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洞窟的深處,蘇墨已經突破了凝脈期,她已經是人界最年輕的凝脈期修士,姬白卻是接著說出了第二個證明。
蘇墨不由一怔,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第二個證明,要我?」
她沒想到堂堂的神使大人,居然會突然提出如此孟浪的請求。
姬白面無表情的接著道:「我未說完,我想要你……的三生石。」
「原來只是三生石。」蘇墨窒了窒,星辰一樣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亮澤,惑人的紅唇勾了勾。
她神思有一絲凝滯,瞇起了眸子沉吟了片刻,心中自嘲一笑,覺著自己還真是誤會了這位神使大人,原來他只是要她的三生石,料想他也不會那麼瘋狂的示愛,然而她的面容依然閃過一絲緋紅,難以想象到這位神使大人若要是真的向她示愛,真的向她求歡,那豈非打破了她對姬白一向無情無欲的印象,思及此,蘇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情緒有些微妙,當然她只是想一想罷了。
此刻,姬白卻望著她,目光有些深沉。
蘇墨頓了頓,接著嫵媚的笑著問道:「為何需要三生石?」
姬白再次恢復了往日冷漠神態,眉宇間則淡淡的說道:「此地萬物可以吸收日月精華,你把三生石放入到這裡的池水當中,吸走此地的日月精華,三生石也就恢復了功用。」
「你是想讓我恢復前世的記憶?」蘇墨指尖捋了捋髮絲,淡淡問道。
「嗯。」姬白平穩注目於她,慢慢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的第二個誠意?」蘇墨凝了凝眉。
「是。」姬白垂下了眼皮,淡淡的回答。
……
魔界是一個好戰的地方,魔界每個月都會發生一次戰爭。
一個時辰前,聖女城,城南。
魔界大將已帶著魔族黑騎兵第一營,步兵,第二營,第三營,第四營。
眼見出動如此多的人,似乎要開始了一次大掃蕩。
三萬步兵,一萬騎兵,正飛快的向著此地一步一步的踏來,誰能想到在聖女壽誕的日子,有人已經蓄謀了很久,甚至帶著兵力潛藏起來,虎視眈眈了很久,最先出現的不過是一批狠厲的騎兵,三萬步兵,前來探路,當然魔族老夫人還有二十萬大軍墊後。
眾騎兵們走到不遠處,魔界黑衣騎士頭領眼神懾人,背負雙手,站在了場子的中央,忽然一揮手。
「立定!」
「吼……」
三萬大軍,在一聲巨吼,同時停駐在了聖女城的外圍。
眾人開始原地踏步,慢慢的分布著陣形而停了下來。
「大將,下面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按照老夫人命令的行事。」那將領的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笑意。
「你們是什麼人?」聖女城上方有人大聲的質問。
「我們是給聖女來賀壽的。」將領唇邊冷笑回答。
「賀壽?你們可有請帖?」那人接著詢問。
「沒有,不過我們老夫人卻是聖女的姐姐,難道需要請帖?」
「什麼?老夫人?」城牆上駐扎的衛兵立刻眼眸轉了轉,立刻知道來者不善,他們早就覺著這段時期裡會有人攻打聖女城,所以部署的非常嚴密謹慎,對於戰爭,魔界任何一個貴族都知道如何應對。
此時此刻,忽然天空仿佛出現了一聲炸雷,震耳欲聾。
眾人抬起了眸子,看到了天空,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只因為,他們發現城內出現了詭異的天象,非常詭異,百年難得一遇,不,千年也難得一遇。
天空中出現了金色的鳳凰,又如同聖女城上空出現了一個銀色娑婆小世界,又如真龍騰舞,七條真龍圍繞著鳳凰而飛舞著,那鳳凰的顏色極致艷麗,但見那七條鳳尾在空中舞動著,盤旋著,七彩絢爛,一眼望去恍若是妖鳳臨世。
妖鳳,絢麗多姿,美妙絕倫,周遭如雪,艷麗脫俗,有出塵之態。
神龍,七種姿態,氣勢迫人,雷電轟鳴,燦燦光澤,精光如電。
「這是怎麼回事?」那將軍的目光霎時一怔。
「是啊,這是異相啊,簡直是罕見的異相。」
「難道是聖女已經達到了元嬰期?」有人目光一黯。
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聖女城將士立刻欣喜道:「太好了,聖女終於達到了元嬰期。」
「什麼?如此可就糟糕了,快些給老夫人飛鴿傳書,讓她把後援派來,聖女剛剛到達元嬰期,一定境界還不穩,這時候攻擊進去一定是攻城最佳的時期。」城外的人連忙提醒將軍說道。
而眾黑衣騎士們立刻放飛了一只妖界捕抓來的巨鳥,那只鳥速度極快,立刻展開了黑色的翅膀,飛快地向一百裡外的山林方向飛去,那遙遠的山林內,隱隱可現著大量的兵甲,誰能想到那裡藏匿了更多的兵力。
一個中年美婦人卻是站在山峰上,隔著極遠的距離,看著那遙遙相隔的聖女城。
但見山巔,古松挺拔,樹木蒼翠,巍峨秀麗,山脈連綿,泉水汩汩。
巨鳥頃刻就到了她的身側,婦人凝了凝眉,打開了記錄石一瞧,很快她的臉色非常難看,半晌,唇邊勾起一絲冷笑,「異相?壽誕?元嬰期,很好很好,幸好我這次准備的充足,看來上蒼注定要你聖女城今日滅亡,今日的壽誕就是你的死期。」
旁側的謀臣說道:「老夫人英明,居然這次乘著對方壽誕前來突襲。」
老夫人卻也冷笑,「對方也很精明,在壽誕的時候居然突破元嬰期,以為我也放鬆了警惕。」
「對了,老夫人,我那個花惜容與姬白據說已經來到了聖女城內。」
老夫人立刻冷笑一聲,「哼,這就更好了,本夫人自然可以一箭雙雕,一並消滅他們。」
另一個謀臣低低道:「這個聖女簡直不知死活,如今一直與您對著幹,老夫人這次隔了很久才對她出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老夫人慢慢的點了點頭,「不錯,她一直太過於享受生活,但是她的野心卻是越來越大,所以但凡威脅到我地位的人,都絕對不能放過。」
謀臣躬身問道:「老夫人,這次出兵多少?」
老夫人長袖一揮,意氣奮發道:「二十萬,踏平聖女城,以免夜長夢多。」
此刻聖女城的大門緊閉,城樓頂上站著大量聖女城的兵甲衛士們,個個都是一副肅殺之勢,「你們既然是老夫人的人?為何出現這麼多的兵力?賀禮呢?」
那將領冷笑,「賀禮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懷疑聖女與叛徒勾結,特意前來搜查。」
「搜查,我們聖女與魔界老夫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憑什麼跑來搜查我們聖女城?」
「憑的是實力。」那將領手一揮,立刻手中一道白光揮去。
「轟——」
但見他手中法器銀芒如龍,擊穿了對方守衛將領的胸膛,那光芒讓其肉身快速的暗淡,很快就徹底的讓對方灰飛煙滅。
眾人不由渾身發冷,對方實力太恐怖了,強大如他們的將領都擋不住。
一個照面,居然形神俱滅,死於眼前。
「敲鍾,快些敲鍾,發出警告——」城內將士立刻大聲叫道。
那敵方將領立刻露出一絲笑容道,顯然他早已有了准備,冷笑說道:「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不打開城門讓我們搜查,說明你們的確與叛匪勾結,那麼我們必然不會客氣,勢必踏平你們聖女城。」
……
另一廂,聖地的洞窟內。
花惜容的目光看了看周圍,放眼一望,輕笑一聲,「聖女閣下,此地可是一個提升修為的大好地方,你卻生生把此地變成了一個玩弄面首的骯髒地兒,瞧不出你居然變成了一個如此荒唐變態的主兒。」
聖女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花惜容,抿了抿紅唇道:「花爺你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魔界的貴族裡可是沒有一個不變態的。」
花惜容瞇了瞇眸子,淚痣微閃,「這麼說你也是在諷刺爺了?」
「不敢!花爺可是魔界貴族裡的楷模,魔界商人中的業界良心。」聖女冷哼了一聲,幽幽道:「居然不近女色,不知道閣下那裡行不行?」
花惜容掃了聖女一眼,卻是沒有理會她。
當初那個妖姬這麼說他的時候,他倒是有些暴跳如雷。
這個女人,他覺著不屑於理會。
此刻,聖女的目光向外面的縫隙望去,不幸的是,這裡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自然沒有人知道她被困到了裡面。
花惜容不由一邊把玩著手上扇子的墜飾,一邊輕笑:「聖女一直在東張西望,這是在等救兵麼?」
聖女的面容頓時一僵,隨後柔媚一笑道:「花公子說笑了,有閣下在這裡看著,我可不敢請什麼救兵。」
花惜容睇了聖女一眼,百無聊賴地輕輕一歎,「想不到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栽在男人身上,大概常年貴族奢靡的生活已經徹底腐蝕了你的頭腦,酒色財氣腐蝕了你的身子,要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
聖女冷冷一笑,「不錯,色字頭上一把刀,我今日已經領教過了。」
今日她與姬白甫一見面,居然就被對方男色給迷得一塌糊塗,徹底失了心魂,雖然她的面首很多,她也見識過無數的男人,向來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本以為自己閱人無數絕對不會輕易的上當,卻沒想到會被姬白擺了一道,簡直就是讓她盡丟了臉面。
花惜容看著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本來我們一直合作的很好,只是沒想到你偏偏對姬白有非分之想,姬白那個男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去肖想的。」
聖女沒好氣地瞥了花惜容一眼,換了一個坐姿,將她嬌柔動人的軀體勾勒的丘壑起伏。低聲道:「是啊!我們兩個合作的本來是很好,不過魔界所謂的合作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花惜容妖媚一笑,「不錯,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不過眼下已經沒什麼好利用的了,我們也就和陌生人一樣。」
陌生人?枉費她當初還挺喜歡他的!
聖女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是啊!你花惜容向來很懂得隱忍,居然不聲不響中就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連我都覺著忌憚的勢力,但那個妖婦從來不知道本聖女和閣下是表面不合,卻是暗地裡拆她台的,沒想到到頭來,我和姐姐都應該防著你才對,你實在是可怕。」
「當初你們姐妹不都是想要爺做面首?」花惜容唇邊冷笑。
「總之意識到閣下本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見識到閣下的真面目後,我就不再生出喜歡你的念頭。」聖女已經忍不住慢慢的咬了咬嘴唇。
花惜容挑眉,語氣冷漠裡帶著妖異氣息,「所以你喜歡姬白,覺著他心思單純?」
聖女道:「對於姬白,我本以為神使大人就像一張純潔的白紙,是世上最純潔的男人,沒想到卻是錯了,錯的離譜。」
花惜容嫵媚一笑,慢慢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看來很多女人都已被姬白的外表給騙了,那個男人甚至連個處都不是。
「你聽說過什麼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但聞花惜容不屑的說道,頭揚的很高。
聖女接著道:「而且我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罷了。」
花惜容慢慢搖了搖頭,「可惜你卻是不了解他啊!」
聖女的身子立刻僵了一僵,她又坐直了身子,半晌說道:「的確是不了解他,這個男人感覺不到他是怎樣的人。」
雖然修行無歲月!姬白的心思好像一向都在閉關修煉中!
而魔界人壽命很長,那是一種想象不到的漫長,漫長的幾乎讓人痛苦。於是,這些表面風光的貴族,自然心思都是詭異難測的,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甚至追求一些難以得到的東西,但是姬白絕對不是她們能夠肖想的。
閉關!出關!來到魔界,那個男人的心思似乎都在提升實力當中。但是花惜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然而,花惜容頓了頓,眼下心中卻是有些淡淡的疑惑。
因為姬白這個男人似乎表現出一些不合乎常理的地方,心思似乎詭異了一些,一個平日裡連十句多余的廢話都不想說的男人居然會對蘇家少年另眼相待,若說那個蘇家少年的魅力實在太大?花惜容自然覺著絕不可能,雖然他對那個小陌也有些特別的情愫,但是花惜容一直覺著自己並不是真有斷袖之癖,應是欣賞居多。
不過想起那個少年按摩的手藝,花惜容還是情不自禁的喉嚨一乾,丹田裡隱隱有些火氣。
一時之間,讓他這個千年的妖孽,想要狠狠的發洩一通。
可惜對方只是一個男子,一個少年。
若對方是個女子,是個女子,那麼……
花惜容忽然狠狠的合上扇子,魅眸裡閃過一道異色光芒,若是對方是個女子,似乎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這時瞧著花惜容心神不寧的模樣,聖女以為他正在擔憂接下來的事情,不由輕笑一聲,目光閃過一絲狠厲道:「一會兒你們准備如何逃走?在此地若是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放開你們,你們真的要拿我當人質?」
花惜容微微一笑,一雙含冰凝雪似的眸子微微一閃,唇邊已經綻放冷冷的笑意,「如今,你與我的合作關系已經解除了,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客氣,對你狠一點也就出去了。」
「我可是聖女,你若是對我不客氣,只怕你會出不去。」聖女凝了凝眉。
花惜容卻從鼻子裡輕輕的「嗯」了一聲,神色間都是不以為然,「旁人或許不知道你這裡是什麼布局,不過我卻相信你這裡一定有別的出口,畢竟聖地可是我們魔族非常看重的地方,一旦發生外敵入侵,那麼聖女殿下就會進入聖地內躲藏,倘若聖女教淪陷,我想你也不會留下來陪葬吧!所以此地一定會有秘密的通道,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
聖女抿了抿唇,鼻中嗤了一聲道:「花惜容,你這種男人雖然長得好,不過可惜卻是太可惡了,太聰明了,男人太聰明總是活不長的。」
花惜容坐下身子,美目流轉,眸中仿佛有兩團綺麗動人的火在深不可測的魅瞳裡飄動著,慢慢的翹著腿道:「多謝聖女的誇獎,只可惜女人太笨也是活不長的。」
聖女的眸子微微閃爍,「只是相對你們這種男人,我顯得笨了一些。」
花惜容斜倚在牆壁上,慢慢道:「嗯,當初你也是很聰明的女人。」
聖女如今雖然年紀很大,但是比起老夫人來說卻是年輕了一半,兩個人雖然是姐妹,但是二人卻並沒有太多的姐妹情誼,當然,她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要感謝的是她的家族族長,家族裡的人都是精明強悍的,她的姐姐嫁給魔界的王者,而她家族族長也終於壽終正寢的歸了西,對家族族長的病逝,聖女更多的感覺則是解脫自在,但姐姐已嫁人,而她立刻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聖女,不過族長在世的時候,她們姐妹二人就像人界的皇族,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表面的地位很高,風光無限,卻是處處受到管制,時時刻刻都要擔心其他的姐妹奪走自己聖女的位置,直到族長死去,她立刻囚禁家族的姐妹,宣布自己成為了聖女,奪了權利。
一直以來,她被魔界族長壓抑的性格已經有些扭曲。
對方的壽命越長,她越是痛苦,當然人界那些五十歲才登基的皇族也是如此,被周圍的環境壓制的太久,那麼自然性子有些扭曲,以及有些變態。
但是聖女還是極有頭腦的,並非什麼都不懂得的二世祖,她雖然是喜歡美色,但是在手腕上也是同樣的囂張狠厲。
魔界裡,也只有她當初會與一無所有的花惜容合作。
只是花惜容卻比她想象的更聰明,更為隱忍。
而她卻是過了一段奢靡的生活,漸漸的忘記了居安思危,方才會落到了今日的下場,她不由冷冷看著花惜容,忍不住立刻冷哼一聲道:「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花惜容笑了笑,「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哪裡來的恩情呢?」
語落,他忽然面色一沉,凝聚起了自己的神識,慢慢向外面探去。
聖女瞧見他的模樣,知道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情,心中自然是生出了一些歡喜,看來自己的救兵來了!
「當當當——」
「當當當——」
聖女城的大鍾開始鳴起,一旦遇到巨大的災難方才與鳴起大鍾,那鍾聲仿若遭遇了山石撞擊,劇烈作響,一聲接著一聲震動四方,甚至連聖女內都感覺到鍾聲不斷的震動。
花惜容卻是轉過眸子,冷笑一聲,「你這裡的記錄石呢?拿出來看看,外面似乎出大事了。」
聖女幽幽一笑,「哦?什麼大事?難道爺要用我當人質?」
花惜容冷哼一聲,一邊嗤之以鼻:「人質?你想的美,總之你也一樣跟著倒霉。」
聖女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反駁個兩句,卻是發現洞窟內寒氣與白霧正在漸漸的散去。
此地是至陰至柔的聖地,是古之以來極盡罕見的魔土,令人青春永駐,甚至無數金丹期以下的強者都渴望進入其內,而洞內的日月精華仿佛在飛快的消散,很快就變得與普通的洞窟一般無二。
聖女的臉色霎時間一變,她的聖地中霧絲蘊有異力,無垠的大地與日月似乎都能完全被霧氣給吸收,然而這一刻的霧氣卻是消失得無蹤,她的面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惜容這時候已經沒有了耐心,冷冷道:「聖女閣下,把外面的記錄石給我看看。」
聖女從來沒有見過花惜容如此認真的模樣,大概認真的男人最後魅力,她的心不由加快了跳動,忽然嫵媚一笑,「花爺,我這裡的記錄石有雙份,外面記錄到的,我這裡也可以看到,你如果想看,就自己來拿,記錄石就在我的肚兜內。」