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證明給我看

  何曾揉了揉眼角:「你想說什麼。」

  蕭明明坐起來,緊了緊浴袍:「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

  她抿了抿嘴:「你對獵物有了感情。」

  何曾面不改色:「你想太多了。」

  她偏過頭看他,他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半步。

  「那你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她緊接著問。

  「……你指什麼,帶你回酒店?」

  「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帶回酒店,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也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

  「可是你上次帶我來,就是為了脫我的衣服。」

  蕭明明說的是在美國的那一次,何曾進門之後就將她推倒在床上,寬衣解帶。

  「都那麼久了……」他理了理衣領。

  「那為什麼今天,你都不敢看我?」她步步緊逼。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並沒有說出口。

  「你敢回答我嗎?」她咄咄逼人。

  他的耐心好像被耗到了盡頭:「你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不敢看你,也不敢上你?」

  蕭明明挑釁地看著他:「你說呢?」

  他整了整領帶:「疼了別哭。」

  他解開剛才為她在腰間打好的結,明明看上去那麼仔細用心的一個活結,用力一拉就全部散開了。

  他拉開浴袍,停下手中的動作,問:「要繼續?」

  她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他為自己寬衣解帶,以往向來都是他半強迫她。

  她想證明什麼,她想看他到底是不是有這麼無情。

  何曾脫下了她的浴袍,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居高臨下。

  「還要繼續?」

  「好。」她發現他喉結滑動了一下,是不是他在猶豫?

  「……你做這種事有什麼……」

  蕭明明摟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第一次主動地,積極地接近他。他原本放在她肩上的雙手,竟有些不知道往哪裡擺,最後有些遲鈍地,終於勾住她的背。

  他的唇和指尖一樣,微微發涼。他嘴裡有些許酒味,應該是之前的觥籌交錯留下的痕跡。不知為什麼,他最初有些抗拒,但逐漸在她的熱情下,有些僵硬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氣息也逐漸粗重起來。

  一吻完畢,她放開他,用手背擦擦嘴。

  「你根本做不到,你在騙自己。」

  他閉眼又睜開,把她壓在身下,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你這麼想要?」他的這句話壓得只有氣音。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瞻前顧後?」她面帶微笑。

  「你渾身都是傷,難道想玩sm?」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你有辦法對不對?」

  他一把拉下領帶,推高她的一雙手,高舉過她頭頂,在雙手手腕上打了個結。

  「別亂動。」

  他囑咐完,碰到她坦然的眼神,一觸即分,轉而低頭去看她的腰。

  她的內褲色彩柔和,款式淑女。反而是這種類型,有時候在床上看起來更刺激。

  因為清純與冶豔,端莊與淫蕩,總是讓人遐想連篇的一體兩面。

  他托起她的臀,慢慢褪下她的內褲。

  剛剛脫到一半,他又抬頭問她:「你……」

  她反問:「難道還要我自己脫嗎?」

  終於,蕭明明整個人赤裸著地躺在床上。

  紅的是嬌豔如花瓣一般的嘴唇和因為動情而挺立的乳尖,黑的是如雲的長髮和小腹下遮羞的捲曲毛髮,白皙而微微透著粉色的是她的皮膚。

  她不是不動人的。

  鮮妍的色彩,嬌小的軀體,曾在他的逗弄下春情氾濫。

  盈盈而泛著水光的眼,情到濃時會滲出淚來,有極度的快樂、極度的委屈。

  他挑中她的時候,原本是想看到她意亂情迷時變成這樣的,這是他最中意的類型。

  「……你在想什麼?」她問。

  「……」他明明有一霎的恍惚,卻不願意承認。

  蕭明明的手被領帶束縛著,不太自在,隨意扭動了一下,牽扯到了膝蓋的傷口。

  「都這樣了還逞什麼強,我幫你把衣服穿起來。」他按住她。

  「不。」今天的她格外執著。「你還知道憐香惜玉?」

  「廢話,我又不是真的變態。」他皺眉,「今天你這樣,我怎麼下得去手?」

  「……何曾。」

  「嗯。」

  「……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