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崢顫慄著，只覺得渾身上下無論哪裡都使不上力氣。
安德魯冰涼的舌頭還在她那裡不緊不慢地舔弄著，他像以往一樣好奇心和行動力兼具，探索著連葉崢自己都不熟悉的身體部分。
我一定是快要瘋了……
葉崢眯起眼睛，看著滿天的星幕，不知道是動情的汗水還是淚水，葉崢只覺得雙眼模糊一片。實際上，毫無經驗的葉崢此刻生理上的愉悅並沒有那麼強烈，但是因為正在用舌頭試探著逗弄她的是她喜歡著的人魚，此時此刻，心理上的滿足和歡悅才更加讓她情動。
「嗯……」
葉崢的嗚咽聲終於從她掩著唇的指縫中逸出了，眼淚終於從她的眼角滑落到了腦後的草地上。
「安德魯……」
「錚錚。」
安德魯停下了動作，他用胳膊支撐著自己往前移，認真地打量著葉崢，「疼？」
葉崢摀住嘴巴，用力地搖了搖頭，「不要……」
安德魯困惑了，他的手指指腹在葉崢那裡輕輕地劃過，「錚錚要……」
生理反應是不能說謊的，人魚的六感靈敏度早就遠遠超過了人類。葉崢的每一次喘息，每一聲被壓抑住的顫抖安德魯都能感覺到。
「錚錚……」
他低語著葉崢的名字，風吹過周圍的樹叢，發出「沙沙」的聲響。
被安德魯眼中的光所攝，被他的輕言細語吸引，她抬起手臂來，將胳膊重新圈在了安德魯的頸脖上，人魚小心地注意不要壓到葉崢。
「安德魯……」
「錚錚……」
人魚低頭用他的舌頭細細地舔過葉崢的雙唇和頸脖，他的舌頭上還帶有少女稚嫩之處特有的氣息，葉崢害羞地幾乎都要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聞到了。
葉崢的眼皮不由地垂下來，她微微低頭，避開了人魚灼灼看著她的目光，此時此刻她有些不敢和人魚對視。
然而當她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往下看的時候，葉崢終於見到了安德魯在水中曾經硌著她大腿的東西。
在安德魯的腹下，有一小片鱗片慢慢地打開了，然後從這裡面探出了一個長長直直的……
葉崢楞住了，雖然她沒有見過其他人魚，可是她覺得對於她來說，安德魯的已經很長了，正氣勢洶洶地指著葉崢的小腹。
剛剛才還有些意亂的葉崢像是被涼水澆下來，立刻清醒了許多。
「不不，這不行……」
她有些慌亂地結結巴巴說道，忍不住想要將雙腿合攏。
這太糟糕了，葉崢從來沒有考慮過尺寸的問題！現在都要上陣了，她才發現這真的難以匹配啊！葉崢嚥了嚥口水，有些害怕地看著眼前顯然有些急切的人魚了。
「錚錚？」
安德魯大概實在不明白葉崢心裡在想什麼，他以為葉崢又是像之前那樣，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她動情的氣味還迷茫在空氣中呢。
安德魯想了想，俯身抱住葉崢，一個翻滾又帶著葉崢重新落進了水裡面。
他的動作太突然，驟然入水的葉崢被水花一澆，本能地抬起雙腿圈住了人魚的腰身。
「錚錚，錚錚，錚錚……」
安德魯抱著葉崢，口中叫著的名字越來越溫柔，也越來越誘人。
他那冰冰涼涼的硬物正好抵在了葉崢最為柔軟的地方，安德魯又低頭看了看，確認了地方，才慢慢的像裡面推進。
「不！」
異物進入的疼痛感那一瞬間，讓已經有些暈乎乎的葉崢突然間清醒了。那種從未有過的疼痛感霎時驚疼了她。
葉崢圈在安德魯身上的雙手雙腳手收緊了，連帶著下面的肌肉也一塊收緊——那使得安德魯的前行更加困難，而葉崢也更加疼痛了。
「安德魯……」
葉崢終於忍不住哭出來，「疼……」
她突然間就有種說不出的委屈，人還掛在安德魯的身上，卻開始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從那裡滲出的一點點血慢慢地在水中散開，很快消失不見，但是那血味卻逃不開安德魯原本靈敏的嗅覺。
他抽身出來，抱著葉崢晃到了岸邊，擔憂地觀察著。
人魚這種生物從來沒有過月事這種東西，葉崢猜想也許他們也從來不知道人類女性的第一次，有一部分人是會疼，會出血的。
「錚錚，」安德魯濕漉漉的眼睛愧疚地瞧著葉崢，除了最開始，他還從來沒有讓葉崢受到傷害過。
人魚低下腦袋，重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葉崢，希望她那裡能夠好起來。
幸而那點點血量不大，很快就不再鮮血的痕跡了，安德魯的唇舌離開那裡，順著她的小腹一點一點往上移去。然後停在了葉崢的頸脖邊上，他停留在那裡，眼睛卻期待地看著葉崢：他還在渴望著她。
但是他沒有再像剛剛那樣直接抱著葉崢滾下水了，他在等著葉崢的反應。
葉崢毫不懷疑，如果她拒絕，那麼人魚還是會帶著她回洞穴的。畢竟安德魯一直在乎葉崢的感覺。
她看著人魚的雙眼，緩緩地綻開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他們反正都是要永永遠遠生活在一起的，不是嗎？
「疼。」
安德魯低語道，手指卻慢慢地拂過葉崢嬌嫩的地方，他是在說，葉崢剛剛說了疼。
「會好的。」葉崢輕輕地吻了吻安德魯的嘴唇。
人魚深深地看了葉崢一眼，開始慢慢地唱起歌來，緩緩地將葉崢重新拖進了水裡。
安德魯的歌聲，比之前聽到過的更加動人，也更加虛渺。他的歌聲不再是鑽入葉崢的耳朵中了，而是從她的氣息，她的毛孔，緩緩地滲入到她的身體裡面。
葉崢只覺得自己已經感受不到安德魯進入的疼痛了，她只能感受到那帶著微微溫度的東西慢慢地滑進自己的體內，然後慢慢地抽動著。
人魚抱著葉崢在水中晃動，蕩起湖水表面一陣又一陣的波紋。
「安德魯啊……」
葉崢只聽見自己的聲音無限大，又無限小地嘆息著叫著安德魯的名字。
安德魯強有力的身軀包圍著她，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葉崢最深的地方，葉崢感受不到自己被撐開的痛苦，只能感受到那一下又一下的愉悅漸漸地從身體的內裡蔓延到已經軟弱無力的四肢上。
葉崢渾身都被人魚的動作撞擊地酥散了一樣，她只能徒勞地一聲又一聲呼喚著安德魯，彷彿叫著他的名字，她的身體，她的生命就找到了支點一般。
這是真正的在水波中歡好。
安德魯在他最熟悉的水中，帶著葉崢揚起陣陣狂潮，葉崢的眼裡，耳中，嘴上，全都是安德魯的倒影，安德魯的歌聲，安德魯的名字。
「啊……安德魯……啊……」葉崢一開始只是小聲地呻吟著，但是在這悄無人煙的地方，在這個只有她和人魚的地方，她終於大聲地抽泣起來，絲毫沒有顧忌。
她被安德魯激盪起的水波包圍了，直到巨浪打來，將他們兩個統統淹沒下去。
安德魯的歌聲漸漸散去，他還抱著葉崢在湖水中晃蕩。
葉崢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的雙手雙腳因為剛剛的極限還在不自覺地痙攣著，安德魯牢牢地托著她，凝視著葉崢臉上的表情。
「嗯……」葉崢咬著下唇，安德魯歌聲的魅力漸漸散去，葉崢開始覺察到了下面火辣辣的疼痛，那裡從未有過這樣痛，也從未有過這樣歡樂。
她微微蹙眉，身體軟軟地靠在安德魯的身上。
「錚錚，」
她聽見安德魯的低語，他還在看她，眼中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和……擔心？
「我沒事……」
葉崢聽見自己虛弱地說道，她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呻吟而嘶啞。
「錚錚。」
安德魯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柔柔地搖著她的身體在水中晃動著。
葉崢心下軟軟的，滿懷柔情。她雖然還有些疲憊，卻還是微笑著，靠近了安德魯。
她還溫熱著的嘴唇碰觸到了安德魯的，猶豫了很久後，葉崢終於用舌頭試探地挑開了他的嘴唇，輕輕地探了進去。
第一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