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何曾的建議不置可否，而何曾見她沒有明確反對，順勢就拿到櫃檯一起結賬。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雖然她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何曾要這樣做，但是既然他這麼建議，多半有他的考慮。
出門的時候，何曾以關心蕭明明為由，又牽住了她的手。
儘管商場有冷氣，但他這麼突然來一下，還是讓蕭明明心跳加速。
在進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時，她咳嗽了一聲，何曾才識趣地鬆開手。
蕭明明在副駕駛位置上坐定，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很快就系好了安全帶，以免給何曾可趁之機。
何曾忍不住打趣：「學得還挺快。」
蕭明明白了他一眼，心想總不會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栽在你手上吧？
「餓不餓？」車漸漸駛出車庫。
蕭明明點點頭，差不多也是時候吃飯了。
說起來，何曾從昨天回去之後到今天來接她之前，確實是一直處於半消失狀態中。
雖然昨天整整膩歪了一天，但除了今天中午的時候他給她打了個電話約晚上碰頭的時間之外，他沒有聯繫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假如沒有中午那通電話，她大概真的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過她也理解他，畢竟情況特殊。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他問她。
「按你的喜好來吧。」
她想畢竟明天他就要出發了，不過也很好奇他會帶她去什麼地方。
其實她有些想吃之前的家鄉菜，但畢竟當時他們兩個都辣成傻子了，不知道何曾今天還願不願意去吃。
有意思的是，看何曾開車的路線，他們正在向那裡進發。
等到真正坐下來，又運氣很好地坐到了上次的位置，蕭明明才確定，原來他們想的一樣。
「不怕辣？」她用手指著菜單上的「罪魁禍首」。
「想吃就吃咯，反正回去又沒什麼好吃的。紐約，美食的十八層地獄。」
「那就來個這個吧~」她寫好點菜單，把菜譜推給他。
何曾又加了兩個菜，招呼服務員過來。
事有湊巧，別的服務員都忙得不行，只有老闆娘過來招呼。
「喲，二位。」老闆娘的記憶力也是挺驚人的。
兩人沒想到她還能對他們有印象，大概還是有些意外。
「老鄉，還要不要豆奶？」
老闆娘拿上次他們被辣到的事情打趣，何曾只好望向蕭明明，而蕭明明則對他吐了吐舌頭。
兩人相視一笑，這頓飯的氛圍很好。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大概是因為剛才在飯館裡說了太多話，都有些口乾舌燥，反而到車裡的時候沉默起來。
行程過半的時候，何曾才打破了這份沉默。
「累不累？」
蕭明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不累。」
說到底，兩個人都很清楚，很快面臨著一段時間的分離。地理上的距離限制了兩個人不可能像今時今日一般盡情盡興相處，所以他想儘可能多製造一些回憶。但……兩人之間的回憶並不少。
就好比今天去的那間餐館，直接讓她想到他告訴她的往事的那個雨夜，也讓她想到她在寫字樓大堂所做的春夢。
可是她被室友提到的問題困擾著，現在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但她又非常清楚，兩個人好不容易近了一步，放在誰身上都舍不得再放手和錯過。
於是她想到在酒店裡，何曾叫她千萬不要移情別戀。
自從遇到了何曾以來，她心裡什麼時候真正有過別的男人？
「我答應你。」她在下車的前一秒，說出這句承諾。
然後她拉開車門，準備下車。一股力量拉住她，讓她重新回到車裡坐好，關上她那側的車門。
何曾說了一句「等等」，然後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充滿紳士風度，但完全無法承擔情侶的熱忱。
於是蕭明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主動抱著何曾索吻。
她想著即將到來的分別，就無可抑制地想和他再貼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因為吃了重口的食物，兩個人都嚼了好幾粒口香糖，口腔裡的氣味反而比平時更加清新怡人。
親吻的時候，她快整個上半身貼在他身上，胸前的兩團軟肉抵在他身上摩擦。
饒是害羞如她，也發現何曾的關鍵部位鼓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她訥訥地問。
何曾抱著她，看著她笑：「我怕你受不了。」
「我……你明天什麼時候的機票？」她思前想後，又問出一句話。
「大概早上十點。」何曾看著她，也不做任何要求。
明天十點，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他們在起飛之前相處的最後時光。
她的矜持、害羞，在她真正喜歡的人面前，不值一提。
「我……我可以的。」她把手輕輕放了下去，隔著布料輕輕揉捏。
好像聽說這樣可以讓男人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