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浮在那舒暢內和微濕中

  聽到他說「老婆」這個字眼,她感覺臉上有些發燒。

  怎麼說呢,雖然認識他很久了,她知道何曾這個人和自己個性上不太一樣,屬於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的那種人。

  基本上私底下什麼瞎話都敢說,什麼胡鬧的事都敢做——

  但是,今天聽到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句話,她還是有些在意。

  畢竟「老婆」代表的意義……還是不太一樣吧?

  她不敢細想,於是轉過身背對他,擠了些洗手液在手心裡搓著,當做沒聽見。

  「明明,我知道你聽見了。」他靠著洗手台,手上拿著她買的東西。

  「沒聽見。」她打開龍頭,沖洗著手上的泡沫。

  他準備好了回應的話:「你不要忘了,你叫過我好老公的。」

  何曾說得沒錯,蕭明明是叫過他好老公。

  只不過那次說到底,也是他在會議室壓著她風流快活的時候,逼迫著她叫的。

  有點不情不願,卻也有點戲假情真,那種感覺簡直無從分辨。

  「那個不算……」她低著頭,看水流經過手背,襯得膚色晶瑩。

  何曾握住她的手,涓涓流水如情絲纏繞著兩人:「怎麼不算?」

  於是她陷入回憶。

  當時她的手被他用領帶捆著,就像現在一樣掙脫不開。

  她急著要走,要去赴謙謙君子的約,又被她弄得渾身痠軟無處可逃——要不是因為這樣,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和何曾逞口舌之快實在沒什麼意義,蕭明明換了個話題。

  「你是不是真的不回去了?」

  「我都沒衣服穿,怎麼回去?」

  她點點頭,想想也是。

  「回頭我幾件衣服過來,免得以後沒得換。」他自然而然地接了下一句話。

  這什麼意思,難道以後他還要隔三差五來過夜?

  「還沒確定關係呢!」她無法再裝作無動於衷,倏地抽出手,望著他再次強調。

  看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甩了些水珠在他臉上,他只覺得像炸毛的小貓兒一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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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曾抖開之前被擠在一邊的被子:「真的要我睡沙發?」

  「你不睡沙發也可以。」

  「真的?」

  「那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好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悻悻坐在沙發上。

  「要不你回去也可以。」她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心情莫名舒暢。

  「明明……」他抓住她的手。

  「又幹嘛?」她看著他。

  他拉著她靠近自己:「親我一下?」

  她冷哼一聲:「不想理你。」

  「我今天這麼乖,不獎勵我?」

  今天的何曾確實已經算溫柔體貼,而且就算是那種事情的時候……雖然言語下流了點,但確實一直很照顧她的想法。

  那就當做晚安之吻吧?她想。

  「那就一下。」她勉強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

  「那我也親你一下。」

  她站著,而何曾坐著。她正等著何曾站起來,或者一會兒自己彎下腰把臉湊過去,卻沒想到——

  坐著的何曾,面前正好是她的胸。所以他摟過她的腰,很容易就吻上了她的胸口。

  從最開始輕輕地蹭,到含住一邊乳尖啃咬舔弄起來,變成了舔弄。

  「喂……你怎麼這樣……」

  她沒想到他還有這招,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對方當然無動於衷。

  剛才那件睡衣和何曾的髒衣服一起洗了晾了,現在這件穿在身上的睡衣上有只小兔子,看上去有點幼稚,但她自己很喜歡。

  他埋著頭、隔著薄薄的布料,吮吸她的乳尖。

  原來他要親的本來就不是臉或者嘴,而是……這裡。

  嘴含著咬著,手也摸著揉著。他對她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玩弄起來也駕輕就熟得很。

  她腳底發軟,被他摟到懷裡。

  被他含過的布料自然濕了,變得半透明地貼著她的乳尖。

  他的手順勢摸著她的腿,不老實地到處遊走。

  「有點……難受。」雖然在他的愛撫之下,兩腿之間有愛液不自覺地淌出來,但她確實有點不舒服。

  「難受?」他會意地把她輕輕推倒在沙發上,褪下內褲看了一眼她那裡。

  雖然也就插進去做了兩回,但是她之前還高潮了幾次。原本應該幽閉著的花瓣有些翻開,現在還往外面淌著水。

  她還是那樣一張清純可愛的臉,這時候下面卻因為激烈的男歡女愛顯得淫靡不堪。

  「明明,你真不耐操。」他幫她把衣服整理好,抱著她說著下流話。

  她的話音微不可聞:「還不是你……」

  不對不對,為什麼被他抱著就好像喪失了羞恥心和的道德感?

  這種話這輩子也就何曾對她說過,也就只有他給她帶來過性事上的滿足和事後的害羞。

  他吻著她的額頭:「今天放過你了。」

  她動了動,感覺被什麼頂到了。

  「你怎麼又……」她把「硬了」兩字吞進嘴裡,她說不出口。

  「沒辦法啊,男人抱著喜歡的女人,是這樣的。」他把頭埋進她髮絲之間,「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間,沒有再亂動。

  他是憐惜她的,就算慾望再強烈的時候也是如此。

  過了一會兒,於是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何曾。」

  「嗯。」他好像快要睡著了。

  「我……幫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想何曾大概會覺得很驚訝。她轉過頭發現他睜開眼,笑了出來。

  「我們還有很多個晚上,急什麼。」

  他鬆開手:「回房間吧。」

  她站起來,看他掖好被角:「那……晚安。」

  「晚安。」他狡黠地眨眼。

  她低下頭,準備去檢查大門鎖好沒有。剛邁出幾步,就聽何曾補充了一句:

  「還是得每天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