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女人進了房,關上門,堯光什麼都沒說,直接開始脫女人身上的衣服。他沒有問她的名字,他不需要。沒有經過任何的愛撫,他將女人壓在牆上,由背後直接進入了女人的身體。
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不知憐香惜玉,女人在他進入的瞬間爆發出了一聲尖叫。她是真的感到了疼痛。在她適應之前,堯光已經開始抽動。她只能轉過頭,擠出一句話:「請、請不要這樣……很痛……求求你……不要……」
看著她緊皺著眉、噙著淚的側臉,時雨的臉再次浮現在他的腦中。在他侵犯時雨時,不論她感到怎樣的痛,她從來沒有「求」過他。雖然之前他也都是粗暴地對待著所有他指名的公關,但是第一次,他想起了她的臉。
是因為兩人的感覺,有些相像嗎?
仔細看,其實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他還是會無可避免地想起那張臉。
「啊……不行……」眼前的女人的聲音已經從原來的飽含痛苦變為摻雜著一些其他的感覺。原本乾燥的下體也感到了些許的潤滑。
堯光突然覺得有些恍惚。在抱著時雨的時候,她從沒表現出任何快感。自然,她也從沒有感受過任何的快感。他只是單方面地奪取,而時雨只是承受那些他強加於她的東西罷了。
堯光不由地感到了些許厭倦。他加速了他的動作,很快就釋放在了女人的身體裡。接著,他整理好衣服,丟下還坐在地上喘息著的女人,離開了房間。
他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他本以為他會找不到,但是沒有想到,在他找到職員詢問之前,他就找到了時雨的個艙。他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門開了。開門的,是那時他叫來的那個護士。
那個護士見到堯光,正想向他問好,卻被堯光制止。在堯光無聲的示意下,她輕輕地走出了房門,並將隨身攜帶的房卡交給了堯光。
堯光走進個艙,關上了艙門。
時雨並沒有回頭。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面朝外面的椅子上,一臉恬靜。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時雨就養成了發呆的習慣。因為無事可做,時雨總會將椅子面朝外面放著,然後坐在上面。她就這樣坐著。她知道,除去了那個阻隔,她就能夠看到外面。她常常坐在那裡,想像著外面的天氣。然後,她的思緒就能夠飄得很遠。回過神來,發現時針已經走了好幾格了。
偶爾,負責她的起居飲食的錢護士會叫她,讓她的思緒回到這裡。但是這次,她卻聽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
「喂。」
雖然只有短短一個音節,但是她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是堯光的聲音。是幻覺嗎?大概吧。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他的聲音。不是明明就已經下定決心,這次要徹底擺脫他了嗎?為什麼,竟會在這時聽到他的聲音?
「喂!」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為清晰,似乎就在耳邊。
時雨一驚,在她作出反應之前,她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接著,她就被拉了起來。在她眼前的,確確實實、就是堯光。
為什麼?
怎麼會……
堯光的眼神中滿是灼熱以及狂躁。因為無法再面對他的眼神,時雨別過了頭。
隔了整整一個半月,堯光再次看到了時雨。現在的時雨和他最後看到的她有著巨大的差別。她的臉色不是那時那樣的、因為嚴重失血而導致的青白,而是健康的白裡透紅。那時候的她因為拒絕進食,所以消瘦了不少。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自己,時雨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而後又出現了抗拒的神色。她側過了頭,不願多看自己一眼。看到這樣的他,原本就很是浮躁的堯光的心裡不由得更為暴躁。他抬起了時雨的下巴,逼著她抬起了臉。
但是,時雨只是閉著眼。睫毛不住地顫抖著。
她在、害怕嗎?
她也有資格害怕?!
堯光再次把她扔到床上,毫不猶豫地撕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布料被扯開的刺耳聲音在顯得有些空曠的地方更加明顯,深深刺痛人的鼓膜。撕破的衣服被堯光隨意丟在一邊。他凝視著時雨的胴體。她身上的皮膚已經恢復了白皙,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淡淡的印子。是他留下的印子。
時雨拚命地掙紮著,不斷地叫著讓他住手。堯光自然不予理會。他只是壓住她的身體,用單手束縛著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抓起她的一隻大腿,而後腰部向前趨近,直接進入了時雨的身體。
灼熱的乾燥感、以及狹窄的壓迫感。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感覺。這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在進入時雨的一瞬,她爆發了痛呼。雖然她努力壓低了聲音,但是這聲滿是痛苦的呼喊迴盪在房中。這聲痛呼,更加激起了堯光內心的征服欲。他感受著,然後更為迅猛深入地刺入。身下的身體的掙扎,更加深刻地刺激著他的感官。無法抑制的痛呼從她的吼間發出。
因為這一個半月的時間都沒有被堯光抱過,時雨的身體已經退回了最初始的狀態。她的身體再次變得敏感,這說明,她承受著更大的痛苦,如同那時她第一次被侵犯時一般。她無法完全找到別的方法發洩她的痛苦,也不願意叫出聲音來。但若不張開嘴,她就喘不過氣來。她只能張開嘴,痛呼也自此漏出。
她無法判斷過了多久。當她感到背部被澆上了灼熱的液體時,她感到自己竟然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釋放後,堯光喘息著。諷刺的是,只有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的慾望真正得到了釋放。他鬆開了手。時雨的兩隻手無力地掉在了床上。意識到了什麼的堯光翻過時雨的身體,卻見她閉著雙眼,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突然覺得害怕,趕快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到她平穩的呼吸後,他呼了口氣,收回了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沒有想到,只是這樣,就讓她昏了過去。他輕輕地撫上她的臉,揩去她額上的冷汗。時雨微微晃了一下腦袋,發出了一小聲嘆息,然後她開口,輕聲喚了一個名字。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堯光的動作一下僵住。他確定他沒有聽錯,由時雨嘴裡道出的只有兩個音節。據他所知,符合這兩個音節的只有一個男人。
「經煒。」
任經煒。任家的獨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堯光扶住額,輕聲地開始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他一直無法理解,為何時雨會選擇拋棄他,從各方面看來都前途似錦的夏家二少,原來是因為那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怎麼看重時雨。他在任經煒的船裡捅了那麼大的婁子,他也沒有出面。看來,對他而言,時雨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拿到了需要的資料,他就不需要她了。
那麼說,她其實也是個、
傻子。
當時雨醒來時,在她眼前的,是另一個熟悉的地方。讓她的心一瞬間變寒的地方。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一如既往的冰冷,即便自己身上裹著一條毯子。涼意透過毯子爬上了自己的全身,使得她的皮膚上浮起了點點顆粒。在毯子下面的她,還是一絲不掛。而她的左手上,再次被銬上了手銬。銀質的手銬下,可以看到她在自己的手上刻下的印記。
她再一次、被禁錮在了這間浴室的水池旁。
門被打開,堯光走了進來,身上僅披著浴袍。「你終於醒了。」他揚起了嘴角。這個笑容,讓時雨覺得那樣陌生。她的視線向下,發現堯光的手上拿著一隻裝有液體的注射器。
看著反射著銀光的針頭,時雨感到害怕。她掙紮著,禁錮著左腕的手銬隨著她的動作發出碰撞水管的聲音。即便知道無法掙脫,時雨還是嘗試著想要拉開被鎖住的手銬。「放我出去!」她盯著堯光,壓低聲音道。
堯光只是揚著嘴角,自上而下俯視著時雨無用的掙扎。
「夏堯光!」第一次,時雨如此大聲地喊道。而且,她喊的是堯光的名字。他的全名。
見到時雨如此激烈的反應,堯光略微一怔,而後不覺怒起。他向前一步,舉起左手,一巴掌善在時雨的臉上。他的手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時雨的臉上更疼。很快,就現出了紅紅的印子,還能隱約看出手掌的樣子。
「我不會放你走的!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放你走的!」他抓起時雨的右手,牢牢抓住,讓時雨沒有辦法抽回她的手。而後,他微微推了推針筒,排出空氣後,將剩餘的液體推入時雨的體內。
而後,堯光將空了的針筒扔到一邊。針筒微微彈了一下,而後滾到了一邊。
「我會讓你沒有辦法離開我。讓你的身體沒有辦法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