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飯廳,褚雲飛和安陽公主已經坐好了,看見褚雲峰和山棗手拉手進來,褚雲飛眼神閃了一下,而安陽公主則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這兩口子都是不是尋常人物,很快掩飾下別樣的情緒,熱情的招呼著褚雲峰和山棗坐下用飯。
謝過之後,山棗入座。
安陽公主身後有三個貌美的女人她覺得很奇怪,梳著婦人的頭髮,穿金戴銀,眉眼如畫,卻像僕婦一般忙前忙後伺候著,也許是她看的多了,安陽公主笑著解釋。
「她們幾個是侯爺的妾室。」除此之外,並無多的解釋。
三位妾室齊齊像褚雲峰和山棗行禮,「見過二爺,二夫人。」
褚雲峰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山棗忙站起來還了半禮,「見過幾位嫂嫂。」
這話一出,安陽公主的臉就沉下來了,三位妾室臉上一片驚愕,很快都垂下眼眸,神色各異。廳堂之中鴉雀無聲,各種鄙夷不屑的目光深深的掩藏在眾人隱隱的笑臉下。
褚雲飛不動聲色,其中一位姨娘極有眼色,乾笑了兩聲,「二夫人說笑了,賤妾們不敢當二夫人這聲嫂嫂,二夫人的嫂嫂只有公主,賤妾們身份低微,二夫人快請坐下。」
褚雲峰淡淡一笑,「我們鄉野之人,不懂你們這麼多規矩,媳婦兒,坐下吃飯,大哥家裡規矩多,咱倆就是再注意,也學不來。」
褚雲峰邊說邊掃向眾人,一口一個我們、你們,簡單兩句就和眾人劃清了界限。
山棗咬著下唇坐下,抬眼偷偷瞧了眼安陽公主,安陽公主臉色很正,看不出喜怒。褚雲飛面沉如水,扒了一口飯才說,「二弟,弟妹,來,嘗嘗這些菜,都是公主特地為了給你們接風準備的。」
山棗經過剛剛的事情,如何再敢開口,只覺得悶頭扒飯才是最好。京城規矩大,這侯府的規矩更是大的讓她拘束。
一口飯還沒扒進嘴裡,褚雲峰就湊了過來,嘴巴微張,「在家的時候,第一口飯你都是喂給我的。」
山棗一愣,她什麼時候把第一口飯喂給褚雲峰了?
在看褚雲峰現在的樣子,哪有平日的沉穩自持,眉眼帶笑,隱隱有著挑逗的意味,山棗的臉騰的紅了,她飛快的掃了眼眾人,見大家都吃驚的望著他們,被她發現後都裝作幹其他事,可是眼角有意無意都在往他們這邊瞄。
安陽公主的臉也紅了,她微微側頭看褚雲飛,褚雲飛穩穩當當的吃飯,似乎眼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身為主母,也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專心的吃著自己的菜。....
山棗嘴唇剛動,就看到褚雲峰警告的眼神,她只能紅著臉喂了褚雲峰一口飯,褚雲峰細細的品味片刻,才笑眯眯的說,「很甜。」
接下來,只要是山棗想吃的菜,第一口絕對在褚雲峰嘴裡。
這頓飯,就在一種尷尬又彆扭的氣氛中吃完了。
山棗吃的很飽,褚雲峰看著很滿意,整個人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樣子。
吃完飯,褚雲飛讓安陽公主帶著山棗去暖閣聊天,他自己和褚雲峰邊喝茶邊說話,說著說著,他邀褚雲峰下棋。
「咱們兄弟好久沒下棋了,也不知道你棋藝生疏了沒有。」
褚雲峰挑挑眉,伸出手掌讓褚雲飛看他遍佈厚繭的大掌,嘴角微微翹起,「大哥覺得我除了打獵,還會做其他的嗎?」
褚雲飛心裡一疼,還是認真的說,「只要你願意,你會做的會很多。」
褚雲峰微微一笑,「我只會打獵,其他的什麼也不會,再說,我很忙的,沒空去學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
褚雲飛垂下眼簾,「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逼你,更不會害她,害我的親侄子,你何必這樣防著我?防著你的親大哥!」
褚雲峰淡淡一笑,「大哥,我記得當年爹外室的兒子,是你身邊的長隨,叫什麼?我想想,叫褚澤的那個人帶回來的吧。他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出事的那天,你說西城開了家新的點心鋪子,娘很愛吃,吩咐我換了小廝的衣裳偷偷去買,還叫忠伯偷偷跟著我。」
褚雲飛臉上一僵。
「大哥,我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我打心眼高興你能找到我,能看見你現在功成名就,妻賢子孝,我已經滿足了。等見了皇上謝了恩,我就帶著她回去,我還是喜歡白雲山。」
褚雲飛臉上露出些許激動的表情,「既然你高興,為何不留下來,我們兄弟共同努力,我已經認下她,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那個孩子,比我大一歲,他娘是爹青梅竹馬的愛人,只是因為家道中落才流落在外,後來被爹爹養在外面,那時候娘還未過門,她卻堅持等你承了世子之位才懷了那個孩子。大哥,」褚雲峰歎口氣,「你是晉皇子伴讀,有些事你總是先人一步知道。你更是我的親大哥,我們從小同吃同住,你在想什麼,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別忘了,你不過大我四歲而已。」
褚雲飛猶不放棄,「既然你知道大哥對你好,就該知道我不會逼你,我只想你能幫幫我而已,我現在的身處艱難……」
「大哥!」褚雲峰打斷了他的話,「所有的皇榜我都看過,你手握一百萬重兵,掌天下軍權,那人……不會願意看到你再多一個兄弟的。」
褚雲飛沉默了,他也知道,可是他沒有辦法。
褚雲峰歎口氣,也不再多說,轉身出門,尋了個小丫鬟去暖閣,叫了山棗出來,一起回到了踏春居。
安陽公主轉出暖閣的時候就看到丈夫表情怔忡,心裡不忍,「要不……」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交了兵權吧……我想應該不會……」
褚雲飛厲眼看去,「你若是想看著我和甯兒死,就把這話說給你皇兄聽吧,皇女不愁嫁,你還會有個好生活。」說完褚雲飛拂袖而去,留下受傷的安陽公主獨自撫胸哭泣。
回到踏春居,褚雲峰細細的問起山棗,「你和公主聊什麼了?」
山棗一臉鬱悶,「沒說什麼,公主和幾個……嗯,小妾,在一起說什麼衣服,什麼頭花,我聽不太懂,就幹坐著。」
「沒說其他的?」褚雲峰才不信。
山棗悶悶的說,「問我什麼時候和你成親的,還問我家人在哪,還問孩子幾個月了……」像查戶口一般,就差畫張圖就可以直接上縣衙的戶本了。
褚雲峰點點頭,轉而捏捏她的鼻子,「早點睡吧,明天還不知有什麼事兒呢。」說完叫了四春上熱水,親自給山棗洗了澡,又給自己洗了澡才上床。
山棗上床之後有些興奮,「相公,大哥家的這個淨房不錯,咱們回家也弄一個吧。」
褚雲峰輕笑,「弄是可以弄,不過太麻煩了,我懶得弄。」
其實不是他懶得弄,而是如果有了淨房,就不方便他光明正大的看山棗洗澡了,多不划算啊,還是不弄比較好。
「在家用浴桶,每次洗澡都一地的水,屋裡潮氣重的很,日子久了說不定會生病,要不咱們花點錢,請人弄一個吧。」山棗老早都覺得在屋裡用浴桶洗澡不方便了,有時候洗著洗著褚雲峰就鑽進來,兩人一陣胡天胡地,屋裡就被水淹了。
褚雲峰輕笑,不搭腔。
山棗趴在他胸前,吻著他身上洗澡後散發的好聞味道,心裡小小的算計著,「咱們走的時候,我問公主要點香胰子行嗎?」
褚雲峰失笑,「你喜歡香胰子?」
山棗點點頭,「嗯,很香,比鎮上買的都香。」
鎮上和京城的東西能比嗎?說不定這還是內務府造的呢!
褚雲峰沒有明說,只是點點頭,「到時候和公主說說吧,她應該會願意。」
兩個人這麼說了好一會兒話,褚雲峰睡不著了,睡不著當然要做些事兒,他身子一翻就把山棗壓在了身下,不過怕壓著山棗肚子,褚雲峰撐起身子,只是低下頭去親吻著山棗。
一吻結束,山棗氣喘吁吁,臉蛋兒紅豔豔的,嬌喘著推拒著褚雲峰,「不行,大夫說了,這樣會傷著孩子。」
褚雲峰眼睛亮亮的,臉頰也有些紅,他低下頭,在山棗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山棗聽完臉更紅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那樣太羞人了。」
褚雲峰也不惱,直接湊上去吻她,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身子,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抓著慢慢往下,握住了自己的火熱。
山棗羞的想縮手,奈何褚雲峰抓的很緊,她只好強忍著羞意,隨著褚雲峰的教導,慢慢摩挲著。
褚雲峰手捏著她柔軟的胸部,不時的湊上去輕咬,隨著山棗慢慢熟悉了動作,褚雲峰側躺在山棗身邊,眼睛微閉,雙手無意識的揉捏著山棗的光滑的兩個柔軟,喘息聲慢慢大了起來。
到後面,褚雲峰已經停下手裡的動作,身子不自覺的往上迎著,山棗手很累,但是看著褚雲峰這個樣子,又捨不得讓他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山棗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褚雲峰低低的呻吟了幾聲才解放。
他解放了還不忘山棗,歇了一會兒就迅速吻著山棗,對著山棗上下其手,用手指給山棗紓解了一番才甘休。
喚了丫鬟要了水,褚雲峰給兩人都擦洗乾淨後再度爬上床,他心情很好的把山棗摟在自己懷裡,摸著山棗的腹部,覺得自己的決定一點沒錯,他若沒來京城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就要把大哥從越走越偏的路上拉回來,失去親人的痛,他不想再經歷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得保證山棗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