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他的唇間,擠進去之後便不受控制地用挑動吮吸,亨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這些是他的。都是他的。溫斯頓絕對不能給別人。
他轉而緊緊摟住他,將自己的舌尖頂在他舌頭的中央然後滑向深處,他知道自己的壞心眼,他在報復溫斯頓那一次試圖進入他的身體把他嚇壞了。
但亨特越來越動情,他越來越愛這個男人溫暖和隱忍,漸漸地,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海中什麼都沒有,一切跟隨自己的本能。
就在這個時候,亨特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
他肩頭一顫,意識到什麼,遠去的思維如同狂潮回流,他深深吸一口氣,雙手撐著溫斯頓的肩膀直起身來,側過身去,向著手機的方向伸長胳膊,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上去的時候,腰部被摁住。
他一回頭,就對上了溫斯頓的眼睛。
一股力量毫無預兆地將他拖拽了下去,溫斯頓側過臉仰起頭用力含住了他的唇,這個吮吻的力度太大了,亨特沒撐住自己就栽倒了下去。
「唔……」
他試圖起身,溫斯頓的胳膊卻用力圈住他的身體,將他桎梏在自己的懷裡。溫斯頓的親吻來勢洶湧,亨特始料未及,就連口水都來不及吞咽。
溫斯頓曲起了腿,即將翻身壓在亨特的身上,這一次亨特終於提前反應了過來,他將手向下要將溫斯頓的膝蓋摁下去,但是溫斯頓卻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含吻翻裹得亨特發昏,單手撐在床沿上,一把將亨特帶了下去。
亨特是側身摔下去的,他剛要掙扎,溫斯頓一隻胳膊摟住他,另一隻直接摁住了他的腿。
「……幫我弄出來。」溫斯頓一邊吻著亨特的嘴唇一邊說。
自己的舌頭和嘴皮都被對方親到發麻,亨特知道自己剛才過火了……以及被反壓之後的抵抗再次失敗。
誰要溫斯頓這一次和之前與歐文模擬的完全都不同呢?
「幫我弄出來……亨特……」溫斯頓又親了親亨特的耳朵,他咬著他的耳廓,齒關似乎都在輕顫。
與其說這是一種懇求,不如說是威脅。
如果自己不幫他,這傢伙肯定就不打算忍了。
「亨特……」溫斯頓再度吻了上來,極為用力,但卻又克制著,心臟就要被他卷走,就連全身血液也跟著要從最細微的地方沖出來。
亨特的胳膊動了動,溫斯頓便將手撐在他的兩側,給了他雙手活動的空間。
這個男人的呼吸燙到厲害,以至於亨特完全是慌張的。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而溫斯頓的臉始終埋在他的頸間,只留給他的耳邊洶湧到破敗的呼吸聲。
當一切好不容易歸於平靜,溫斯頓仍舊壓在亨特的身上,抱著他,仿佛對於亨特來說一切已經過去,但是對於溫斯頓,這遠遠不夠。
「如果你每天晚上……想要玩這樣的遊戲,我可以陪你。」溫斯頓的聲音傳來。
亨特不爽地抬起膝蓋,本來想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結果卻只是在對方的腰上貼了一下,好像意猶未盡一樣……亨特更憋屈了。
練習了那麼久的東西,最終還是沒用上。
「我才不要你陪。」
「那你想要誰?」溫斯頓側過臉來,亨特只能看見他一隻眼睛。單是那只眼睛裡的視線,都有一種力度感。
「我……沒想要誰……」
溫斯頓的手輕輕撫過亨特的額頭,撥弄著他的髮絲:「亨特,我什麼都可以忍耐,包括你不心裡抵觸我抱你……但是有一些,我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
「你會像我媽媽一樣離開嗎?」亨特下意識問。
「離開你?」溫斯頓的反問裡帶著一絲殘忍的意味,他的手指卻依舊溫柔得讓人眷戀,「我會捏碎你……再也不相信忍耐或者溫柔能讓你愛我這樣的狗屁理由……」
如果你不會離開我,那麼其他的……我都無所謂了……
亨特沒有說什麼,只是側過臉來在溫斯頓的眼睛上很認真地吻了一下。
在溫斯頓怔然的時候,亨特已然低下頭,抵著他閉上了眼睛。
賽前採訪還在陸續進行中。
包括各種賽前預測,最大的熱點不再是第一名到底是誰,而是馬庫斯車隊的伊文·亨特能開到第幾。
當亨特在酒店安排的媒體訪問室裡回答問題的時候,記者們都注意到了法拉利車隊的范恩·溫斯頓就抱著胳膊靠在門口,因為記者們提問踴躍,媒體訪問拖延了將近五分鐘,而溫斯頓在這五分鐘內一直安靜地等待著。
要知道范恩·溫斯頓向來是不等待任何人的,但是他卻對亨特的採訪耐心無比。
直到訪談結束,亨特走出訪問室,兩人才並肩離開。
記者們紛紛猜測,下個賽季,亨特是不是就要脫離馬庫斯車隊,加入法拉利?
馬庫斯不得不闢謠:「大家不要誤會!亨特和溫斯頓是好朋友!我們車隊已經和亨特敲定了明年新賽季的合同!」
但任憑馬庫斯扯破喉嚨,記者們還是認為這是亨特要換東家的前兆。
馬庫斯殺出重圍之後,立刻給亨特打了個電話:「喂——亨特!這站比賽結束之前,你都不要再跟溫斯頓黏在一起了!」
「啊?怎麼了?」
「再這樣下去,你就是法拉利車隊的了!至於你那個瘋狂粉絲,我會派助理二十四小時跟著你!」馬庫斯擔心謠言傳著傳著,就變成真的了!
「我才不要回那個小房間睡呢!」亨特立刻表示反對,他其實很想和溫斯頓就這麼待在一起。
「我給你訂一間大的!超大的!總統套房!」
亨特張了張嘴,好像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絕。他看了一眼溫斯頓,小聲說:「好像記者們說我被你挖到法拉利去徹底刺激了馬庫斯,他不讓我跟你待在一起了。」
亨特有點小緊張,他很想知道溫斯頓會不會露出遺憾的表情來。
「他會派人陪著你嗎?」溫斯頓問。
「會啊。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助理。」
「這樣也好。你跟你車隊裡的人在一起吧。」
溫斯頓的聲音很平靜。
這讓亨特的心裡忽然遺憾了起來。
「那好吧,我去你那裡收拾東西。」亨特冷著臉快步走向電梯。
一進入房間,亨特一言不發收拾自己的行李。原先早就被溫斯頓一件一件掛進衣櫃裡的外套被他拎出來,隨便地揉進行李箱裡。
而溫斯頓就站在一旁看著他。
從日本站比賽結束之後,亨特的行李好像都是溫斯頓幫忙收的,但是這一次只要他靠近,亨特就故意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砰自己的東西。
就在亨特要將行李箱拉上的時候,溫斯頓忽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將臉頰也貼在亨特的臉上。
「你在生氣,亨特。」
此刻,亨特也意識到自己在無理取鬧了。
他們不是小孩,為了這樣的事情鬧脾氣有點可笑。
「我以為你會無時無刻都想跟我在一起。」
幾秒鐘過去了,溫斯頓沒有說話。
「我很幼稚,對吧?」亨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等比賽開始了,休息的時間就會變得很寶貴。如果我跟你睡在一起,會干擾到你。」
「亨特,如果我對你說實話,你能保證絕對不生氣嗎?」溫斯頓說。
「……怎麼了?」亨特好奇地側過臉來。
「你睡在我的身邊,我確實睡不著。」溫斯頓輕聲道。
「騙人!我早上起來明明看見你就……」
亨特這才意識到,生活一項很有規律的溫斯頓竟然跟著自己一起睡懶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晚上真的沒睡著。
「我睡覺不老實,打擾到你了?」亨特內疚了起來。
「不是……你在我懷裡很乖。」
感覺像是被對方誇獎了一樣,亨特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如果我沒有打擾到你,你為什麼睡不著?
「你就在我的懷裡,我要忍住不抱你……可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就想得更厲害。」
亨特愣在那裡。自己也會有衝動,特別是聞到對方的味道,感覺對方擁抱的力度……更何況溫斯頓?
「那……那這不怪我。」
「明天就要開始自由練習賽了。」
「我知道了,我去馬庫斯安排的房間睡吧……」
亨特呼出一口氣來,但是溫斯頓的雙臂並沒有放開。
「比賽越臨近,就會想到你在我的身後追逐我的感覺,然後就會更加難以控制。我怕我真的會上你。」
溫斯頓的話讓亨特怔在那裡。
這個男人的自製力讓亨特百分之百信任,他答應的承諾亨特都覺得他不可能做不到。也正是因為這樣,亨特知道自己才能肆無忌憚地去挑釁對方的耐心。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奪門而出,我追都追不上你。我從來沒想過你能跑那麼快……不過幸好你跑走了,不然如果被我抓住……我一定會上你。」
溫斯頓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亨特本來以為兩個人能這樣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沒有想到自己卻成了對方的負擔。
「你太信任我,在我身邊睡得太安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把你之後的分站比賽全都毀掉。」
亨特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對方的手:「好吧,比賽結束之前我都自己睡。」
「別到處亂跑。如果真的無聊想要騷擾誰,不要騷擾歐文,發短信給我。」
亨特忽然一下就笑出聲來,轉過身來用力抱住他。
「你這樣說話,我會捨不得你的!」
溫斯頓側過臉來,輕輕靠著亨特的臉頰。
「這一站比賽,試試看能不能超過我。」
「看我碾壓你!」提起比賽,亨特的心情好了起來。
溫斯頓發出低低的笑聲,聽得亨特的心裡癢的厲害,真想把對方的脖子咬住。
「這好像不是你第一次說要碾壓我了。」溫斯頓抬起手來摸了摸亨特的後腦,「不過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是我拼盡一切追隨在你的身後。」
亨特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是不是我可以認為,你不想跟我睡在一起的原因,是你特別特別喜歡我?」
「我不是特別特別喜歡你……」溫斯頓鬆開了懷抱,轉而托著亨特的臉,極為認真地與他對視,「而是你想像不到我有多愛你。」
亨特只覺得自己又被對方小小地震了一下。
這是溫斯頓第一次毫無修飾沒有任何所謂委婉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在那一瞬間,亨特竟然覺得就算因為對方死掉也沒有所謂。
「馬庫斯給你換的房間確定了嗎?」
「嗯,他發了短信給我了。」
「那我送你過去。但是答應我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了,我不會到處亂跑,我會和車隊安排陪著我的人在一起。」亨特點頭道。
其實那個喜歡拍照跟蹤的瘋狂粉絲未必來了新加坡啊!
這一次,馬庫斯真的給他換了總統套房。亨特睡在裡面那間,而派來的助理喬尼睡在外面的房間。
當喬尼看見溫斯頓替亨特將行李拎進來的時候,他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亨特就交給你了。大獎賽期間看好他,不要讓他一個人去任何地方。」溫斯頓對喬尼說。
喬尼頓時有一種被器重的感覺,「我知道!我會注意!請放心,我會保護好亨特!」
亨特滿臉黑線。就喬尼這個小身板,真的有壞人出現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在喬尼的眼中,溫斯頓自帶大神濾鏡,就連將亨特塞得皺巴巴的外套取出來甩開的架勢都帥的一塌糊塗。
亨特側過臉來朝喬尼一笑,單手搭在溫斯頓的肩膀上說:「家居好男人,對吧?」
喬尼用力點頭,然後意識到什麼趕緊搖頭。
當衣服被掛好,亨特就將臥室的門關上,向後倒在那張KING SIZE大床上,伸了一個懶腰:「你確定不要在這裡跟我睡?」
溫斯頓單膝跪在了床邊,低下身來撐在亨特的身邊。從這個角度看他,髮絲吹落下來,眼睛裡的藍色也分外明顯,真的好看極了。
「我睡在這裡,你確定你不會忽然跑掉?」
「那你可以親我一下,然後再走嗎?」
溫斯頓閉上眼睛笑了,有點無奈,但更多的是讓亨特心軟的愛惜。他靠近亨特,吻上他。
這一吻相當克制,甚至連舌頭都沒有伸出來。
亨特知道自己不能再煽風點火了,於是輕聲說:「賽道上見。」
「嗯,賽道上見。」
溫斯頓起身,打開門離去了。走之前,他不忘向喬尼點了點頭。喬尼再度感覺到身上的重任。
當聽見溫斯頓離開的關門聲,亨特坐起身來,抓了抓後腦勺:「怎麼……現在就想他了……」
好吧好吧,比賽就要開始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集中精力。
亨特在腦海中模擬起了濱海城賽道。
他的手機顫了顫,拿起來一看,是歐文發來的短信。
歐文:我的黑粉追到新加坡來了。
亨特可以想像這條短信,歐文不止發給了他,肯定還包括所有他可以騷擾到的人,比如說夏爾。
亨特回復:哦,那個黑粉幹什麼了?
歐文:給我送了一個禮物在門口。我打開一看是帶血的雞爪。
本來很想大笑的亨特忽然覺得這件事有點嚴重。
他回復說:帶血的雞爪有恐嚇的意味了吧?
歐文:是啊,我好害怕,晚上都睡不著覺。小亨特來陪我吧?
亨特:我也是有變態粉絲的可憐人。你還是讓夏爾陪你吧!
到了晚上,亨特向酒店點了餐送到房間裡來。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喬尼正在浴室裡,亨特起身將房門打開。
酒店侍應生將餐車推了進來,然後將罩子抬了起來。
亨特愣了愣,那是一份相當精緻的西餐,但是自己點的只是最普通的奶油蘆筍義大利面而已。
「那個……是不是送錯了?」
「沒有送錯。這是特別服務。」
特別服務?難道是溫斯頓給他點的?
亨特抬起頭來看向對方,忽然覺得這個侍應生有點眼熟。
兩三秒之後,亨特意識到了什麼,神經驟然緊繃起來。
「梅林?你……成了這家酒店的服務生?」
「不好嗎?我一直一直就想為你服務。」梅林走向亨特,他的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熱烈。
「啊,怎麼會不好呢!這很好啊!」亨特想要擠出笑容來,但是他卻不是假笑的料。
而喬尼還在泡澡,這傢伙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泡澡了?而且還用手機在浴室裡放《30 seconds to Mars》,響的不得了。
「這是我親自做的。我可以餵你嘗一嘗嗎?」梅林切下一塊牛肉,端起餐盤,用叉子叉起那一小塊牛肉,走向亨特。
亨特一步一步後退,坐在了沙發上。
梅林的目光虔誠到讓亨特不安。
亨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吃這塊牛肉,但是至少他現在懷疑那個一直跟蹤偷拍自己的人,就是梅林。
亨特的手心悄然汗濕了,他不得不開始計畫到底要怎樣才能避開梅林。
然而那塊牛肉已經送到了亨特的唇邊,亨特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不張開嘴,這個梅林搞不好要發瘋。
雖然……他可能本來就是瘋的。
就在這個時候,亨特別在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
如同得救了一般,亨特朝梅林很禮貌地笑了笑說:「稍等一下,我看是不是車隊的資訊。比賽臨近,注意事項和通知會比較多。」
亨特將手機拿了出來,但是又不敢貿然當著梅林的面打電話求助,只能假裝查看手機短信。
歐文:我好寂寞,你來陪我啊!我陪你練習滾床單!
要是剛才,亨特還會開玩笑來句「在床上等著我」之類,但現在亨特只想知道,要怎樣才能提醒其他人,那位瘋狂的粉絲就在他的房間裡?
就在那個時候,梅林忽然伸長手臂去拿亨特的手機,亨特反應迅速地避開,但是梅林的臉色卻瞬間變了。
「那不是馬庫斯車隊的人,而是勞倫斯·歐文。」
亨特傻眼了,梅林怎麼會知道?
更重要的是,亨特的反應讓梅林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明明是忐忑擔心亨特不喜歡自己送來的食物的表情,如今卻被一抹陰鬱所取代。
「梅林……」亨特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想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嗎?」
他歪著頭看著亨特,將那塊牛肉和叉子隨手放到了餐車上,緩緩靠近亨特。
「因為我一直看著你……一直一直看著你!全世界那麼多人……我的眼裡只有你!」
梅林伸出手來,覆上亨特的臉,驚得亨特向後靠緊了沙發。
「我一直都那麼喜歡你,從第一次看見你開著賽車,我就注意到了你!那些媒體說你是堅韌的天才,那些大車隊想要挖走你,還有你所謂的朋友范恩·溫斯頓……他們都沒有看到你,但是我看到了!」
亨特到抽一口氣,溫斯頓說的沒有錯,在迪拜的沙漠裡,梅林真正想要接近的物件就是他,而不是溫斯頓!
「你落後的時候我在為你加油!你失落的時候我在安慰你!我多麼現在你的身邊,多麼想要抱緊在媒體面前無措的你!我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地步!」
梅林咬牙切齒地看著亨特。
穩住他,不要激怒他。亨特對自己說。
「謝謝你,梅林。沒有你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亨特抬起手來,拍了拍梅林的肩膀。
喬尼,你是女人嗎!
你到底要洗多久!
「是吧,我的支持對你很重要對吧?你收到我送給你的玫瑰花了嗎?你喜歡嗎?」梅林笑著問亨特。
「我喜歡,當然喜歡……」
我又不是女人!你送我玫瑰花做什麼!
「騙子!騙子!你這個騙子!」
梅林忽然激動了起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卻帶著難以遏制的怒意。
「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騙你啊……」
亨特快要哭出來了,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莫名其妙的人送的玫瑰?
「我別在門上的玫瑰你根本沒有拿走!它被清潔工扔進了垃圾袋裡!我的心意對你並不重要!」
「梅林,你並沒有署名,我怎麼知道那是你送給我的呢?而且那件房間太小了,我沒有住在那裡。我換到這裡來了。」亨特用儘量耐心的語氣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你沒有收下我的玫瑰,是不是因為沒有花瓶……」
看著漸漸平靜的梅林,亨特呼出一口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亨特的手機再度顫了一下。
梅林就像被電擊中一般,極為迅速地將手機奪了過來,亨特正想要拿回來,沒想到梅林竟然從腰間拔出了瑞士刀,指著亨特:「不許動!」
比賽臨近,亨特不能受傷,要是被那把刀戳一下可不是開玩笑,亨特只能僵在那裡。
到底是誰的短信?
是歐文那個混蛋還是溫斯頓?
「歐文!歐文!又是勞倫斯·歐文!你跟他在一起了對吧?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還是因為他在床上讓你神魂顛倒!」梅林抓著手機的手指極為用力,他失控的呼喊聲終於穿透了浴室的門。
喬尼圍著浴巾將門打開:「什麼聲音……」
當他看見拿著刀的梅林嚇了一大跳:「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梅林見到喬尼的那一刻,驚訝瞬間轉變為怒火。
他猛地將亨特的手機砸了出去,亨特睜大了眼睛立刻起身想要將手機抓住,但是它卻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亨特的頭頂,正中喬尼的腦袋。
「啊——」喬尼發出痛苦的聲音,捂住腦袋,血液從額角流淌而下,慘不忍睹。
亨特也嚇了一跳,剛想要衝過去,梅林卻搶先一步,來到了喬尼的身邊,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將小刀抵在了喬尼的下巴上。
「我的上帝啊……」喬尼手足無措,兩條腿都站不穩了。
亨特伸出雙手:「梅林,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別激動,如果有任何的誤會,我們現在把事情弄清楚。」
「他也是你的男人嗎!今晚你要跟他睡嗎?」梅林用執著而癲狂的聲音問。
「他的名字是喬尼。是馬庫斯先生安排給我的生活助理。生活助理你明白嗎?就是幫我整理衣服,我餓了替我叫餐,我要出門了他得跟著我那種。」
亨特原本慌亂的心緊繃了起來,特別是看著匕首的尖端就快要刺破喬尼的頸部肌膚,他的背脊上都是冷汗。
「那麼勞倫斯·歐文呢?」
【鹹蛋時間】
溫斯頓:這個變態粉跟了你那麼久竟然弄不明白你的男人是誰?
亨特:所以呢?
溫斯頓:下章我要他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