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現在,他好像都不太想碰電話。
直覺告訴她,他應該是介意的,所以她越發好奇。不過何曾沒有主動提起,她也不便多問。
「沒事,放心。」他看中兩件襯衫,「你覺得哪件比較好?」
「淺色的?」何曾確實很適合穿襯衫,非要說的話,淺色系的純色襯衫顯得他更加斯文敗類。
特別是他一身正裝的時候,那種禁慾氣質和工作場合上的嚴厲口吻搭配起來,會讓人以為他不近女色。
然而此刻被他拽進試衣間的蕭明明,卻過於清楚他斯文表象下的真相是什麼。
「幹什麼?」
「幫我看看。」他把她推到角落。
「你穿好出來讓我看。」
她想掙脫,又被他拉住手。
「不行。」
「你試衣服我進來幹什麼?這是男裝店……」她推他,想掀開試衣間的簾幕逃出去。
「就是要讓你試試男裝。」他把她困在角落,握住她的手腕。
他吻她,順帶脫去她的上衣。
她驚慌地看著他,本想將臉側向一旁躲開他的動作,卻被他掩住嘴,繼續為所欲為。
於是她眼睜睜看到自己的上衣被脫掉,只剩布料少得可憐的內衣包裹著乳房。
他還想用手去解內衣的時候,她拚命搖頭,整個背緊貼牆上,阻止他繼續。
他把她的上衣掛在身後高高的掛鉤上,然後騰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原形畢露。
「濕了沒有?」他問得露骨。
她搖頭,雙手護住胸前。
卻被他解開半裙的拉鏈,在他的動作下,順著她的腿滑落在地。
「那我們先試衣服。」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一顆顆解著身上穿的那件昨天剛洗的襯衫扣子。
「你幹什麼……」
「試衣服。」
「脫……脫什麼?」
「不脫怎麼試?」
他赤裸著上身,把她壓到試衣間的軟凳上。她的雙腿白生生的,與深色的試衣間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現在濕了沒有?」他又問。
其實她已經不太受得了,何況他和她又有這麼親密的肢體接觸。
何曾看著她,帶著似笑非笑表情解著扣子的時候,她已經濕了。
因為她感覺得到,這只禽獸的食慾上來了。
「沒……沒有。」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但她的乳尖就算隔著內衣,也能感覺到來自他胸膛的熱度。
「是麼?」他摸著她的耳朵,好像在撫摸一隻怯生生的貓咪。
「……嗯。」她本來掙紮著,但是被他這麼逗弄了兩下,反而平靜下來。
他站起來:「那我們走吧。」
脫離了他的「壓迫」,她坐了起來:「把衣服給我。」
何曾笑了笑,遞過一件襯衫:「穿這個。」
「這……」她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是剛才何曾問她意見、而她評價更高的襯衫。
難道他要她穿這件襯衫出去?她疑惑地看他,只見對方點點頭。
「說了讓你試男裝,你自己選的。」
她拿不到衣服,也拗不過他,只好穿了這件襯衫——相對她的體型而言,這件襯衫直接變成了襯衫裙。
因為不合身,所以無法評價剪裁如何。但是面料看上去細膩溫潤,有種牛奶一般的光澤。
「還不錯。」他倒是換了新的襯衫,穿得很齊整。
「這個,空空蕩蕩的……」她囁嚅著拉著下襬。
他想了片刻,解下腰帶,在她腰間鬆鬆挽了個結。
於是她羞紅著臉被他帶出試衣間,無視店員的目光,到櫃檯結賬。
他又選了一根腰帶,拿到她腰間比劃了一下:「要不要換這條?」
她偷偷扭了一把他腿上的肉,疼得對方齜牙咧嘴。
準備出商場的時候,他叫住她:「明明,你來。」
這是個日本的珠寶品牌,以珍珠系列最為出名。
「二位想看些什麼呢?」銷售掛上十分有親和力的笑容。
「隨便看看。」他轉過來看她,「明明。」
蕭明明正忙著整理不合身的襯衫下襬,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
「嗯?」
「好不好看?」
從那家珠寶店出來,蕭明明忍不住問:「為什麼是這個?」
何曾直到上了車才告訴她:「因為感覺你喜歡,而且也適合你。」
她確實是偏好珍珠的,以前家裡環境還好的時候,父母也給她添置很多珍珠的飾品。
雖然說也不會買特別名貴的款式和品牌,但是珍珠這種溫潤的感覺,她很喜歡。
何曾對她的理解是準確的,雖然他其實很少問她有關這些事情。
「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國外?高中?本科?」他慢慢啟動引擎,找了個不相干的話題。
「嗯,高中吧。」她看著珠寶的包裝袋,裡面是一套兩樣的首飾——耳環和項鏈。
「本來是準備多待幾年吧?」他把車開向收費亭,遞出停車卡。
「是啊,如果……」
父親的突然離世,對家裡來說打擊不小,本來家裡幾乎是靠父親撐著,她在美國還算無憂無慮,然後……
「那你家境應該……現在住的地方,習慣嗎?」他不無關切地問。
「人總要長大的啊。」
既然是這樣了,當然要好好想辦法給家裡減輕負擔。家裡的事情處理停當之後,自己還是想做點什麼的。
所以她去了現在的城市,即便有些辛苦。
她抱著他塞給她的禮物,低頭不語。
何曾把車開出了停車場,沒有繼續追問。
車在路邊的樹蔭下停了下來,突然聽到何曾提醒她:「安全帶。」
蕭明明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直忘了繫上。而由於他的問題,她還沉浸在回憶裡,連車載系統「滴滴」地響個不停都沒發覺。
她想放下手裡的包裝袋,又覺得有些麻煩。
何曾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從她身邊抽出安全帶,幫她扣好。
他靠得這麼近,鼻尖就快擦到她的胸口。
他的動作和抱她沒有兩樣,只不過擁抱是用手臂禁錮她在懷裡,而這個動作則是用安全帶把她束縛在車座上。
禮物被他放在後排座位,他整個人貼上來,吻她的臉。
座椅放下去,遮光簾升起來。
她重心後仰,襯衫被撩開。
「現在濕了。」他揉著她,看著水跡一點點擴散。
「別在這裡……」
才不到兩個小時?被撞得死去活來的場景又要上演?還是車震?
「我偏要。」他吻上她的嘴唇,整個人疊上去,抵著她一下一下地磨。
「不是……去酒店嗎?」
被進入的時候,她還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
「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