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順利進行的葬禮,因為忽然發現屍體加上警方抵達而被迫中斷。打上釘子正要送到火葬場的棺材,也在送上靈車途中叫停,緊急轉向再度回到祭壇。
聚集在烏賊川殯儀館參加葬禮的人們,也依照警方要求留下來,本來就要陪同出殯的相關人等沒什麼差別。其他不明就裡的人們當然紛紛表達不滿,但得知發生命案之後,這股聲浪也減弱了。
得到首位目擊者榮耀的戶村流平,受邀進入特別準備的小房間接受表揚款待……真相當然不是如此。實際上以流平為首,加上鵜飼與朱美共三人被關在小房間,受到制服警員的監視。
軟禁狀態維持約三十分鐘,流平利用這段時間,向鵜飼與朱美述說自己發現岩村敬一屍體的過程與現場狀況。
「真的是小岩嗎?不是長得很像的別人吧?」
「肯定沒錯,那張尖尖的臉,我不會看錯。」
「那個叫作岩村的人是誰?鵜飼先生的朋友?」
鵜飼簡單說明「萬事通岩村」這個人,也提到流平今天在這個會場,和岩村引發的找廁所事件。
「既然這樣,岩村先生或許是和鵜飼先生你們聊完之後衝進廁所,然後遇害。」
「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即使裡面沒人,在葬禮會場殺人也很危險吧?很可能會失敗。」
「嗯,或許兇手有分秒必爭的隱情。」
「更難理解的是屍體身上的味噌湯,這當然是兇手幹的吧?」
「總之,應該是這麼回事。」
「也就是說,兇手為了殺害岩村先生,特地從家裡帶味噌湯過來?真奇怪。」
「不,沒必要從家裡帶,那是齋點。」
「齋點?啊,你說的齋點,是葬禮結束發給參加者的寒酸餐點吧?」
「居然說寒酸餐點,你啊……」鵜飼糾正朱美不怕天譴的獨斷解釋。「至少也要形容為樸素餐點吧?」
「總之,鵜飼先生的意思是說,兇手利用的是齋點所附的味噌湯,不是特地從家裡拿來?」
「就是這麼回事。只要是這個會場裡的人,都有機會領一碗味噌湯。」
「換句話說,我們該思考的不是『誰做的』,而是『為什麼這麼做』。」
「嗯,沒錯。兇手為什麼要對屍體潑灑味噌湯?嗯,這很難,是某種意境嗎?」
「遇害的岩村先生,和豪德寺家有什麼關聯?既然專程出席葬禮,生前肯定有某種交情吧?」
「可以認定殺害岩村先生的人,就是殺害豐藏先生的兇手嗎?」
三人各自抱持疑問時,小房間的門打開,便服刑警傳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