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又需要離婚對方不肯的時候,我可以把這段視頻借給你哦!」
「你去死吧!勞倫斯·歐文!」
亨特看著這兩個傢伙似乎要打起來的背影久久難以平靜。
「亨特,我們走吧。」溫斯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離他很近,亨特甚至忍不住想像這傢伙微微前傾,靠著自己的後腦說話。
是的……剛才溫斯頓還說現在就跳脫衣舞給他看。
可是,亨特莫名不敢回頭看對方。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顯示的是馬庫斯的名字。亨特第一次覺得馬庫斯的電話是這麼恰到好處。
「亨特!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有好幾位元贊助商都想認識你!你是我們車隊的招牌,可我現在竟然找不到我的招牌了!」
「我……我就是出來透透氣,我馬上就回去!」
亨特用力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笑嘻嘻對溫斯頓說:「馬庫斯要發瘋了!我得趕緊回去!下次再說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正要快步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溫斯頓邁開長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溫斯頓?」亨特回過頭來。
「夏爾對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我知道啊!剛才歐文和夏爾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
「你不喜歡和贊助商相處,我們可以離開,去做你喜歡做的事。」
溫斯頓的目光是沉靜的,這種沉靜裡帶著探究的意味。
「你說的就好像要跟我去私奔一樣……」 亨特笑著掩飾,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要掩飾什麼。
「不可以嗎?」溫斯頓反問。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亨特的思維繞了一大圈,回不到原處。
「今天還是算了。」亨特抬起手來看了看腕表,「反正頂多熬一個小時,這場晚宴也該結束了。」
溫斯頓還是看著亨特,鬆開了他的手。
亨特看著溫斯頓倒退著離開,他瀟灑地揮了揮手:「我們可以明天再約!哈哈哈!」
當他背過身來,心臟卻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手心裡都是汗水。
他的胳膊上還留著溫斯頓扣緊自己的力度感。
他拒絕了溫斯頓,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
亨特回到了晚宴,完全心不在焉地與一個又一個的贊助商握手,直到晚宴結束,溫斯頓也沒有回來。
因為這一站的精彩表現和贊助費用的大幅度提升,在回去酒店的路上,馬庫斯決定明天為車隊舉行一個派對好好慶祝一下。
「我們預定了脫衣舞哦!」馬庫斯拍了拍亨特的肩膀,「今晚好好睡,明天嗨翻天!」
「哦……」亨特看著車窗外,腦海中重播著的卻是歐文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
——溫斯頓會拒絕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但總有一次,他會點頭。
亨特早就知道,沒有任何人會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包括溫斯頓。
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擁有這個男人。
意識到自己剛才想的是什麼,亨特倒抽一口氣。
他是你的朋友!是一直照顧著你的人!亨特啊亨特!你是不是瘋了啊!
眼睛酸了起來。
有一天,溫斯頓會和另一個人一起去泡溫泉,一起吃早餐,一起去旅行。就算自己能跟他們一起去,也會像個電燈泡,遠遠跟著都尷尬。
「亨特?我們到了。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亨特來到自己的酒店房間,簡單的淋浴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這一晚,他根本睡不著覺,翻來覆去,只想將自己的腦袋敲暈過去。
直到淩晨三點,他才終於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之中,他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法拉利的試車道,而自己剛把溫斯頓的法拉利開爆缸。
「你知道我的問題在哪裡……還不惜用自己的法拉利來給我上課,為什麼?」
亨特看向副駕駛的溫斯頓。
他的目光比夜色更深邃,如同向著四面八方無限延伸的黑洞,將亨特包裹起來。
亨特覺得自己像是要被鎖入對方的眼睛裡。
「第一,你是以後唯一能在賽道上超越我的對手。」
我到現在,仍然未曾超越你。
「第二,我想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第三,我想泡你。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發現,你從第一次跟我說話開始,就比對別人說話的時候聲音要輕?
說出去的話,作出的選擇,都不可能重來一次。
如果這是自己的幻想,那麼亨特想要放肆一回。
「你想要泡我。」亨特扯著唇角笑著說。
下一秒,對面的溫斯頓一把拽過了他的衣領,嘴唇狠狠壓了上來。
亨特沒有再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對方的舌尖強勢地擠進來,糾纏著他,緊接著如同絞殺一般地吮吸奪走他的呼吸。
亨特並不覺得恐怖,他伸出雙臂緊緊擁抱住對方,這就像是默許和鼓勵,他用自己的舌尖去安撫對方,回應著他的親吻。
「從此以後,無論誰對你告白,都不可以答應。」亨特看著這個男人,用極為認真的語氣說。
「好。」他輕聲回答他。
亨特知道,他答應他的,都會做到。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亨特的眉頭顫了顫,勉強抓過手機看了一眼。
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營養師要求他按時吃午餐。
他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片水漬。
「媽的……」
這該不會是口水吧?
然後亨特這才看到一條來自溫斯頓的短信:今天休息嗎?
亨特回復說:休息,但是馬庫斯搞了個慶祝派對。
溫斯頓:那就派對結束再說。本來不是計畫比賽結束去迪拜嗎?
亨特在短暫的雀躍之後又失落了起來,他回復對方:明天再說吧。
馬庫斯替車隊包下了一個高級酒吧的豪華包間,整個車隊包括機械師、技師、公共團隊、行銷團隊都來到這裡狂歡。
沈川和沈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當他們看到臺上有穿著衣服的女人依靠著鋼管扭動著腰身,將衣衫緩慢撩起的時候,亨特猛地拍了一下沈川的肩膀,揶揄著他面紅耳赤的樣子:「沈博士一定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吧!好好欣賞,鼻血不要流出來哦!」
麥迪鄙視地瞥了一眼亨特:「說的好像你自己看了很多遍一樣。小心不要那麼快就站起來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倒是沈溪,來到了最靠近檯面的地方,仰著頭睜大眼睛看著她們表演。
當其中一個舞者從高處旋轉著落下來,手掌撐地,接著轉身時,沈溪「哇」了一聲,然後將一百美金塞進對方的衣服裡。
「我的天!還是小溪會玩!這麼快就上道了!」亨特驚歎了起來。
氣氛瞬間熱火朝天,臺上舞者的衣服也越來越少。
車隊剛經歷了緊張的比賽,所有人都放開了狂歡。
亨特手握美金,坐在舞臺的邊緣,舞者們來到他的身邊,有的撐著他的肩膀,有的靠在他的背上,馬庫斯取出手機,親自拍下照片,發給了亨特。
亨特將照片發到了自己的推特上,寫了一句話——但願我的老闆永遠這麼大方。
馬庫斯不滿地說:「臭小子,我對你小氣過嗎?」
亨特「嘿嘿」笑了起來。
他喝了很多飲料,去到了洗手間。
剛沖完水,手機裡就收到了一條來自溫斯頓的短信:我在隔壁等你。
亨特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立刻回撥對方的電話,才剛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你說你在哪裡?」
「我在你們車隊隔壁的包間。」
門外很吵鬧,但溫斯頓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你們……你們車隊也在這個酒吧開派對嗎?」
「只有我。給你三分鐘,如果你不過來的話,以後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他,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喂……喂?溫斯頓?」
亨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手機往身上一揣,迅速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包間裡人很擠,還有人攔住他說話。
亨特看了眼腕表,著急了起來。
已經過去半分鐘了。
「麻煩讓一讓,我有點事兒!」
「亨特,你要去哪裡?」
好不容易即將殺出重圍,亨特的後衣領又被馬庫斯拽住了。
「我出去一小會兒,馬上就回來!」
「你小子又要溜?今天你可是主角!」
「我不溜!我馬上就回來!」亨特將自己的衣領拽回來,繼續從已經嗨的沒腦子的隊友中擠出一條路來。
已經過去一分鐘了,亨特的背上出了一層汗。
他沖出門去,看向四周。
溫斯頓說在隔壁,那麼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
亨特沖向左邊,用力推了推包間的門,它是被鎖死的。
不是這個!
亨特轉身又沖向另一邊,忽然和酒吧推著啤酒車的侍應生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亨特著急地向對方道歉,來不及扶起對方,朝著另一個包廂而去。
他猛地推開了那扇門,這個包廂明亮卻安靜,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他呼出一口氣來,眼前是身著休閒外套和牛仔褲的溫斯頓坐在舞臺的邊緣,他的腿本來就長,掛在那裡,讓亨特有一種將它們都折斷的衝動。
溫斯頓的唇上是淺淺的笑意,他緩慢地側過臉,光影在他的眉眼間流轉。
「正好三分鐘。」
他帶著若有若無笑意的眼睛,對於亨特來說是最難以抵抗的魅力。
亨特走了過去,站在溫斯頓的面前,「你不會是真的要在這裡給我跳脫衣舞吧?」
「是啊。」
溫斯頓傾向亨特,亨特咽下口水,向後退了一步。
淡定,亨特。
淡定。
你要是緊張了,就輸了。
溫斯頓站了起來,亨特的視線隨著對方的雙腿向上,他的腰身,他的胸膛都在他的眼前。
「你是唯一的觀眾。想要坐前面一點,還是後面?」
「廢話!當然坐前面!」
台下隨意擺放著幾把吧椅,而吧椅後面則是沙發。
亨特選了一把吧椅,坐了上去,撐著下巴,一副「我會認真欣賞」的表情。
溫斯頓揣著口袋低下頭來:「你喜歡什麼音樂?」
「看脫衣舞,肯定得性感一點的音樂嘛!」
溫斯頓將手機取了出來,扔給了亨特。
螢幕上顯示一首歌,好像是法文的,亨特看不懂。
「你確定不用點杯水?」
溫斯頓愜意地抱著胳膊,背靠著鋼管問亨特。
「哈哈哈!你在這裡,我要不要點杯紅酒?喝醉了正好壓倒你!」
「我想你清醒地看我。如果要壓到我,也是清醒地壓到我。」溫斯頓的目光沒有一刻從亨特的身上挪開,這讓和亨特也跟著認真起來。
亨特的手指觸上螢幕上的播放按鈕時,心臟繃緊的感覺就像在起點等待發車指令,各種思緒繁繞沸騰,尋找著破堤而出的裂隙。
緩慢的如同被拉長的音樂響起,那仿佛是一首藍調。
整個空間被注入某種令人心緒斐然的酒,慵懶的迴旋著,將亨特淹沒。
溫斯頓靠著鋼管,輕緩地搖擺。
他的目光是冰冷的,這樣的溫度留在亨特的眼中,仿佛隨時會從零度驟然沸騰,他的手輕輕拽起自己的休閒外套衣領,向外扯起,沒有女人的嬌柔,卻在小幅度的搖擺中讓亨特感覺到屬於男性的內斂成熟和力量美。
亨特甚至覺得溫斯頓就像一個充滿耐心的獵人,用最讓他放鬆警惕的方式接近,在他心猿意馬的瞬間一口將他吞下。
亨特的心緒繃了起來,溫斯頓的手指從衣領的上端滑到下端,領口從他的頸間滑下,掛在了胳膊上。
亨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斯頓。
他從來衣著整齊看不到任何瑕疵,但此時的他就像完美的外表裂開一條縫隙,亨特感覺到了無法壓抑的欲望。
喉頭像是被對方的手指掐住,亨特哪怕咽下一口口水,喉嚨都在腫痛。
溫斯頓的腰隨著音樂極具力度感地向上一抬,亨特的心緒刹那間也被頂向高處,身體像是被穿透。而掛在他胳膊上的外套掉落了下來,發出「嘩啦」一聲。
亨特下意識一顫,拽了拽自己的牛仔外套。
因為他有一種錯覺,被脫掉的不是溫斯頓的外套,而是他自己的。
溫斯頓仍舊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音樂的關係,沒有感情起伏的視線變得旖旎起來。
亨特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指尖在輕輕顫抖。
臺上的男人唇角揚起,那種笑容是亨特從沒有見過的,不是開玩笑時淺淺的惡劣,也不是彬彬有禮,而是屬於溫斯頓的性感。
這一抹笑很快隱沒,一切再度被遏制。
溫斯頓的雙手抱住自己,從肩膀向下撫摸一般來到手腕。他的右手手指勾起左手的袖子,一點一點向上撩起,露出漂亮的小臂線條。
亨特下意識扣緊吧椅的邊緣,仿佛溫斯頓的手掌撫過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亨特。
臺上的溫斯頓手握著鋼管拉伸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圈,亨特的腦袋在嗡嗡作響。
溫斯頓靠著鋼管,輕緩地撩起他的白色T恤的下擺。他的臉上是無欲的表情,當他緊實的腰部線條一點一點被展露出來的時候,亨特只覺得有什麼穿透他的身體,沖進這個空間,散向四面八方。
亨特憋著呼吸,看著溫斯頓極為緩慢地將那件T恤拽了下來,向下坐了下去,他的後背是挺拔的,將自己的體溫留在那根鋼管之上。他仰著下巴,頸部的線條如同瀕臨斷裂的弦,側過臉的那一刻,額前的髮絲落了下來,掃過他的眉眼。
亨特的體內有什麼快要炸裂開來。
不能再看下去了……
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他會發瘋。
亨特很後悔,他應該坐到沙發上,在這個位置他想要掩飾自己都很難。
溫斯頓單腿支撐著自己從坐下的姿勢緩緩向上,他的右手高抬,向後扣住了鋼管。
如果是女人,這將讓看著她的男人難以自己。
可溫斯頓卻性感到危險。
亨特此時只想沖到洗手間裡去!
臺上的男人側過臉,仍舊看著亨特的眼睛,他的情緒,他的理智,他的一切都被對方拽走了。
溫斯頓的手指扣在牛仔褲的邊緣,輕輕向下拉,明明不可能拉下來,卻仿佛有什麼不屬於亨特的東西即將流瀉而出。
亨特的嗓子乾啞,他扣著吧椅邊緣的指節發白。
明明對自己說希望溫斯頓趕緊結束,可是心底深處卻在呐喊——給我更多!
溫斯頓的手指扣在牛仔褲的第一個扣子上,亨特伸長了脖子。
掩飾自己太過辛苦……他只想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去欣賞。
可就在那個時候,放在亨特腿上的手機裡音樂結束了。
原本靠著鋼管的溫斯頓低下身來,將落在地上的白色T恤撿起來,俐落地穿上。
「啊?」亨特歪著腦袋看著他。
溫斯頓隨手扯過自己的休閒外套,走下臺來,從亨特那裡將他的手機拿走。
「結束了?」亨特睜大了眼睛。
「結束了,五分三十秒還不夠?」溫斯頓反問。
什麼?有五分鐘嗎?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你褲子還沒脫啊!」
溫斯頓在亨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我沒脫衣嗎?誰告訴你脫衣舞要脫光的?」
竟然還有道理?
「我要走了,你不回去你們車隊的派對?」溫斯頓揚了揚下巴。
「你就要走了?」
「嗯。我們車隊也有活動。」
但是亨特現在站不起來啊!
只要一離開吧椅,褲子一蹭,他肯定會忍不住!
「還不走?」
「哦……」
亨特故意將吧椅轉過去,背對著溫斯頓走下來。
小心一點……不要起來……千萬不要起來……
亨特神色如常地跟著溫斯頓離開了這個包廂,但是卻憋得難受。
「我先進去了!」亨特推開車隊的包廂門,也等不及看溫斯頓到底什麼反應,迅速擠了進去。
當喧鬧的音樂和隊友們狂嗨的聲音將他淹沒,亨特緊繃的心忽然放鬆下來,而原本壓抑的地方按耐不住昂揚起來。
他的臉漲到通紅,擠到了洗手間。
一打開門,就看到麥迪和一位舞者在裡面擁吻,如火如荼,看得亨特一把邪火往上冒,當即吼了起來:「我要上洗手間!」
麥迪頓了頓,剛想要說什麼,亨特指了指身後:「對面空的包廂多了去!」
麥迪正要發作,那個女舞者拽住了他,將他拉了出去。
快點走!快點走!
亨特在心中呐喊著。
偏偏麥迪走的特別慢,亨特都要爆了。
麥迪前腳邁出去,亨特就立刻將門砰地一聲合上,靠著門,他仰起頭來。
滿腦子都是溫斯頓的表情、溫斯頓的眼睛、手指,甚至於旋轉時微微揚起的髮絲,他的肩背拉出的線條,他的一切都讓亨特像是被鎖進一個狹窄到不能呼吸的空間,渴望釋放。
他覺得自己瘋了,哪怕溫斯頓不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是掌控著他的一切。
好不容易解脫,只要一想到那傢伙手指扣著牛仔褲邊緣的畫面,亨特就要失控。
不知道多久時間過去了,亨特將洗手間的門打開那一刻,看見高處的舞臺還有鋼管,溫斯頓的身影再度湧入他的腦海。
仿佛他這一年所有的渴望都在這一天爆發出來。
當他離開洗手間的時候,包廂裡已經醉倒一片。
唯一清醒的,只剩下沈川和沈溪,還有幾個沒怎麼喝酒的女助理。
「咦,亨特你竟然沒事?」沈溪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我躲得快嘛!」亨特假裝沒事地露出笑臉來,「麥迪呢?」
「他剛才和一個舞女走了。」沈溪指了指門口。
「這些人該怎麼辦?就我們幾個是不可能把他們都送回酒店的。」沈川歎了一口氣。
「叫接送服務吧。」亨特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的馬庫斯,「反正都記在馬庫斯的賬上。」
於是,亨特和沈川將車對的人都搬上了叫來的車,兩人並肩坐在後面,副駕駛上坐著公關經理,沈川的旁邊是醉趴的馬庫斯,窗外是不斷倒退的阿布達比建築。
淩晨的阿布達比很安靜,仿佛對欲望天生有這某種自製力,這讓亨特再次想起那個男人的臉。
「喂……沈川……」
「嗯?」
「你相不相信……溫斯頓一直在勾引我?」
亨特覺得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太不可思議,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但說出去的話,根本不可能收回來。
「法拉利車隊的范恩·溫斯頓?」沈川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啊。」
沈川是少有的能和溫斯頓聊天的傢伙,如果是他,會說出怎樣的答案?
「怎麼可能?眾所周知溫斯頓是標準的英倫紳士,不是還有個『禁欲貴族』的封號嗎?你腦子沒問題吧?」沈川想了想又問,「你和他可是車迷們最期待的隊友組合,很多車迷都想要你加入法拉利車隊,和溫斯頓並肩作戰。為此,馬庫斯先生沒有少頭疼。」
「哈哈哈哈……是吧?我在開玩笑呢!大家都羡慕溫斯頓對我太好啦!你說你怎麼和小溪一樣分不清開玩笑和真話的區別呢?」
一邊傻笑,一邊心裡感覺到空蕩。
其實……他真的很希望溫斯頓是真的借著朋友的名義引誘他。
這樣的希望,讓亨特越發感覺自己完了蛋。
這樣的念頭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夏爾那傢伙的「酒後告白」把他給鎮住了……不不不,還要更早……在早餐的時候,奧黛麗出現在溫斯頓的身邊時,他的心裡就已經不舒服了……
又或者更早,當他們一起去札幌旅行的時候?
當這樣細想的時候,亨特忽然覺得一切都很可怕。
因為歐文的提醒,總有一天溫斯頓會對某個人的告白點頭。
【鹹蛋時間】
溫斯頓:我的亨特好像在鬧變扭。
亨特:我沒有!
溫斯頓:那你為什麼不回我的短信?
亨特:那你為什麼脫衣舞不脫褲子!
溫斯頓:哦。
亨特:你幹什麼?你脫什麼!你別壓我!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