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怎麼死?劉旎羞得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邰含吮著劉旎的肩骨,慢慢的將劉旎的手自衣袖中剝出來,再將他輕輕放倒在床榻上,動作果斷流暢的把他雙手抬高壓向頭頂,再用那柔軟的衣料將雙腕綁住。

  劉旎並沒有反抗,只是帶著顫,掀著那雙水光瀲灩的眼兒,含情含嗔的凝視著他,看得劉邰心都要化掉了,更別提那小嘴下唇咬在貝齒裡,一副委屈又任由人擺佈的神色。

  「小寶貝會誘惑人了。」劉邰垂眸道,並沒有笑意。

  他跨在劉旎身上,曲跪的雙膝承受住沉重的力量,讓他得以好整以暇的緩慢觀賞飽覽劉旎的每一分神情每一寸肌膚。

  仔仔細細的看著,看得自己呼吸沉重,看得慾望勃發,看得劉旎裸露出的上半身全部的染上緋紅,才探出手,慢吞吞的分分寸寸賞玩著這副完美的軀體。也不說話,就這麼用指腹反覆的摩挲揉搓,滑嫩無比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帶著致命的吸引和誘惑,每一微細之處都 精 美得彷彿神明才雕琢的出來,無論是平滑還是凹陷都可以帶來巨大的刺激,那針扎的癢意無論怎麼撫摸,都鑽入骨子裡竄入心底去,撩撥得人想發瘋,想發狂,想摧殘,想毀滅,想要不顧一切以粉身碎骨的代價讓他也跟著萬劫不復。

  劉邰專心致志的視線讓劉旎仿若身至火海,看不見的火焰滾燙的灼燒著他,細密的汗帶出的是極度的空虛,刺癢難耐的需要安撫需要慰藉,可當那大手溫柔邃密的撫上自己時,那種飢渴的感覺反而更加難耐,就像已經乾渴了太久,若有若無的滴水安慰只會引發更加劇烈的渴望。

  被觸摸的皮膚燥熱難受,未被安撫的肌膚更是尖叫著乞求撫慰。

  忍不住低低嚶嚀出來,盯著那漆黑不見底的半垂雙眼,洶湧的慾望正在裡面盤旋彙集,危險又可怕的明知不可觸及,卻又太渴望被那強大的力量所虜獲征服,水光湧動,劉旎羞恥得都想要乾脆就這麼暈過去,可又抗拒不了被誘發的渴望,只得啞著嗓兒滿是哀求:「阿兄……」

  痴戀的瞧著掌下嬌豔身軀的劉邰好似美夢中被驚醒,有那麼一剎那的恍神,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竟然嚴厲無比。

  「難受。」羞躁不堪的劉旎雙手被縛在頭頂,只能扭動一下腰肢,臉兒漲紅,眼裡春水蕩漾,見劉邰怔怔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提了提聲音:「阿兄,玖兒難受……」竟然是撒嬌的軟軟語調了。

  劉邰終是微笑起來,低垂下頭,細吻那被迫撐起的手肘,連這裡都軟嫩可口,「怎麼難受法?」

  咬著下唇,身體湧動著的狂躁快弄得他快受不了了,腦子裡那股興奮刺麻刺麻的惹得他焦慮又煩躁,惱怒起劉邰的風輕雲淡,「要阿兄摸。」不管不顧,紅著臉輕喊起來。

  「噓,小聲些。」愉悅的笑低沉沙啞,「小東西,門外面還有人。」殿內不許守夜,可殿外絕不能缺隨時候著的人。大手輾轉在手感好得驚人的嬌軀上,「況且我一直在摸呀。」

  「要用力。」羞憤的瞪他的笑容,「很用力!」

  黑眸的顏色濃得要將他整個吸進去了。男人輕輕倒吸了口氣,「小妖 精 ……」還想說些什麼,薄唇顫了顫,卻猛的低頭,凶狠的吻咬上那早就惹得自己心癢難耐的嬌膚,野蠻的撫摸,狂熱的啃吮。

  如玉的雪白嫩軀立刻出現了大面積的暗紅,可那帶著刺痛的吮咬卻讓一直處於空虛狀態的劉旎得到極大的快感,彷彿一直懸在半空中,終於重重的墜落了地,無法控制的高高弓起細腰,快樂大聲的呻吟起來。

  嬌聲中完全不掩飾的快樂強烈的刺激著劉邰的神經。不再克制自己,放肆的去啃噬揉捏,恨不得可以一口口嘶咬下來,無論是肩窩還是胸腹又或是腰間,全部嫩得要命,滑膩得誘人,哪裡都讓他吮得捨不得放開,哪裡都讓他反覆的重重摩擦著無法離去。

  狂野劇烈的衝擊讓劉旎除了哆嗦就是咬住下唇,捉住鋪在床榻上的錦緞,雙腕早就不再被強力控制卻還是保持著上舉的姿勢,示弱的全然敞開著歡迎絕對的懾服。急劇升起的快感頻率飛速的沖刷著全身,幾乎要快樂到了極點的連腳尖都繃緊了去。

  可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劉旎下意識的挺著腰兒,無言的扭動著,誘惑著劉邰去安撫他可以得到至極快感的那兩點。

  覺察到他的渴求,劉邰笑得野蠻又霸道,如他所願凶狠的叼住那鮮豔的紅 乳 ,咬磨著吸吮,掌住另一邊,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用力的往外一扯。

  劉旎幾乎是彈起來,腰肢死死弓到最大弧度,僵硬了好一會兒才軟下去,若無骨的軟玉般痙攣不止,半掀的雙眼點綴著細碎無神的星光,微張的櫻唇間是半伸的嫩舌, 精 美絕倫的臉蛋佈滿潮紅,高潮中的整個人全身都在哆嗦,雪膚玉肌泛出了極為瑰麗的豔紅,極強的視覺上的衝擊直接引發強烈的 精 神上的快慰。

  胸口的心臟震動幾乎要爆炸了,劉邰都舍不得移開眼,憋著那口氣,大手緊緊的扣住自己的大腿,仍是差點立刻崩潰。胯下巨大的隆起頂端,已經滲出濡濕的痕跡。用力閉上眼,深深的吐息,完全不敢想像如果可以做到最後那一步,該將是如何滅頂的狂潮席捲。

  從未想過,完全可以擁有世間任何姿色女人的他,面對著一具若少年的身軀會激情勃發到這種地步,他也不曾相信,無須真正的交媾,僅憑對方的高潮就可以刺激得自己幾盡慾望巔峰。

  嘶啞笑了,慢慢的將這珍愛如玉的人用錦衾細緻包好,擁入懷抱裡,認真的一下又一下的親那紅豔豔的唇,「為卿,吾神魂顛倒。」

  劉旎好半晌才緩過來,媚眼如絲的瞧著劉邰,唇瓣還帶著顫,「皇兄還未……」

  男人的笑容讓劉旎臉發燙,眼睛黑得發亮,慢吞吞道:「不到時候。」兩人已經是鼻子頂著鼻子,呼吸纏著呼吸了,還故意用那啞啞的渾厚嗓音悄聲道:「為兄定會將玖兒餵得飽飽的,別急。」

  俏臉半是羞紅半是惱怒,嗔痴不自知:「那就憋著吧!」

  劉邰笑不可抑,摟著懷裡的被子團怎麼也不放手,輕聲細語著動人的情話,哄著劉旎安睡。

  隔了數日,靖王終是踏入了舉首戴目望眼欲穿的眾人的視線,看到那抹清新俊逸的身影,大夥兒痛哭涕淋,噩夢總算是到頭了,靖王歸位,皇帝必然安分守己再也不會變臉如抽風,屠刀霍霍向人民啊。

  笑容溫婉的靖王依然溫文爾雅引人注目,大概是才才病癒,風姿卓越間帶有一種恍惚弱不禁風的感覺,單單站立在那裡,竟然就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嬌弱柔和風流韻味。

  大家口頭上噓寒問暖,眼裡則驚豔滿滿的上下打量著,心裡度量著一定要回長安大肆宣揚一番,靖王居然比之前更美了,那麼空懸著的靖王王妃之位現下豈不是要爭破頭?

  首座的皇帝 陰 沉沉的,半眯的眼露出危險的警告,看什麼看,靖王是他的!

  被靖王出塵的貌美給惹得有些走神的眾臣渾身寒蟬一震,立刻全部低垂下頭坐直,比較起看美人,脖子上架的那把刀更可怕啊。嗚嗚嗚,靖王都回來了,皇帝怎麼還不消停呀。

  靖王似笑非笑的瞄了眼皇帝。

  皇帝 陰 沉的表情立刻轉為威嚴莊重,開始朝會,絕不承認剛才他在吃醋。

  開了春,國事主要圍繞著春耕的開展和危險江河流域的治水問題,當然還包括了一直因靖王被害事件而拖延下來的對匈奴出兵的提議。

  大家熱烈的討論著,各抒己見,最後治水的權臣派出好幾位,攻打匈奴也密摺應允,即刻發往北疆。面對事情議完後,依舊滿是警告的皇帝的視線,三公靈光一現,拱手捧心做擔保,如若此刻商酌之事瀉露半分,在場的人皆拿頭來贖罪。

  一席話說得其他人嘴角抽搐……

  退朝後,漫步在太液池畔,看著寬廣水域中的東海神山,劉旎有些走神。征討匈奴的密令已下,儘管無數次推敲都覺得勝算極大,可畢竟是真槍實幹的戰爭,他很擔心三位好友的安危。

  劉邰走在他身邊,牽著他的手,倒也沒有看風景,只是垂眸瞧著那一根根玉雕似的指頭,捏一捏,瞧劉旎沒什麼反應,就拿起來塞到嘴裡咬一下。

  默默的轉過頭看他,劉旎抽回手,滿腹的消散鬱悶都被男人不可理喻的行為所打散。

  薄唇彎起預謀的笑,又去牽住那小手,「今個雖陽光甚好,可春寒不可不防,咱們回寢殿下棋吧。」

  白皙的臉頰浮上好看的粉色,劉旎當然不肯應允。自從上次被他剝了上衣玩弄了個透徹後,劉邰根本不放過任何機會表現他的痴迷,只要兩人獨處,如不能褪了衣服肆意賞玩,也定是要探手去摸個夠。

  衣服遮掩下,他身上根本就四處青紫疊加,前一夜的咬痕還未消淡,新一夜的吻痕就會立刻覆蓋上去,脫了衣裳完全就體無完膚,洗個澡都要看得自己額角直跳。

  估計是不願強迫他,在他未鬆口之前,劉邰便把無限的 精 力和慾望放縱在了他退讓的範圍內,整個上半身,夜夜都要親都要摸,袖子裡的手腕都被吮出一個個暗紅的印記,直延伸入柔嫩的腋下……

  偏偏劉旎抗拒不了,又每每被撩撥得欲仙欲死的,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這傢伙是野獸啊!得不到徹底的饜足,只好把慾火全數發洩在他身上。晚上躲不過,難道白天還逃不了?絕不和他私下單獨相處,他身上的皮膚幾乎沒有半寸是好的了。

  瞟了眼男人的胯下,劉旎輕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再怎麼激情賁張,他都沒有射,忍得青筋爆出都沒有真正的瀉欲,總是用那種吃人的眼光盯著他的唇,在他心裡惴惴不安又暗藏期望的時候,男人也只是用那滿是磁性的醇厚嗓子抵在他耳邊,呼著灼熱的氣息,緩緩描述他想做的一切淫穢至極的事情,聽得他幾乎羞恥得要死去,卻又興奮得無比激動。

  總之一句,皇帝得不到他想要的,那就乾脆把靖王順便弄得死去活來的出氣。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慾求不滿?

  用那種醇厚動人的嗓音說盡猥褻淫蕩的言辭,用那種器宇軒昂的英俊面容露出誘惑迷人的表情,用那種魁偉雄壯的完美身軀扭動輾轉的磨蹭……

  劉旎一掌啪的拍到自己臉上,羞惱得要跳腳了。劉邰對他的影響力太大,稍微一不集中注意力就會被吸引迷惑得魂不守舍。

  劉邰噴笑,揉著他的後頸,「不想下棋就不想下,打自己做甚。」

  斜睨這個罪魁禍首,劉旎撇了撇嘴,半句話也不想說。

  於是兩個人道(黏)貌(黏)岸(糊)然(糊)的立在太液湖邊欣賞了一陣廣袤壯麗的景色後,又到羽林軍駐地觀看了一陣軍士操練,與軍士們共進了午膳後,才一同光(纏)明(纏)磊(綿)落(綿)的回承光宮寢殿午睡。

  繞過屏風,未待殿門關掩,劉邰已一把將劉旎抵上殿內的粗大圓柱,飢渴的親吻起來。而劉旎也抬起手摟住男人的脖子,熱情的回應。唇舌交抵,津液互換,兩具互相吸引的年輕身軀一下就火熱起來。

  鬆開雙唇,劉邰強勢的將劉旎翻轉著頂住圓柱,垂首用高挺的鼻子頂開深衣領子,佈著淤青的後頸讓黑眸一眯,忍不住張開嘴一口咬上去,耳邊劉旎的倒抽氣和嚶嚀讓忍了一個早上的慾望燃燒得分外灼熱,大手的扯鬆劉旎衣襟,恣意的撫摸那滑暖的胸軀。

  在那櫻 乳 輕揪了一把,惹出劉旎劇烈的顫抖後,雙掌往下隔著腰帶扣住纖細的腰肢,在狠狠往自己方向一拉的時候,健臀兇猛的往前一撞。

  儘管雙手扶著柱子,可巨大的衝撞還是讓劉旎防備不及的胸口頂上堅硬的柱子,突然而來的鈍鈍漲痛讓太久沒有強烈疼痛過的他低叫了一聲。

  立刻意識到不對,劉邰停下動作低喘的自後抱著劉旎,問道:「怎麼了?玖兒?」

  抱著胸口,皺著眉頭感覺那怪異的疼痛,劉旎莫名的想哭:「疼。」

  那一個月的疼痛太過可怕,折騰得快死去的噩夢讓劉旎其實在痊癒後對疼痛特別敏感,可以說針扎的刺痛都能放大好幾倍。這在情慾沖刷下的確是加倍的刺激和興奮,而放在平時則完全難以忍受。

  立即將他轉過來仔細察看,劉邰擰起眉頭,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哪裡疼?」乾脆抱起劉旎走向床榻。

  被放在床榻上的劉旎摟著胸口難受得蜷縮起來,「胸疼……」

  「叫伺醫!」劉邰提高了聲音,焦慮不已。自劉旎大病了一場後,他完全看不得他有任何閃失,那場病帶來的 陰 影后怕叫他十分忌憚,絕不忽視任何端倪。

  劉旎通紅著臉扯他衣袖,「不要。」讓人看到他胸口上滿佈的吻痕咬印他還要不要做人了。「不是很疼,不要喚伺醫。」

  劉邰捧著劉旎的臉吻那浸出的冷汗,心疼極了,「萬一是後遺症呢?」

  劉旎揪著衣襟,咬著牙堅持:「要看也必須得印子消了!」

  「可萬一耽誤了診治,釀成……」嘴巴被堵住,瞬間失聲。

  親了這個擔心焦躁過頭的男人好一會兒,劉旎軟著聲音,攬著他的脖子後倒在床榻上,若咕噥若呢喃:「阿兄幫玖兒揉揉就好。」再痛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大掌被引導著撫摸上那滑嫩的胸口,軟嫩可愛的紅 乳 怯生生的立著,吸引了劉邰大部分的神志,儘管憂慮著,還是暫時順著劉旎放鬆了力道用心愛撫。

  睡著的劉旎眼角還有些疼出的淚花。

  劉邰沉吟的瞧著他半晌,幫他掖好錦衾,悄然下了榻去找伺醫麻煩去了。

  無辜的伺醫在望聞問切都得不到滿足的條件下,很是坦誠的一問三不知,被惱怒的皇帝拽著衣領憤憤搖晃得散了冠。

  皇帝得不到答案和醫治的方式赫然惱怒,而伺醫們以著嚴謹慎重的態度還拒絕亂開藥,靖王身體好不容易排毒完畢,必須是最健康的狀態,亂吃藥怎麼成?而且還是根本不知道原因的亂吃藥!

  就算無法去把脈觀察,依照這段時間靖王飲食都嚴格遵循醫囑,內因可以斷然否定任何不良存在,疼痛,就絕對是外因,不是撞到哪裡,就是擦傷。

  皇帝一張老臉慢騰騰的紅了,抬起一腳半天沒踹下去,最後只能把自己憋得要命的揮袖而去。

  沒別的方法,只好揉揉看好不好了。

  靖王不讓,疼啊。先是鈍疼,後是漲疼,別說揉了,連衣料包裹著都難受。皇帝被順利的嫌棄遠離,睡覺想要抱一起睡都被踢開老遠,只得委委屈屈的側臥在邊上守著,趁著靖王睡著了,才能去憐惜的親親那皺成一團的 精 美五官。

  然後某一夜,聽聞劉旎沉睡的平緩呼吸傳來,皇帝悄悄撐起魁梧的身軀,小心去觸摸靖王依舊難受的胸口,不真實軟綿的觸感讓皇帝挑了挑眉,褻衣什麼時候厚成這樣了?

  漆黑中,皇帝輕手輕腳的捏開靖王褻衣的衣襟,五指爬進去。

  軟乎乎的微微隆起讓皇帝腦子一蒙,都疼腫成這樣了?!

  跌撞的起身去點燃燭火,端著燭台湊過來細看。微敞的衣襟露出半邊胸口,嬌嫩的 乳 頭乖巧的點綴膚如凝脂的胸上,粉嫩的 乳 暈幾乎要誘瞎皇帝的眼,甩了甩頭,逼自己從幾日未見的美景上集中注意力,認真仔細的看著,果然是腫了啊!

  大概是燭火的亮讓劉旎不舒服,他輕輕嗯了一聲,翻身側臥了過去。

  劉邰等了一下,才將燭光移過去繼續看,不看則已,一看如遭雷殛。

  先前劉旎仰躺著,胸口微漲的模樣只是讓劉旎覺得是病理的浮腫,而當劉旎那麼一轉身,雙肩自然收攏,那浮腫在雙臂的相夾下竟然擠出了妙齡少女的嫩 乳 淺溝!

  燭火晃啊晃, 陰 影搖啊搖,暈黃光線的玉 乳 談不上飽滿的只是微微膨脹,劉邰覺得大腦有點暈,連著龐大的身軀都跟著旋了旋。

  呆怔著拉起錦被將那搖曳得他頭昏腦脹的小 乳 給遮掩住,下方一抹深色將他遲鈍的視線又給吸引了過去。

  是血,暗紅濕濡的血液。

  劉邰幾乎魂飛魄散,溫熱的液體沾染在他指上,那一瞬間幾乎入魔障了,難道他是在做夢,難道玖兒其實早就在婚禮上已經死去,這一切都是他的夢魘?

  顫抖的探到劉旎綿長溫熱的鼻息,劉邰定了定神,連外袍都沒有披,踉蹌的衝出殿門,被嚇了一大跳的離殤連忙扶住他。

  臉色慘白的皇帝卻差點軟倒下去,「喚伺醫。」低啞的字眼若游絲,緊緊捉著離殤的手臂,皇帝就這麼直直的跌坐在了門檻上。

  一邊的小侍從立刻奔離,離殤脫下身上的外袍罩住皇帝,心驚 肉 跳的等待著。換班歇息的離逝先趕到,端著暖水給皇帝:「陛下,進殿可好,這裡夜深露重的。」

  劉邰灌了口熱水,仍是不能定下慌亂的心,竟然恐慌起來,不敢返身入殿,萬一玖兒根本早就不存在了,一切只是他的妄想怎麼辦?!

  伺醫遠處匆忙奔來,見到皇帝穿這麼少還坐在門口,氣得鬍子都翹,「還不扶陛下進去!都傻坐著幹嘛!」

  總算有個拿主意的了,離殤離逝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皇帝攙起來,扶進門去。

  原本還在抗拒的劉邰,在抬眼看到床榻上,那真實的人,竟然雙腿又是一軟,急忙閉上雙眼才能掩飾去那狂喜的濕潤。

  伺醫自然是先打算為皇帝把脈,比較起睡得噴噴香的靖王,這邊這位比較像身患重疾的病人。皇帝 陰 冷的瞪瞪瞪,瞪得他乖乖收回手,先揮退其他所有人,劉邰才伸出手,語氣低沉 陰 霾道:「靖王流血了。」

  伺醫拱著手立在床邊,不斷的暗示著瞄著劉旎:「是。」靖王背對而臥,啥也觀察不到啊!

  皇帝理智總算回來,探身小心將靖王翻轉過來,手腕擒過,小心擱置在掌心,用寒戾的眼神示意伺醫速度把脈。

  伺醫瞟了瞟皇帝,自背負的箱子中取出脈枕,將劉旎的手擱置上去,把了會兒脈,摸了下鬍鬚,再頂著皇帝要吃人的目光,掀起被縟觀察了下那半床的血跡,轉過來面對皇帝。

  「如何?」皇帝壓低的聲音滿是焦急。

  向來坦蕩如砥的伺醫罕見的遲疑了,小眼睛眨巴了很久,「呃,靖王葵水來了。」

  皇帝傻了。

  皇帝傻了一夜。

  這種大變活人的技術基本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伺醫們在殿外蹲守了一夜,也完全無法得出確切結論,為什麼明明是男人的靖王,突然間變成了女人,更何況,也就數天沒有問脈而已。

  皇帝比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敢驚動靖王的床榻邊坐著痴看他一陣子,再跑出去和伺醫們蹲一陣子,天都發白了,腦子還是暈暈的。

  怎麼也不明白,自幼跟在身邊長大的嫡親弟弟怎麼就可以突然變成嫡親妹妹了?!扣除掉削蕃的三年,劉旎和他幾乎是日日相見,哪裡都沒有被替換的可能。更何況削蕃的時候也有其他三位欽差大臣伴隨著,也不可能出什麼問題啊!

  最終,伺醫們的結論是猜的:八成靖王自幼被下了毒,抑制住了性別之分。可陰差陽錯前段日子排毒,排完了毒素,身體重新得到了成長,那麼該有的性別之分,也就逐漸的顯露出來。

  什麼毒?臣等真的也很想知道啊,簡直就是醫學上的奇蹟好不好,可以把醫生都騙倒這麼多年,究竟是何等靈丹妙毒啊!

  劉邰捧著滿腦子糨糊又回到內殿,呆怔的目光自劉旎精美的面孔慢慢移向他被遮掩的胸部,隨後再下移到那腿間……原來是這個緣故嗎?的確是從未見過玖兒的下半身,原來不是性器嬌小,根本就是女人的器官啊!

  可為什麼呢?這麼多年,玖兒應該知道自己和男人的不同,那麼那奇怪的藥物難道是玖兒心甘情願服用的?藥從哪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自願拋棄女子的身份,偽裝成男子,甚至情願娶妻掩飾,也不願恢復身份?

  某個答案呼之慾出,卻沉重的讓劉邰雙眼濕潤。

  沉睡一晚的劉旎慢慢在晨光中掀開了眼皮,劉邰的俊臉讓她懶懶而笑,伸了個懶腰,「皇兄……」軟軟的呼喚到一半嘎然而止,在感覺到下身的潮濕和小腹的隱約脹痛時,驚訝又難受的咬了咬唇,一臉茫然和迷惑。

  輕輕捉住她想要鑽進被縟底下去摸索的手,一夜未睡的嗓子乾燥而沙啞,「莫要去摸。」哽了下,俊臉微紅道:「伺醫說本該立刻清洗的,可吾怕你嚇著……」

  劉旎已經一副驚嚇了,「臣、臣弟怎麼了?」緊張起來,小腹的疼痛竟然絞了起來,隔著被縟摀住肚子,額頭上馬上冒出冷汗,「又、又要疼了?」

  伺醫在討論了一晚上得出了個勉強算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依據後告退,告退前非常熱忱的灌輸了皇帝一腦子的基礎女性生理常識,理由很簡單,瞧靖王這個模樣就是按照男人的路線成長的,就算知道自己和一般男人不一樣,也絕對不會懂任何女性知識的。

  為什麼?伺醫一攤手:連葵水都沒來過,胸部也不長,還會需要什麼女性護理知識啊。

  長兄為父,身為兄長的皇帝必須得擔當起這個重任,進行靖王的初級解惑和教導工作。

  原先以為玖兒是男人時,他興致勃勃的要教導玖兒身為男人該懂的東西。現在是女子了,還是由他來教導玖兒身為女性該明白的事理……這,是報應吧。

  皇帝深呼吸深呼吸,感覺就算是數年前最黑暗的太子位爭奪時期都沒有這麼緊張為難過。嗯嗯,尷尬了半晌,在劉旎越來越泫然欲泣的表情下,豁出去道:「玖兒,不是病痛,是你葵水來了。」

  葵水?!靖王石化了,那是什麼鬼?

  面對男性和女性知識都極為缺乏的石頭靖王,皇帝頂著滾燙的臉皮,硬是象背誦一般將醫工他們所告知的內容全部複述了一遍,多虧他記憶力好,居然一字不錯漏。儘管有些地方他也還不完全明白,可至少做到了讓靖王清(混)楚(亂)了他此時的現況。

  靖王覺得自己已經無須苟活在皇帝面前了,請問,他還有任何顏面存在嗎?

  兩人通紅著臉大眼瞪小眼半晌,彼此都覺得狼狽不堪……

  打破僵局的是靖王,表情依然驚悚的納納道:「皇兄,臣弟……」糟糕,現在應該自稱什麼?

  破罐子破摔的皇帝欲哭無淚,「玖兒……」實在很難將明眸繕睞的靖王當女人看啊,即使知道她的容貌根本無人可及,但多年形成的慣性思維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性別的偏差。

  兩個人又傻愣了半晌,靖王覺得自己下半身湧出的液體愈來愈多,從一開始認為的失禁到現在得到的解釋葵水,哪一個都不是她聰明的腦袋能夠一時接受的!滿臉腦震盪加無比窘迫,靖王的話語是一個個字逼出來的:「皇兄,我想沐浴……」好想哭,好想撞牆。

  「對對對!」立刻得到解放似的皇帝鬆了一大口氣,連忙接道:「玖兒的事暫時還需隱瞞,一切所需都由伺醫過來照料。」說罷,喝令門外的離殤將沐浴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一群人無聲忙碌一番。

  床榻上的兩人困窘的四處亂看無語。

  門扉關掩,皇帝伸手要去抱靖王。

  劉旎已經是不一般的想找個洞把自己埋死了,見到他的動作反射性的一躲,幾乎要哭出來:「皇兄……」調子淒慘萬分,您就給我點臉面留存吧,我已經夠不想活了。

  劉邰滿是悲壯道:「玖兒,醫工說必要由吾陪伴你,你才能更好的由男人轉為女人。」劉旎的那兩個貼身侍女目前還拘留著,他自己因為不信任女人,身邊都是男的。靖王這個驚天的秘密又不能瀉露,短時間內哪兒去找知識、經驗豐富,又死忠的女人過來伺候。

  劉旎差點就吐出一句放屁。濕漉漉的下半身讓她沒法躲,活生生的被劉邰自被子裡剝出來,先看到自己跟斷了腿似的滿下裳的血紅,再看到被縟間那或乾或濕的血液污漬,滿腦子嗡嗡直響,然後小心一把將她抱起來的劉邰,袖子上同樣染濕了的鮮紅……

  兩個人同時感知到對方的僵化……

  劉邰喀啦喀啦的抱著木頭一樣的劉旎到大木桶邊,還要詳細解釋:「先暫時清洗一下就好,一會兒還得用流水重新洗過的。月事期間比較忌諱盆浴,就這一次。」

  劉旎無法直視劉邰的只能亂看,瞟見一邊擱衣服的檯子上的長條厚錦緞,「那是什麼?」

  皇帝硬邦邦道:「月事帶。」

  一萬隻草泥馬在劉旎臉上奔騰而過。

  「吾一會兒教你怎麼用。」皇帝低沉動人渾厚的嗓音裡透露出極度的自暴自棄。

  一百萬隻草泥馬在劉旎小心臟上踐踏而去。

  將劉旎放在木桶邊的厚地毯上,英俊的面容滿是遭電擊過後的麻木無比,很自然的直接幫劉旎解衣衫,「伺醫說,玖兒是平生第一次月事,必須小心以對。吾需要時刻陪伴在玖兒身邊,玖兒不能跑跳,不能受寒,不能胡亂飲食。」一定要百般呵護,絕不能讓靖王有產生任何心理陰影的可能性。

  扣子解開,袒露出的白玉胸膛上,那微微隆起的小 乳 十分嬌嫩可口。

  兩個人都低頭去看那對柔嫩可愛的小東西,然後極緩慢的抬起眼對望,兩張臉都紅得不行。

  看也看過,摸都摸了好多遍了,現在的皇帝幫忙脫上衣行為是對還是不對啊?男女之間的授受不親合適他們之間嗎?若是以後靖王徹底發育了,那皇帝還能脫靖王的衣裳了嗎?

  以往儘管羞澀,可也沒覺得敞露上半身如何大不了的靖王很呆。

  以往極度窺視,成功得逞後愛不釋手有機會就連摸帶親的皇帝也很呆。

  不過,想一想若是這美軀真的可以長出女人絕美的 乳 房,皇帝還是果斷的將呆若木雞的靖王上半身衣裳給利落褪了個 精光。強忍著噴鼻血的衝動和自己都覺得自己禽獸的鄙視,繼續極為迅速的將靖王腰帶解開,任血紅的下裳墜落在那雙美腿周圍。

  即使血跡斑斑,皇帝依舊很是敏銳的瞄到靖王的下半身的確是女性的器官,而且,沒有任何毛髮!

  眼角一跳,心臟亂蹦,電流般的酥麻自慾望深處向全身亂竄。劉邰深呼吸一口氣,彎身將泥塑木雕的劉旎小心抱起來放入溫暖的水中,忍住想親自幫她清洗的慾望,他只是取了布巾,在一邊乘著熱水的銅盆裡浸濕,擰乾,溫柔的擦拭劉旎的臉。

  劉旎抬眼看著他,小臉已是全然無助的不知所措了。

  垂下眼瞧她的小可憐樣兒,劉邰深嘆了口氣,揮掉腦子裡各種野獸般的混蛋想法,雙臂搭在木桶邊緣,低頭去親吻那微張的小嘴:「玖兒是我的心,無論男女,我永遠只愛玖兒一人。」

  伺醫說,靖王身處男人往女人的轉折點上,必須很耐心很包容很有愛的陪伴和引導,出了任何一點問題,那簡直就是萬劫不復啊!如果想要一個身心都健康的女性靖王,皇帝除了在月事期間貼身陪伴外,還必須時刻安撫、誘哄、慰藉、鼓勵、支持等等等等一切對靖王有益的事情。

  劉旎的視線落在皇帝染了血的袖子上,大眼裡流露出悲憤欲絕。

  劉邰看一眼自己,努力淺笑:「吾衣裳多,不怕。」說著乾脆把衣服一揭,扔到地上,露出赤裸結實的上半身,故意繃出肌 肉 給她看,「玖兒,你不是喜歡吾的身子嗎?來,摸摸。」

  劉旎眼神流轉得有點遲緩,全身暖洋洋的讓自醒來就受到巨大衝擊的大腦總算運轉起來,無論是怎樣丟臉得想死,或者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走下一步,劉邰的強顏歡笑裡的擔心和他對她性別的轉變的絲毫不介意,而僅僅是對她身體和精神狀態的極其擔憂,讓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想哭。

  她不想讓劉邰憂慮,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啊!

  他的言語愛意滿滿,他的動作滿是憐惜珍愛。

  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她明明算是欺騙了他一輩子那麼久,他毫不介懷反而身為九五至尊的去學了女性的護理常識,不但告訴她,還親自照顧她。

  那些污濁的血液,他完全看不見似的,反而擔心她。

  在手裡將自己環抱住,她可憐兮兮的仰望著他,「皇兄,你罵我吧。」

  劉邰怔了怔,反倒真心的笑了,似乎對她現在有了回應而放心下來,「罵你做甚。」俯低頭親暱的吻她的小鼻子,「吾方才說了,玖兒是男是女都是吾的至愛。」

  劉旎性別的轉換的確帶給他震驚錯愕和不習慣,可也僅只而已。連男人的玖兒他都可以接受,更甚至是女性的玖兒。他壓在心裡的怒火是針對強迫玖兒服藥的人,和玖兒對他的忠心。

  是啊,如若不是忠心和全心全意的崇敬仰望,什麼樣的女人會拋棄自己性別只為了更好的支持、幫助他。無論是之前的爭奪太子,還是穩固皇位又或是現在的朝政掌控,身為男人可以起到的作用,要無法想像的遠大於女子。

  瞧那雙水色流轉的眼兒,劉邰嘆息了,「小傻瓜,吾怎麼捨得責怪你。」乾脆的俯身探入水裡將嬌小的她環抱,貼在她耳邊道:「吾只怪自己不夠強大,讓玖兒委屈了這麼多年。」那荳蔻的年華,放在誰家千金不是無憂無慮的享受,而他的玖兒卻得裝扮成男子去和他一起面對風風雨雨。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劉旎心軟得一塌糊塗,「皇兄、皇兄……」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皇兄!對她這麼好,也不怪她的欺瞞,「我會對皇兄一輩子好的!」用力的喊道。

  耳朵嗡的炸響,劉邰暗吸一口氣,沉沉低笑了,「好。」忍住揉耳朵的衝動,大手順著水裡柔美的曲線摸上那光滑的大腿,「吾也會對玖兒好的。」

  後知後覺到粗糙的大掌正在摩擦自己的腿,劉旎唰的臉紅了,捉住那不知道是在吃豆腐還在忙幫的大手:「我、我自己洗。」

  木桶裡的溫水都變成粉紅了,好誘惑的顏色。劉邰直起身,取過布巾擦手,邊套上新的衣衫,薄唇帶笑的觀賞著如仙子般的水中美人,「快些罷,吾要帶你再去沐浴間沖洗。」

  劉旎面紅耳赤,「沒有侍女嗎?」突然想起剛才她在嚇傻的時候被皇兄看光光了啊!

  劉邰搖頭,非常認真:「吾還沒想到接下來怎麼辦,這事暫不能傳出去。」而他也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來近身伺候玖兒的。

  趕緊將自己身上沾染的血塊洗掉,遲疑了一下,還是在水裡站起了身,自己都覺得一身血腥味的難受,劉邰卻帶著暖洋洋笑意的將她抱出來,擱置到剛翻出的新的錦被裡裹上,連頭臉都包好的直接抱往外去。

  沐浴間在後殿,伺醫說月事期間不要見風。

  待劉旎將自己完全打理乾淨了,劉邰又將她包得密不透風的又抱了回來,仔細的講解了月事帶的用法,遺憾的被劉旎堅定拒絕了幫她親自穿戴的建議,失去了仔細觀賞她那處兒的機會。

  將她抱回來之前,他看得很清楚,不再被血跡覆蓋的玖兒那地兒真的沒有毛髮,和她其他地方的肌膚色調一樣粉粉嫩嫩,格外蠱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細細看看被大腿根兒夾緊的地方又是怎樣的美景。

  心跳澎湃的皇帝想入非非的待靖王穿戴完畢,詞嚴理正道伺醫建議,現靖王胸部開始發育,腫脹疼痛是必然,想要減緩必須由他親手多多按摩。

  靖王臉紅得亂七八糟的遲疑半晌仍是嬌羞的點了點頭。

  將個被厚厚布巾纏住的暖壺放置在劉旎小腹上,劉邰義正辭嚴繼續道:既然他們已經達成了要彼此陪伴一輩子的協議,那麼待月事結束後,便該立刻裸呈相對,讓彼此都好好探索一下對方最私密之處,以達到身心合一。

  胡說八道的皇帝被惱羞成怒的靖王一腳蹬出寢殿。

  寢殿外傻笑了好一陣子的皇帝半晌才斂了笑容,眼神陰沉狠戾的吩咐離殤去通知晁沿,往劉旎身邊的兩個侍女下手查,平時服用什麼藥物,自哪兒來的。

  接下來數天,無論靖王如何惱怒羞窘,皇帝依然摟著她一張床榻上入眠。沒有任何侍女的情況下,衣裳髒了,皇帝幫換,被縟髒了,皇帝幫換。皇帝盯著靖王不能洗頭、不能喝冷飲、不能疲勞、不能動氣、不能盆浴、不能捶腰、不能飲酒、不能不能不能……皇帝還要盯著靖王多喝補血補氣的湯品、盯著靖王注意保暖、盯著靖王服用適當的蜂蜜和甜點……

  因皇帝接手了所有事情,靖王自己還沒弄清楚經期應該的注意事項時,那尷尬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皇帝和靖王都鬆了一大口氣。

  沒血了,胸部脹痛得不那麼難忍了,靖王總算可以不用畏縮的過日子了。

  沒血了,胸部慢慢脹得大些了,想起今後的福利,皇帝很開心。

  確定了一天下來都沒再有血跡,夜色一黑,皇帝就連拐帶騙的纏著靖王早早上了床榻,之前數日稍微一動彈就血流成河的靖王脾氣煩躁又焦慮,皇帝一但有了其他的想望,都被毫不留情的打開。

  如今終於可以摟著心愛的小美人又親又摸,皇帝很是興奮啊!初初還帶著抵抗的靖王很快就喘息癱軟如水,紅潤著俏臉嬌羞的躺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

  慢慢將衣襟攤開,當看到那比記憶中又大了不少的白玉嫩 乳 ,皇帝眼睛發直。由於對女人的厭惡和不信任,昔日房事的子嗣目的性十分純粹,完事走人,壓根不關心承歡女人的長相或者身子細節。他只是知道女性有這麼兩個東西而已,從未這麼仔細的觀察過,更別提是自平坦起便愛撫伴隨著成長,有一種養成的強烈刺激精神滿足感。

  小丘似的雪白嫩聳在燈光下投著美麗弧度的陰影,那兩抹粉紅的花瓣至始至終未變,中間那圓巧的小紅蕊也依然漂亮誘人,被他這麼注視著,便會顫巍巍的半硬起來,將圓弧的暗影頂端硬是擠出了那麼個小小的點兒,鮮嫩可口。

  戀戀不捨的看了很久,劉邰才分神看了劉旎一眼,不看則已,一看呼吸都快要停止。

   精美的容顏帶著緋紅側開,眼兒蕩漾著水光,長睫顫顫的半垂著,上了胭脂般濕潤嫩紅的下唇被皓齒咬著,羞不自禁中又帶著驚人的嫵媚,惹人垂憐中又異樣的媚惑嬌柔。那雙柔軟的玉手正彎曲著放在臉兒的兩側,全然的敞開著,無聲的邀請著男人更恣意的把玩賞弄。

  男人暗暗吸了口氣,探手將敞開的衣衫推得更開,裸出圓滑的肩頭,往下是妙曼胸脯和細膩的腰身,混圓的臀腿掩藏在白色的長褲下,雙腿併攏摩挲的動作卻十分明顯。

  喉頭上下滾動一下,忽然想起江夏的第一次,玖兒下裳的潮濕痕跡,大腦像被火燒了一樣轟鳴起來,那是書上所謂的噴潮吧,與他房事過的女人們中,唯有玖兒是咬咬耳朵捏捏 乳 頭就高潮到噴水兒的敏感,光回想起那水漬,跨下的慾望就硬得發疼。

  躺在男人身下的劉旎全身又癢又難受,初潮後她的身子的感知彷彿更加敏銳了,當男人打開她的衣襟,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肌膚,都能帶來火熱的癢燙感。而當他不碰她,就這麼看著,那視線似乎帶著針一樣,落在她身軀的任何一個部位,她都覺得紮紮的刺刺的酥癢難耐,想用力的摸一下撓一下,可男人灼熱的眼神下,她連動都不敢多動,只能忍著,忍得發顫,忍得眼睛都濕潤了去,忍得她最隱秘的地方似乎又有液體湧出來,羞得她除了並緊腿兒,能做的就是偏開臉兒,避開與男人對視。

  劉邰一直專心凝視著劉旎,自她漆黑盤旋的長髮,自紅潤的頰,細長的頸子, 精 緻的鎖骨,削圓的肩膀,起伏的胸口,柔軟的隆起,細攏的腰兒,圓巧的肚臍,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羞澀得如珍珠的腳趾。

  自頭看到腳,再從腳到頭,反反覆覆,看得那小臉愈加紅豔,那手兒虛握,那腳趾蜷縮,看得人兒呼吸淺短急促,看得那姣美如玉般完美的身軀細細的打著顫。

  男人才笑嘆一聲,緩慢的伏下魁梧的身軀。

  龐大的 陰 影籠罩住整個的她,壓迫、抑遏、急劇攀升的紊亂心跳和呼吸叫人完全無法思考,只得按照本能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門外,倏然傳來離逝的低喚:

  「陛下,晁虎賁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