逐著安德魯的歌聲，她還有半分清明，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像是明白了安德魯今晚的異常，那歌聲裡的那若有若無的誘人意味著什麼。可是她的腳停不下來，她覺得就算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也是令人甘之如飴的事情。
安德魯沒有順著通往海岸的水道走，而是順著葉崢常去的那個湖泊游去。葉崢追近了才發現人魚的輪廓正趴在湖泊的岸邊。
「錚錚。」他回頭看了葉崢一眼，跳入了湖水裡。
「安德魯！」葉崢的心砰砰挑起來，不需要安德魯的提醒，她將一直握在手裡的鮫紗綁在了眼睛上，就那麼緊接著跑到了湖邊，跳了進去。
葉崢的身體有微微的顫慄，就算地處的這個島嶼氣候偏熱，但是晚上的湖水還是有點涼的。葉崢划水多游了一段，再一次屏氣入水的時候，她看見了前方正立在水中靜止不動的安德魯，就像是在那裡等待了很久一樣的姿態。
今晚的天氣非常好，有繁多的星光，有明亮的「月亮」，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葉崢還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見立在水中裡她只有兩臂遠的人魚。
安德魯的眼睛在水下顯得分外的亮，他的嘴巴還在開合著，唱著歌。通過水的傳播，葉崢聽見人魚的樂聲反而更加清晰地縈繞在耳畔。
漸漸的，他動起來了。
人魚張開了身上所有的魚鰭，慢慢地扭動著身體，葉崢能看見安德魯魚鰭上魚骨間覆蓋的那層薄薄的孔雀藍般的薄紗。他的尾巴緩緩地搖擺著，帶起水波小幅度地蕩漾著。葉崢原本覺得沒什麼用的膠質的頭髮披散在安德魯的腦後，它們沒有藉著水的浮力飄起，只是柔柔地在水中晃蕩。
人魚的動作越來越快，他不再滿足於水中小幅度地晃蕩，他的身形開始在水中游動，做出了各種各樣游泳的姿態，甚至時候躍出水面，又沉下。激盪起來的氣泡環繞在他的周身，襯托著他光亮的藍鱗，折射著月光和星光露出深深淺淺的藍色來。
葉崢不斷地踢水換氣，貪婪地看著人魚在水中猶如舞蹈般輕靈的動作。他一刻不停地唱著歌，水花，微光，還有岸上隱隱綽綽擺動的樹影，葉崢只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景緻。
安德魯最後一個擺尾，從水下衝上來，然後仰翻著劃了個圈，才朝著葉崢游來。他身後展開的魚鰭在水中拖出長長的痕跡，擾亂了周圍的水紋，最後停在了葉崢的面前。
葉崢浮上了水面，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她看得太入神了，在水下停留的時間太長，就算已經習慣了長時間閉氣的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葉崢喘著氣，看著隨著她一起露出水面的人魚。他緊緊貼著葉崢，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貼在了她的腳踝上。
「錚錚。」安德魯聲音輕地近乎是耳語，一雙有力地胳膊卻圈上了葉崢的背部。
「安、安德魯……」葉崢的牙齒在微微的打顫，不是冷的，而是緊張。葉崢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看懂了人魚的舞蹈，聽懂了人魚的歌聲。安德魯的每一個動作，沒一句歌聲似乎都在引誘著她，訴說著自己的渴望。
葉崢的手也不知不覺地環繞在了安德魯的頸後，她深深深深地看著安德魯的眼睛，只覺得沒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安德魯……」
葉崢顫抖地喃喃說道，卻不由自主地靠近，雙唇吻在了安德魯的嘴唇上。
他們此前從來沒有深入地接吻過，每一次都是蜻蜓點水般地那麼一下下。這一次，葉崢的雙唇停在安德魯的嘴唇上停留了很久，然後她忍不住地磨了磨。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樣。
一直沉默著的安德魯突然就拉近了葉崢的下身，讓葉崢的下腹緊緊地貼著自己的。
葉崢感覺開始有什麼硬物般的東西硌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不由地又紅了臉，這個時候，就算不看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錚錚。」
安德魯一聲又一聲地輕聲呼喚葉崢的名字，他的聲音就像是有奇異的魔力一般，一下又一下安撫著葉崢已經有些緊張和害怕的心情。葉崢的雙手掛在安德魯的脖子上，身體藉著水的浮力微微晃動著。
安德魯用力撕開了葉崢的衣服，然後又去撕扯葉崢褲子。
葉崢下意識地抓緊了安德魯的胳膊。雖然以她的力氣想要阻止安德魯是徒勞，但是安德魯還是停了下來，凝視著葉崢。
「安、安德魯……」葉崢無措地叫著人魚的名字，剛剛才放鬆的心情又一下子提起來了。從沒有這種經歷的葉崢，她此時此刻突然生出了要逃跑的念頭。
「錚錚。」安德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重新抱住葉崢，開始慢慢地舔著她露在水上的頸脖的肌膚，這是一個安撫性的動作。
但是這動作漸漸變味了。安德魯冰涼卻又柔軟潮濕的舌頭緩緩地劃過葉崢的頸脖，帶來她肌膚上一陣又一陣地顫慄。
葉崢緊緊攀著安德魯水中的胳膊，她的雙腳已經被人魚的尾巴放開了，沒有了那點微末的支撐她只能更加依賴起人魚了。
安德魯每一下的舔舐都伴隨著「錚錚」的低語，它的舌頭雖然有些冰涼，但是卻依然掀起了葉崢心中的驚悸，她有些徒勞地後仰著，身體的本能想要讓她躲開這種抓不到摸不著卻又讓她心慌的動作。
人魚察覺到了葉崢的反應，安德魯在水中比任何地方都靈巧。它扶著葉崢已經完全暴露在水中的背部，腦袋卻漸漸沉入了水裡，學著剛剛的樣子，一點一點舔弄著她的肌膚。
「啊……」葉崢終於忍不住輕吟出聲了。
安德魯顯然是個新手，他舔舐噬咬的動作時重時輕，卻換來了葉崢更劇烈的顫抖。安德魯的腦袋流連在以前曾經驚鴻一瞥的葉崢的胸前，他好奇過葉崢這裡的樣子。此時此刻，他卻更加好奇地波動著它，舔弄著它。
「安、安、德魯，」葉崢忍不住推開它的腦袋，她咬著嘴唇看著正殷殷看著她的人魚，「不、不要了……」
實在不是她要掃興，葉崢只覺得安德魯今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親吻都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安德魯點點頭，聽到了她的「不要，」但他會錯了意。他以為葉崢只是不要他再繼續舔舐她的胸乳，所以人魚再次沉了下去，這一次，它輕輕鬆鬆地撕開了葉崢的底褲。
葉崢心裡一驚，緊張之下的她忍不住踢打了一下，撲騰著想要往遠處游去。
安德魯環抱著葉崢掙扎的葉崢，很快衝到了岸邊，將渾身已經赤裸著的葉崢小心地放在了岸邊。
然後低頭看著葉崢那裡。
「不、不要……」葉崢又羞又急，忍不住伸手想要遮住那裡，人魚的目光太過灼熱了。她的那幾次月事，已經讓安德魯明白了葉崢大致某個部位的用處。
人魚溫柔地拂開葉崢遮擋的手，他的目光逡巡在少女羞答答的花苞上。安德魯歪著腦袋盯著那裡瞧，被格開手的葉崢忍不住想要合攏自己的雙腿，卻又被人魚攔住了。
安德魯好奇又熱烈地看著葉崢那裡，似乎是葉崢完全不同於人魚雌性的構造吸引了他。安德魯一根帶著水汽的手指輕輕地碰上了那裡，然後慢慢地滑動著，像是在探索，像是在感受。
葉崢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人魚的動作猶豫又緩慢，輕柔卻不乏力道，葉崢顫抖著，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她身下嬌嫩的肌膚被安德魯反覆撫弄著，他還好奇地捻了捻立起來的小粒。葉崢覺得下腹在不聽她使喚地收緊，又有液體滲透出來的感覺了。
「……」葉崢心裡徒勞地呻吟著，她明明還很緊張，明明還很害怕，可是在人魚一聲又一聲的低語裡面，她就是使不上立起，只是軟軟地半躺著，任由人魚的探索和撫摸。
大概是滲出來的液體吸引了安德魯的注意，他的手指開始順著那合攏的小縫向裡面探去。那其中的熱度和嬌嫩驚到了他，安德魯不安地抬起頭來，看著臉色已經醺紅的葉崢。葉崢的感受卻和人魚截然相反，它的冰涼地，有力地手指在縫口磨蹭著，驚起葉崢酥酥麻麻的感覺，和一點隱隱約約的疼痛。
安德魯收回了手指，生怕他的手指掛上了葉崢。
「錚錚。」他的聲音朦朦朧朧地傳到了葉崢的耳朵裡，他本能地回應道，「安德魯……」
安德魯重新低頭，這一回，不再是堅硬的手指，他同樣冰涼但柔軟了很多了舌頭輕輕地舔了上去。
葉崢倒抽一口氣，伸手緊緊地摀住嘴巴，擋住了幾乎要衝口而出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