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都對自己的生活比較滿意,金秋白天上班,生活充實忙碌,晚上有白瑄撒嬌賣萌外帶暖床,也實在很滿足,而白瑄白天可以去白毅國那裡上課,做著賺大錢養老婆的百日夢,也不算無聊,晚上回家以後可以盡情和金秋膩在一起不分開,幸福得不得了,他現在覺得,好像回到身體裡,也不是什麼壞事情了。
白毅國對於孫子一日日能夠成長起來也喜聞樂見,覺得遲早要把這個正常狀態下情商智商滿分的孫子拿出去炫耀炫耀——是的,他有一天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小心思,讓白瑄做了智商檢測的試卷,檢查結果發現他的智商高達180。
簡直都要哭了好嗎?以為是智障的孩子沒想到居然是天才!白毅國想起當初給白瑄看病的兒童醫生曾經說過,自閉症的孩子裡有一部分是智障,但是有一部分卻是天才,天才和智障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雖然白瑄的情況並非是自閉症,但是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白毅國心裡暗爽了一把。
哦呵呵呵讓你們這群老東西再笑話我孫子!白毅國準備等到白瑄學成,就好好帶出去炫耀一把,一雪前恥。
白瑄對於他的念頭絲毫不知,他學習東西的速度極快,白毅國發現他正如金秋所說的,看過的內容基本上可以背下來,前提是他願意。
如果白瑄的大腦可以做一個直觀的餅圖,那麼起碼他百分之九十的大腦都在思考關於金秋的各種問題,比如說老婆現在在幹嘛呢,她吃飯了嗎,我今天回家她會表揚我嗎,晚上去吃什麼好呢,睡覺之前可不可以先那個一次……剩余百分之十被白毅國、黃父黃母、白玨等亂七八糟的人給瓜分了。
明天是周六,金秋不上班,白瑄學完今天的功課,和白毅國提出來:「爺爺,我明天不來上課可不可以,我想和老婆去約會。」
「不行。」白毅國想都不想,一口否決。
白瑄對於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爺爺!」
「阿瑄,不是爺爺不同意。」白毅國笑瞇瞇啜了口茶,心情很好地說,「只是是你說要和我學賺錢的,不能半途而廢啊。」
「我沒有半途而廢,我只是想請假。」白瑄辯解。
白毅國搖了搖頭:「那也不行,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好睡覺,你怎麼不都請假,這不是理由,你每天都有要學的內容,學會了才能去玩。」
白瑄孩子氣的撅了撅嘴,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那我今天把明天的內容學了就可以了嗎?」
「那是當然。」白毅國就這樣輕而易舉達到了試探白瑄承受能力的目的。
因為離金秋回家不到兩個小時,白瑄就必須在一個半小時之內學完他平時一天學習的內容。
但是這絲毫不成問題!為了和老婆去約會的目的讓白瑄好比是打了激素一樣,一目十行,融會貫通,舉一反三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
一開始擔心他接受不了教學強度的白毅國臉色變了變,但是最後還是控制住面部表情,讓他先回去了,白瑄活蹦亂跳答應了,絲毫沒有料到此時白毅國已經決定要給他加課了。
他這個時候還是很開心的,為了明天的約會,白瑄準備了很多,先是在網上搜了最近上映的電影,選了金秋喜歡的片子,然後是查詢了附近的餐館,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下旬,聖誕節近在眼前,各式各樣的活動還真不算少。
和老婆的第一次約會,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白瑄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姨媽來了五天,白瑄也憋了五天,最近這幾天想吃肉都想瘋了,恨不得金秋一回來就貼在她身上,目光都黏在她胸上了,金秋只要一俯身露出一點肌膚,他就口水直流,癡漢到不忍直視。
「快擦擦。」金秋抽了張紙巾給他擦嘴角,她剛剛只是脫了件外套,裡面還穿了件圓領的羊毛衫,因為圍圍巾的關系,領口不算高,但是也沒露什麼啊,怎麼就又開始發情了呢。
春天還沒到呢。
白瑄擦了擦嘴,一只鹹豬手准確無比搭上了她的胸,還能感覺到內衣上的蕾絲花紋。他一秒鍾變成軟趴趴的果凍,蹭著她的胸脯,一臉夢幻的陶醉表情,金秋無語,伸手把他的腦袋抱在胸前:「又撒嬌,怎麼了?」
「老婆,明天你不上班對不對?」白瑄問。
「是啊。」金秋想吃個橘子,被白瑄搶過去剝了喂她,「怎麼了?」
白瑄突然正經地坐直,緊張又認真地發出邀請:「那,明天能和我約會嗎?」
金秋一愣,約會?這個詞可真是既陌生又熟悉啊,以前她和杜天澤就經常出去約會,但是自從和白瑄在一起,兩個人幾乎天天黏在一起,還需要約會嗎?她看了白瑄一眼,這一看還覺得有些驚奇,因為他眼底是和第一次約女孩子出去的男生一樣的緊張、期待、忐忑等等。
「好啊。」她欣然應允。
第二天她還特地換了件新買的大衣,非常顯腰身和氣質,金秋描了描眉毛,考慮到某人時常喜歡在她嘴上亂啃,也就沒有塗唇彩,抹了抹唇膏了事。
白瑄穿得倒是尋常,只是他人高腿長,生得又漂亮,真是怎麼穿都好看,原先藏在家裡不覺得,這會兒帶上街,哪個小姑娘會不偷瞄幾眼?
「她們都在偷看你呢。」金秋攀著白瑄的胳膊,慢悠悠逛在街上,北國的冬天與南國截然不同,冷起來的滋味也相反,她圍著厚厚的圍巾,戴著帽子和手套,白瑄把她的一只手拉在手裡塞進自己大衣的口袋裡,特別暖和。
白瑄軟軟道:「我臉都被遮住了,為什麼要看我?」他也圍了厚厚的圍巾,只露出了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睛。
金秋悶笑一聲:「看身材啊。」剛剛她落後看了一眼,從背影看就覺得好看的不得了,當然會有人好奇想要看看正面了。
白瑄臉一紅:「我只要老婆喜歡就好了。」
「我喜歡啊。」金秋瞇著眼笑了,以前為了怕被別人當做神經病,她很少有和白瑄這樣一邊散步一邊閒聊的時候,現在經歷了才發覺,那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她剛來北京,完全不認識路,乾脆完全依賴白瑄,他把她帶到哪裡就是哪裡,而白瑄也顯然做過準備工作,路記得很牢。
第一站是電影院,外面是鋪天蓋地的海報,介紹著最新上映的電影,售票處排了好長的隊伍,白瑄笑瞇瞇拉著她往裡走:「票我已經訂好啦,怎麼能叫老婆等呢。」
不過他顯然是第一次陪女孩子出來,進去以後茫然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一邊有人在賣零食,他看了金秋一眼,沒等他開口,金秋就笑:「走,買點吃的。」
她要了爆米花和熱奶茶,白瑄乖乖掏錢包付賬,錢包這東西他也是頭一次用,裡面一排的信用卡貴賓卡等等,還有厚厚一疊現鈔,白毅國雖然已經開始教他相關的知識,但是對於錢這個概念,白瑄還是很模糊……沒辦法,拿來做例子的數目太大,幾百幾千塊就和普通人眼裡的幾塊幾毛沒什麼區別。
買了零食,電影也快要開場了,白瑄拉著金秋去找座位,他定的票是情侶座,視野也不錯。
金秋剛剛落座,旁邊的人也正好尋到了位置,兩個人不經意抬頭一瞥,均愣著了,好半天還是金秋先笑著開口:「好巧。」
「是很巧。」這來的一對情侶不是別人,正是杜天澤與夏靜,夏靜也看見了金秋,飛快地一皺眉:「金秋。」
金秋現在事事順心,對於她的臭臉色也寬容的不去計較:「夏靜。」她頓了頓,把視線轉移到杜天澤身上,「這是我男朋友。」
白瑄一眼就認出這是金秋的前男友:「你們好。」
「你好。」杜天澤一貫有禮,雖然有點尷尬,但是還算是心平氣和打了個招呼,到時夏靜,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了,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離電影開場還早,杜天澤和金秋上一次同學會盡釋前嫌,這會兒自然而然就攀談起來:「你怎麼來北京了?」
「我原來的老板要來北京開公司,我就跟著來了。」金秋笑了笑,覺得衛天行這個老板對待她還真的沒話好說,找個好老板和找個好男人一樣重要,也一樣難。
但是很幸運,她有個好老板,也有個好男人。
杜天澤點了點頭,又問:「北京和海城不大不一樣,你還適不適應?」
「還好吧。」雖說在衣食住行上與南方有所差別,但是好歹是首都,包容性極強,想要吃家鄉菜也不是什麼難事,金秋覺得尚且可以忍受。
杜天澤知道她的口味和習慣,因此特地告訴了她幾家不錯的南方菜館,金秋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兩個人交談不過是一會兒會兒的事情,夏靜就生了幾分不滿,不高不低抱怨了一句:「人家有男朋友,要你操這個心。」
金秋忍不住發笑:「夏靜,好歹是同窗四年,你也不至於這麼不講同學情誼吧?」她倒是不覺得需要和杜天澤劃清關系,兩個人早年是有過這麼一段,但是過去也畢竟是過去了,若說從前還有心結,那天聊過以後便不再放在心上。
而且白瑄對她的過去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從來都沒有刻意隱瞞過,與其欲蓋彌彰似的保持距離,不如大大方方交流,反倒是心中無愧。
夏靜卻對她相當防備,根本不願意讓杜天澤和她多說什麼,拉了拉杜天澤的胳膊:「電影要開場了。」
燈還沒有熄呢,開場什麼開場。金秋徹底無語,她自問對夏靜也沒有什麼得罪之處——好吧,或許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和她交往過,所以就那麼耿耿於懷嗎?
白瑄就乖巧多了,看見她和杜天澤說話,一點都不惱,一手摟著她的腰,讓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把爆米花和奶茶擺好,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端地是細心周到。
電影開場了,熒幕上開始播放片頭,全場頓時暗了下來,白瑄換了個姿勢,將她抱得更緊了。
金秋的心情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慨,說來也巧,這部電影是系列大片,她和杜天澤上大學的時候上映了第二部,今天這已經是第三部了,細想來,不過短短幾年的功夫,已經物是人非。
幸好身邊的人足夠好,她心中安穩,不至於自怨自艾,倒是白瑄,因為沒有看過前兩部,對一開始的劇情還有點懵懵懂懂的,金秋便壓低聲音和他說,末了笑道:「如果你喜歡,我回頭和你把前面兩部都補一遍。」
「和老婆在一起,看什麼都好。」因為全場黑暗,他便湊過去在她面頰上啾了口。
可是聲音雖然低,杜天澤就坐在旁邊,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也五味陳雜,又見隱隱約約的暗光下,金秋交疊著放在腿上的手,細膩白嫩,他曾經許多次將這雙玉手握於掌中,但如今,卻見她的手與另一個人交纏,真的是十指緊扣,沒有絲毫縫隙。
金秋左手和白瑄左手緊扣,兩個人的右手卻都很空,於是金秋拿爆米花喂他,白瑄咬的時候總要在她指尖上舔一舔,換來她含著笑意的嗔怪:「調皮。」
雖然熒幕上播放的電影劇情緊張起伏,金秋和白瑄兩人卻始終沉浸在溫馨的氣氛裡,兩個多小時飛快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