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計謀

溫泉山莊顧名思義,是一個既可以泡溫泉又可以吃飯的地方,據說從前是哪位皇族人士家中的莊子,改革開放後被人買了下來改成了飯店,看這個地理位置和歷史,就知道價格到處叫囂著:我很貴我很貴我真的很貴!

這一頓飯主要請的是白瑄,周芝和金秋是作陪的,對方作陪的則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大,女的嫵媚妖嬈,金秋頓時成了所有人裡最不起眼的一個。

沒辦法,就算是嫁進豪門,只要不整容,她的臉就永遠只是清秀佳人而已。不過也挺好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可以有更多的空間來觀察對方。

那個老板姓童,女秘書很洋氣叫莫妮卡,到底是姓莫還是取了一個英文名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這個秘書長得是真的漂亮,似是有外國人的血統,五官立體,輪廓深刻鮮明,而且不僅僅是花瓶,她恰到好處的引導著話題,奉承著上司,並且與周芝相談甚歡,甚至於連金秋這個小透明都不放過。

這種女人,和藍如芸周芝一樣,都是屬於玲瓏心肝的妙人兒,金秋自知拍馬不能及,還是淡定圍觀吧。

白瑄不能喝酒,因此沒幾杯下去,就倒下了,童老板似乎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笑著結束了這次飯局,說是讓人安排去泡溫泉了。

到這裡為止,沒有出現任何的不妥,有專門的服務生把醉醺醺的白瑄帶回房裡,金秋本來想要跟著進去,但是卻突然看見莫妮卡過來,彬彬有禮又帶著客氣:「等一等,金小姐,等一等。」

因為來者是女性,金秋沒有多少警惕心:「什麼事?」

「剛剛白總喝醉了,我們還有點合同的具體內容沒有談妥,你方便和周小姐過來一下嗎?」莫妮卡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們到會客室喝茶。

金秋總不好說她要照顧白瑄,因此也就答應下來,反正莫妮卡在此,應該也不會出什麼狗血烏龍的事情。

到了會客室,果然那位男性助理和周芝都在,周芝對此也沒有什麼懷疑,因為白瑄醉得太快,很多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商量,所以接下來就是一番劇烈的唇槍舌劍,周芝在為自己公司的利益絲毫不相讓,對方也是如此,氣氛一會兒劍拔弩張,一會兒卻鬆弛下來,大家都有點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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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瑄醉得其實不是那麼厲害,他是裝醉多於真醉,對他來說,暖暖的溫泉什麼的,當然要和老婆一起才好嘛,幹嘛要費那麼多功夫在和老頭子喝酒上面呢?

但是等到他一進房門,就覺得好像有點奇怪,金秋竟然沒有進來,白瑄暈乎乎地想,那他等一等好了。

誰知道金秋沒等到,等來了一個陌生人,躡手躡腳地在房間裡找著什麼,白瑄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他,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二十多歲,關鍵是和金秋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清秀可人類的。

她小心翼翼在白瑄脫下來的西裝口袋裡翻了一翻,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她不甘心,把所有的包和口袋都翻了一遍,最後看了看他,確定他還在沉睡,就去外面打了個電話,白瑄豎起耳朵來聽,只能那個女人壓低聲音道:「是,沒有發現,應該不帶在身邊。」

過了會兒,又聽見她低低道:「是,我明白了。」

她掛了電話以後又進來鎖上了門,二話不說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了飽滿了雪白的酥胸,就要往他身上靠過來,白瑄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用一種看強X犯的人看著她:「你要幹什麼?」

那個女孩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這樣的變故,白瑄在原地想了幾秒鍾,決定奪門而逃。

路上碰見了正好回來的金秋,白瑄一秒鍾變得眼淚汪汪,扎進她的懷裡:「老婆救命QAQ。」

金秋愣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副鬼在後面追的樣子。

白瑄淚流滿面:「有人要非禮我。」

「……」金秋瞄了瞄出來的衣衫不整、欲言又止的清純小美女,臉頓時黑了,二話不說把白瑄往屋裡一推,喊過那邊路過的服務生:「你,過來,」她一字一頓道,「把你們的負責人給我叫過來!」

越是高檔的酒店越是有最好的服務,因此雖然金秋怒氣沖沖,服務員依舊是笑容滿面找來了經理,那是一個穿著鬆散浴衣踩著木屐的女人:「請問小姐有什麼需要?」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闖進別人的房間?」金秋不疾不徐指責道,「貴店的安保措施就差到這種地步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人員。」那個女孩身上穿了件工作人員才有的浴袍,而且衣衫凌亂,那個經理是個妙齡女子,一看便也腦補出了大致的情況,只不過受害者倒了個個,她的口吻也冷淡起來,「恐怕是個誤會吧?」

「誤會?」金秋抿唇,「好端端的人在裡面睡覺,請問你是為什麼會進去呢?」

「他,他按了鈴。」那個女孩怯生生的,楚楚可憐的說,畏懼似的往經理後面躲了躲,「但是我一進去,他就,就撕我的衣服。」

這顛倒黑白的,金秋快被氣炸了,那個經理的神色更是難看起來,就在這時,白瑄穿好衣服出來了,只說了一句話:「她偷了我的東西。」

「先生,你可不要污蔑人。」那個女孩是前幾個月剛進來的實習生,名牌大學畢業,為人乖巧,經理怎麼都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情。

白瑄對除了金錢以外的人都不假辭色:「不信的話,你可以摸她的胸,她藏在胸裡了,她趁著我喝醉了就過來偷我的東西。」

「你、你血口噴人!」那個女孩委屈極了,面頰潮紅,胸脯起伏,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還真的很冤枉,她什麼都沒有拿到呢。

「你是小偷。」白瑄很肯定地說,「你偷的是一條鑽石項鏈,你藏在內衣裡了。」

金秋走過去問:「那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你們這是要搜身?」

「搜身談不上,去隔壁把衣服脫下來看一下。」金秋的語氣非常冷淡,「如果沒有,我給她道歉,如果有,那我們就報警了。」

經理略有猶豫,一看白瑄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並不想得罪他們,因此放緩了聲音:「晚晚,你……」她話音未落,就見清脆一聲脆響,一樣東西從晚晚的衣襟裡滑落,赫然是一條鑽石項鏈。

證據確鑿,不容辯駁,晚晚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是我。」

經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倒也果決,馬上道:「我們一定會給一個交代。」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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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金秋就疑惑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到處翻我的東西,可能是在找之前的證據吧。」以己度人,白瑄很快就猜到了原委,「大概是白玨派來的,偷回證據順便污蔑我。」

偷東西也就罷了,竟然敢讓個女人過來說他亂來,這簡直不能忍,若非如此,白瑄肯定也不會那麼果斷地就把項鏈扔她口袋裡栽贓:「幸好那條項鏈不是送給老婆的,不然髒死了。」

「不是送給我的?」金秋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你還想送給別人?」

白瑄抽了張紙巾擦擦乾淨,重新扔回盒子裡:「是表哥送給他的女朋友,叫我去幫他拿的啦,我怎麼會送過別人。」

「不過怎麼這麼巧,正好我和周芝都不在。」

白瑄打了個哈欠,作勢要她抱:「很簡單啊,童老板是同伙,前幾天那個莫妮卡一直眼抽筋一樣和我使眼色,但是她是假的,有那麼漂亮的她在那裡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換一個酒店的服務員過來偷東西,白玨真的很聰明啊。」

或者說,這是一個連環計更妥當一點,不管是莫妮卡還是晚晚,只要有一個人得手了,不管是和白瑄發生了關系還是偷到了東西,白玨都不虧。

「不過,這肯定不是最關鍵的一個。」白瑄蹭了蹭她,「幸好醉得快,還沒有簽合同,肯定不能簽了。」

白瑄這麼下結論倒也不是因為時機太巧,事實上,對於童老板和莫妮卡,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猜測而已,他總覺得童老板提供的機會太好了,好到簡直讓人懷疑其中有陷阱。

今天的事情,不過是讓他更加堅持了自己的看法:「就算是童老板和白玨沒有關系,我也不看好他,我覺得他會虧本。」

說完,他自己也沒有什麼自信,只能喪氣道:「不過如果我猜錯就慘了,會輸好多錢呢。」

金秋連忙安慰他:「不會不會,小心駛得萬年船。」

白瑄嘀咕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白玨真的太壞了啊,如果我上當了,不管是上那個當,我都會很慘。」

先是童老板設下的誘餌和圈套,然後是莫妮卡和晚晚的美人計,不管成功了哪一環,白玨都賺了,如果沒有成功,那也不虧。

不過爺爺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瑄把對付白玨的想法在腦袋裡過了一下就忘了個乾淨,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老婆。」

「怎麼了?」金秋剛洗完澡出來,雪白的肌膚裡透著紅潤,發梢滴著水,沿著她的鎖骨滑入了衣襟內,白瑄看著看著,口水直流,他原本是盤腿坐在地上的,這會兒乾脆直接抱住了她大腿痛哭:「老婆,我剛剛發現一件好可怕的事情。」

「哪裡不舒服嗎?」金秋關切地俯□,探了探他的額頭,「頭暈嗎,是不是哪裡難受?」

望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胸脯,白瑄一頭埋了進去還拱了拱,沒有忘記哭訴:「老婆不好了,那個女人摸了我一下,人家突然沒反應了怎麼辦?」

什、什麼?金秋要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頓時無語:「怎麼可能啊?」

「真的。」白瑄淚眼汪汪,「突然間就沒有感覺了,老婆快幫我看一下。」

你臉上的表情如果不是那麼雀躍期待的話,可能我還會多相信你一點。金秋把他從自己的領口裡拉出來:「不要舔了,都是口水。」

白瑄哼哼了兩聲,繼續一頭埋進去,並且伸出舌頭把她胸口全部舔了一遍,金秋被他舔得渾身戰栗:「別鬧。」

「人家生病了。」白瑄繼續裝可憐,還抽泣了一聲,「你都不幫人家看看。」

「給你看了我也不會治啊。」

「誰說的!」白瑄義正言辭道,「老婆,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呢,說不定就好了。」

「來嘛老婆,我們玩護士病人游戲好不好?」

「你從哪裡知道這種喪失的東西的!」

「護士護士,人家要看病。」

「……」

「漂亮的護士姐姐~人家褲子都脫掉了,你真的不來檢查嗎?」

「……轉過去,我們先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