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頓時警鈴大作。
「你說呢?」溫斯頓低下頭來,鼻尖蹭過亨特的臉頰,吻上他的側頸。
他的舌尖所到之處血液奔湧。
亨特另一隻手試圖將溫斯頓擰過去,腹部用力上抬,想要將壓在身上的男人彈開,但溫斯頓的膝蓋直接將他的另一條腿頂了起來,這讓亨特完全失去了借力的支點。
「混蛋!混蛋!混蛋!」亨特憤怒地叫駡起來,他的心中是濃濃的不甘心。
他被溫斯頓扣住的手也死死地被壓在枕邊,明明自己力氣不小,可是在溫斯頓的面前就像小孩一樣可笑。
溫斯頓輕笑著看著他,但是亨特卻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醞釀著的即將滅頂的晴欲。
他低下頭來,在亨特抿緊的唇縫間舔了一下。
他的發梢掃過亨特的臉頰,癢癢的。
「還玩嗎?」溫斯頓問。
「不玩了……」亨特沒用地說。
等老子練好了,壓得你不得翻身!
「那你是要有意思還是沒意思?」溫斯頓的下巴蹭了蹭亨特的鼻尖。
「沒意思!晚上不用生活那麼豐富!沒幾天就要自由練習賽了!」亨特高喊。
「是嗎?自由練習賽還在三天之後呢。今晚我要是做點需要用力的有意思的事情,你肯定自由練習賽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對吧?」
溫斯頓的聲音暗啞,亨特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明顯上升,他另一條腿用力蹬踹了起來。
「我困了!你下去——我要睡覺!」
亨特奮力掙扎著,他的T恤本來就被拽到了上面,幾乎貼在溫斯頓的身上。
「再動你是想死嗎?」溫斯頓忽然低下頭來,緊緊壓住亨特。
亨特僵住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心臟跳動得就像滾雷。
「幫我弄出來。」溫斯頓的聲音很壓抑,亨特卻連動都不敢動。
又是兩秒過去,亨特僵著脖子側過臉,他發現溫斯頓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了,而扣住亨特的手指幾乎都要將他的手腕捏碎了。
「亨特……」
這一次念他的名字和以往都不一樣,帶著難忍的懇求的意味。
「你……你放開我……我就幫你……」
溫斯頓僵硬地打開手指,當亨特碰到他開始,溫斯頓便含住了亨特的嘴唇,這一次的親吻沒有那麼溫柔,亨特只能仰著臉承受。
「……快一點。」
「我已經很快了!不然你自己來……」
溫斯頓的吻又壓了下來,亨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紅著耳朵想要這件事趕緊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亨特背著溫斯頓,一臉不爽。
「我覺得我還是自己睡。如果你擔心,我就去跟沈博士睡。」亨特悶悶地說。
「對不起弄到你身上。」溫斯頓抽了紙巾遞給亨特。
這根本不是弄到我身上好嗎!
亨特在被子裡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握著一級方程式的方向盤兩個多小時都不會有這種握不住以及燙傷的感覺。
以及亨特確定真的不能讓溫斯頓頂自己,不然他沒死在賽道上,反而死在更加羞恥的地方了。
亨特惡狠狠接過紙巾,用力在自己的腹部擦了擦,看也不看向後扔在溫斯頓的身上。
溫斯頓將揉成團的紙巾撿起來,扔到一邊,轉而抱住亨特,在他的背後說:「你生氣了?」
「沒有。」
「那麼你害怕了?」
「沒有!」
不害怕才有鬼!可我能承認嗎?
「那我幫你。」
「我不要!啊呀!你手拿開!」
「別亂動,萬一弄壞掉呢?」
「放手啊……嗯……」
「你喜歡這樣弄啊。」
「閉嘴啊……」
「你喜歡我在你耳邊說話啊。」
「……唔……」
亨特整個蜷了起來,被對方緊緊扣在懷裡。
「……搞到被子上了!混蛋啊!」
「你怎麼出來的這麼快?」溫斯頓的聲音帶著笑,很沉,很性感。
「因為我是正常人!」亨特憤恨的向後用胳膊肘撞對方。
「你再亂動,我們可以互相到天亮。」
亨特僵在那裡,不動了。
第二天的早上,亨特爬起床就要跑,溫斯頓一把將他撈回來。
「你去哪裡?」
「找沈博士吃早飯!」
「然後呢?」
「開技術會議!你放心,我不會一個人待著!」說完,他便火急火燎地刷牙洗臉,跑出房間了。
溫斯頓坐在床頭,用力按住額頭,呼出一口氣來。
「……什麼時候才能真的碰你?」
亨特和沈川吃完早餐之後,並沒有技術會議。他沒有回去溫斯頓的房間,而是去找了另一個人。
當歐文打開房門看見亨特的時候是驚訝的:「誒?怎麼只有你一個?溫斯頓人呢?」
亨特直接擠了進去,坐在沙發上,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我認真思考總結了一下。」
「什麼?」
「你教我怎樣把溫斯頓壓倒吧!」
正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的歐文猛地噴了出來,接著低下頭拼命地咳嗽起來。
「喂……」
歐文搖了搖手,皺著眉頭看著他:「你認真思考總結的就是這個?」
「那不然呢……」亨特歪了歪腦袋,「還是你不行?」
「不是我不行,而是你不行。」歐文笑得別有深意。
「我不行?」
亨特側過臉來笑了笑。
歐文在床沿邊坐了下來:「你很有魅力,亨特。但是……差了那麼一點壓倒對方的氣勢。」
下一秒,歐文只感覺面前有陰影壓近,哪怕他的反應敏銳到在高速彎道快要衝進緩衝區也能從容回轉,但是當他雙手的手腕被狠狠砸在床墊上,後腦勺都震到發暈的時候,他睜開眼,發現亨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的腰上,而他的雙手被對方死死地扣在了耳邊。
心臟陡然下沉,身體跟著一顫,因為此時他有一種已經成為對方獵物的錯覺。
「現在呢?」亨特側過臉,冷冷地問。
歐文咽下口水,看著亨特,他有一種在彎道被對方絕殺的錯覺。
「很厲害。」
歐文扯起唇角,忽然就要將膝蓋抬起,去頂亨特的小腹,但是亨特卻騰出另一隻手準確地將歐文的膝蓋壓了回去。就在那一刻,歐文用他的手一把將佔據優勢的亨特掀翻。
「碰——」地一聲摔倒在床下的亨特咒駡了一句,站起身來。
歐文慢悠悠地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又喝了一口。
「我怎麼覺得你剛才壓我的方式,多半是溫斯頓用在你身上的?」
亨特悶在那裡不說話。
「其實你壓倒他了又怎麼樣呢?壓倒他不代表你能制服他。就好像剛才對我一樣。你是成功壓倒我了,但是很快就被我掀掉了啊!」
「那就教我掀翻的技巧!反正我不要被壓!」亨特想了想,補充道,「我不要被他制服!」
「這比教你這個傻子撩得溫斯頓爆血管還困難……」歐文仰天長歎,思索了幾秒鐘之後,「誒……仔細想想,還蠻有意思的!雖然結果可能不會改變,但是至少能耗費范恩·溫斯頓的體力?」
「啊?」
「來來來!我們來研究一下,那傢伙每次是怎樣壓的你不能翻身的?」歐文朝亨特招了招手。
「你才被壓得不能翻身!」
「哎……亨特啊亨特,我們要正視自己的失敗,才能走向成功。」
歐文將礦泉水瓶扔開,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幹什麼?」
「模仿一下,現在我是你,你是溫斯頓。」
亨特立刻來勁了,學著昨天晚上溫斯頓的樣子,雙手扣住歐文的手腕,左腿的膝蓋將對方的右腿向上頂起來。
「喂!你真是失敗了兩次啊!第一次就是你怎麼能給他機會頂起你的腿?當你感覺到他的腿要動的時候,你就應該立刻將腰側過來,雙腿收到同一側,你怎麼能給他機會壓制你全身最有攻擊力的地方?」
「那我第二次失敗在哪裡?」亨特好奇地問。
「他都這樣壓住你了,下面要幹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
「你的腳趾頭覺得他要幹什麼?」
「當然是低下頭來強吻你啊!」歐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你這個傻子多半隻知道抿著嘴巴歪過腦袋!」
「那我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你最有攻擊力的就是你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歐文忽然猛地抬頭撞向亨特的鼻骨,亨特立刻抬起頭來閃躲。
「這是你靠的不夠近,要是夠近的話,我保管你血濺當場!」
亨特半張著嘴看著歐文。
「不用太崇拜我了。」歐文揚了揚下巴,「還不起來?真的要我撞斷你的鼻樑?」
亨特立刻爬了起來。
此時他真的對歐文感覺到了由衷的敬佩。
「那麼第一次你被嚇得跑掉的時候呢?溫斯頓又是怎麼制住你的?」歐文涼涼地開口問。
「我不記得了……我直接的我趴在床上,那傢伙扣住了我的腰……媽的,他力氣可大了,我怎麼向前爬都沒用!」
驀地,歐文的巴掌落在亨特的腦袋上。
「你蠢啊!你蠢啊!你還背對著范恩·溫斯頓?你是不知道他要從哪裡進去嗎?」歐文一副「你這傢伙無藥可救」的表情。
「我以前哪知道是從那裡進去的啊!」亨特委屈地嚷嚷了起來。
歐文抹了一把臉:「是不知道,還是沒想到?」
「準確說……是沒想到……」
「那你以後記住,不要用你的後面對著他。如果你那樣幹了,幾乎沒活路了。直接給你叫救護車就好了!」
「可那天我跑掉了!」亨特說。
「那你覺得你還能跑掉第二次?」歐文冷冷地笑了笑。
亨特心裡忽然就像從夏威夷掉到了南極,冷了個透。
「如果你不慎發生了第二次……」歐文轉過身去,朝亨特勾了勾手指,亨特會意,扣住歐文的腰。
「記住,千萬不要正著向後踹,那樣以溫斯頓的反應他會很輕易扣住你的腳踝,直接把你拉到趴在床上。」
亨特用力點頭。
歐文實在太神了!
連這個都預料到了!
「你要假裝側倒,接著從側面狠狠踹他的腰!」
歐文驟然跌倒,亨特一把撐住他的腰,但是歐文立刻借助側身的力量,收腿踹向亨特的腰側,驚得亨特鬆開他的腰去擋他的腿,但是沒想到歐文卻只是佯裝,趁著亨特鬆手的時候立刻逃走了。
「看懂沒有?」歐文叉著腰揚了揚下巴。
「看懂了!」
「但願你有機會用。」歐文對亨特露出不是很確定的表情。
於是他們又花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去練習,直到亨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溫斯頓的名字在閃爍。
「啊,他真是一刻都不能看不見你。」
亨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接通了電話:「喂,溫斯頓嗎?」
「你在哪裡?」
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讓亨特不禁懷疑自己剛才做的那些練習到底有沒有用。
「我買了兩根士力架,馬上就回去!」亨特很清楚溫斯頓會打電話來,肯定是發現了自己沒有和沈川在一起。
「嗯。」
隨口說了兩句之後,亨特就將電話掛斷,大搖大擺地打開歐文的迷你冰箱,取出了裡面的兩根士力架,晃了晃。
歐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滾吧!」
亨特打開了門,回到了溫斯頓的房間。
「咦?你的技術會議開完了?」亨特問。
「嗯。」溫斯頓的眉頭微微蹙著,「不是對你說過,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嗎?」
「我都是在有人的地方待著。而且那傢伙未必來到新加坡了!」
亨特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
他感覺到溫斯頓的臉側了過來,靠向他,很快就吻了上來。
這個吻很用力,舌尖氣勢十足,讓亨特一邊被吻著一邊下意識從旁邊撤離。
當他差一點從沙發的邊緣摔下去的時候,溫斯頓一把扣住了他的後腰,吻的更加用力。
亨特就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溫斯頓才放開了他。
「你讓我擔心了。」
那一聲歎息讓亨特心軟。
「對不起,我會小心的。」
「嗯。」溫斯頓閉上眼睛,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碰了彭亨特的額頭,「你不是總說跟我在一起沒意思嗎?」
亨特的心臟發出輕微的「砰——」地一聲,想起昨晚所謂「有意思」地事情不禁有些緊張。
他一方面覺得溫斯頓的道行比自己高深,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總該試驗一下,和歐文練習了那麼久,到底有沒有用處啊!
「你晚上想幹什麼?」亨特問。
「陪你玩遊戲。不然你想幹什麼?」溫斯頓反問。
亨特在心底呼出一口氣來。
「好啊!好啊!玩遊戲!」
這個安全!這個哪裡都不會疼!
於是兩個人就坐回到床上,捧著手機開始大戰「轟炸世界末日」。一開始溫斯頓總贏,這讓亨特忍不住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拼命練習手機遊戲?
漸漸地,亨特越打越順手,而且又有溫斯頓怎麼厲害的對手在,簡直就是逼迫亨特進步,十幾輪之後,亨特竟然破天荒地贏了溫斯頓一把。
那感覺就像在賽道上一直追在對手後面五十多圈,終於在最後一圈反超,耐心差一點都要耗盡了,再贏不了亨特就要放棄這款遊戲。
「啊!我贏了!終於贏過你啦!」亨特將手機一甩,差一點越過溫斯頓掉到床下去,還好溫斯頓一把將拽了回來。
溫斯頓什麼都沒說,只是靠坐在床頭。
亨特卻忽然翻身,左手左腿都架到對方身上。
「對,你贏了。再不贏,估計你會說你的手機沒有我的好。」
「我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亨特不滿地說。
「難道你不是?」溫斯頓笑了,天知道亨特最喜歡看他淺笑的樣子。
在柔和的床頭燈光下,亨特看著溫斯頓,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十幾年的審美怎麼就那麼奇葩?溫斯頓的眼睛,他的鼻子,他唇線的弧度,怎麼就都那麼好看?
血液一下子沖到頭頂,亨特也不知道怎麼了,嘩啦一下就坐到了溫斯頓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驚訝的,當他正要抬手去抱亨特的時候,亨特忽然將他抬起的手腕壓在了床頭。
「喂,我好不容易贏你了,總要有點獎勵的吧?」
說完這句話的亨特,心跳如鼓。
萬一溫斯頓說自己剛才贏了他無數遍,豈不是可以從亨特那裡得到無數獎勵,那亨特可就應對不了了。
「你想要什麼獎勵?」溫斯頓仰起了下巴,看著亨特。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但溫度卻燙了起來。
亨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在引火自焚,可是他還是想。而且仗著很快就要自由練習賽了,溫斯頓一定不會弄傷他。
「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許動。」亨特說。
「那不可能。」溫斯頓的回答很快。
亨特還沒來得及失望,溫斯頓又說:「十分鐘。我給你十分鐘耀武揚威的時間。否則你不要怪我。」
「好啊!」亨特雖然覺得用這樣的方法贏得主動很不厚道,但……管他呢!
他將自己的手機設置了十分鐘的鬧鈴,溫斯頓剛開口說:「你想做什麼……」
亨特將手機一扔,忽然單手壓住溫斯頓的下巴,親了下來。
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溫斯頓張開了自己的嘴唇,亨特迫不及待擠進去,狂歡一般地翻攪。
溫斯頓剛要將他卷起,亨特便驟然退離,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嘿,說好了不許動,也包括你的舌頭。」
說完這句話,亨特是得意的。
「你會後悔的,亨特。」溫斯頓看著他,那雙沉靜的眼睛裡是某種顛覆一切的力量。
亨特就是討厭他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後悔個屁!」
說完,亨特再度壓了下來,報復一般在溫斯頓的口腔裡卷弄著胡來。
他吮吸著,帶著自己的不甘心和無助。
溫斯頓全身的肌肉繃了起來,亨特知道這傢伙想動,卻只能忍著,但是如果能動,他會怎麼做呢?
先是狠狠地回吻,還是反壓上來?
不管怎樣亨特都知道,溫斯頓那麼做是他的本能反應,而不是為了主動權之爭。
想到這裡,亨特原本任性的親吻放緩了了下來。他的舌尖滑過對方的舌的兩側,來回輕撫著,他的一切感覺都敏銳了起來,溫斯頓的呼吸,他的體溫,他喉間的蠕動……亨特一開始的興奮沉澱了下來,心裡最初蠢蠢欲動的情緒滿溢而出。
他抿著他的上唇,舌尖在溫斯頓的唇縫間遊弋,比起爆裂戰爭般的親吻,亨特更享受此刻的感覺。他鬆開了溫斯頓的手腕,手指轉而沒入對方的髮絲之間。
這是他第一次觸摸溫斯頓的髮絲,比他想像中要柔軟很多。
亨特低下頭來,吻他的額頭,吻他的髮,他的吻一路落到他的髮梢。
溫斯頓得到自由的手抬了起來,亨特立刻將它們壓了回去:「說好的不能動,時間還沒到呢!」
溫斯頓閉上眼睛,下巴微微仰起:「不要太過分了……亨特。」
「比起你那天……我根本沒做過分的事情!」
亨特不滿地說。
他低下頭來吻溫斯頓的下巴,用舌尖勾了他的富有男性魅力的頸部線條,輕輕咬著,就算說過想要將他的線條統統都咬斷之類的話,亨特知道自己根本捨不得。
他隔著他的衣服吻他,亨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一切他都喜歡的不得了。
【鹹蛋時間】
溫斯頓:你就是一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獅子。
亨特:啊?
溫斯頓:以為在成年公獅的面前亮亮小爪子,公獅會因為你小而讓著你。
亨特:啊?
溫斯頓:誰知道,公獅子一爪子就能拍趴下你。
亨特:哦……
溫斯頓:然後就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